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拉罕怒氣越來越盛,眼前的少年不停的換取著巨石,雖然幾次被自己手中的神劍斬斷,可卻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神劍上的紅光越來越暗淡,雖然不知道神劍為何物,可亞伯拉罕心中卻開始出現了恐懼。他知道,當紅光消失的時候,神劍只怕也會變得無用了,到那個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能夠克制對方的手段了。
然而,一邊的閃電豹卻不停的在向他騷擾,雖然不能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卻總給奧斯曼以足夠的時間,讓他選擇更大塊的石頭來擋神劍。而且,腰間的傷口有半尺長,雖然不深,卻在不停的向外流血,亞伯拉罕感覺自己的體力在不停的流失著,必須改變這種狀況,否則今天自己將葬身在此。
想到這裡,亞伯拉罕猛然轉身,不再追擊奧斯曼,光劍向閃電豹斬去。
閃電豹動作極快,閃身避過,兩隻綠眼緊緊的盯著亞伯拉罕,它已經知道此人的能力不弱於奧斯曼,數次閃電攻擊無效之後,閃電豹已經放棄了用魔法攻擊,只是不停的騷擾著,幫助自己的夥伴對敵。
見亞伯拉罕轉身對付閃電豹,奧斯曼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手中的巨石用盡全力拋了出去,砸向亞伯拉罕的後背。雖然這樣作,不可能真的砸中他,卻可以解除閃電豹的危險,對於閃電豹的速度,奧斯曼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可是奧斯曼想錯了,精靈般的閃電豹無法同人類的智慧相比較。事實上,從一開始,亞伯拉罕就沒有將目標定位在奧斯曼或者閃電豹身上,兩人一豹已經鬥了幾十分鐘,對一人一豹的能力,亞伯拉罕心裡已經很清楚了。
即使沒有奧斯曼的幫助,手持神劍的自己,也只能將閃電豹擊退,想要殺死它,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位更強的奧斯曼存在。一人一豹之間,似乎有一種無法言明的默契,就像多年一起的朋友、兄弟一般。
雖然亞伯拉罕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的計劃實在太過卑鄙,可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他早已經忘記了朋友的囑托,也忘記了劍聖的名聲,一心只想將眼前的兩人一豹消滅掉,否則用不了多久,奧斯曼將成為自己最為強勁的敵人。
身體一閃,亞伯拉罕已經到了米歇爾的身邊。
如果一開始就這樣作,無論是奧斯曼還是閃電豹,都有著比他更快捷的速度,他是絕對不能成功的,可此時不同,奧斯曼和閃電豹的精力全放在另一邊了,才讓他從容的達到了目的。
「混蛋!」奧斯曼罵道。
閃電豹從頭部發出數道閃電,卻被亞伯拉罕隨手揮動神劍擋掉了,顯然魔法的力量,在神劍面前,已經失去了作用。
亞伯拉罕的一隻手輕輕搭在盤膝而坐的米歇爾肩頭,由於魔力耗盡,米歇爾全身上下一絲力氣也沒有,別說是面對聞名天下的劍聖,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騎士,米歇爾也同樣無法反抗。
「放下手中的石頭,走過來。」亞伯拉罕沉聲說道,心裡卻忐忑不安起來,自己的行為,已經玷污了劍聖兩個字,而且對方是否真的會聽自己的,他心裡也沒半分把握。
