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回京還是北方郡?」走出一個小時的路程,米歇爾終於忍不住問道。
「哦?只怕都不合適。」奧斯曼想了一下回答道,他一直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米歇爾提出來,他不得不正視,這是自己馬上就要面對的事情。無論是去京都,還是北方郡隆卡多鎮,或者是南方郡的西爾克多城,現在都不適合自己。
奧斯曼想起了菲格大帝所說的話,在五年之內,自己必須隱姓埋名。當時聽了這話,奧斯曼根本沒當回事,自己想要生活在哪裡還不容易?
可現在仔細一想,還真沒有適合自己的地方,難道要帶著閃電豹回到山林裡去嗎?也許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閃電豹會很高興的。
可奧斯曼知道,自己早已經不再是當年山林間的那個野獸少年了,他開始知道什麼是享受,什麼是寂寞,離開人類單獨生活,雖然不是不可能,卻是不願意。
「也許你可以去我家的封地,在西方郡,我家有很大一片的封地,在那裡,沒人敢將你的身份說出去。」米歇爾說道。
「封地?」奧斯曼喃喃自語道,自己好像也有一塊封地,只是面積不大,人口也很少,他還記得,是在南方郡的最南部,距離大海已經不遠了。
「沒錯,我說的就是封地。」米歇爾用期望的目光看著奧斯曼,接觸的越多,她越能感覺到奧斯曼的淳樸。令她著迷的,並不僅僅是奧斯曼強壯的武力,也不是他對魔法那神奇的抗拒能力,更多的是奧斯曼本身的性格,在不停的吸引著她。
米歇爾知道,在奧斯曼的眼裡,自己不過是一個朋友罷了,甚至連性別都不存在。奧斯曼喜歡的,是聖潔的愛莉公主。
「在我的記憶之中,我好像有一塊封地的。」奧斯曼輕聲說道。
「也許吧!但你沒有公文,那裡的執行官是不會聽從你的指揮的。」米歇爾說道,她雖然一直在學習魔法,可父親是宰相,她對於帝國的官制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不聽就教訓他們,就去我的封地好了。」奧斯曼興奮的說道,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就像山林之間一樣,這的確值得令人興奮。
「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米歇爾輕聲說道,有些失望。奧斯曼是不可能被人輕意左右的,即使是現在。
奧斯曼猛的停住身形,閃電豹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體靈活的轉回身來。米歇爾則是衝出幾十步遠,才停下腳步。
「除了你和閃電豹,還有其他人一起來嗎?」奧斯曼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有啊!只有我們兩個,本來想帶黑豹一起來的,但我知道,它只是普通的豹子,也許會受到傷害,因此沒帶它來。」米歇爾回答道,同時放出偵察魔法,精明的她,知道奧斯曼一定發現了什麼。
「難道是菲格大帝派的人?」奧斯曼輕聲說道。
「不,不會的,菲格大帝派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到這裡。」米歇爾有些支吾的說道。
「為什麼?」奧斯曼問道,在他的眼裡,菲格大帝是一位很有信譽的人,不可能說了不算的。
「那些人被我父親截住了。」米歇爾輕聲說道,眼裡閃過一絲愧疚。她本來是想同救援隊一起來的,沒想到父親卻暗中下令,不准救援隊出發。
「他還在恨我嗎?」奧斯曼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奧斯曼並未放在心上。殺死切拉裡的是蠻族而非自己,相信這一點不但宰相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否則米歇爾也不可能同自己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米歇爾搖了搖頭,雖然知道父親作得不對,但那是最疼愛自己的父親,這的確很難讓人取捨,也許自己離開奧斯曼,才是正確的。
「我想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那會是誰呢?」奧斯曼輕聲說道,看著遠處的山峰。
「是一個人?站在那山峰上?」米歇爾說道,這裡距離山峰,直線距離也有幾公里遠,難怪連閃電豹都無法覺察到。既然距離這麼遠,奧斯曼又如何肯定是為他們而來的?
