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武士 京都之亂 第十章
    鮑伯離開之後,奧斯曼的心情依舊很好。整夜的殺戮,將他心底所有的煩惱掃蕩一空。

    此時,他正悠閒的坐在竹林裡,同兩個豹朋友聊天呢!

    雖然沒能游覽京都的聖景,但奧斯曼並不遺憾,他更喜歡山林的幽靜,以及那充滿危險的氣息。京都裡,最缺少的就是這些。聽說自己的封地很不錯,雖然面積不大,卻有很多的山林,奧斯曼幾乎等不及了。

    外面還很亂,雖然蠻族已經被殺退了,但到處都是屍體,有蠻族的,更多的卻是人類的。不過奧斯曼並不在意這些,誰死誰活,同他的關系並不大,只要與他有關系的人沒死就行了。適者生存,那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則,奧斯曼對此深信不疑。

    這已經是戰後的三天了,奧斯曼一直在思索著。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雷霆武士呢?雷霆珠中讀出來的信息告訴他,自己的確是一名雷霆武士,而且還是最原始的雷霆武士,一位不被雷霆會館承認的雷霆武士。

    可奧斯曼總是感覺缺少了點什麼,在雷霆珠中,每位接受雷霆珠的武士,都有自己非常詳細的經歷和經驗流傳下來,但唯獨少了第一代傳人──馬格誇斯特的所有經歷。無論奧斯曼如何努力去尋找,卻總是無法找到其中的關鍵所在。

    奧斯曼知道,自從接受雷霆珠之後,經常會冒出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來,那一定是代表著某種意義,可他卻完全無法領悟。他也試著向幾位學識淵博的人請教,他們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雲。

    皇家藏書館內,有很多的秘本,其中記載著鮮為人知的歷史,也包括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可同樣,也無法為自己解惑。

    除此之外,奧斯曼還發現自己的另一項不同之處,他不怕魔法。不僅僅是閃電豹的閃電魔法,奧斯曼還請雲霓試過許多其他的魔法。雖然雲霓只是個見習魔法師,魔力還很弱,但她有一位很了不起的老師,因此她可以使用的魔法倒是不少。

    可無論哪種魔法,當打擊到奧斯曼身上的時候,都會變成一股奇特的力量,增加到他的身體上,不但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會增添他的力量。當然,這種力量只是暫時的,當奧斯曼使用過之後,它就會慢慢的從他體內消失掉。

    無論如何,能夠魔法免疫,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奧斯曼對於這樣的變化,還是滿開心的,只是他心裡還是沒有把握,當魔法的強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己是否還能如此?如果不是,那對自己來說,就絕對不是件好事了。

    一個人,如果習慣了不懼怕魔法,當有傷害的魔法來臨的時候,他同樣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風稍稍的吹起,竹葉“沙沙”的搖動著,奧斯曼開始想家了,真正屬於他和黑豹兄弟的家。

    人類的世界裡,有著太多的誘惑,也同樣有更多的血腥。

    人們總是習慣於鄙視野獸的血腥,事實上,人類本身,遠比野獸要野蠻千萬倍。蠻族戰爭也許可以說是件不得已的事情,可學習過歷史的奧斯曼知道,就算沒有蠻族戰爭,人類同樣血腥。

    人類不但野蠻的對待所有的異類,同樣也野蠻的對待同類。人類似乎永遠也不知道滿足,同人類相比,野獸太容易滿足自己了,只要能吃飽,絕對不會多殺一只動物。

    驀的,一只百靈鳥飛進院子之中,站在一株竹箭上面,歪著頭看著奧斯曼,一副很神氣的樣子。漂亮的羽毛,在陽光下,閃耀著一層金光。

    奧斯曼同樣看著百靈鳥,可以自由飛翔的動物,總會讓地下爬行的動物羨慕。兩只豹子也同樣如此,閃電豹雖是豹中的王者,可同樣無法飛翔。

    “你是奧斯曼?”百靈鳥突然張嘴說道。

    奧斯曼愣住片刻,會說人話的鳥?在奧斯曼的印象中,可從未聽說過這種鳥。

    “你到底是不是奧斯曼?”百靈鳥似乎有些不耐煩,催促奧斯曼回答它的問題,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

