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是個好男人。」她說,又似有若無的瞄了我一眼,然後露出非常真實而且驚訝的表情,「我想起來了,我們見過,上回在餐廳見過,就是有汽車直接撞進店裡那次。哇,你化妝真的很有技巧,簡直變了一個人一樣,我都沒認出來。」
「哪有。」我笑著低頭,以掩飾我的咬牙切齒,然後再一臉陽光燦爛的抬頭,「其實我還想和你學習保養功力呢,聽說日本的藥妝很有名哦,內衣的版型也好,日本妞那種平胸短腿大屁股的梨形身材都能給修飾得很好。對了,聽說整容醫學也很發達,怎麼樣?有好介紹嗎?不過我也不用整得太完美了,因為太完美本身就是缺陷。這個時代嘛,講究的是個性,芭比娃娃似的,已經過時了。」
哈,這陰險的女人,不就是說我不漂亮嗎?我也有話對付她,論起唇槍舌箭,跟兔媽和貝貝、老白他們混的時間長了,好歹有點殺傷力。
她眼神凌厲的看了我一眼,但臉上還是從容優雅的微笑。這女人,看來從小受過非常訓練,凡事可以不動聲色,城府很深的樣子。
她的不悅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一個從小美到大的人不習慣被人挖苦,不過她擺出這受難公主的樣子騙騙無知男人就算了,我可不吃這套。
「于小姐——」她才說出三個字,就有侍者來敲門了。端了林澤豐給她要地小點心和一種粉紅色甜酒來,「你要來一點嗎?」她問,然後不等我回答,就叫侍者再拿一杯酒來。
「沒想到豐還記得我的習慣,難得。」袁愛說著,臉上都是得意,大概是因為林澤豐對她體貼,但是不理我吧。
我由此判斷。袁愛的段位很低,智商相當一般,如果是個老奸巨滑的對手,不可能這麼急於炫耀,應該先探探我的底再說。笑面虎才可怕,哪有一見面就亮出真刀真爺,恨不得把對手刺死的。
很快,侍者又拿了一杯甜酒來。在袁愛的目光下,我雖然已經感覺有點頭暈了。但還是喝了一口。其實我對酒根本沒研究,只憑著口感,反正覺得這酒也很好喝,略有點酸。像是果酒。
她轉開了話題,聊了點無關痛癢的話,林澤豐叫人送過來地小點心,她一口沒吃,只喝了兩杯酒。而不知不覺中。我也喝了兩杯下肚。感覺身上有點發熱。
「袁小姐,我失陪一下。」我站起來上洗手間,她倒沒跟著我。
在洗手間的鏡子裡。我發覺自己比平常漂亮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而自我陶醉的關係,酒氣蒸得我面頰粉紅,眼睛亮閃閃的,像是有水光一樣。
「走,這就出去,就不信迷不倒林澤——啊秀!」我自言自語,差點把「秀」說成「豐」。
我向外走,感覺腳下有些浮,但還沒到步履不穩的地步,但是心裡好像很興奮,總想笑。唉,大概是喝的有點高了,要是有內功能逼出酒來就好了。
走到大廳的一角,遠遠就看到林澤秀被一群女人圍著,左右逢源。他的個性其實並不算突出,很中庸、永遠不會激烈,可就是這種氣質讓他就像冬天裡的陽光,溫暖舒服,明亮卻並不刺眼。
而此刻伴隨著他輕輕轉動頭,兼顧著兩邊地女士,他的髮絲也搖動著,看來真是迷人極了。唉,我真喜歡這類型的男人,斯文儒雅,看你的時候就像輕輕淺淺地在吻你。不過可惜,我對他那種熱烈的心緒也消失在這些若有若無的溫柔中。
再遠一點,林澤豐和兩個男人在一起。
其中一個,一看就是日本人,中等身材,偏瘦,臉上少肉,眉目有些發緊,但整體上看,長得還不錯,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教養極好,乾淨精明的樣子,應該就是那種白天教授,晚上禽獸的人吧?離得太遠,看不太清。
另一個就是袁愛地翻版,高瘦地年輕人,神情有些浮誇,不過這相貌長在女人臉上好看,長在男人臉上就有點娘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還很興奮,不是磕了藥了吧!
看看,這一比就立分高下。林氏兄弟簡直是人中之龍地存在,還是神龍,這使我對林董事長,也就是是林氏兄弟的「巴拔」產生了點好奇之心,是什麼樣的人生出、並教養了這樣優秀地兒子。單從這方面對比,時代和城園敗局已定,因為在接班人的問題上,他們輸得好慘。
看林澤豐和小野伸二與袁定談得很融洽的樣子,我不禁佩服他的定力。曾經被修理得那麼慘,要沒有我神經俠女,可能連小命都沒了,幕後黑手鐵定是那兩位之一,或者都有份兒,他居然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再說袁家的弟弟,城園的下一代,叫什麼不好,偏偏叫袁定,圓腚,他瘦成這樣,屁股上肯定沒肉啦,還是林澤豐的屁屁有點看頭,雖然上面有傷痕。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胡思亂想著,眼看他們兄弟倆沒空理我,乾脆去餐桌那邊弄點吃的。喝了這麼多含酒精的飲料,我肚子似乎更餓了。要知道長年練武讓我新陳代謝比較快,餓的也頻繁。
我轉悠過去,吃了點蛋卷樣的東西,還真的壓下了酒意,腦袋清爽多了。而這時,音樂響了起來,林澤秀在這麼一大堆女人的包圍中,也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就這麼輕巧的走出包圍圈,向我走來。
「小姐,我有榮幸請你跳隻舞嗎?」他優雅的向我伸出手。
如果妒忌的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已經死了一萬次了,不過這種死法真爽,我喜歡。於是我微笑,沒說話,只把手搭上了他的。
唉,我的白馬王子就是他啊!世人庸俗,限制了白馬王子的地位!誰說當王子的就一定是老公?當朋友偶爾聚聚也是很養眼的嘛。再說了,除了王子,還有王儲嘛。
想到這兒,我眼神飛飄,找了一下林澤豐的身影,一轉身嚇了我一跳,因為他正抱著一個高挑美女在我們身邊跳。
我挑釁的一抬下巴,心道,「看,我和澤秀跳,一下也沒踩到他,證明人家比你帶的好。一個好男伴是跳好舞的關鍵。」
「換個舞伴吧?」一曲畢,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並不是對我和林澤秀說的,而是對林澤豐那一對。說話的是是袁愛和圓腚姐弟倆,「我可不想和自己的姐姐跳,這位是十大超模之一淨琉吧?我可仰慕好久了,怎麼樣,豐哥,可以嗎?」
澤豐風度很好的做了個手勢,這時候第二支曲子正好響起,所以他擁住了袁愛。
姦夫淫婦!我暗罵,心中有莫名其妙的不爽,其實他和誰跳舞,關我什麼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