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原來獸王長得這麼衰啊!走,進去再說吧!」
兩人輕鬆的越過院牆,伽利一落下就向院內那精緻房屋的門口走去,「等一下,我先和她打個招呼。」卡頓叫住伽利。
「你好!是我,還記得我嗎?」
等了好久才有聲音響起,「你好,記得。」聲音一點力氣也沒有。(雖然是心靈感應,不過那也是聽到聲音的,只是不用通過耳朵,直接到達腦部)
「我現在和一位朋友在你門外,我們可以進來嗎?正像上次那樣有些問題要問你。」
「你們快回去吧!這裡很危險的,我的房間根本進不來人,這裡有魔法結界,只要有人進來就會有記錄。」
「沒事,只要你同意我們進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擔心。」卡頓一進院子就看出房子內部設有結界,不過獸人的魔法能高明到那。
「真的沒問題嗎?」對方不太確定。
「沒問題。」
只見房屋的門被打開一條縫,卡頓在自己和伽利的身上加了一層黑色玄氣,然後又用黑夜無邊,使周圍的能見度不到十公分,這是為了躲避院牆門的兩個守衛。
卡頓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伽利跟在後面,隨手關上房門。一進到房間就給人一種這一定是女孩房間的感覺,除了少點香味。這是一個單間房,但很大,大概有五十個平米,長方形。牆壁上掛了一些卡頓和伽利不太看的懂的字畫和一些裝飾品,靠著一邊側牆的有三個高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書架向上一直延伸到屋頂,在書架的旁邊還有一個櫃廚,想來應該是衣櫃,在另一邊緊靠著側牆的地方有一張床,整理的非常乾淨整潔,床旁邊是一張書桌,上面放了幾本書,房門旁邊的窗口還放有一張桌子,桌子的上面裝有一張鏡子,應該是用來梳洗什麼的。房間的正中央擺有一張圓桌,女孩正趴在桌子上。
卡頓和伽利都不客氣的坐在了對面,女孩沒有抬起頭,肩膀在不停的抖動,她在哭泣,而且很傷心,兩個剛進屋的人能感覺出來。安靜的等待著,哭泣是最好的發洩之一,所以沒人去打擾女孩。
抖動的肩膀慢慢平息下來,終於女孩抬起了頭,不斷擦著眼淚,時不時的哽咽一下,和上次卡頓看見的她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除了眼睛有點血絲臉上滿是淚痕,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不過更增添了她楚楚動人的一面。給人感覺她瘦小的身軀承載著巨大的壓力,已經不堪重負了。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說著站起來拉上門簾和窗簾,「行了,你們可以把外面的魔法解除了,時間長了會被發現的,拉上簾子他們就不會看見你們的影子了,只要你們把結界處理好就可以了。」又坐回原位。女孩低垂著眼睛看著桌面,手指擺弄著桌角,有點心不在焉,「哭過以後,舒服很多,幾百年來第一次有人能陪著我哭完,我想你們不會明白我這幾百年來的感受的,除了孤獨寂寞和壓抑,更多的是抑制爆發的衝動,這樣真的好難,你們知道嗎?太難了。」
兩人互視一眼,雖然對方有點語無倫次,不過還是能夠明白她的意思,跟之前的哭泣一樣,傾訴也是一種發洩。
又過了一會,她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不少,站起來拿了條毛巾擦擦臉,在帶有鏡子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把卡頓和伽利丟在了一邊。更讓卡頓和伽利受不了的是她居然化起了妝,她解開盤起的頭髮,用梳子簡單的梳了幾下,拿了根頭繩把頭髮隨意的綁在腦後,然後回到之前的座位。剛才她一直都是背對著卡頓和伽利的,轉過身來,兩人的眼睛一亮,跟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很青春很有活力,也更有魅力。
「幾百年了,我都是一個人,難得有人能來陪我,請原諒我的放肆。」女孩平靜的說道。
伽利小聲對卡頓說道:「她要嫁給那死胖子,真是糟蹋了。」
「剛剛你們都聽見了。」女孩顯然聽見了伽利在說什麼。
伽利一驚,「哈哈,聽到一點,聽到一點,正好經過。」
「上次你們不是問過我了嗎?為什麼又來了,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離開族人也很長時間了。」女孩倒了兩杯水。
「我們這次來和上次來不是為的同一件事。」卡頓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哦,不過我不知道我還能告訴你們什麼,我與世隔絕已經有五百多年了,能知道什麼呢?」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們都要來試試的,因為這對我們很重要。畢竟你是血女嘛!」伽利一本正經的說道。
「血女?我不是什麼血女,我有名字的,叫我南茜就可以了,說吧!看在你們陪我的份上,只要知道一定告訴你們。」女孩對伽利給她的稱呼不是很滿意。
「你對龍神瞭解多少?」伽利隨口問道,卡頓在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奇怪他為什麼問這個。
「龍神?你是說那個有九個頭,被後人稱為第八大神的九頭黃金龍嗎?」南茜問道。