如果只是普通的騎士,深印在騎士心中的騎士守則,一定會令他放棄抵抗,可奧斯曼並不是騎士,他甚至不是普通的人。在來此之前,他從老朋友卡爾文那裡,大致瞭解了關於奧斯曼的經歷。
野獸少年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亞伯拉罕一點把握也沒有,何況在奧斯曼身邊,還有一隻兇猛的閃電豹。
即使有人質在手,亞伯拉罕心中還是舉棋不定,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逃走,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可是他不能逃。只要讓眼前的兩人一豹活著出去,自己的名聲就全完了。
就算自己不乎這個劍聖的名頭,他同樣無法看著兩人一豹活著離開。以他對野獸的瞭解,所有有智慧的野獸,都是最會記仇的,一個明處的敵人,總比暗處的野獸要好對付得多。
奧斯曼毫不猶豫的丟下手中的巨石,反正這東西對於攻擊亞伯拉罕沒一點用處,只是用來消耗光劍的能量罷了。
「讓閃電豹過來。」亞伯拉罕心中竊喜,看來手中的人質還不錯,至少可以令奧斯曼有所顧忌。
奧斯曼輕聲低吼,閃電豹果然上前幾步,突然間,閃電豹的速度加快了,快到亞伯拉罕沒有反應過來的程度。準確的說,並非是亞伯拉罕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他在猶豫。
豹同人是不同的,他無法想法,奧斯曼如何同閃電豹溝通,也不知道能溝通到什麼程度。閃電豹的行動,到底是自己那樣作的,還是奧斯曼讓它那樣作的,這之間的區別是很難分得清的。
只是這猶豫之間,已經給閃電豹足夠的時間了,幾乎同時,奧斯曼從地上撿起黑刀,向亞伯拉罕投去,一道黑亮的光芒,劃破夜空。
亞伯拉罕雖然失去了先機,但他的反應還是非常快的,判斷能力更是不差。黑刀的目標是他放在米歇爾身上的那隻手臂,而閃電豹的目標也是那隻手,似乎它有把握咬到手,而不會傷到米歇爾一般。
電光石火之間,亞伯拉罕作出了選擇──用自己的一條胳膊去換一個女魔法師的生命,他是絕對不願意的。更令他難以想像的是,這一人一豹,根本不守人間的規則,想作就作,根本不計後果。
手一縮,後退兩步,右手的神劍在黑刀上一磕,將黑刀磕飛,再閃過閃電豹的兩隻前爪,縱身後跳,避過閃電豹的後爪和尾巴。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亞伯拉罕閃過了一人一豹的攻擊。
「你真的是劍聖亞伯拉罕?」米歇爾一臉的不可置信,劍聖居然要拿自己當人質,這怎麼可能?
前幾天遇到卡爾文的時候,相比今天,卡爾文的處境更加尷尬,可作為大陸上最有名的魔法師,卡爾文保持著自己的身份,沒有作出任何失禮的事情,敗了就是敗了。
「哼!」亞伯拉罕沒有回答,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還是心太軟了,如果得手的時候就下一點狠手,奧斯曼和閃電豹絕對不敢如此大膽。
看來今天想要殺死他們,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已經注意到,手中神劍的紅光已經越來越暗了,雖然他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但總之不會是好事,這點他還是可以猜得到的。
亞伯拉罕牙關一咬,手中神劍揮動,直奔米歇爾砍去,兩人一豹之中,只有米歇爾才是最弱的,而且由於使用了多個火龍,她的魔力已經被抽空,體力也降到最低點,同普通人比起來還稍有不如呢!