    “我是。你會說話?”奧斯曼傻傻的點點頭,他發現自己的學識實在是太淺薄了,居然不知道有一種鳥是可以說人話的。

    “那就好,跟我來吧!有一個人想見你。”百靈鳥說道,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誰想見我?”奧斯曼奇道,一只鳥,居然是為了找自己,才來到這個院子裡,真是太奇怪了。

    “見到就知道了,我有點累了,快走吧!”百靈鳥對奧斯曼的拖沓很是不滿,它的聲音嬌柔,非常動聽。

    “好的。”奧斯曼站了起來,無論是誰,能夠擁有一只會說話的百靈鳥,都有足夠的資格讓自己跑一趟,見識一下這位奇人。

    “快點,我很累的。”百靈鳥說道。

    “沒問題,你先走,我能跟得上。”

    奧斯曼緊了緊腰帶,他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自負的,兩只豹子朋友的速度則更快。不過,跟隨一只鳥,這樣的經驗他還從未有過。

    奧斯曼跟在百靈鳥的後面,翻過院牆,穿過小巷,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了聖西斯堡。

    眼前是一片樹林,密密的松針樹,散發著一陣陣松香,奧斯曼的心情更好了,每當他更接近大自然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兩只豹子,也有些激動,特別是閃電豹,它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樹林了。用著比奧斯曼更快的速度,它率先沖進了密林深處,仰首長嘯,抒發著滿心的喜悅。

    “就是這裡嗎?”奧斯曼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站在松枝上的百靈鳥,此時顯得有些委靡,真的像累極了。

    “沒錯,就是這裡。”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如同百靈鳥一樣輕柔。

    “魔法師?”奧斯曼看到了那個人,一個很年輕的少女,一身黑色的魔法師長袍,顯示著她的身分。

    “是的。”少女魔法師點頭應道,從樹上飄了下來,奧斯曼甚至感覺不到她身邊有風元素流動,顯然,這位魔法師雖然年齡不大,但魔法造詣卻相當的高深。

    “是你找我?不是它。”奧斯曼已經明白了,真正要找自己的,並不是什麼百靈鳥,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會說人言的鳥存在,一切都是這個少女魔法師在搞鬼。

    “當然,它在魔法刺激下,太累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請不必擔心它。”少女魔法師輕輕皺了皺眉,他看出奧斯曼的不滿。

    “那就好。”奧斯曼的表情明顯放松了很多,看來他並不介意被騙到這裡,看到兩只豹子如此喜悅,已經值得走這一趟了。更何況,對於這樣的環境,奧斯曼本人也相當的滿意。

    “我叫米歇爾.維絲特,我老師是可利亞魔導士。”少女魔法師很平靜的介紹著,兩眼卻緊盯著奧斯曼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些什麼。

    “哦,我叫奧斯曼.郝斯特,帝國伯爵。”奧斯曼禮貌的回應著,卻沒想想,人家既然將他找到這裡,自然早已經清楚他的一切。更何況,奧斯曼似乎忘了她的姓氏。

    “你是個奇怪的人,如果不是蠢得無可救藥,就是聰明過頭了,你是哪一種呢?屠龍勇士先生。”米歇爾平靜的問道,至於她在想些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我們是否第一次見面?”奧斯曼問道。

    “當然,絕對是第一次。”米歇爾點頭應道。

    “但你對我似乎並不禮貌,我看得出來,米歇爾小姐出身於貴族家庭,相信應該清楚應有的禮儀的。”奧斯曼冷冷的說道。米歇爾無疑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可這並不能作為她不禮貌的借口。

    “第一、我是帝國兩大魔導士之一的可利亞魔導士的唯一弟子,就算你是屠龍勇士,我這樣對你說話,也算不上不禮貌。第二、你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姓氏,維絲特這個姓氏,在帝國並不多見。”米歇爾也同樣冷冷的說道。

