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銷下俺自己的新書……《城市神壇》。
上傳了兩個星期了,今天晚上十二點試試沖榜吧。
麻煩大家捧場,謝謝。
站在紐約的街頭,佩雷拉多真是恨死了那些俄羅斯冰熊幫的混蛋們!
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傢伙在毀了一架直升機後鑽進了下水道,那麼現在,自己該是在為自己慶祝從警三十年以及退休的慶祝會上,而不是心急慌忙地將一群正在維修自來水管道的市政工人從下水道中拉出來了!
說起來,那些穿著黃色市政工人服裝的大漢還真是有一把子力氣的,那麼重的維修機械就像是稻草製造的一般,被他們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工具車上。如果是在自己的家鄉,他們會是一些好牛仔的……
過了今天的午夜,自己就不再是個警察了,該回到鄉下,養一群牛,最好是一群公牛,這樣比較能賣得起價錢!
然後,在每年的節日,自己可以帶著那頂已經有些陳舊的牛仔帽,坐在高高的圍欄後面,看著那些年富力強的小伙子們騎在了牛背上控制癲狂的公牛,在勝利之後朝著姑娘們得意地拋媚眼!
自己當年,不就是那樣的麼?
一輛鳴著喇叭的汽車直朝著正在胡思亂想的佩雷拉多衝了過來,似乎想從佩雷拉多的身上碾過去一般。佩雷拉多敏捷地朝後退了半步,右手迅速搭在了自己腰間的手槍上後,朝著那輛違章的汽車大吼起來:「你他媽是不是瞎了?沒看到這裡不能通行了麼?」
開車的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褐髮女郎,看來是剛剛從那些好色的考官手中拿到了駕照,幾乎是在汽車衝到了佩雷拉多身邊時才手忙腳亂地停下了車,從前車窗中探出了腦袋,帶著濃厚的歉意朝著佩雷拉多說道:「對不起警官,我似乎忘了我曾經看到過一塊禁止通行的牌子了!您知道,我是剛剛拿到了駕照的,還不熟悉這樣混亂的街道,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幾乎是每一條街道上都有緩行或是禁止通行的牌子?我該怎麼才能回到我家裡?」
看著開車的那個頗具姿色的女人,佩雷拉多不由得挺起了自己的胸膛,盡量地收縮起了明顯有些凸起的肚子:「女士,今天的情況的確有些特殊,你可以按照街道上的那些繞道行駛的標誌走,就像是倫敦的老火車,會遲到,可絕對不會不到!」
看著那個女人在向自己點頭致謝後手忙腳亂地發動著汽車,佩雷拉多忍不住走到了那女人的車邊:「女士,你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把車倒出去?「
一頭褐髮的女人從方向盤後抬起頭來,用那雙清澈的松綠色眼睛乞求地看著佩雷拉多:「警官,我不知道……如果你允許的話,我能不能通過你身後的那條街道?只要穿過了這條街就是我住的街區了,這樣的話,我至少還能在精疲力竭之前回家。我已經被我的老闆折磨了一整天了,實在是沒有力氣開車。求你,只要可以把你的警車稍微後退一點點,我開過去就好……」
扭頭看了看壓在溝井蓋上的警車,佩雷拉多有些猶豫地吸了吸鼻子。那些從來都喜歡小題大做的官員們說出的每一句話,對於佩雷拉多這樣一個在紐約警察局中幹了一輩子的老警察來說,不過是一些神經質的緊張和噱頭罷了。不過是需要封鎖一個街區就能完成的抓捕,硬是弄成了全紐約的警察和下水道過不去!
既然只是幾分鐘、甚至只是一分鐘的時間,那麼何必不讓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女人對自己心存感激?
這個女人,還真有點像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喜歡的那些女孩……
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佩雷拉多盡量讓自己的面孔顯得嚴肅一些,煞有介事的將雙手扣在了自己的腰帶上,用那種居高臨下的聲調朝著滿臉期待的褐髮女人說道:「你知道的,女士。這是個很重要的位置,我必須好好的看守住那個該死的溝井蓋,免得某些危險的東西從那裡竄出來!但是,人總是有惻隱之心的,尤其是面對一個需要幫助的女人,不是麼?我把警車移開一會,而你盡快地通過這條街道,這樣對我們來說都好!就這麼辦,你發動汽車,動作一定要快……」
在那個褐髮女人一迭聲的感激聲中,佩雷拉多頗為自得地拉開了警車的車門,以一種與自己的年齡極其不相稱的敏捷利落地坐到了警車中,將警車朝前開出了幾米的距離,剛好讓開了一條勉強可以讓汽車通過的道路。
看著那個褐髮女人毛手毛腳地將車開了過去,並朝著自己感激地揮手致意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佩雷拉多甚至找到了年輕的時候戰勝公牛後,女人們朝著自己歡呼的感覺。從後視鏡中看了看自己花白的頭髮,再看看額頭上深深的皺紋,佩雷拉多用力地繃緊了自己的臉部肌肉,讓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能夠年輕一些。
在這個年齡,能夠擁有一個女人感激和尊敬的目光,就好像是牛仔們獲得騎光背馬競賽勝利後的歡呼一般,同樣叫人心情愉快啊!