「是的,就是他。」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問他,不過我到是知道那麼一點,看來你們沒白跑,我聽爺爺說過,他還沒死。至於在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南茜想了想說道。
「什麼?沒死?怎麼可能?」伽利和卡頓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啊!我爺爺還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還見過他,可能因為我太小不記得了。」南茜對他們的反應感到奇怪,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你見過?可是黃金九頭龍不是和戰神一役,被戰神卡托斯斬下九個頭,戰神也受了傷,最後不得不再次陷入沉睡,在他沉睡之前,他把黃金九頭龍的頸脊椎骨做成九把神兵,散落到大陸的九個不同地點,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在他沉睡的時候,讓各族為此挑起戰爭。」伽利不太相信南茜的話。
「你們的歷史是這樣記載的嗎?」
伽利和卡頓都點了點頭,卡頓看了很多書,上面都這樣說的。
「真不知道你們寫那段歷史的人是那隻眼睛看見的。」南茜覺得好笑。
卡頓想了想,問道:「你說你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但你不記得了,那說明你很小,自己不可能去見吧,應該是什麼人帶你見的,那個人想來應該是你爺爺,我能知道你爺爺是誰嗎?」其實卡頓已經猜到了,只是不確定,所以想證實一下。
「我爺爺就是血王。血族第一人,喬亞達永遠的敵人。」南茜說道自己爺爺的時候臉上滿是敬意。
「果然,這麼說來,你在血族的地位也是非同凡響了。」卡頓調侃的說道。
南茜沒說話,別了一下嘴。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說說吧!」伽利還是比較關心原來的問題。
「沒了啊,只知道他和爺爺是朋友,就知道這些。」
伽利想了想,又問道,「可是傳說中的黃金龍骨九神兵,現在確實出現了,這些神兵明明是用那傢伙的骨頭做的,你現在說他還活著,那這些武器是那來的呢?」
「那來的?這還用問嗎?假的唄,隨便想想也是別有用心的人拿來,造謠聲勢的,或者想達到某種目的。」
伽利不知道那種說法才是正確,不過南茜的話他目前只能當做參考,畢竟族人那邊不會拿這些事來開玩笑的。
「你的背景這麼厲害,為什麼被關在這裡幾百年呢?」卡頓注視著女孩的雙眼。
「因為我父母在他們手上,而且我的父母都已經破了戒,就算解除他們身上的魔法他們也是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被束縛在這裡呢?」
「廢話,我能放下父母不管嗎?就算還有比一絲還小的希望,我依然要做努力的。」南茜大聲說道。
「你是在等待血王的出現嗎?」
沒說話。
「等了幾百年都沒出現,為什麼不自己去找,要是一開始就去找的話也許已經把人救出來了,你父母在他們手上,幾百年都沒事,你走了他們會有事嗎?我想不會吧,因為只有拿你父母做為人質,那麼血族才不會有人敢亂來,如果你的父母一出事,你們的族人一定會進行瘋狂的反擊,人狼決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你在這不過是個多餘的,而且是個多餘的膽小鬼。其實你是想嫁給那胖子的,你看人家可是獸王,你嫁了他不就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以為我不知道。」卡頓一下子說出一大串跟今天沒什麼聯繫的事,伽利更是不明白了,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卡頓,這分明是在管閒事。
「你胡說,我是想多陪陪我的父母,我相信爺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南茜帶著哭腔說道。
「噓…,二位別激動,會被發現的。」伽利忙說道。
「你這是在逃避。如果你想走,這裡沒人能攔的住你。」說著卡頓站了起來,「伽利我們走,該問的都問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卡頓拉起伽利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想通了,來妖王府找我們,記住別被人發現了。」
卡頓並沒有打開門,他和伽利消失在門前。南茜看著消失的兩人陷入了沉思,她突然覺得很失落,更有一種失敗的感覺。
走在回去的路上,伽利很納悶,「喂,你為什麼那樣說,你不是一向是個置身世外的人嗎?」
「置身事外?她不出來怎麼找血王,找不到血王,我怎麼才能更好的瞭解血族,怎麼才能幫助萊絲那未知的體質呢?」卡頓邊走邊說。
「好小子,有你的,把我也丟在一邊了。」
「怎麼會,她出來,對你也有幫助,她是你最好的線索,血王既然和龍神是朋友,那找到他不也一樣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看著前方,妖王府就在眼前,伽利無奈的說道:「希望如此吧!現在還是想想回去怎麼解釋,我們兩徹夜未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