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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新書《城市神壇》,大家幫忙捧場。
電視台直播節目的高潮在安東尼奧家族的保鏢們趕到後驟然興起!
一批批的保鏢們拳打腳踢的搶奪著那些滿世界亂拍的記者們扛著的攝像機,而另一些機靈一點的保鏢則是竄到了那些還沒熄火的直播車面前,三兩下砸開了直播車上的玻璃之後,再用穿著考究的小牛皮靴子的大腳狠狠地踹碎了一切可以破壞的直播設備……
然而,一切都遲了!
當所有的議員們灰頭土臉地竄進了前來拯救自己的小轎車中時,幾乎有超過一半的紐約市民已經看到了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高官顯貴們狼狽的模樣!
當火山在沉睡時,千萬不要試圖叫醒它!否則,它會用岩漿的熾熱和上帝賜予的力量,狠狠地教訓那些不懂得尊重和試圖挑戰最高權威的人!
這份由十一名狼狽的洲議員們聯合作出的聲明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遞到了每個在紐約擁有一定勢力的人手中,而在這段充滿了暴怒氣息的文字下面,更為直白的要求是——不論花多大的代價,在紐約尋找一批剛剛抵達的黃種人,並將其碎屍萬斷!如果有任何人為那些剛剛抵達紐約的黃種人提供任何形式的幫助,那麼就是公開與十一個洲議員和他們的家族為敵!
上至某些在洲議員們的財團中拿一份年薪的警察,下到某些最低級的毒品零售商,甚至是那些騎著自行車送外賣的小弟,都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威脅感!
那些素來喜歡在當班的時候開著警車跑去喝咖啡、吃油炸甜面圈的警察,破天荒地在整整六個小時的巡邏過程中全神貫注地搜索著可疑的車輛。那些只是在夜間活動的毒品零售商也破例在下午時分就出現在了街道上,用小包裝的毒品和耳光敦促著那些皮條客或妓女留心街面上是不是有生人出現?尤其是那些送外賣的小弟,更是被餐館的老闆一遍又一遍的關照著,只要出現了大批量定購食物的顧客,一定要記得看清楚顧客的模樣,是不是有些可疑的地方?
紐約,這個繁華而又糜爛的大都市,在一夜之間竟然成為了一隻困在巨大的蜘蛛網下的可憐螞蟻,任何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那只已經磨利了毒牙的飢餓蜘蛛,隨之而來的,恐怕就是一場異常血腥的屠殺了……
駕駛著剛剛清洗乾淨的警車,諾農盡量保持著穩定的車速,順著一條髒兮兮的街道向前行駛著,兩隻眼睛來回掃視著街道上的那些圍著汽油桶烤火取暖的流浪漢們,似乎想在他們中間找到一些什麼。
坐在諾農身邊的英戈爾是個剛從警校中畢業的實習警察,在來到這個地處貧民區的小警察局之前,英戈爾已經從眾多的同伴口中對這個破敗的街區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這個不算太大的街區中,至少有超過十五個小幫派的存在,為了那些從幾個街區之外趕來買毒品的小混混們手中的鈔票,幾乎在每天的傍晚或深夜,這個破敗街區的街頭總會出現一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或者一兩個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氣的重傷員。警方的每次大規模掃蕩毒品行動在這個街區總是能夠獲得不小的成功,但在平時,卻很少有警察在這個地區進行獨立的毒品稽查,按照某些老警察的說法,作為一隻知道抓捕老鼠的好貓,不僅僅要學會在什麼時候伸出爪子,更要學會時不時的在耗子洞旁放上一小塊奶酪,好讓自己在下一次抓到的耗子更為肥實一些。
也就因為如此,在這個街區中的小混混們平時也不太會將警察放在眼裡,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和場合,甚至出現過某些倒霉的警察被全身赤裸的同性戀者有計劃的圍攻的現象了。
看著渾身上下披掛整齊的英戈爾,諾農的嘴角上浮現出了意思輕蔑的笑意。到底是剛剛離開警察學校的菜鳥,要是自己也像英戈爾那樣,在每次巡邏的時候都在警服裡穿上那件沉重的防彈背心,再佩戴上眾多的零碎物件,恐怕自己真的會活活累死了!