    “魔導士很了不起嗎?為什麼我總能見到?真是奇怪。”奧斯曼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整個帝國只有兩個魔導士啊!那天晚上,坐在菲格大帝身邊的人,好像也是位魔導士。

    “帝國只有兩位魔導士,你說他們是否很了不起呢?”米歇爾的眼睛裡開始有些冒火了,同這個人說話,感覺太累了。

    “可屠龍勇士,在整個大陸只有我一個,我是否可以說,我更加了不起?”奧斯曼毫不謙虛的問道。

    “好吧!就算你很了不起,別忘了我的姓氏。”米歇爾沉默了一會說道,她發現自己同奧斯曼斗嘴居然輸了,平時的伶牙俐齒,面對奧斯曼這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的人,卻一點也用不上,頓時生出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你已經提醒過了,我對你的姓氏沒興趣。”奧斯曼搖搖頭,名字只是個記號,叫什麼有關系嗎?閃電豹身為豹中的王者,可它同樣沒有名字,無論是閃電豹本身還是奧斯曼,並不認為它沒名字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你不會忘記切拉裡.維絲特吧?”米歇爾氣憤的說道,本想給奧斯曼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自己差點被他氣死。

    “你是說宰相的兒子?我記得,他讓狼人打死了。”奧斯曼點頭說道。

    “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會死。”

    米歇爾兩眼通紅,似乎還帶著一絲淚光。她將兩手同時抬起,十幾道冰刃飛向奧斯曼。以她的驕傲,這還是第一次不打招呼就出手攻擊敵人,奧斯曼實在是讓她太生氣了。

    奧斯曼沒有躲閃,這種小型的魔法,除了給他增加些力量之外,還有不同的感受,每一種都很舒適,因此他很願意接受這樣的服務。畢竟魔法師的數量是有限的,並不是總能接受到閃電之外的魔法服務。

    十幾道冰刃,幾乎不分先後的擊打在奧斯曼的身上,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米歇爾的魔法造詣的確相當高深。

    魔力很強,冰刃這種低級魔法,從米歇爾手中發出,其魔力同雲霓發出的中級魔法不相上下。奧斯曼半閉著雙眼,體會著魔法進入身體後的那種快感。一股清爽傳遍全身,冰刃的魔力,不但增加了奧斯曼的力量,而且還起到了相當好的鎮定作用。

    “很不錯,再來一點熱辣的。”奧斯曼舒服的說道。

    “你……”米歇爾臉色一變,她從沒有見過有如此化解魔法的,奧斯曼的身上一定擁有吸收魔法的物品,否則不會是這個樣子。

    對於魔法知識,米歇爾了解的非常多,從小跟隨在大魔導士可利亞的身邊,學習魔法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如果奧斯曼身上有防御魔法的鎧甲,魔法之間相撞,會發出不同的光線,來抵消自己發出的冰刃,可奧斯曼身上什麼樣的光線也沒有,冰刃到了他的身上,是突然間消失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奧斯曼身上帶著高級魔法水晶之類的魔法吸收物品,並且他本人也非常精通魔法,才會如此化解自己的冰刃。

    能夠作到這一點,不但要有好的魔法吸收物品,而且還要有高級魔法師以上的實力,看來父親說的話有錯誤,而且還是極大的錯誤。

    剛剛見到奧斯曼的時候,米歇爾就感覺不對勁,只是當時她還處在憤怒之中,並沒有想太多。此時,她卻可以從奧斯曼的身上,感覺到強大的魔法波動,那股魔法波動是如此的強大,甚至可以同自己的老師可利亞魔導士相媲美了。

    對方居然是魔法師,而且還是魔武雙修?這根本不可能,誰都知道,擁有魔法師的體質,就不會有人放棄成為一名魔法師,而魔法師的體質很弱,地行龍又有魔法免疫的能力,因此屠龍勇士絕對不可能是一名魔法師。

