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一走就一個月,我和林澤豐見不了面,這次旅行成全了我想逃避的心。要知道分離可以免得我們尷尬,也能讓雙方平靜一些。而時間會撫平一切,也會解釋一切,也許再見他時,我可以明白我到底愛不愛他,是心靈的愛,還是身體的愛?
我跑進房間去給我娘匯報情況,她大喜過望,因為爭取家長的,在她看來是我狩獵美男行動的最大助力,她說只要我能嫁得好,就是上火星她也沒意見。
我就知道是這樣,所以回到客廳把家長的口頭同意書一說,林父也很高興,「太好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先去歐洲如何?深秋的歐洲很有幾處美景呢。」
「您作主好了,因為我哪兒也沒去過,來日本是第一次,不過護照的問題怎麼辦?」
「財可通天,我來幫你辦。」林父淡然的說,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然後露出一點莫測的笑意,「剛才,我也打了一個電話,是告訴那兩個小子,尤其是豐,說你昨天病得很厲害,但我要帶你走了。」
一瞬間,我再度明白這老爺子的花招。他想讓林澤豐心疼內疚、之後焦急、之後就算要找我也四處找不到、之後懷疑我可能會真的成為他的後媽,最後會急得發瘋。
他這是幫兒子還是虐兒子啊?!而且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隨意任性,卻實在都很有深義的。
就這麼著,我和林老爺子去做環球旅行了。也算是拋下一切煩惱,盡情的玩。出國旅行一直是我地夢想,但我總是存不下錢,還要當房奴,自然一直沒有機會成行。這下算是中了大獎。
林老爺子學識淵博、風趣幽默,是個非常好的玩伴,而且他喜歡買東西給我,開始時我有點不好意思接受,畢竟能免費旅行已經佔了大便宜了,難道還要大肆收禮物嗎?但他買得很開心,我最後也樂得接受了,唯一的麻煩就是。這一路上我的行李都在加重中。
奇怪的是,我和林伯伯看起來很親近,但從沒被任何人誤會過是老夫少妻,都以為我們是父女,儘管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只有林澤豐才會有這樣地想法。這個人,看起來真是GOINGDOWN!(夠淫蕩)
一日復一日,我很快樂,至少看起來如此,不過我時常還會想起某個人和某幾個人。感覺寄情於山水並不能解開我生活中這團亂麻,該面對的根本無法逃開。但這次旅行確實讓我冷靜了些,煞了煞心火,只不知道某人如何?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找我?
每當想起這個。我會下意識的看看電話。這時,林老爺子就會很敏感的問,「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秀?但是建議不要打給豐,那小子是倔驢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得讓把他自己發瘋,他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告訴你吧,關於我們的行程。我對他們進行了全方位的保密,電話全部關掉,電郵根本不開,所以他們絕不會知道我們地行程,只能乾著急。哈,這兩個小子還想和老子斗嗎?」說完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從來成熟穩重的智慧生物,這一刻讓我想起老頑童周伯通。
「我是要給我媽和我男朋友打電話。」我故意氣他。潛意識裡總感覺自己是一條被網住的魚,心態很逆反,一心想衝出去,憑什麼我於湖新就一定得是林家的媳婦,一定他兩個兒子中的一位必須吃掉的菜呀。就算最後不幸不能脫網,也要讓那兩個打算吃「海鮮」的男人費盡心力才行。
我感覺得出林老爺子很喜歡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對了地方,入了他的法眼,事實上我懷疑所謂林家兒媳大闖關根本就是走形式,自從綁架事件後,他就看中我了,如果我願意,他可能會逼他兩個兒子之一娶我。
而豆男,對於我又去旅行,連國也沒回,感到非常的不滿,差點直接到我的下一站旅行地來截我,因為自從我答應和他交往,我們就幾乎沒怎麼見面。這時候我感覺事態有點嚴重,仔細想了一夜,打算回國後就解決林澤豐和豆男地事,再不拖了,越拖傷害越大。
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我得想辦法解決,要把傷害降到最小,至於誰先誰後,隨機好了。
就這樣,一個月後,我和托運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起回到我可愛地家鄉。同行的還有高管家,不過他送我到家後就又乘飛機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堆成小山似的包裹、箱子。
林伯伯送我這麼多東西,應該順便送我一套大房子才對,不然東西都放不下了。唉,配套設施一點也跟不上。
發了會兒愁,我決定先倒時差,然後把東西收拾好,再把給朋友親人的禮物分別打包,之前不驚動任何人。這或者也是我的逃避吧,以為一個月來心情整理好了,沒想到一回到自己的地方,還是心亂如麻。
過了三天,我連自己也騙不過了,只好走出家門。從中國人最注重的孝道上考慮,不孝女於湖新先到了我娘的餃子館叩謝母恩,並哭訴自己未盡孝道,請母親大人恕罪。
「別廢話了,照直了說。林家兄弟兩個,你拿下了哪一個?」我娘拿著我送上地一份大禮,左看右看,但並沒有妨礙她威嚴可怕的目光逼視我。
我顧左右而言他,把一路上的經歷和奇聞異事揀好玩的給我娘講,盡量避重就輕。好在我娘聽得津津有味的,偶爾還拿著我帶回的照片提問幾句,顯得很有興致。
但就在我以為順利矇混過關地時候,我娘一臉決然地拍拍我的手,「媽去給你準備嫁妝,從你十八歲成年到現在,快十二年一個生肖輪迴了,終於讓我有了這個機會。唉,心裡還挺激動地。」
我嚇了一跳,「你從哪兒得到的信息,說我要結婚了?」
「你東拉西扯的,別當我不知道你那點鬼心思。」我娘也不屑的看我,不知是受了林澤豐的傳染還是我生來就是給人不屑的,「你出去一個多月,一點正事沒辦,光顧著玩了,和我的候選女婿們沒有絲毫進展。不過呢,你得到了對方家長的喜愛,這證明好事不遠了。你別小看家長意志,我瞧林家那對兄弟對你都很有好感,在這種情況下,父母一嘮叨,婚事十之八九就成了。」
「媽!」
「叫老天爺也沒用。」我媽繼續不屑我,「用不用我提醒你啊,於湖新大獸醫,別忘記咱們家的狐狸精詛咒,你的時間不多了,一晃幾個月就這麼過去了,我看你倒不著急。你不為自己想,也為你媽想,不為你媽想,也為你死去的爸想。時間如流水的過,唉,我的命啊,怎麼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