「我們可以繞開,根本沒必要上山啊!」米歇爾說道。
「是一個人,一個同你很相似的人,但他的力量要強大得多,我可以感覺得到。」奧斯曼說道。
如果在以前,奧斯曼雖然對魔法很敏感,但絕對無法在幾公里外覺察得到,可經過那頓鐵棍的打擊,奧斯曼知道,傳承珠裡已經有更多的東西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和我一樣的力量?是魔法師?」米歇爾吃了一驚,天朝帝國的人民不喜歡武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們喜歡享受、喜歡金錢,雖然魔法師的地位同樣很高,但喜歡學習魔法的人卻並不是很多。
在天朝帝國裡,魔法能力強於自己的,應該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同自己老師並稱大陸的那位魔導士卡爾文。如果真的是他來了,這個麻煩可真的很大。
看了一眼奧斯曼,想到他對抗魔法的能力,再看看威風凜凜的閃電豹,自己又是另一魔導士的弟子,米歇爾胸口湧起一股豪氣,兩人一豹加在一起,未必就不能戰勝魔導士。當然,在魔導士面前,想要逃走,那是不可能的,奧斯曼的選擇非常正確。
「應該是吧!很強的樣子。」奧斯曼點了點頭。
「如果你說的沒錯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卡爾文,另一位魔導士。」米歇爾沉聲說道,如果是在平時,自己還是馬上投降比較好,同一位魔導士比試,輸了並不可恥。
但一想到閃電豹,米歇爾就感到一陣陣興奮,這可是傳說中的閃電豹啊!據說,在魔導士、劍聖面前,閃電豹也同樣有戰鬥的能力,甚至更強。
當然,這一切僅僅是傳說,整個大陸上,只有兩位魔導士。至於亞伯拉罕算不算是劍聖,也沒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的評價。閃電豹更是幾百年沒人見過的凶獸,到底誰更強些,只有試過才知道。
「他來了。」奧斯曼說道。
同時間,閃電豹身上的毛也立了起來,先米歇爾一步感覺到了危險。
一個黑點由遠及近,幾息之間,停在兩人面前。黑色寬大的魔法袍,胸前掛著一個金色的圓圈,在圓圈裡有無數細小的線條,組成一幅令人眼花繚亂的圖案。
奧斯曼自然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甚至不知道那是如何畫上去的。作為魔法師的米歇爾卻知道,那圖案既不是畫上去的,更不是繡上的,而是使用魔法力印上去的。
那是代表著魔法師最高能力的象徵,不僅僅要擁有令人無法想像的魔法力,還要對魔法有著深入的瞭解,才能夠辦到。
當一名魔法師達到大魔法師的能力的時候,他就有能力在自己的魔法袍上印上自己最強的魔法,也許是九枚雨點狀紅色火焰的烈焰流星,或者是十六根冰錐組成的極地冰雹。
魔法袍上印上的魔法,有兩種意義。一是代表著魔法師本身的等級和能力,另一個在危急的時刻,也可以將魔法袍上的魔法以最短的時間釋放出來,因此魔法袍的材料很珍貴,並非是普通的織物。
魔法師的等級越高,胸口處印下的魔法越高級,圖案自然也更加複雜。米歇爾胸口印的是一條火龍,而她的老師可利亞魔導士的胸口處,印的則是火風暴。
從外表上看,自然是那條火龍更加威武一些,但魔法師卻知道,火風暴那複雜的圖案,雖然並不好看,卻有著無窮的威力。
眼前那人胸口處印的圖案,米歇爾可以一口叫出它的名字,那是魔法師公認的最強魔法──天地混沌。
看來那些傳言並不可信,只有自己的老師才是魔導士,而眼前之人,已經達到了魔導師的境界,比自己的老師要高明得多。
「是卡爾文前輩?」米歇爾彎下腰,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她知道,除了卡爾文,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咦?你是誰?」卡爾文的外表看起來大約在五十歲上下,如果僅聽聲音,卻會令人以為他只有三十歲。
不過,米歇爾知道,這位同老師一樣是傳奇般的人物,今年已經八十出頭了,比老師整整大出九歲。正因如此,在米歇爾心中,一直認為自己的老師更為出色,少用了九年的時間成為魔導士。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了,九年之後,可利亞老師也未必能成為魔導師。
事實上,魔導師和聖導師只是一個傳說,就像劍聖和聖騎士一樣。上千年來,根本沒人能達到這樣的高度,而現在,米歇爾有幸親眼見到了。
「晚輩是可利亞魔導士的弟子,我的名字叫米歇爾。」心中一陣絕望,沒想到卡爾文居然已經成為了魔導師,兩人逃走的希望幾乎被斷絕了,即使有閃電豹在,也不可能同一位魔導師抗衡的。
「哦,你怎麼會在這裡?」卡爾文問道,與自己齊名的可利亞魔導士應該在菲格帝國,既然這個小姑娘是她的弟子,怎麼跑到天朝帝國來了?
