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我以前並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甚至要嫁給我,在我的心目中十大高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魔王路西法,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看著屏幕中艱難抵擋劍士進攻的利亞娜,卡頓真的很迷茫,自從達隆山莊一戰出現神秘女子之後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多得都不願意去想。
空洞的聲音在沉默,他似乎在考慮什麼。
「她是你前世的妻子。」
「什麼?前世的妻子?這我不太明白。」卡頓繼續看著屏幕。
「只要你能到達光亮點,一切也就都明白了。」
與此同時屏幕中的利亞娜被聖劍士的劍氣擊中,面具的嘴角有一絲血跡滲透出來,卡頓突然有些心痛,這是一種深深的哀傷感,就是當初萊絲昏迷的時候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心越來越痛,痛的卡頓幾乎站立不穩,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屏幕中的利亞娜也在受到別人瘋狂的攻擊,完全沒有一點十大高手的風範,樣子甚至有些狼狽,不過她從面具中透露出來的眼神還是很堅定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卡頓卻有些無力的感覺,感覺自己根本到達不了光亮點,艱難的爬行了幾下,捲縮在黑暗中,一隻手摀住胸口,太疼了。
這時,一幕幕零散的畫面出現在眼前或者說是模糊的意識之中。
「我很擔心,他們會找到我們。」
「放心吧,魔界他們是不會來的,魔族向來最討厭神族和天使族了。」
「嗯,要是他們真的來了,我希望你能帶著孩子逃走,別管我,他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們不告訴他們我們有孩子,然後我去抵罪,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這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幾年,我死而無憾。」
「傻瓜,你不會死的,我發誓不會讓你死的,如果你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我是為了你而生的。」
「我們為什麼不能得到承認呢?老天太不公平了。」
「可能老天是在嫉妒我們,因為他只能孤單一人,見我們兩人這麼好,當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了,所以他就百般的阻撓,可是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我要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輕生。」
「又說傻話了吧!」
「不,你必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抱緊我。」
時光一轉,另外一個畫面出現。
「殺了她。」
「她是我們的恥辱。」
「叛徒。」
「我求求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的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做,讓我死也行,只要你們放了孩子和路西法。」
「路西法可放,孩子不可留,這是孽種,是魔鬼,決不能留在這世上。」
「媽媽,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這麼凶,為什麼都這樣的看著我,我害怕。」
「不要怕,有媽媽在。」
「媽媽,爸爸怎麼還沒有回來。」
「爸爸很快就會回來帶你走的。」
「那媽媽呢?」
「媽媽有些事情要辦,所以要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過一段時間再回來看你,你一定要乖,要聽爸爸的話。」
「媽媽不要走,沒有媽媽的帕林斯會害怕的。」
「不要怕,有爸爸在的。」
一個帶翅膀模糊的人影,拉起小孩,狠狠的把他摔了出去,一道白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照射在小孩的身上,「媽媽,他們在幹什麼?」
「不,不要,你們不能這麼做,天哪,啊……。」
小孩只剩下一件衣服在地上,什麼也沒有了,模糊的女人臉上,出現兩道血印,那是從眼睛裡流出來的。
「你自己了斷,還是讓我們動手。」
冷淡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女聲,「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吧!」
「放了路西法,他不是本族人,是不受本族族規限制的。」
「好,我們答應你。」
喀嚓,喀嚓,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女人身後面的翅膀自己折斷了,血瘋狂的從傷口處噴灑出來。女人帶著血淚的臉卻笑了,用她的生命來換取男人的性命,她認為很值得。「再見了,路西法,看來今生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但願下輩子,我們出生在同一個種族裡面。」
深林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影子,他不斷向走著,終於來到了自己的溫馨的小屋,可是一切都變了,滿地的血,孩子的衣服在地上,妻子的翅膀斷了,周圍站著一群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人。
女人看見他回來露出一絲微笑,「對不起。不能陪你了,他們說了只要我和孩子死了,可以放過你,因為你是外族人,跟你沒關係,只是我壞了規矩。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今生能夠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希望生命女神讓我們在來生成為夫妻。再見了。」
噗茲,女人的背後大量的血噴出,含笑著倒了下去,眼睛裡滿是對男人的依戀。
「不,不要。」
卡頓突然躺在黑暗中站了起來,抱著頭衝向前去,他要救她,她就在亮點的地方。
卡頓化作一道紫光,瞬間到達了光亮處。
也在這個時候周圍的黑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個人影從遠處慢慢的接近,卡頓驚覺這個人與自己有著驚人的相似,要不是他身後三對黑色的羽毛翅膀,兩人站在一起,也許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來。