奧斯曼手中抱著米歇爾,不停的後退著,閃電豹在邊上不停的騷擾。奧斯曼手中抱著一個人,速度慢了很多,可是亞伯拉罕由於身體受傷,失血過多,速度也慢了不少,即使這樣,奧斯曼還是頻頻遇險。
手中失去了黑刀,又沒有石頭,還抱著一個大活人,奧斯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就看誰能到最後了。
如果手中沒有米歇爾,奧斯曼只要撿幾塊巨石,用來消耗光劍的能量就足夠了。可現在他卻沒辦法舉起巨石,光劍上的紅光雖然越來越暗,可是卻一直不滅,樹木早已經被光劍橫掃一空,連一個阻攔的東西也找不到。如果不是一邊的閃電豹在不停的攻擊後退,奧斯曼和米歇爾早已經死在亞伯拉罕的劍下了。
然而,奧斯曼心中著急,亞伯拉罕比他還要急,無論是神劍的光芒先失去,還是奧斯曼狠心拋下米歇爾,都會令他失去最後一點優勢。
奧斯曼怒吼起來,他知道,亞伯拉罕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他手中的光劍威力盡失,憑他自己本身的能力,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和閃電豹的對手。
奧斯曼同普通的騎士不同,對他而言,沒有太多的條條框框,只有戰勝對手是唯一正確的選擇,因此他一上來就和閃電豹同時猛攻,如果不是那時候給亞伯拉罕造成了傷害,只怕他也無法頂到現在。
即使知道了光劍的秘密,可是一時之間,奧斯曼還是無法想出克制的辦法,雖然用巨石消耗光劍的能力,是一個很笨的法子,可也是奧斯曼能想出的唯一辦法來。
閃電豹低吼一聲,尾巴狂擋,一截兩人高的樹樁向亞伯拉罕飛去。亞伯拉罕不得不回頭揮動神劍,將飛來的木樁斬過,可接著又是兩截木樁飛來,大小不一,粗細不等,但在閃電豹的力量之下,帶著一股勁風,即使不能真的傷害到他,也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
一連斬斷三根樹樁,亞伯拉罕心中一動,閃電豹此舉的目的他已經想到了。沒想到這畜生居然如此狡猾,難道說它同奧斯曼之間,居然有語言溝通?
閃電豹顯然是在利用這些木樁,不斷的消耗著神劍上最後一點的紅光。發現了閃電豹的目的,亞伯拉罕自然不會被一隻畜生算計,開始憑身法閃避木樁,閃電豹畢竟不是人類,更不是武學高手,它用尾巴掃來的木樁,準頭很差,只是大致方向不錯罷了,亞伯拉罕一注意,木樁自然無法砸到他身上。
連續閃過幾根木樁,亞伯拉罕正自得意,身後勁風襲來,有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雖然無法看到身後的東西,可憑他的本領,自然不難察覺,他忙半轉身體,用餘光掃視,同時按勁風的來路閃避。
這一切作的既快又準,可餘光掃過,亞伯拉罕心中大駭,飛過來的居然是一塊巨石,至少有兩百公斤上下,難怪風聲如此強勁。勉強閃過巨石,木樁又飛來,令他現也無法閃過,不得不用手中的神劍將木樁斬斷。
而沒等亞伯拉罕作出下一個動作,又是兩塊巨石飛來,雖然要比先前的小了許多,卻也有五六十公斤上下。巨石在奧斯曼的神力之下拋出,如同用投石車發出的一般,而且雙方的距離又近,他的身手再強,也只能勉強閃過,卻無法閃過閃電豹掃來的木樁。
連用神劍擋的機會都沒有,亞伯拉罕被木樁砸在胸口上,一股極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撞飛。亞伯拉罕感覺頭腦一陣眩暈,這一下雖然沒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卻已經讓他體力大降了。
奧斯曼正是藉著閃電豹掃動木樁的時候,將米歇爾放在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樹邊,隨手撿起一塊巨石拋出。
「用小一點的石頭。」米歇爾要比奧斯曼機靈得多,大石頭雖然威力巨大,但拋出的時間要更長些,而且亞伯拉罕閃避起來也要容易。
五六十公斤的石頭,對於奧斯曼的神力來說,要容易得多,只要有足夠的石頭,幾乎可以不間斷的拋出。
即使奧斯曼的準頭差些,他和閃電豹兩頭夾擊,亞伯拉罕到底沒能閃過。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亞伯拉罕還是選擇了硬接閃電豹的木樁,避重就輕的法子,雖然無助於他解決眼前的難題,至少可以保得住性命。