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味一下心情逾越的感覺,佩雷拉多的耳中猛地傳來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好像是金屬和水泥地面在緩慢而又堅定的摩擦。佩雷拉多詫異地打開了警車的車窗,朝著警車側後方向發出聲音的位置看去,原本關閉的溝井蓋已經被某種力量舉了起來,正在緩慢地移動著!
沒有絲毫的猶豫,佩雷拉多猛地掛上了倒檔,右腳用力地踩下了油門。在橡膠輪胎和地面摩擦的尖利聲音和刺鼻的焦臭中,沉重的警車重新壓到了剛剛打開了一條縫隙的溝井蓋上,而那些在溝井蓋下面用力的傢伙,或許是被壓住了手指,猛地發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叫聲。
抓起了警車內的對講機,佩雷拉多急促地喊叫起來:「這裡是巡邏986,我在卡爾森大街的轉角位置上,這裡有情況,我確認是下水道中有人想要鑽出來,馬上增援,馬上增援!」
聽著通訊器中傳來的已經派出增援的消息,佩雷拉多一把推開了車門,右手同時抓住了腰間的手槍。
即將退休的時候還能得到一枚勳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想想看,在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上刊登的大幅照片,還有回家之後小鎮上的空巷狂歡……
沉浸在了美好幻想中的佩雷拉多猛地一拉手槍,利落地朝著車外竄去,但在移動身體的瞬間,佩雷拉多卻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與往常不同,佩雷拉多在接到了有極端危險份子出沒的消息之後,順手將手槍中的子彈上了膛,而在從槍套中拉出手槍的瞬間,佩雷拉多右手的拇指無意中將保險推到了擊發前的狀態。隨著一聲有些沉悶的槍聲,佩雷拉多慘叫著摔倒在了警車旁……
直到天完全黑了之後,整個紐約才從白天的緊張和混亂中逐漸恢復過來,大街上的那些繞行或是被堵車折磨得要發瘋的司機基本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至少也是在緩緩地朝著目的地進發,在那些街頭或是廣場的大型電視屏幕上播映的肥皂劇或是廣告替代了白天的交通訊息,城市重新回復了它的繁忙和暢通。
但在一些有著軍方或是情報部門背景的醫院中,那些擅長戰傷和通過解剖分析作戰場景的情報部門的高手,已經瀕臨疲勞的極點了。
在下水道中發現的二十多具屍體上留下的螺紋鋼釘,還有那三條殘破的氣動皮閥都已經被收集到了實驗室中,正在進行詳細的技術分析。所有的屍體都已經躺在瞭解剖台上,每具屍體面前至少站著三個具有豐富經驗的法學醫生,正在根據屍體上的傷口進行分析。而最為倒霉的就是幾個擔任急救的醫生,那個還剩下一口氣的戰狗部隊的士兵至少被五六支螺紋鋼釘穿過了頸部,血管和氣管上的窟窿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那些陰沉著臉站在病房外面的傢伙偏偏要求他能開口說話……
連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早已經落在了紐約情報部門的眼睛裡,即使是一個三流的情報員也可以分析出來,製造這些混亂的人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辦法分散紐約情報部門和警方的注意力,好趁機劫持或是殺死那個該死的『小販』!
可那些傢伙顯然是一些懂得在城市中製造混亂的高手,先是利用了電視傳媒的力量引起民眾的廣泛關注,再利用那些丟光了面子的洲議員們的報復心理製造整個城市中的連環襲擊行動,引起警力的巨大消耗。直到現在為止,除了那些被扒光了褲子的議員們,甚至還沒有人見到過那些製造混亂的傢伙究竟是長得什麼模樣?