熟練的駕駛著警車轉過了一個街角,諾農緩緩的將警車停在了一幫子綁著華麗頭巾、穿著嶄新皮靴的小混混面前,從車窗中伸出腦袋打了個響亮的呼哨,再朝著那些小混混中最為高大的一個黑人勾了勾手指:「過來,小子!今天你賺了多少了?」
扭擺著肩膀和胯骨的小混混雙眼朝天地蹭到了警車面前,愛理不理地將一小卷綠色的鈔票扔到了警車裡:「最近停止所有的零散交易,我們沒掙到錢,也沒看到任何扎眼的人。這是下個星期的例行費用,按照你的要求翻了一倍。」
看也不看掉落在自己膝蓋上的那卷綠色的鈔票,諾農猛地從車窗中伸出了胳膊,一把抓住了彎著腰站在警車車窗邊的小混混耳朵上那巨大的金屬耳環,使勁將那個愛理不理的小混混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另一隻手中的辣椒噴霧器也在同一時間裡湊到了那個小混混的眼睛旁:「***!我告訴過你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老大的德行!你***不過是個三流婊子生下的雜種,你真的以為我會在乎你每個星期給我的那點香煙錢麼?馬上告訴我,最近有沒有看見一些和你一樣的第三世界的雜種出現?是不是有人出手高檔的轎車?快點告訴我……」
一連串的慘叫聲中,被拉住了耳環的小混混像是被按住了腦袋的火雞一般,跪倒在警車的車窗前掙扎著,而其他的那些帶著一臉冷漠的小混混在乍然受到驚嚇之後,猛地從燃燒著的汽油桶裡抽出了那些還在燃燒著的木柴,吆喝著朝著警車衝了過來。
一邊不斷地扭動著手中抓著的巨大金屬耳環,諾農一邊朝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英戈爾喊叫起來:「你他媽是白癡麼?你能不能從椅子上挪動你的屁股,然後拿著你手中的槍命令那些該死的雜碎不要妄動?否則你就要打出他們的腦漿來?你他媽是從警察學校校長老婆的裙子裡畢業的麼?」
有些張皇失措的英戈爾手忙腳亂地打開了警車的車門,一把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後,按照在警校中訓練的標準姿勢,一個箭步竄出了警車。也許是在警校訓練的時候,沒有要求每個學員都佩戴上巡邏警車中最常見的通訊器,而那個佩戴在肩頭的結實的通訊器在英戈爾躍出警車的時候,很不湊巧地掛在了警車車門邊的槍械掛鉤上!隨著一聲清脆的布料撕裂的聲音,英戈爾以能夠讓全紐約警察都羞愧致死的英姿站在了警車後……
乍然看見英戈爾披著被撕成了兩半的警服據槍站在警車邊,十幾個拿著燃燒木棒的小混混先是愣怔了片刻,猛地彎下腰狂笑起來。而坐在警車中的諾農則是險些氣歪了鼻子,吼叫著將那瓶辣椒水噴霧器用力按了下去,在那個被他抓住了耳環的小混混的一迭聲的慘叫聲中怒喝道:「***,沒有任何交易,你***從哪裡弄來的下星期的費用?你***從哪裡弄來的嶄新的皮靴?你是不是想嘗嘗更刺激的滋味?是不是需要我把警棍塞進你的屁眼裡?告訴我你知你道的一切,否則你媽媽再也不會見到你這張黑漆漆的臉孔了,我會把它打成一塊摔爛的意大利餡餅的!」
被辣椒水噴進了眼睛的小混混淒厲地慘叫著,雙手拚命地拍打著警車的車門,語無倫次地喊叫起來:「***,你把我的眼睛弄瞎了!那些車,那些名貴的轎車是在十九大道附近的垃圾場裡找到的,都開著車門,就像是在等著我去拿一樣!快放開我……」
看見自己的詢問有了結果,諾農非但沒有放開那個已經疼的有些精神錯亂的小混混,反倒更加用力地轉動拉扯起了手中抓著的金屬耳環:「那些車在什麼地方?誰買了那些車?我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我的搭檔還趕著回家換上一身新警服,好去參加個重要的葬禮,你是不是希望成為那個葬禮的主角?快點告訴我一切!」