倒在地上的亞伯拉罕,心中一痛,他知道,今天他敗了,而且敗得很慘,雖然他的對手是兩人一豹,可他自己也使用了非常見不得人的手段。即使有神劍在手,他居然還是敗了。
手中的神劍不停的閃動著,紅光已經微弱到看不清的程度,他知道,即使現在自己還有一戰之力,手中的神劍也頂不住了。
「我認輸。」亞伯拉罕平靜的說道,現在對他而言,死亡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別殺他,將神劍丟過來。」米歇爾勉強站起身來,她發現,自己一開始就使用火龍這種大型的魔法是個錯誤,如果開始也像剛才奧斯曼一樣,使用小魔法,不停的騷擾,就不會這麼麻煩了,正是因此,她才會想到要提醒奧斯曼使用小一點的石頭。
亞伯拉罕隨手將神劍丟到地上,奧斯曼上前一步,將劍撿起,正如他剛才腦海中所見的一樣,在劍的尾部,有兩個開關。
奧斯曼在白色的開關上按了一下,紅光消失無蹤,神劍又變成了一根沒人會注意的短棒。
「讓我看看神劍。」米歇爾走了過來,對於大陸上的幾件神器,她可是久聞大名了,即使以她的家世,同樣沒有機會接觸到神器的。
所有的神器,幾乎都被幾個帝國的王室所收藏,根本沒機會傳入民間,即使是帝國最寵信的大臣,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一件神器。
三大神器之一的鎖神鏈就是收藏在天朝帝國,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遇到了神劍,另一件神弩據說是三大神器之中最厲害的一件,也不知道在哪個帝王手中。
米歇爾實在無法想像,亞伯拉罕是從何處得來的,就算是劍聖,想要從皇家的收藏之中偷出神器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東西叫光劍,也沒什麼。」奧斯曼將光劍交給米歇爾,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在他的記憶之中,這種東西是人手一件的,實在沒什麼了不起。
「你怎麼知道?」米歇爾和亞伯拉罕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就是知道。」奧斯曼想了想回答道,那是從傳承珠裡得到的信息,他早已經發現,當身體受到強烈刺激的時候,傳承珠經常會激發出一些古怪的信息。
自己得到的是不是傳承珠,到底自己算不算是雷霆武士,到目前為止,奧斯曼還是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
在他的傳承記憶裡,以前得到這顆傳承珠的雷霆武士,沒有一個人被雷霆會館接受,到底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得而知。
「亞伯拉罕先生,你作為大陸上唯一一名劍聖,不知有何感想?」米歇爾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神劍一邊問道,神劍的威力她已經見識到了,即使是奧斯曼的黑刀,也無法同它相比,上百公斤的巨石,在它的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塊豆腐。
伯拉罕輕哼一聲,他已經無話可說了,反正今天他沒準備活著回去。
「告訴我,神劍是從哪兒得到的?」米歇爾問道。
「……」
「不想回答我嗎?閃電豹,幫我個忙,不知道你的胃口如何,這個人,你喜歡吃嗎?」米歇爾輕聲笑道。
閃電豹非常配合的上前幾步,不過它還是很小心的走到了亞伯拉罕的腳邊,它知道這個對手相當的強悍。
「撿的。」亞伯拉罕回答道,就算死,他也不想是這種死法,心中猶豫著是否應該自行震斷心脈,眼前的兩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腳色。
「如果你能作到有問必答,也許你不會死,而且今天的事情,也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米歇爾似乎一眼看透了亞伯拉罕的心情,先一步說道。
「哼……」
「奧斯曼雖然被人稱為野獸少年,可他遠比大多數人要誠實。」米歇爾繼續說道。