路西法很滿意卡頓看見自己之後的表情,「怎麼?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們之間長得這麼像呢?」
「你就是路西法!?」
「當然,有三對黑色翅膀的人難道有很多嗎?」路西法的翅膀在身後動了動,整個人緩緩的離開了地面,懸浮在空中。
「現在我已經到達這裡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嗎?」
「還用我告訴嗎?剛才你所看見的一切都是曾經真實的發生過的,那名死去的天使族姑娘,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很像一個人嗎?」路西法雙手抱在胸前道。
「我沒看清她的臉。」
「沒關係,不用我告訴你,你很快也會知道的,因為我就是你前世的記憶,一會我會與你融合的,到時候你就是完整的身體了,一切也就都會自然明白的。」路西法微笑道。
「你是我前世的記憶?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路西法,路西法就是。」卡頓指著自己道。
「總算弄明白了,利亞娜就是那名天使族的女孩,只是似乎我們出生的時間上出現了差錯,以至於她都好幾百歲了,你才出生,不過沒關係啦,等我倆結合之後,時間對我們來說,那不過是個標準罷了,這一次你絕對不能,哦,不,應該稱呼什麼,你就我,我就你,那就稱呼我們吧,我們絕對不能再做傻事了,那次打完神界之後,居然去自殺了,否則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能殺的了我們,哪怕是神。」路西法有些得意,似乎他對以前的事情已經沒那麼痛恨了,或者忘記了。
「放心吧!這一世的你絕對不會做那種白癡才做的事情的,我是一個絕對不會做傻事的人。」卡頓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是路西法轉世的事實。
「你小子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可是你的前世,你要尊敬我,我那也是至情至性,廢話不說了,我們融合吧!融合之後,你不會產生任何的不適應,只會把前世所有的一切想起來,並成為,所有墮落天使主宰,真正的墮落之神,路西法,記住六翼天使加百列,也轉世成人,他曾經極力阻止過我的婚姻,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不再恨他了,但是他似乎還是放不下我當初殺了他這件事情。」路西法說道這裡整個身體消散成點點星光撒落在卡頓的身上。
躺在洞穴中,衣服破爛的卡頓,突然身體中散發出強烈的紫色光芒,脊背上鼓起六個小包,小包在不斷的成長伸展,最後,蓬的一聲,伸出六對黑色的翅膀,藉著翅膀輕輕的一扇,卡頓的身體彷彿沒有了重量憑空就站立了起來,上身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撕碎了,裸露著上身。
喀啦喀啦,轉頭時骨頭之間發出的摩擦聲,卡頓有些睡醒的感覺,「我路西法又回來了。」卡頓不自覺的道出一句。「好了,以後,我就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再見。」
卡頓撫摩著身後三對巨大的翅膀,感覺到很舒服,彷彿一切都是新的一般,而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清澈無比,自己彷彿剛出生的嬰兒。
翅膀隨意的扇動了兩下,非常的聽話,如同雙手般的好用,洞口的魔獸似乎也感覺到洞穴裡的異變紛紛走了進來,看見張著翅膀的卡頓,都伏臥在地上,那隻狗頭獅走到卡頓跟前,噌噌他的腿。
卡頓摸摸它的頭,「看來你是向跟著我嘍。」
「嗚嗚嗚。」狗頭獅咽喉處發出嗚咽聲。
「真乖,我們要去救媽媽了,你背我去吧!」
狗頭獅如同小狗一般獅尾不斷的搖擺,然後爬了下來,讓卡頓坐上去,呼,卡頓身後的翅膀消失了,跨上狗頭獅,拍了拍它的腦袋,「以後就叫你,小黃吧!小黃我們出發哦!目標綠城圓台競技場。」
比賽場地中,利亞娜受了很重的內傷,但她還在苦苦支撐著。
「師父,認輸吧!」紫衣幾乎哭著對被對方打得滾到台邊的利亞娜說道。
「不,如果他不來,我活著也沒意思了。」利亞娜突然覺得卡頓已經死了,有些悔恨自己太著急了,是自己害了卡頓,可能還沒到時候。
黑南是五位蒙面殺手中的一位,殺手聯盟中的高手,為人極其的殘忍,見利亞娜不肯認輸,索性也以打她為樂趣,準備等到厭煩的時候再結果了她。
利亞娜已經站不起來了,黑南走到她跟前,一腳把利亞娜踢到場地的裡面,又走了過去,「還帶著面具,是不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呀,那我今天就讓你的面目公部與世,哈哈哈!」
與利亞娜有著多年交情的德普勒和古塔尼奧有些坐不住了,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利亞娜突然連一名初級的聖劍士也打不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塞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有點想殺人。
黑南蹲下來,想摘開面具,可是弄了半天也沒摘下來,與是惱羞成怒,,先是一拳打在面具上,然後站起來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利亞娜一陣猛踢。場邊的觀眾中有叫好的,有噓聲的。
想衝上去救師父的紫衣被青月拉住了,「你不能上,如果上去的話我們就輸了。」
「可是這樣下去師父她會死的。」紫衣哭著說道。
「我早就知道那個酒鬼不可靠,你們卻那麼的信任他,我想他此刻還不知道在那裡逍遙快活。」青月覺得利亞娜是咎由自取,誰叫她對那酒鬼這麼好的,你看現在自己被打成這樣,也沒人管。
「黑南夠了,把她扔出場外就可以了。」
「老大,我還沒玩夠呢!等玩夠了我會殺了她贏得比賽的。」
「如果你不想死,你最好聽我的把她輕輕的扔出場外,看看那邊包廂的頂上。」台下的蒙面人指了指上面。
只見德普勒和古塔尼奧都蓄勢待發,一隻巨大的水箭和一團藍色的火焰團,都對準了黑南。
「我們不是來玩樂的,這女的可能是那兩個老傢伙的徒弟,你最好不要殺他,否則殺手聯盟也保不了你。」
黑南一身冷汗,乾笑了一下,「哈哈,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我就不殺她了。」又踢了一腳,拎起地上的利亞娜,使勁的拋出了場外,利亞娜幾乎沒什麼意識了,只知道自己突然的飛了起來。
難道已經死了嗎?我們看來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德普勒在高高的看台頂上,化作一道藍光,飛馳而下,想去接住,橫飛出去的利亞娜,但是一道紫光,比他的速度還要快,穩穩的接住利亞娜柔軟的身軀。
「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