看著疲憊的從手術室中走出來的三四個醫生那灰白的面孔,幾個情報部們的官員立刻迎了上去,其中的一個有著一雙鷹一般眼睛的瘦高個子搶先問道:「他是不是可以說話了?哪怕是一句都好?」
幾個精疲力竭的醫生無奈地搖搖頭,朝著那記過個充滿了希望的情報部門的官員說道:「沒有辦法,實在是傷得太重的,有一支鋼釘甚至穿到了他的腦子裡。他還活著,這已經是個奇跡了,但是在他的後半生,估計再也沒有自主的意識,更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簡單的說,他會變成個傻子,只能在社會福利機構中渡過餘生。」
長著一雙鷹眼的瘦高個子惱怒地揮揮手,悻悻地轉身朝著另一間病房走去:「那就只能靠那個走火打暴了自己睪丸的警察和那個倖存的水管工了!該死的,到現在,我甚至還沒有一張目標人物的面部拼圖,我該怎麼在紐約的上千萬人中找到我要抓的人?」
被扔在了手術室門口的醫生們疲憊地搖搖頭,朝著幾個護士說道:「把那個傷員送到加護病房,盡量小心一些,他很虛弱了!」
聽到了醫生的話語,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的鷹眼男子猛地轉過了身子:「加護病房?你是說把那個白癡送到一千四百美金一晚的加護病房?誰來為這個白癡支付醫療費用?是你麼?你們應該忘記這次的手術,甚至忘記見過一個這樣的人,這對你我都好!」
幾個醫生驚詫地相互看看,其中一個戴著眼睛的醫生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他還活著,我們剛剛救活了他……」
鷹眼男子的聲音中,明顯地帶上了幾分不耐:「我的上帝,你們是從什麼醫學院畢業的?難道拔掉氧氣管你們都不會麼?病房裡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屬於山姆大叔的財產,而現在,山姆大叔不再需要他了!」
絲毫不理會幾個醫生驚詫的眼神,鷹眼男子大步走向了另一間大型手術室。在接到了佩雷拉多的報告之後,最先趕到的自然是一支作為機動隊乘坐著直升機在紐約上空游弋的戰狗部隊的小型突擊隊。在看到了佩雷拉多趴在血泊中之後,一向崇尚先開槍再問話的戰狗部隊的士兵不由分說地挪開了那輛警車,打開溝井蓋後就是一枚大威力震盪彈扔進了下水道,在一片慘叫聲之後,衝進下水道的戰狗部隊的士兵驚訝地發現,在下水道中躺倒的是十幾個幾乎赤裸著身體的男子,而那些人怎麼看都像是一些在大都市中幹點力氣活的工人,而不是一些有著作戰本能一般的士兵。
費勁了力氣,總算是查清楚了那些赤裸著身體的傢伙的真實身份——一群遭受了突然襲擊的市政工人!
那些狡猾的逃逸者顯然是早就知道了市政公司的維修計劃,利用了這短暫的時間差,換上了市政工人的衣服逃離了現場。
凡事有幸與不幸,雖說是找到了一批有可能看見過那些逃逸者面孔的目擊者,可是那顆大威力震盪彈卻是在離這些人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爆炸的,至少有五六個人當場就被巨大的衝擊波推倒了牆壁上砸裂了顱骨,而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從醫院的檢查結果來看,至少是重度腦震盪了。
站在手術室前,鷹眼男子毫不顧及手術室中需要的絕對無菌的環境,抬手推開了手術室的大門一頭闖了進去,不等那些醫生發聲制止,鷹眼男子已經大聲地問道:「還需要多久?我們沒時間等他們自然醒了,給我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方法,我要他們現在就開口說話!」
剛好完成了手術的一個完全禿頂了的醫生無奈地聳聳肩膀:「不可能!除非你想製造出一個手術後兩小時死亡的患者,否則的話,至少三天之後,那個睪丸受到重創的人才有可能醒來,而那些重度腦震盪患者,求上帝開恩,讓他們不要睡得太久!」
鷹眼男子的眼睛裡猛地射出了一縷寒光,話語中咄咄逼人的味道也表露無疑:「那麼,給我一個馬上開口的人!我不在乎他兩小時後是在上帝的懷抱還是在撒旦的褲襠裡,我要的是兩個小時之內清醒過來的人!」
穿著白大褂的禿頂醫生毫不示弱的攤開了雙手:「不可能!我是醫生,不是FBI或是CIA手中的工具,我的醫術只是用來救人的!」
看著幾個醫生眼神中閃出的憤怒神情,鷹眼男子的面孔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像是一頭看見了新鮮肉類的惡狼一般伸出了舌頭,微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為這些病人辦理轉院手續?全紐約的醫生很多,我想我總能找到願意合作的醫生的!」
幾乎是撞開了手術室的大門,鷹眼男子大步衝到了手術室外,壓低了嗓子惡狠狠地朝著跟在身邊亦步亦趨的一個銀髮青年說道:「記下那幾個蠢貨的名字,我真不知道那些在華盛頓的老爺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在我們自己的醫院中會徵召一些有著僵硬頭腦的傻瓜?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清理出去,我不在乎你們用的方法,總之,三天後我要看到他們拿著他們的私人物品站在醫院門口等計程車!」
幾個站在走廊上的醫生湊巧聽到了鷹眼男子的話語,其中的一個端著咖啡,還沒來得及換下手術服的青年醫生詫異地自語道:「這傢伙以為他是誰?即使是華盛頓的那些大人物都知道,尊尼博士和他的手術團體是整個美國數一數二的,那些私立醫院甚至願意給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換取他在醫院就職,而這傢伙卻要趕走尊尼博士?」
另一個在醫院中幹了幾年的醫生無奈地晃了晃手中的一次性咖啡紙杯:「那個瘦高個子的傢伙?他好像是紐約某個部門的頭頭,而那個部門最喜歡的就是讓那些不服從他們的人在早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銀行存款已經空空如也,自己的汽車已經被銀行托走抵債,而自己的工作也突然沒有了!當然,在出門的時候,還有一些警察會在你的內褲中搜出一些高純度的可卡因,或是在你的臥室中找到一些高純度的炸藥,而你將不得不因為這些去蹲上十年以上的牢房!那個部門麼……好像是F開頭,I結尾,而那個瘦高個子的傢伙麼,他是個古老家族中的新秀,他姓肯尼迪,布希特。肯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