已經被疼痛折磨得有些脫力的小混混呻吟著說道:「在街區盡頭的舊車場中,瘸子喀絡斯收下了那些車!求求你,我的耳朵要被你拉下來了……」
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案,諾農一把放開了在自己面前掙扎著的小混混,扭頭朝著站在警車外據槍警戒的英戈爾喊道:「進來吧小子,在你腳跟在水泥地上生根發芽之前,我們還有活而要干。」
在打瘸了瘸子喀絡斯另一條腿之後,從瘸子喀絡斯的口中得到的情報讓諾農緊緊地鎖上了眉頭。
在這個全紐約都緊張到了極點的狀況之下,還有膽子收進一批明顯有問題的高檔轎車,這的確和朝著自己脖子上套絞索找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是,一個素來謹慎小心,只會在一些三流混混手中接收一些偷來的汽車音響、或是幾個輪胎之類的小玩意的銷贓者,怎麼會突然有了膽量和資金,一口氣吞下了十幾輛高級轎車?
難道他會不知道,這麼多的高級轎車,就是在全紐約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在短時間內全部吃下這些髒物吧?
甩了甩手中沾染了血跡的曲尺警棍,諾農示意一臉驚愕的英戈爾看守在了瘸腿喀絡斯的店門口,自己則是在雜亂的店舖中找了一張還算是乾淨的椅子,一屁股坐到了還趴在地上呻吟抽泣的喀絡斯面前,用手中的曲尺警棍略為挑起了喀絡斯拿低垂的腦袋:「小子,告訴諾農爸爸,是哪個狗娘養的給了你膽子和鈔票,讓你收下了整整十一輛名貴轎車?那些轎車現在在什麼地方?」
剛剛被打斷了一條腿的喀絡斯嗚咽著,用沾滿了血跡的雙手拚命地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大馬金刀坐在自己面前的諾農:「求你了,我不能說出來。那些人會殺了我的……求求你,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求你放過我……」
看著像是一條狗一般在自己腳下呻吟的喀絡斯,諾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帶著殘忍和暴虐的痛快眼神。稍微放開了挑在喀絡斯的曲尺警棍,諾農在喀絡斯的眼神還沒來得及轉換視角的瞬間,用力在喀絡斯的脊椎骨上抽下了沉重的一擊!
不等渾身痙攣的喀絡斯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諾農熟練地將曲尺警棍的一頭塞進了喀絡斯的嘴巴裡,用力地攪動起來:「看看,看看,好像你沒聽清除諾農爸爸的問題!那麼我們再來一次,誰給了你錢收購那些轎車?那些轎車在什麼地方?哦,還有個新問題,那些錢在什麼地方?」
已經神志不清的喀絡斯吭哧了老半天,這才從劇烈的疼痛中緩解過來,掙扎著吐出了幾口鮮紅的血沫:「錢在那邊的汽車輪胎裡面,是一個臉上有傷疤的東歐人,是個大個子……我能分辨出他的口音,他一定是第五大道的那些俄羅斯冰熊幫的人。那些車……都在冰熊幫控制的碼頭裡,我親自送去的,用的是我自己的那輛大型轎車運輸車……」
諾農滿意地揮了揮手中的警棍,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才是個好小伙子,你應該早點向諾農爸爸說實話的!」
話音未落,諾農猛地揮動著手中的警棍,一連幾下兇猛的抽打在了趴在地上的喀絡斯的腦袋上。隨著幾聲沉悶的顱骨裂開的聲音,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的喀絡斯徒勞地在地上掙扎扭動著開始了死亡前的最後喘息!