    地行龍是所有魔法師天生的克星,好在地行龍這種生物是極難見到的,否則魔法師差不多都可以去自殺了。就算是強如可利亞這樣的魔導士,他那強大的魔法,也不會對地行龍起任何的作用。

    地行龍?屠龍勇士?一個念頭在米歇爾的腦海裡形成,不過那不太可能啊!歷史早已經告訴人們,地行龍的鱗甲是堅硬無比的,任何方法,也不可能制作出一件龍鱗甲來。

    可奧斯曼如此從容的化解了自己的魔法,雖然僅僅是個低級魔法冰刃。如果他身上真的有一件龍鱗甲,自己想要給哥哥報仇的想法只怕要落空了。

    找這一片美麗的森林,就是讓那只可惡的閃電豹暫時離開奧斯曼,這樣自己才有機會下手。米歇爾對自己的魔法造詣,有足夠的自信,連老師都承認,她是個難得的魔法天才,但她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斗得贏閃電豹。

    在人類之中,從未聽說過魔武雙修這種事情,但在猛獸之中,卻不是什麼新鮮事。大陸上的四大凶獸,其中的魔狼和閃電豹,都擁有魔法天賦,雖然它們釋放的魔法是單一的,卻更快捷,不需要咒語,更不需要向大自在神虔誠的祈禱。

    “龍鱗甲?你身上有龍鱗甲?”米歇爾終於忍不住問道。

    “龍鱗甲?沒有,那東西太硬了,我試過,我的黑刀根本切割不開,如果有更好的刀,我倒願意弄一件來。”奧斯曼搖頭晃腦的說道,他的確很喜歡地行龍的鱗甲,那東西刀槍不入,的確是制作鎧甲的好材料。可惜沒用,它實在是刀槍不入,甚至還水火不侵呢!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用龍鱗來制作一副鎧甲。

    “哦,你是切拉裡的姐姐還是妹妹?”奧斯曼猛然醒悟道,他們都姓維絲特,應該是親威關系,原來是找自己麻煩的,可她不找狼人的麻煩,為何要找自己呢?殺死切拉裡的,是狼人,這誰都知道啊!

    “他是我哥哥。”米歇爾說道,一大串火球從她的手中飛出,直撲奧斯曼,剛才的攻擊雖然無效,但她並不准備放棄。

    “哦,你是他妹妹啊!狼人現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需要我幫忙問問嗎?”奧斯曼看到火球,馬上半閉上雙眼,等待著那種舒適的感覺來臨,他根本沒想過,如果自己不是如此的特殊,這串火球,還有剛才的冰刃,都足以殺死他許多回。

    “真舒服,最好再來點閃電,那種混合的魔法最讓人舒服了。”奧斯曼喃喃自語道,全身盡量放松,讓自己沐浴在魔法能量之中。

    “你……”米歇爾發現,這個人真的不怕魔法,而且看他的樣子,完全是在享受,而不是在用魔法物品吸收魔法能量。

    為了試驗奧斯曼到底是用什麼手法來吸收走自己發出的魔法能量,米歇爾決定下重手,如果連這個都不行,那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給哥哥報仇。

    “偉大的大自在神啊……烈炎流星雨……”米歇爾花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終於完全了這個大型魔法,如果奧斯曼真是她的敵人,只怕她已經死去千百回了。

    自從米歇爾開始閉目念咒語開始,奧斯曼就忐忑不安起來。他知道,米歇爾一定在使用一個威力強大的魔法,他不知道應該怎麼作。

    從心底講,他非常想試試,自己是否可以承受這樣大型的魔法。然而,理智卻告訴他,小魔法雖然會讓他感覺很舒服,但對於那些能量巨大的魔法,他不應該用自己的身體去作試驗,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奧斯曼一直猶豫了一刻鍾,直到米歇爾的魔法全部完成,他也沒有想好,自己是應該躲開,還是繼續承受魔法帶給他快感。

