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女日記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目睹野戰
    此時,我的客廳裡有六個人,剛才還其樂融融的一起聊天、吃飯,但這一刻卻安靜得過分,所有人都不發一言,空氣中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勁兒,而我,似乎是造成這份尷尬的罪人,只有我自己心裡知道我是多麼無辜。

    「只要你們一天沒有結婚——我想我就有追求小新姐姐的權利。」好半天,西林才打破沉默,大概因為安靜太久的緣故,他的聲音顯得非常突兀。

    他搗什麼亂啊,雖然四個各懷心事的男人陰差陽錯的聚在了一起,表面平靜,暗潮湧動,但他不跳出來多嘴的話,大家也許可以平安渡過這個夜晚,之後我會慢慢解決這一切的糾葛。而現在,簡直是一亂亂麻繫了個死疙瘩,解不開了。

    我下意識地看向林澤秀。見他倚坐在沙發上,沉思似的咬著大拇指,當我看向他的一刻,他彷彿有感似的,抬頭看了看我,那眼神莫測難懂,讓我心頭一緊,好像我背叛了他。

    「小新。我想我們得單獨談談。」他平靜的說。

    我想說好,可「好」字還沒從喉嚨中發出,就感覺手腕上一緊,林澤豐一把抓住了我,「你要等等,澤秀,我先要和于小姐談。」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很有威脅的味道。

    我和他有什麼談的?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我和他有一腿似地!我不想和他說話,我想掙扎。雖然他力氣大,但我好歹是練過的,如果真扭打起來,他未必能立即制得住我。

    可是如果我那樣。氣氛就更加惡劣了,回頭豆男和西林再與他們兄弟兩個打起來,以後大家見面尷尬倒在其次,我的傢俱損壞了誰賠?而我如果大喊大叫,死命抗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入室強姦呢。鬧到小區內盡人皆知就不好了。

    所以儘管我下意識的拒絕離開。但還是被他拖到門口,心裡恨的要命,臉上還得掛著微笑。很高難度的說,「大家隨便坐,當自己家一樣,我和林副總去去就回。媽,幫我——」

    我哀憐的望著我娘,希望她站出來主持正義,假如她說上句:天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吧。相信林澤豐不會野蠻的拉我走,畢竟在長輩面前,他要講禮貌。

    可她居然不理會我,還說,「去吧去吧,這兒交給我,保證他們吃好喝好,不會虧待了。」臨了還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如果能把握機會,把林澤豐拿下就更好了。

    這是什麼娘親啊,為了把我這滯銷貨發出去,任何情況都可以忽略不計!

    「你放開呀,我自己會走。」一出門,我就輕叫起來。

    他不理我,左右看看,想要找個說話地地方,判斷了幾秒後,他拉我從樓梯一直上了天台。我家是在二十幾層樓的中央地帶,要上天台還得有十層,這死男人體力還真好,到頂層時只有一點氣喘,我卻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本來我是要告訴他通向天台的鐵門是鎖著地,而且頂層的樓盤還沒賣出去,大晚上的去那兒,多的慌啊。再說到哪兒談不好,小區附近有小花園,還有好多咖啡店、茶室,幹嘛非要上天台。就算要去,坐電梯不行嗎?但他哪容我說話,一路拖著我前行,好像在暴怒。可我哪兒招惹他了?!

    而奇怪的是,天台地門是居然是開著地,難道鬧鬼嗎?

    我來不及多想就給提上天台,發現鐵門打開之謎不是因為有幽靈多事,而是因為一對年輕人在天台打野戰,當我看清眼前扭成一團地白花花的東西時,他們正處在最刺激的體位。

    那男孩得意地說,「美唄?」

    女孩連「嗯」了好幾聲表示讚揚。

    這番驚嚇對我來說太嚴重了,我寧願看到鬼也不想看到這個,聽人說打擾人家辦事是很不吉利的,而且這也嚴重污染了我處女的眼睛,所以我一反身,趴到林澤豐的懷裡,不敢再看下去了。

    「哪個混蛋?」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擾,那男孩急了,聽聲音還很稚嫩,我嚴重懷疑他有沒有十八歲。

    「帶女人出來就去開房,小子,至少你也要把門鎖上。」我聽到林澤豐沉著的說,還有那麼點輕蔑,就像他平時的傲慢一樣,「如果不想讓我通知你們父母,就趕快滾!」

    「你是哪條道上的,敢管老子!」那男孩說,然後接了一串很難聽的咒罵。

    我感覺林澤豐的身體繃緊了,怒氣升騰,想必那男孩也感覺到了,因為他再沒多話,我只聽到後退的聲音和穿衣服的聲音。感覺差不多時,我緊張的轉過身去,看到那對衣衫凌亂的年輕人一點也不尷尬,反而很憤怒,只不過被林澤豐的氣勢壓倒,敢怒不敢言而已。

    天哪,他們父母看到這一幕會怎麼說?這兩個孩子也就十六、七歲,不過看起來已經經驗豐富的樣子,再反過來想想我——是我悲哀,還是他們悲哀?

    「你會負責吧?」我問那男孩,話一出口就後悔得不行。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她媽!現在的小孩很彪悍是公認的,而且我這話說的——

    「誰要他負責,喜歡就干唄。」現在的女孩似乎都比男孩強勢,她一點也不怕,更不害羞,瞄向林澤豐的目光驀然閃出驚艷。

    相比起青澀反叛的男生,林澤豐這樣的成熟型男當然更有魅力,和他隱含在氣質中的酷烈和囂張相比,這男孩裝出的酷就像融化的廉價冰激凌,讓我第一次為和林澤豐站在一起而得意。

    「你不也是和這大叔來打炮的嗎?還有臉說我,老處女!土包子!」那女孩大概因為妒忌,所以說得惡毒。

    我一驚,驀然明白這女孩正是住在我們小區的,所以她會認識我,而且她還鄙視我。如果兔媽看到這一幕會怎麼說,肯定會上前教授避孕知識和哪種體位女性更快樂吧?而我,卻只能站在那兒發呆,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場面。

    我還真的很挫耶!

    「你最近釣的凱子不錯嘛,都開名車的,一個賽一個的有錢,長得也帥。」她輕浮的笑,走近我們,「怎麼,最近有錢人喜歡吃咬不動的老肉嗎?大叔,我們打一炮如何,讓這歐巴桑開開眼——」她說著一扯上衣,豐滿得與她年齡不符的胸部就全露了出來。

    哎呀,這下把我氣的不清。我知道現在的孩子彪悍,但當太妹也要有個限度,污辱我就算了,也不能沒有廉恥到這個地步,今天我要不代她媽媽教育一下她,我「於」字就倒過來寫。

    我想衝上前,但林澤豐早了一步。他一把掐住這女孩的脖子,單手舉起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冷酷得像來自地獄裡的神。那女孩立即呼吸困難,掙扎未果,那男孩想上前,但被林澤豐一個眼神就嚇退了。

    話說他生起氣來真的很駭人,那眼神那氣質,令掏出一把小水果刀的男孩蠢蠢欲動的男孩只有叫囂的份兒:「你快放人,不然我叫你白刀子時,紅刀子出!」

    我卻奇怪的不怕他,只聽他對那女孩一字一句的說,「她比你好無數倍,你再投胎一萬次也比不上她一根頭髮。識相的就快滾,不然我保證你家破產,讓你一輩子只能住在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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