「我和一個朋友,因為一些誤會,不得不來天朝帝國一趟,現在正準備回去。」米歇爾說得很含糊。
「是誤會嗎?他叫奧斯曼嗎?咦?這可不是普通的豹子呢!居然是閃電豹?」卡爾文眼前一亮,似乎閃電豹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米歇爾心中一緊,顯然卡爾文是專程為奧斯曼來的,兩人想要逃回菲格帝國,只怕不容易了,偏偏自己現在無法給奧斯曼解釋,那個傢伙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樣看我的朋友,很不禮貌。」奧斯曼眉頭一皺,眼前這個人看閃電豹的眼神,奧斯曼曾經見過,在京都的時候,米歇爾的哥哥切拉裡看到閃電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這讓奧斯曼心中很不爽。
「你的朋友?有意思,你是什麼人,居然能同閃電豹交朋友?」卡爾文轉過頭來,第一次正視奧斯曼。
西奧多的父親也是一位魔法師,雖然並不出色,但曾經在卡爾文的門下學過幾個月的時間,看在他父親的面上,卡爾文才答應幫助抓人。
也許是西奧多的運氣極好,卡爾文正巧路過軍營,看到亂成一團的軍營,好奇心起的卡爾文進去看看原因,沒想到正好遇到了故人之子。
無論奧斯曼是什麼人,自然都不會放在他的眼裡,因此他只問了問奧斯曼的特徵,就追了過來,甚至不知道奧斯曼是什麼人。
沒想到在這裡,不但看到了可利亞魔導士的弟子,還見到了百年難遇的閃電豹。更令他驚訝的是,不可征服的四大凶獸之一,居然同一個人類交上了朋友,這可真是件新鮮事。
「我是奧斯曼.郝斯特。」
「你果然就是那個奧斯曼,西奧多是為了這只豹子嗎?應該不太可能,即使是我,也沒有任何把握活捉這東西呢!你到底作了什麼事情,居然要軍隊押送你回京?」卡爾文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奧斯曼陰沉著臉說道,無視米歇爾在一邊猛使眼色。
在山林之間,奧斯曼和黑豹就是那裡的王者,走進人類社會之後,更是未曾一敗,即使是菲格大帝,也同樣對自己表示出足夠的尊重,哪裡跑出這麼個討厭的傢伙來?
奧斯曼也曾經害怕過,前後有兩次。第一次是在山林之間看到弩箭的時候,奧斯曼有些害怕,但身為王者的他,絕對不願意向侵略者低頭,因此他選擇了戰鬥,只是沒想到見到布郎公爵的一瞬間,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奧斯曼從此走進了人類社會。
在無名森林裡,奧斯曼再次感覺到了恐懼,甚至是一種死亡的恐懼。地行龍的強大帶給他深深的震撼,那才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奧斯曼雖然驕傲,但對於這種絕對的力量,懷著無比的崇拜。如果可以選擇,奧斯曼絕對會選擇逃跑,即使是受到重創的地行龍,奧斯曼也不願意面對。但是為了自己的同類,為了豹中的王者,他願意用生命去捍衛。
除了這兩次外,從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會令奧斯曼恐懼,無論是菲格大帝的王者之氣,或者是雷霆武士的霸氣,都不會令奧斯曼退縮。
眼前之人的確很強大,奧斯曼早已經感受到了。在幾公里之外,奧斯曼就已經感覺到他強大的氣息,但這並不足以讓他退縮,甚至還有著一絲期待。
「好吧!我會把你送給西奧多的,至於這只閃電豹,我想帶回去研究一下。」卡爾文平靜的說道,事實上他已經被激怒了,成為魔導士以後,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說話,即使是天朝帝國的陛下。
奧斯曼的身上沒有一絲魔力,那說明奧斯曼是一個戰士,除了一份強烈的野性之外,他感覺不到奧斯曼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一個無知的小子罷了。
至於米歇爾,他準備放過她。她是一個女孩子,又是魔法師,更有一位同自己齊名的老師,這些理由已經足夠多了,因此他看也沒看一眼米歇爾。
「奧斯曼,他是卡爾文,是一名魔導師。」米歇爾驚呼道,她一直在想應該如何逃走,沒想到奧斯曼居然要挑戰一名魔導師。
「魔導師?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魔導師嗎?」奧斯曼疑惑道,這些知識都是來自於書籍。魔法師被人們傳得很神奇,可在奧斯曼眼裡,並不覺得如何了不起。
米歇爾就是一位魔法師,閃電豹甚至也可以說是一名魔法師,但他們的魔法,只會令奧斯曼感覺全身舒暢。
一想到魔法進入身體時的那種奇妙感覺,奧斯曼更加期待了。米歇爾除了烈焰流星之外,其他的魔法已經不能令奧斯曼感覺滿意了,既然見到了更強大的魔法師,奧斯曼希望能感受一下更加強大的魔法。
「他的確是位魔導師,我也是剛剛知道的。」米歇爾輕聲說道,看到奧斯曼的眼神,她已經明白,即使面對的是魔導師,奧斯曼也不會停手的。
「我想這會更有趣。」奧斯曼說道,兩眼正視著卡爾文。
「無知!」卡爾文怒道,居然還有這麼囂張的小傢伙。雖然奧斯曼身上充滿野性,但從他的舉止上,卡爾文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受這良好的教育,應該是一位貴族,更何況他認識米歇爾,不可能不知道魔導師的偉大。
