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女日記 第一卷 我的兩萬人在哪裡? 第二十章 家族詛咒?!
    中午飽餐一頓,然後我就穿著這身名貴無比的衣服,和西林、樸英俊一起到遊戲廳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電玩,過了晚飯時間才回家。

    今天雖然開始比較鬱悶,後來玩的還是很高興的,所以神色間有點興高采烈,這表情被我老娘一眼瞅見,立即八卦而驚喜的衝到我面前。

    「看看我家小新,多漂亮呀,是咱們這一區的第一美人。」她老人家先是昧著良心、肉麻兮兮的誇獎我的容貌,之後一臉期待的問,「怎麼樣?你對今天的男人還滿意嗎?」

    其實我老娘一點不老,別看我耽誤到現在還沒結婚,我娘嫁得可早,我今年二十九歲了,她卻還不到五十,而且長得很好看,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類型。上回我們一起逛街,那店員嘴頭甜,說她是我姐,我還沒解釋,她就含羞帶怯的對我說,「這件衣服真不錯,買了吧,妹妹。」

    我當時想拍死那個店員,什麼眼神啊!我娘雖然看著年輕,怎麼著也有四十歲的相貌,而且我長得也特別年輕,從哪方面看也不像姐妹倆個啊。

    不過再想想,我娘也可憐,我是遺腹子,也就是說她二十歲就守了寡,可是卻一直沒有再婚,一個人帶著我,大好青春全浪費了,這一生也真是無奈啊。正因為看到這一點,她欺侮我時,我總讓著她。

    「一點不滿意,已經飛掉了!」我聳聳肩,說出她絕不願意聽的話。

    「那你出去一天才回來?」她絕望的不肯相信事實。

    「因為我後來遇到了朋友,玩得很開心。」

    聽到這話,她的臉色迅速晴轉陰,慈愛親媽變惡毒後媽,然後突然一個霹靂,一巴掌拍到我的後脖梗子上,「你個沒心沒肺的,我生你幹什麼呀,就知道讓我生氣,從小到大做的事,沒一件讓我滿意的。」

    我武功也算高,跟師傅學習的時候,常常利用拆招之機,打得師兄弟姐妹們抱頭鼠竄,我則發出走火入魔的狂笑聲,就連師傅也挨過我幾下子,不過他好面子,不肯承認罷了。可是無論我如何小心戒備,卻怎麼也躲不開我娘的無影掌,回回中招,哪怕一次躲避成功的例子也沒有。

    太失敗了!

    「難道你要把我降價出售嗎?」我惱火的跌坐在沙發中,「再說了,那是個韓國人,你捨得我嫁那麼遠?」

    「關鍵是嫁出去,遠點無所謂,了不起我搬到邊境那邊去住,泡菜餃子我也能包。」我娘一點愛國覺悟也沒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你這孩子從來不為我想,因為你的婚事,我現在都不敢在小區裡溜彎,人家一說起你成家立業的事,我簡直抬不起頭。」

    「有什麼抬不起頭的?我是社會蛀蟲嗎?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背叛國家的事?我把張大嬸的女兒拐賣了?我把李大媽的兒子推井裡了?還是我把孫阿姨的狗做了狗肉火鍋?」我也有點火了,最煩聽到鄰居對我指指點點的事,「好呀,你要不怕我結了就離,我現在就給你結一個婚。結婚有什麼了不起,我身邊的男人有的是,我現在就給老白打電話,明天就登記去。戶口本給我!還有手續費!」

    我娘上來又是一掌,我照樣沒躲過,懊惱的想著我這不是找打嗎?何必呢?何苦呢?照樣來陽奉陰違那一套不是挺好,說不定還能弄幾百塊花花。

    於是,我露出懼怕和順服的表情,還逼出幾滴眼淚,但堅持不流出來,就掛在眼眶那兒,讓我娘心疼。

    這也是高技術難度的,我練了好多年才達到這種境界。這招萬試萬靈,可惜不能常用,否則關鍵時刻就會缺乏效果。果然,我娘的慈祥母愛瞬間從心底湧了下來,歎了口氣,擺出架式要在我對面安坐下來。

    我嚇了一跳,立即跑去我的房間,以最快的速度卸妝,並換了一身寬鬆舒服的家居服,最後再跑到廁所,端了一盆熱乎乎的水到沙發邊,一邊泡腳,解放我穿了一天高跟鞋的可憐腳丫,一邊等著我娘例行的開壇講道。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我娘講起道來,沒有兩個小時是停不了的,所以我還是讓自己舒服點,才不至於身心兩方面受到摧殘。

    她和佛祖還不一樣,人家講究渡化世人,比較溫和,聽不聽隨意,而且有大智慧。我娘可不同,我聽的時候稍有不耐煩,就會受到武力對待,而且她翻來覆去總是那些話,外加把家裡的陳谷子、爛芝麻全抖出來曬曬,實在煩人得很。

    開場白總是:我二十歲守寡,一直不肯再嫁,為死為活就是為了你。你這丫頭怎麼能這麼不聽話……不拉不拉不拉……

    我經過多年修煉,目前已經完全可以做到無視這些滔滔不絕唸經的地步,只提醒自己不要睡著,不然又會挨一頓胖揍。而我娘不停的說著,兩個鐘頭後話峰一轉,「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們家的祖先其實是一隻修行千年,化為人形的狐狸精。」

    我本來已經昏昏欲睡,聽到這話立即精神起來。

    這事我一直半信半疑,或者說基本上不信,不過因為我特殊的異能無法解釋,才暫時以自嘲的性質接受這種說詞罷了。此時看我娘一臉嚴肅,不禁心中忐忑,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吧,也可能是我姥姥騙的她。我從來不是唯物主義者,但這種說法也太蓋了。

    「媽,我理解您的心,算我對不起您了。」我拉我娘坐在我身邊,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誠懇的、苦口婆心的勸,「我以後一定努力找男人,我將以找男人為我畢生的奮鬥目標,這總行了吧?您別著急。如果是在鄉下,我的年紀是夠大了,可是咱們所在的地方是全國最繁華的都市之一,人們的觀念沒那麼保守,比我年齡大還沒結婚的女人有的是。放心吧媽,我絕不會做為婚姻的反而教材而存在的。」

    我娘呸了我一口,「還要畢生為目標?不行,你得在你三十歲之前把這事給我解決了。並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我們家有一個家族詛咒,我一直沒敢告訴你,打算把你二十五歲前嫁出去了事,何必打一個饒一個,讓你也擔心?可現在看來不說不行了。」

    我斜眼看著我娘,懷疑她又聽了什麼演義故事,稍微加工一下來騙我,就像我小時候那樣。

    「媽,我不會相信你的。」我忤逆不孝的說。

    「信不信隨你。」我娘一反常態,沒有暴怒,而是突然掉下兩滴鱷魚的眼淚,「總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你要怎麼做隨便吧,我也管不了你了!」

    哇?這麼嚴重?什麼家族詛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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