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干在那兒沒有話講。
屋子裡已經有太多人了,我不想讓他進來,可是趕他走,似乎又太無情了,我不太好意思。而他好像也猶豫著什麼,想走,卻又不挪步子,於是我們只能大眼瞪小眼的耗著。
正在這時,萬年攪場王——偶滴娘又出現了!
「誰啊誰啊?今天家裡進喜鵲了嗎?這麼多客人來?」她一手麵粉的出現在門邊,看到林澤豐似乎吃了一驚,呆愣了幾秒後立即眉開眼笑,「這位先生也是找我們家小新的嗎?我是小新的媽媽。」
林澤豐尷尬的點了點頭,根本沒預料到有人闖入到我們的談話中,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問好。
「來,進來坐吧。瞧瞧,正趕上飯點兒,一起吃個便飯吧。」她生生把我往身後擠,不容我有一丁點反對,那熱情勁讓林澤豐也沒辦法拒絕,只得遲疑的走進了我的小房子。
「低點頭,留神撞著。」我娘慇勤的說。
我差點昏過去。這也太誇張了啊,林澤豐是很高大,讓人站在他面前就覺得有壓迫感,可他又不是姚明,難道還會撞門框啊。
林澤豐被我娘押著一走出門廳,就看到整個客廳的情況,不禁一愣,回頭瞄了我一眼,意思是:你搞聚會嗎?
我沒辦法回答他,這麼多帥哥同聚一堂,我沒感到高興,只感到丟臉。我於湖新平時以武者、俠者自居,小時候教育過涉黑男童、長大後堅拒過極品牛郎、給有背疾的帥哥消除過病痛、還拯救過強勢男的生命,多好一個人哪,現在會卻被誤會成花蝴蝶的,每朵男花上都要落一下腳。
什麼世道!
「你放這麼多人進來幹什麼?」我趁幾個男人寒暄時,拉我娘到一邊低聲責怪,「他們都快湊成一桌麻將了。你要我怎麼辦哪!」
「這還不容易,讓他們打麻將不得了。」我娘很果斷、很有鬥志的一揮手。「目前人數情況超出我的預料,幸好我之前包的多,打算給你放冰櫃裡凍上,等哪天你回家晚了,可以自己煎鍋貼吃,省得你總吃那種放防腐劑放多了的超市食品,或者買外面不衛生的東西吃。現在存貨是甭想了,你還得搭把手,不然晚飯就改夜宵了。」
「我沒有麻將牌。」我生氣背過身去。她順手就給我一巴掌,也不管屋子裡有人沒人。
當四個男人看過來地時候。她假意撫摸著我的脖子說,「你看,你這屋還有蚊子。回頭咬了你,你又鬧著癢,紅點子好多天也下不去。哦,你們坐著,沒事,飯一會兒就好。今天都留下吃飯,誰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我家小新。唉,小新你這孩子,這麼不會照顧客人地,快去沏壺茶。」
「我沒有茶葉!」我故意大聲說。幾不可辨的撅了下嘴。
我以為沒人看到,可那四個男人全看到了。林澤秀是微微一笑,豆男像是歎了口氣似的,西林眼睛四處亂瞄,尋找茶葉罐。林澤豐則略帶嘲弄的看著我,讓我在這四個人中,最想挖出他的眼睛。
他怎麼就專門氣我呢!
「那——沏點白糖水也行啊。走,廚房裡有!」我媽不愧是當老闆娘多年的人,想我大學沒畢業。她就下崗了。現在鍛煉得反應超快,一把拉著我。以憤怒的力量掐著我的手往廚房走,可臉上對那四個男人卻笑得和藹可親。
一關上廚房門,她又一掌揮過來,我伸手一格,「媽你再打我,我立即出去把那四個男人全揍一頓,你也別想把我在三十歲之前嫁出去了!」
「死丫頭,威脅我!」
我放開手,伸過去腦袋,「你打我好啦,不信你試試,看我敢不敢揍他們。」這是我娘的死穴,但凡對我有興趣的男人,在她眼裡就是寶貝,自然碰不得地。
果然,她向後退了一步,生怕我自己撞上她,然後怪在她身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賴呀!」「誰生的我?」我倒打一耙,「生不好好生,生得我一點不漂亮,性格也不好,現在嫁不出去,你要負全責。再說了,你隨便想把我銷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會反抗。」
我娘氣壞了,但她一直抬著地手落下去後只是撫了撫我的頭髮,「你別忘記家族使命,真忍心千秋萬代都是如此嗎?真忍心你那死去的父親,連看也沒看你一眼,就斷了後代嗎?」
這是我的死穴。於是我母女二人瞭然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握手言和,暫時休戰。
「別想讓我給他們沏白糖水、紅糖水!當我不知道嗎?在你家鄉,那是招待女婿的。」我對我娘說,「繞乎我也沒用,再說他們是四個人,你要他們全當你女婿嗎?」
我娘呸了一聲,沒理我,只問,「新來那個男人是誰?」
「你家小秀秀的哥哥,林澤豐。」
「其實我跟你說,我覺得小豐豐不錯。」她一邊包餃子一邊向廚房處窺伺。
我也窺伺。
本以為這四個男人會坐在一起互瞪,眼神威脅,劍拔弩張,哪想到他們分為兩組在聊天,還很融洽的樣子。林澤豐和豆男在聊,林澤秀在和西林說話。行,我家改為沙龍了,而且他們不交錢,我和我娘還要侍候他們吃喝。
至於我娘說林澤豐不錯,我倒不意外,對我有興趣的男人,她都覺得好。真不理解這些父母,我不過是結婚晚點,又不是同性戀,著什麼急呀!
「那盒子裡是什麼呀?」她很好奇的問。
「一雙鞋子而已。」
「哪有送人鞋地啊,記得一會給他一毛錢,這是規矩,算咱們買的,送鞋不吉利。」我娘說。
我一聽要給林澤豐一毛錢,心裡立即起了惡作劇之心,感覺折磨他好開心哪。他一定不肯要,那我就以不要鞋子威脅他,身家幾十億的大富翁,被我施捨一毛錢,會是什麼樣子啊?哈哈,想想就開心。
我娘看我一臉興奮,有點誤會了,對我說,「你選這個林澤豐是沒錯的,之前我一直在那三個男人中猶豫,不知哪個配給你更合適,現在看來林澤豐最好。」
「你又不瞭解他,說什麼最合適。」我眼神怪異的看著我娘,懷疑她是不是想嫁女兒想瘋了,這麼輕率就做出判斷。
「相信你媽我這雙眼睛吧,閱人無數,一眼就能分辨地出來。」我娘似乎很認真的跟我說,「自從你過了二十九歲生日之後,似乎轉了大運,身邊的男人出現好幾個,而且質量都相當不錯,算是頂級品了。不過這個林澤豐一出現呢,情況立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