右臂平伸,五指張開,奧斯曼沒看到卡爾文念任何的咒語,一條細長的火龍從卡爾文指間飛射而出。米歇爾所能使出的最強魔火,卡爾文隨手之間就完成了。
奧斯曼一動不動的看著飛過的火龍,他存心想試試火龍的威力到底有多大。火龍準確的射在奧斯曼的身上,一下子鑽進了奧斯曼的身體裡面。
卡爾文一愣,成為魔法師已經有六十多年了,可這樣將魔法吃掉的事情,卻從未發生過,火龍的威力有多強,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奧斯曼感覺一股澎湃至極的力量瞬間湧入體內,身體似乎一下子漲大了兩圈,那股能量在體內四處衝擊著,帶來一陣陣痛楚。當能量衝擊到胸口的時候,傳承珠亮了起來,那股能量被傳承珠吸入進去。
眼前流星閃動,一團團如星如霧狀的東西在奧斯曼的眼前飛過,對於這種景象,沒人比他更熟悉了,或許只有奧斯曼一個人最為清楚。
第一次被巨人戰士擊中胸口,第一次被米歇爾的魔法擊中,以及後來自己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其目的就是為了看清眼前的景象,為此甚至還被天朝人打斷了多根骨頭。
眼前景象再變,一座陌生的城市出現在奧斯曼眼前。猛然間,他感覺自己從空中落下,飛入一間高聳入雲的大樓裡,他無法想像,樓居然可以蓋得如此之高。
一個寬敞的房間裡,一些身著白色衣服的人,他們手中持著奇怪的細劍,正在不停的繼續刺殺。動作很慢、很清晰,奧斯曼可以看清他們的每個動作細節。
最令奧斯曼驚訝的是他們手中的劍,發出藍色耀眼的光芒,不知道是由什麼金屬打制而成的。兩劍撞擊之間,火花四濺……
眼前一黑,一切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一臉驚訝的卡爾文。火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奧斯曼吃掉了,甚至連個小小的火星也沒有留下。
「好奇怪啊!小伙子,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作到的嗎?」卡爾文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恥下問,他實在想像不出,那條火龍到底跑到哪去了。
「我不能告訴你。」奧斯曼一臉正色的說道。
米歇爾一臉的驚喜,雖然早知道奧斯曼有吃掉魔法的能力,但那些都是低級魔法,只有烈焰流星算是中高級的魔法,但同火龍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火龍需要的魔力相當大,而且她也擔心奧斯曼承受不了那股強大的能量,因此沒敢在奧斯曼身上試驗,沒想到卡爾文發出的火龍,居然一樣被奧斯曼吃掉了。
米歇爾不知道奧斯曼是如何作到的,相信自己的老師也未必能說得出是什麼原因,奧斯曼身上充滿了神秘。
他的速度、力量都不弱於任何一位雷霆武士,那不是凡人能夠擁有的力量,可奧斯曼擁有。為此,她請教過雷霆武士的大師,但他們都認為,奧斯曼絕對不是雷霆武士,他的身體裡似乎有另一種力量。
「我再試試,小伙子,你要小心了。」卡爾文和顏悅色的說道,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魔法失效而生氣,甚至忘了奧斯曼是他要追捕的犯人。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奧斯曼到底作了什麼,居然可以魔法免疫。
「來吧!用你最強的魔法。」奧斯曼信心百倍的說道,他知道,魔法的力量,正好可以成為開啟胸口傳承珠的鑰匙。
無論是鐵棍,還是巨人戰士的戰斧,似乎力量強大,但同魔法能量比起來,都要弱上許多,而且還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
魔法能量不但不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還會開啟傳承珠,將裡面的秘密展現在自己的眼前,至於清晰的程度和時間,則要看魔法能量的強度而定。
卡爾文的嘴唇快速的動著,兩手不停的變幻著手勢,巨大的能量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大地在輕輕的顫抖著。
「小心,這是天地混沌。」米歇爾說完,轉身向後退去,一口氣跑出幾百米遠,再發出自己最強的結界,將自己罩在其中。
天地混沌,據說是遠古時代的高級法術,在一千多年前,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今天自己有機會再次見到,米歇爾心中一陣興奮。可她卻又開始擔心起來,奧斯曼雖然擁有吃掉魔法的能力,但天地混沌可不是普通的魔法,他還能吃得掉嗎?
卡爾文雙手抱著一隻臉盆大小的能量球,能量球裡波光閃動,灰白色的雲霧不停的翻滾著。
「奧斯曼,這個魔法叫作天地混沌,你的同伴已經跑出幾百米遠,還要給自己加上結界,可以想像它的威力有多大,你確定要試試嗎?」卡爾文問道。
「是你所能發出的最強魔法嗎?」奧斯曼笑了笑問道。
「是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發出更強的魔法了。」卡爾文傲然說道。
「那還等什麼呢?」奧斯曼更加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