從堆在一起的一些廢輪胎中找到了一卷綠色的鈔票。諾農滿意地將鈔票塞到;額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再用一塊碎布擦乾淨了警棍上的斑駁血跡,這才好整以暇地走出了喀絡斯的店舖,拍了拍守在大門前的英戈爾:「好了,我們找個可以讓你換上衣服的地方!順便叫輛救護車,那瘸子剛剛摔倒了……」
接二連三傳來的消息讓眾多受辱的議員們相當滿意手下辦事效率,從醫院的重症治療室中找到的兩個明顯符合目標特徵的傷員讓那些飽受羞辱的議員們猛地提起了精神,而在第五大道的俄羅斯冰熊幫存放見不得光的貨物的倉庫中找到的那些保養得極其良好得名貴轎車更是讓那些復仇心切的議員們瞪圓了血紅的眼睛!
在唐人街的學校裡收取保護費的越青幫和佔據了一些賭場、餐廳的井田組,還有那些擅長從俄羅斯偷運女人前來美國賣淫的冰熊幫,幾乎是在一天之中的同一時刻遭受到了猛烈的打擊!
當越青幫的那些收取保護費的小混混正像往日一樣,斜靠在學校門口的街道邊等候目標時,幾輛飛馳而過的越野車猛地打開了窗戶!從車窗中伸出來的幾支烏茲衝鋒鎗噴射出的密集彈雨,讓那些在一秒鐘前考慮著今天該上什麼地方逍遙的越青幫小混混變成了一些顫抖著的人肉碎片!
而那些由井田組操控的餐廳中,幾個從疾駛而過的摩托車上扔下的燃燒彈在很短的時間裡將那些裝潢考究的餐廳變成一堆冒著煙的廢墟。至於那些賭場則更為糟糕,一些看起來像是軍人、或者至少是僱傭軍人的大漢蠻橫地用警用撞錘砸開了賭場的厚重大門,在一陣精確的射擊之後,所有賭場中的看場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現金和借據被洗劫一空,而那些專門從世界各地高價聘請的訓練有素的賭場荷官更加淒慘,統統被殘忍地敲斷了所有手指!
唯一能夠有些微抵抗的,只有俄羅斯冰熊幫的那些彪形大漢了!或許是經常穿越美國海岸警衛隊防線的緣故,那些精擅在險惡環境下討生活的俄羅斯大漢們並沒有忘記應該如何面對大規模的衝突,當一些戴著摩托車頭盔,全身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傢伙衝進了俄羅斯冰熊幫的貨場時,幾個擔任貨場警戒的俄羅斯大漢毫不遲疑地端起了手中的霰彈槍,朝著那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扣動了扳機。
雖說三五支霰彈槍並不能阻止那些有備而來的襲擊者,但不到一分鐘的延誤也讓那些還在酣睡或酗酒的俄羅斯大漢們端起了放在身邊的AK-47自動步槍,搶佔了那些靠近窗口的位置進行抵抗。
那些裝備了烏茲衝鋒鎗的襲擊者顯然沒有料到,一個靠販運妓女討生活的幫派中會有如此強大的火力,在短暫的交火之後,不等警察的第一輛警車出現在街口,來勢洶洶的襲擊者已經像是潮水一般地退去,消失在了黃昏的紐約街頭。
隨之而來的,是一些顯然早有準備的警察或特警小隊,在發出了警告之後的兩分鐘裡,明顯不想對方投降的警察或特警小隊已經接到了開火的命令。尤其是那些經過了嚴格訓練的特警小隊,出手狠毒、準確,幾乎每一聲槍聲響起,都會有一個俄羅斯冰熊幫的大漢倒地,十幾分鐘之後,整個俄羅斯冰熊幫險些成為了永遠的歷史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