回去後我把和小混的對話內容全告訴了遲遲。她默默地聽著臉上很平靜波瀾不興。直到我講完幾分鐘後還是維持著這種表情。「為什麼還是悶悶不樂?」我問。她搖搖頭輕輕勾動嘴角還是沒說話。我忽然醒悟「你離開華誠還有其他的原因對嗎?」遲遲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聲道「我不確定很不確定。」我安靜地聽著。「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只是某一天我們在某個地方遇見了然後他就喜歡上了我只是那麼一眼他就決定要我只是那麼一眼……莞爾你不覺得我們的故事太缺乏安全感了嗎?」「我們瞭解對方的程度甚至還比不上彼此一般性的朋友。我在哪裡長大我以前的生命中經歷過什麼他從來沒問也不關心。或者可以這麼說他在決定要我前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遲遲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只是那麼一眼可以維持多久?」「也許不只是那麼一眼呢?」我想起了小混說的話。「嗯?」遲遲疑惑地看著我。「一切交給我。」我眼睛一亮信心十足。在一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帶領下我和莊昏曉進入了華誠的房間。他正躺在床上修養肩部包著厚厚的繃帶染著點點血跡。臉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疲倦。看見我們他第一句話是「遲遲好嗎?」「和你一樣不太好。」我說出實話。聞言華誠輕輕閉上眼喉結動了動「麻煩你們照顧她。」「為什麼你自己不照顧她為什麼要讓她走?」莊昏曉問。「她留下來不安全。」華誠依舊閉著眼。「可是你逼走了遲遲獨自一人留下面對危險你覺得依遲遲的性格她會好受嗎?」我問。華誠先是沉默就像睡著一樣輪廓分明的臉一動不動隔了許久終於長歎口氣「其實她不像外表那麼堅強……她會哭也會受傷。」「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看過遲遲哭的?」我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華誠其實你早就認識她了對嗎?」「沒錯。」華誠睜開眼看著前方看著回憶緩緩說道「3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朋友正在喝酒接到消息說他的幾個手下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收拾了反正閒著無聊就去派出所看看情況。就在那裡我看見了遲遲她正很冷靜地向警察敘述她與那幾個人打架的情景沒有絲毫驚慌。從派出所出來後我又看見她拚命保護的那個男朋友向她提出分手同樣她很冷靜地點頭答應。當時我就想這個女人一定是個冷血動物。可是錯了等他男友走遠之後她居然慢慢蹲下身子輕聲喚著男友的名字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孩子。就在那刻我才知道有時候她也會軟弱。之後也不知怎麼的我查了她的資料知道她每年都會參加武術比賽於是每次都準時在電視機邊觀看看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怒。我一直沒有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直到那次在火鍋店裡碰見她腦海中突然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那個女人就是我一直尋找的。也許是因為等待太久我有些著急過於強迫她我明白她……很討厭這樣的我。」「為什麼不把這話告訴遲遲?」聽見華誠這番誠懇的話我有些動容。華誠沒有回答只是苦笑。「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時門忽然被人打開遲遲走了進來。沒錯一切都是我的計謀這兩個人性子這麼硬肯定不會當著彼此的面玩柔情的所以就讓遲遲在門外站著聽清楚華誠的真心話。遲遲走到床前在華誠身邊坐下兩人只是互相看著不說話。正當我急得要跳腳時遲遲開口了「那樣的你確實討厭……所以我們重新開始吧。」華誠看著她眼神很柔和他伸出手撫摸著遲遲的臉龐點點頭。終於大結局了!而且大部分是我的功勞!我得意非凡對著莊昏曉做個勝利的姿勢。莊昏曉先是給我一記訕笑然後他無意間瞄到窗外臉上突然出現從未有過的嚴肅。接著他快速向我奔來像是要幫我擋住什麼東西但是……來不及了。槍響與玻璃破碎聲之後我感到一陣劇痛。周圍似乎都靜止下來時間空間全靜止了。在陷入黑暗前我看見莊昏曉的臉蒼白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