    一道流星從天而降,此時就算他想躲閃,也已經來不及了。一股灼熱的能量,從頭頂貫穿奧斯曼的全身。

    這比起火球來,不知道要巨大多少倍的能量,並沒有給奧斯曼造成任何的傷害。不過奧斯曼也並不好過,同他想像的不同,這股能量,的確可以讓他感覺自身力量的強大,卻有些太過強大了。

    當第二、第三顆流星擊中奧斯曼之後,他的身體似乎有些無法承受巨大的能量侵入,全身開始燥熱難當。奧斯曼覺得自己需要發洩,痛快的發洩,才能讓身體裡巨大的能量散發出去。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他卻知道,如果不能發洩出去,自己就會被活活的脹暴。

    揮動拳頭,奧斯曼用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在樹林裡來回游動著,揮手之間,一棵棵巨大的松針樹,從中間被一拳打斷。奧斯曼甚至感覺不到拳頭打在樹桿上的感覺,只知道,每揮出一拳,身體裡的壓力就會少上一分,他就會感覺更舒適一些。

    無論奧斯曼的身形有多快,流星雨依然准確的擊中他的頭頂,一顆接一顆,帶著巨大的能量,充入奧斯曼的身體之中。

    發洩的速度,遠遠跟不上能量充入體內的速度,一會的功夫,奧斯曼滿臉脹紅,兩眼外突,速度更快,拳頭更重。

    在他快要不住的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一股清涼,似乎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口子,雖然口子不大,但身體內充斥的能量,卻找到了一個新的出口,不停的向那裡湧去。

    奧斯曼的臉色好了許多,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是來自胸口處的雷霆珠,它自己開了一個口子,允許那些能量進入。或者說,根本就是它在吸引著那些能量,進入到它裡面。

    口子雖然很小,但巨大的能量卻可以順利的通過。一會的功夫,身體內的魔法能量被雷霆珠完全吸收後,天上的流星雨已經稀落了很多,可雷霆珠似乎並不滿足這點能量,甚至開始吞噬著奧斯曼本體的力量。

    僅僅幾息之間,奧斯曼感覺自己要被雷霆珠吸干了,全身無力,甚至連站立都很困難。雷霆珠在他體內顫動了幾下,似乎已經發覺奧斯曼的不妥,一股柔和的力量,從雷霆珠的開口處傳了出來,不但馬上補足了奧斯曼失去的力量,甚至還更多。

    “不錯,挺刺激的,還有沒有更厲害的魔法?”奧斯曼抬起頭,感覺非常舒適,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了。

    “怪物……你是怪物……”米歇爾尖叫著,轉身就跑,甚至忘記了,她是一魔法師,可以使用飛翔魔法,那樣的速度遠遠快於奔跑。

    如果有人正面擊敗了米歇爾,她不會感覺到吃驚,雖然在大魔導士門下學了十多年,又被稱為魔法天才,可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高手,能戰勝她的人,還大有人在。

    那根本不算什麼,失敗並不可恥。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了,哪怕是自己的老師在,只怕也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事情,那只能用怪異來形容。

    奧斯曼,那個所謂的屠龍勇士,居然將魔法吃掉了。那可是烈炎流星雨啊!就算是可利亞魔導士,也必須放出結界,再閃躲,才可以解決掉如此大型的魔法。

    但奧斯曼作了什麼?他居然硬接了烈炎流星雨,而且還像發瘋一樣,將上百棵大樹砸斷,最後還像一個嘗到甜頭的小孩一樣,讓自己再放一個更大型的魔法?大自在神,是否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跑了?好奇怪啊!”奧斯曼看著米歇爾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沒有理會遠去的米歇爾,奧斯曼看了看被自己擊倒的大樹,歎了口氣,搖搖頭,將所有的不快甩到一邊。

    這樣的樹林,真是個不錯的地方,不但兩只豹子喜歡,奧斯曼也深深的喜歡上這裡。

    在同兩只豹快樂的玩耍之余,奧斯曼總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那不是肉體上的變化,也不是精神上的變化,總之就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可他一時之間卻無法發現變化在哪裡,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好在奧斯曼很單純,思想簡單,對於那些他一時間無法明白的事情,絕對不會去死鑽牛角尖。