亞伯拉罕的心動了,正如米歇爾所說,野獸遠要比人類更加誠實,而且神劍既然到了米歇爾的手中,自然不可能還給自己了,就算讓她知道神劍的來歷,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是在一個奇怪的金屬山洞裡找到的。」亞伯拉罕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同米歇爾談條件了。失去了神劍,本身又失血過多,他的力氣幾乎被抽空了,即使只有閃電豹,他也無法戰勝,何況還有比閃電豹更加強大的奧斯曼。
「山洞的位置。」米歇爾面無表情的問道。
奧斯曼則無所謂的站在一邊,他對於這些所謂的神器,並不感興趣,除了米歇爾手中的神劍,鎖神鏈也見識過了,對他來說,那只是一條比較結實的鐵鏈罷了。
如果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是鎖神鏈中的機關,如果不會使用,真的無法打開,可是如果知道方法,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解開,這樣的東西,對他來說,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在菲格帝國境內,從加德城向南走,大約兩百公里處的一處山區。」亞伯拉罕有些疲憊的說道,失去了太多的血液,令他全身無力。
「加德?」米歇爾問道,菲格帝國所有的大城市,加德是處在菲格帝國最南邊的一座小城,如果不是經歷過南方郡戰役,她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座城市。
「我知道那裡。」奧斯曼說道,他帶人燒天朝軍隊補給的地方,正是那個地方,那裡是菲格帝國最靠南邊的城市。再向南走就是山區,裡面雖然有些小鎮,但都很貧窮落後,人口也不多。
「畫張地圖出來。」米歇爾說道。
亞伯拉罕無力的點點頭,在身上扯下一塊白布,用手指蘸著血,在上面畫了起來,一會的功夫,將圖畫好,雖然不一定很準確,卻能大體上看得出位置來。
「但願你沒有騙我。」米歇爾掃了亞伯拉罕一眼,這位劍聖的信譽顯然並不好。
「沒這個必要,神劍已經在你手中了,那裡只不過是一個奇怪的山洞罷了。」亞伯拉罕說道。
米歇爾點點頭,就算他真的騙自己,米歇爾也沒辦法,現在距離那裡相當的遙遠,根本沒辦法馬上證實,而且她和奧斯曼也沒辦法帶著亞伯拉罕一起上路。
「好了,我們走吧!」米歇爾說道,她已經問出了她要的東西,對她而言,一個沒有信用的劍聖,只能令她厭惡。
「好,我們走。」
說話間,奧斯曼手中的巨石向躺在地上的亞伯拉罕飛去。米歇爾心中一驚,奧斯曼居然同樣不講信用,這可是她從未想到過的事情。
另一邊的閃電豹也不比奧斯曼慢多少,好像事先已經約好了一般,尾巴掃向亞伯拉罕的脖子。
「你們……」亞伯拉罕只來得及驚叫出聲,頭部被奧斯曼的石頭砸得稀爛,同時脖子處如同被利刃掃過一般,頭和身體分成兩半。
「奧斯曼,你幹嘛?!」米歇爾怒道。
「他是敵人。」奧斯曼無所謂的說道,只要是敵人,就必須要消滅,這是奧斯曼的習慣,同樣的,閃電豹也有類似的習慣。反正他從未說過要放過亞伯拉罕,事實上,就算他說過,也一定會殺死他的,強大的敵人必須消滅掉。
「可是我答應放過他了。」米歇爾發現,自己還是不瞭解奧斯曼的想法。在聖西斯堡的時候,她甚至以為奧斯曼只是一個強壯一些的貴族少年,從不會失禮,對任何人都很溫和,習慣獨處。
可是同他在一起戰鬥的時候,米歇爾發現,為了達到目的,奧斯曼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任何可以殺敵的辦法,他都想得出來,同樣也能狠下心去執行。
現在她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奧斯曼根本不在乎說話是否算數,也許就算誓言,也無法約束他的行為。
「我知道,可我沒答應。」奧斯曼平靜的說道,即使沒有米歇爾,他也有信心逃出天朝帝國,但米歇爾的這分用心,已經讓他承認了這個朋友。
「你……哼……」米歇爾抬腿就走,根本不理會天已經全黑了,這本應該是休息的時間。
奧斯曼和閃電豹則無所謂的跟在她的身後,什麼時間趕路,對他們而言,根本沒什麼分別,反正他們的體力要遠遠好於米歇爾這個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