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女日記 第一卷 我的兩萬人在哪裡? 第二十九章 另類診斷
    我在疑惑中剛要說話,林澤秀就率先開口道,「小新,快幫大林副總看看,他胃得得厲害。」他因為焦急,忘記了在公共場合和公司要稱呼我為於醫生的約定,直接叫著我的閨名,顯得很親近。

    我把目光艱難的從他身上移向後面的男人,這才發現林澤豐雖然還是一臉鎮定和傲慢,身子繃直,但臉色蒼白,鼻尖和額頭掛著冷汗。他極力保持以往的氣度,但劇痛使他不自覺的有些顫抖,只有那雙冷厲的眼睛還閃亮著光芒,我感覺這光芒對我和往常一樣不屑一顧。

    於是我說,「大林副總看來沒什麼事嘛,還能自己走來。如果是慢性病的話,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如果真的很嚴重,我覺得應該到醫院就醫。」

    「不,他胃疼了一上午了,情況很糟糕,你先幫他看看再說。」林澤秀神色關切,不像是假裝出來的,這讓我對二子奪嫡之事產生了懷疑,「剛才開會,我看他衣服都讓冷汗浸透了。哥,你快進來呀。」他說著一拉林澤豐。

    「我看不需要了。」林澤豐看到我有點幸災樂禍的神情,似乎驕傲受到打擊似的,轉身就走。

    這白癡,人生病了還硬頂什麼?只能讓自己受罪。

    林澤秀一把拉住他,「哥,當初我說設立醫務室,你是反對的。但既然已經建起來,你做為副總應該親身檢驗它存在的必要性,否則這部門形同虛設,浪費公司資源,你要以證據來說服我。」

    林澤豐想了幾秒,看向我的目光有點嘲弄,我毫不示弱的也使用目光嘲諷術,但我懷疑我做得不夠好,因為我心裡在害怕。我是獸醫,不怎麼太會醫人的。阿彌陀佛,這煞星最好別讓我醫,否則我會立即露陷。

    「也好。」他說著步入醫務室,走得不快,但一步一步都把我往死路上逼呀!這壞人!

    「小新,快點。」林澤秀催促我,眼神裡滿是鼓勵。意思是:小新,給他治好,讓他明白設立醫務室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可是我不行啊!我不會啊!如果林澤豐是那只名叫垃圾豐的流浪狗就好了。他為什麼不是?老天,您對我太不好了。您倒說說看,他為什麼不是?!

    「快呀!」林澤秀看我不動,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把牙一咬,把心一橫,心想今天就今天了,姑奶奶就拿人當動物醫,怎麼著吧?如果我不醫,秀秀會丟臉的,我不能讓他落到這步田地。人不就是高級動物嗎?怕什麼!治不死他就沒事。

    「上床,脫衣服!」我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挽起了袖子,完全是給寵物接生的架式。

    兩個男人愕然的瞪著我,我這才發覺這短短五個字連在一起說是多麼曖昧,好像我調戲他似的。於是我一本正經,指指檢查床,「我也許會依照診斷狀況實施針灸術,所以麻煩大林副總脫掉上衣,挽起褲腳。」

    林澤秀「哦」了一聲,連忙推著林澤豐在檢查床上躺好,幫他脫掉襯衣,挽褲腿到膝蓋處。

    身材真不錯!

    儘管我討厭林澤豐,但這不能阻擋我對美的欣賞,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他的身材相當好,比例勻稱、腿很長、有著健康的膚色、平滑的皮膚、堅實而形狀完美的肌肉和寬闊的胸肩,很陽剛、很MAN、很性感,不知道我的秀秀脫光了會是什麼樣?

    我色迷迷的瞄了林澤秀一眼,正好看到他探尋的目光掃來,嚇了我一跳,連忙避開目光,如果讓他知道我心裡正想像他的裸體,我就不用活了,從CES最高處直接跳下去得了,林氏兄弟和他們父親的辦公處都在頂層。

    受到這樣的驚嚇,我從麻木發呆一下進入亢奮和緊張狀態,一步跳到檢查床邊,其速度和力量驚得林澤秀倒退一步,差點撞到桌子,而林澤豐則以為我要攻擊他,肌肉一緊,似乎要坐起來,我連忙伸手按住他,「大林副總,請您別動,我現在要檢查了。」我露出惡魔的笑容,比劃了下手中的聽診器。

    他的身體質感很好,摸起來手感特別舒服。唉,老天不公,經常給這些壞人以美好的皮相,像我這樣心地善良的人卻沒個傾城傾國的外貌。嗚呼,嗟歎!

    「您在動來動去,如果誤診可不是我的錯。」我把他推倒在床,一直恨自己怎麼沒練過化骨綿掌,不然以我左手停留在他胸肌上的時間長度,保證他不出一個月就化光了。

    到那時,哇哈哈哈哈,CES是我的秀秀的,秀秀是我的,也就是一切都屬於我了。

    得意的想著,我伸手摸摸他的鼻子。嗯,不熱,沒有發燒;再順著他的兩肋上下摸索,好,也沒有消化不良或者骨折現象;再抓過他的前爪,摩挲了一下他的掌心,肉墊沒有傷痕,也沒有發熱;尾巴--尾巴呢?我得檢查一下肛門腺——

    「你在幹什麼?」耳邊傳來一聲低吼。

    我?我在檢查呀!哎呀壞了,我習慣這樣檢查了,忘記了林澤豐是人嘛!現在看他目光凶狠,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凜冽的目光燃著了一樣,可是我不怕,我會金鐘罩,鐵布衫。

    「我的檢查方式與眾不同,因為我師承過失傳已久的中醫。」我胡說八道,盡量裝得煞有介事和非常可信,「大林副總,據我診斷,您目前的情況不會危及生命,應該是急性病症,請問您哪裡不舒服?」

    林澤豐狠狠瞪我,那意思是:你如果要問症狀,為什麼不早說?古古怪怪、上下其手了半天,沒查出什麼才來問。

    「你師承的是什麼中醫?蒙古大夫?」他諷刺我。他一個病人,居然諷刺醫生,真是找不痛快!

    我不說話,把聽診器直接按在他赤裸的胸上。

    這滋味我受過,以前生病最怕看醫生,就是因為聽診器那冰涼的金屬表面直接貼在溫熱的皮膚上,可難受了,能讓人一激凌。

    得罪我?哼,讓你吃點苦頭。早知道他來就診,我就把聽診器放冰箱裡凍一下,這樣直接貼在他心口的皮膚上,不讓他小便失禁才怪。那可就好玩了。

    我滿意的看他整個人抽動了一下,不過他還真堅強,以他冒冷汗的程度,胃應該是很疼的,這一下刺激也大,但他就是不痛哼出口,搭在身體兩側的手無意識的握緊成雙拳。

    看到他這樣,我倏的心軟了,因為他的病痛似乎真的很嚴重。

    醫者父母心,雖然我是獸醫,但那份仁慈還有。我是討厭他沒錯,但他現在病著,作為獸醫,我應該讓他盡快解除痛苦。而且我還是武者,應該濟世救人的。算了,以後再折騰他,挾私報復不是我的行為準則,現在先讓他別那麼疼再說。

    可是,我不會醫啊!這可怎麼辦?給他按摩?!

    想到這兒,我也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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