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窮千里目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七十章 靠近雅苑
    這件被阮葉一度跑諸腦後,但是此刻一聽到別人的議論又立刻熱血沸騰的事情就是——那個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了啊啊啊!

    呃,自己居然真的把它忘記了。

    阮葉想想,覺得到了江南之後,每天總會有那麼點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被朝公子請去水牢「招待」了一番,比如回來大半夜搗鼓那些小玩意兒,比如朝公子突然來告訴自己她很像莫峰雪,比如她跑去逛大街居然能逛到褻衣店,比如她跑去芬芳樓跟蹤喬不遺和藍況,比如她現在的身份是芬芳樓的雜役丫鬟……總之一堆事情「充實」著自己每一天的生活,導致她已經完全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兒了。

    哎呀呀,要趕緊解決掉那個案子的事情才好,不然,萬一那邊走不開,那她不就要錯過這個大大的熱鬧了嗎?

    阮葉心裡盤算著,明天在芬芳樓幹完活兒之後,和其他幾個雜工道別,然後暗中潛伏在柴房旁邊的柴棚,那裡她早就留意到了,由於堆放著一些乾柴,很少有人會在那裡頓足,她藏身於那裡,也不會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要等到夜幕降臨,芬芳樓真正開始它一天的熱鬧和繁華的時候,她再去雅苑一探究竟。

    這個計劃實在是簡單明瞭而且非常具有可實施性。阮葉一邊心情愉快地吃著飯,一邊想著早點水落石出,然後她可以無事一身輕地跑去那個武林大會看一看了。

    對了,到時候紫羅應該也可以出來了吧,到時她們倆一起去,幻想著在武林大會風生水起的未來。阮葉只覺得飯菜格外的香。

    時間過得很快——基本上一鍋水接著一鍋水地燒下去,阮葉每天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天很快就接近晚上了。

    伸了個懶腰,讓自己勞作了一天的筋骨都鬆動鬆動阮葉笑瞇瞇地跟院子裡的幾個雜工打了打招呼,和往常一樣邁著步子走出了芬芳樓地後門。其實不過虛晃一槍,小心翼翼地又折回來,在柴棚後面躲藏好,靜待夜幕降臨。

    蹲到腳都要麻了,總算這後院的雜工們都散了去。阮葉這才悄悄地走了出來。

    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月亮,月光如水一般灑了下來,鋪得地面滿是銀色地光輝,芬芳樓更是滿園春色。

    鶯鶯燕燕的嬌俏聲到處可聞,酒色財氣四個字在此時地芬芳樓得到了很好的詮釋。阮葉這還是第一次在夜晚還在芬芳樓,對於這裡和白天截然不同的夜景顯然很好奇,要不是有正事要去辦,她一定會好好敲個究竟。

    壓下心中的好奇,她朝著雅苑慢慢摸了過去。

    雅苑位於芬芳樓的最後面。地處幽靜,環境閒逸,看來徐媽媽也真地是對藍止水這棵搖錢樹很上心。把這一片地方都劃給她支配。但是話說回來,藍止水隨便見個富豪商賈得的錢。就能蓋好幾個雅苑了。

    芬芳樓不比別處尋常的大戶人家。哪裡都掌燈,要的就是個光亮照人。它的燈籠的分佈很有職業特色。該燈火通明的地方滿是燭火,只怕你眼睛都要睜不開,不該光亮的地兒那是一點光也見不到——其實這主要是為那些對於後花園私會情有獨鍾的客人準備地。

    阮葉摸著黑往前走,一路上不時聽到路邊有很多奇怪的聲音,她有些臉紅,暗罵這些人真是不知廉恥,一面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一面加快了腳步。

    哎,本想著這條路白天鮮有人走才選它地,想不到到了晚上這麼「熱鬧」。心裡想著這些有的沒地,阮葉一個不留神,居然絆到了路上地一塊石頭,眼看著就要臉部正面和小卵石鋪就的地面來個全方位地親密接觸了。

    忽然一個人影便閃至她面前,沒有生息地便將正要撲向大地母親懷抱地她抱住,旋即身形一轉,居然飛似的一瞬便離開了那條小路,來到了雅苑門外旁側的樹下。

    在被人抱起的那一瞬間,阮葉欣喜地以為是喬不遺。

    但是,喬不遺的氣息她太熟悉了。這個男子顯然沒有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木葉一樣的香氣,卻是另一番神秘的檀香的味道。

    阮葉從那一襲白衣和衣袖處淡月色的花紋中毫無懸念地猜出了來人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她小聲問道。

    朝公子看著在自己懷中只冒出一個腦袋的阮葉,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我來看看你,倒是來得巧了。」

    阮葉以為他在說自己剛才聽到路邊的聲音,立刻有些臉紅起來:「才不是你想得那樣。」

    朝公子的語氣之中帶著點點笑意:「我正巧讓你免於摔倒在地,難道不是這樣?」

    阮葉一愣,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倒是自己想歪了。她詞窮,隨即掙脫他的雙臂:「你來這裡做什麼?」

    朝公子任由她推開自己,長身玉立,發如宣墨,鬢若刀裁,星目朗眉,眼中似乎閃著促狹的笑意。

    阮葉被這笑意惹得有些惱了:「誰要你來看我了,先說好了,我可沒開口讓你扶住我,別以為我會承認欠了你一個人情。」阮葉打死也不會說他「抱」自己的。

    朝公子微微頷首:「你不要誤會,我要抱你起來不是因為你要摔倒,而是因為我這會兒心情愉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言語之中,那個「抱」字被加重了語氣。

    阮葉一時氣結,這是什麼話,依照他所言,他朝公子此時心情不錯,這會兒哪怕要摔倒的是一頭豬一頭驢他也照抱不誤,外加華麗地轉身飛至此樹下。

    不等阮葉有所抗議,朝公子的神情在那一閃而過的笑意之後,又是他慣有的淡漠,他轉而問道:「你現在是要進去嗎?」

    阮葉看了看身後的雅苑,點了點頭:決定不和這種忽冷忽熱的人計較,她左右看了看,問道:「阿布呢?」

    朝公子說道:「我不知道。」

    阮葉吃了一驚:「他沒和你一起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意外和小小的類似失落的東西,似乎她總認為,今天即便朝公子沒有出現,喬不遺出現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出現。

    朝公子點了點頭:「我是路過。」

    路過?你們家落夕榭好像和這芬芳樓不是一條路吧……阮葉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此刻,他身上的氣息和第一次見到他時已經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的幻覺,阮葉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少了疏離,多了些戲謔——雖然這後者著實讓她有點惱怒,但是不得不承認,有了這些情緒變化的朝公子更加有種讓人想要親近的衝動。

    呃,親近?我在想些什麼啊,想想十二雪和紫羅現在被喝令「足不出戶」的境況,她就一點也不想親近這個亦正亦邪的男子了。

    「誰在那邊?」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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