    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一切,明白一切現在他不明白的東西。

    愛莉公主的光臨,令所有的人都很意外,只有奧斯曼明白,自己三天沒去皇家藏書館,這位美麗而純潔的小姐,已經開始想念閃電豹了。

    黑豹兄弟對這位小姐沒什麼看法,懶洋洋的躺在陽光下。看到愛莉公主的光臨,閃電豹站了起來,友好的表示它的歡迎。

    奧斯曼也不得不站起身來,作為一名伯爵,他現在實在是不成樣子。赤裸著上半身,同兩只豹子一樣,仰躺在竹林邊曬太陽,實在是有失貴族的體統,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

    “奧斯曼,最近忙些什麼?”愛莉公主抱著閃電豹的大頭,一邊撫摸著它身上如同緞子般的皮毛,一邊看著奧斯曼問道。

    “尊貴的公主殿下,這些天懶得動彈,一直在曬太陽。”奧斯曼一邊穿衣,一邊回答道。他發現,愛莉公主似乎並不介意他的裝扮,包括他赤裸的上身。她的眼睛依然清澈無瑕,也許一切在她的眼裡,都是一樣的純真。

    “你在等著上前線是嗎?我知道,男人都喜歡上前線。”愛莉公主故作老成的說道,可惜她的眼睛告訴所有的人,她依舊純真。

    “是的,除了上前線,我還能做什麼?”奧斯曼一點也不想隱藏自己的想法,他的確想上前線,盡快將那些可惡的蠻族打回老家去。對於他而言,讓他無法回到封地的所有人,都是可惡的。

    “為何你喜歡上前線?你喜歡殺人嗎?那樣能讓你得到快感?”愛莉公主一連串的發問,作為一名公主,無論是言行,都有一定的規范,只有在這裡,她才可以問出一些作為公主不應該問的問題來。

    “不,我不喜歡上前線,我想回到我的封地去,或者去北方郡的山林之間,都是不錯的選擇。可有那些蠻族在,我回不去,我哪都回不去,因此我要殺光他們。”奧斯曼惡狠狠的說道。

    “原來這樣,你真可憐,家被蠻族占領了。”

    愛莉公主的話,讓奧斯曼有些洩氣,自己可憐嗎?為何他感覺不到?蠻族的確是占領了他的家,可那並不是阻止他回家的理由,如果他還同黑豹兄弟在一起,他才不會理這該死的蠻族戰爭。除了黑豹兄弟,他現在還有許多的朋友、親人。

    “你上前線打仗,還要帶著它們嗎?”愛莉公主有些不捨的問道,她知道,閃電豹的能力,絕對比得上一個雷霆武士,有這麼好的幫手,奧斯曼沒理由不帶著它們。

    “應該是吧!”奧斯曼點了點頭。與愛莉公主所想的不同,奧斯曼並不指望它們幫自己打仗,因為在萬馬軍中,一個或者數個雷霆武士,並不能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

    閃電豹不同於黑豹兄弟,它是豹中的王者,自然有一股王者般的傲氣,雖然它同愛莉公主很要好,可它一旦發起怒來,愛莉公主絕對攔不住。

    閃電豹在四大凶獸裡排名第二,也的確有它驕傲的本領。可在人類社會中,別說是閃電豹,就算是地行龍闖進來,也一樣會被消滅掉──人類社會,是最容不下異類存在的。為了閃電豹的安全,奧斯曼不得不將它們帶在身邊,那樣才更安全些。

    “不過你只怕沒機會上前線了。”愛莉公主笑了起來,眼裡閃爍著快樂的光芒。

    “為什麼?”奧斯曼吃驚道,他一直在等待著出發的命令,早一刻打敗蠻族,就能早一步帶著豹子回到家鄉。

    “戰局發生了變化,第一軍團的十支縱隊在今天早上已經出發了,目的地是北方郡。”愛莉公主說道,這是今天早上,她在宮中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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