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喝紅了眼睛的公熊是什麼樣子?
看看SB和他身邊的那些俄羅斯軍爺就知道了!平素基本上沒有人敢接近的烏涅娃上校現在已經成了搶手的香餑餑,至少超過三個俄羅斯軍爺在他身邊獻慇勤,還有一個乾脆就趴她那巨大的肚子上抑揚頓挫地念叨著普希金的詩句,平板車上的瓶裝伏特加被消耗完了之後,兩台裝甲運輸車乾脆送來了桶裝的伏特加供這些尚未盡興的俄羅斯軍爺享用,已經有好幾個酒量不行的趴在角落裡打起了呼嚕
高門大嗓的哥薩克小調,俄羅斯國家劇院裡經常上演的歌劇,頓河騎兵的衝鋒曲,還有在二戰時最令德國人恐懼的四聲部小合唱——《高貴的憤怒》已經將這個巨大的靶場變成了一個可以瘋狂發洩自己各種情緒的瘋人院了。各種俄羅斯傳統的舞蹈在靶場到處開花,不時有一個個新的小圈子形成,一大幫子俄羅斯軍爺抓著灌滿了烈酒的瓶子圍著幾個跳舞的起哄,場面熱鬧非凡!
鬼龍身邊已經站著十幾個面帶詭異笑容的俄羅斯軍爺,祝酒詞一套套地扔過來,然後是高舉酒瓶一飲而盡,SB作為這場灌酒行動的主謀,正一個勁地吆喝著更多的人參與進來,鬼龍微笑著端起又一瓶伏特加,藉著酒瓶子遮臉的瞬間朝著李文壽擠擠眼睛:「趕緊叫兄弟們來幫忙啊!要不今天就要進醫院了!」
李文壽倒是應付自如:「不怕!實在不行了就是我上,我天生對酒精就不感冒,喝酒跟喝水差不多,就是肚子好漲啊,他們人太多了啊」
七個被包圍的中國軍人逐漸成為了新的焦點,站在外圍起哄的俄羅斯軍爺越來越多,連烏涅娃上校也摻和進來,非要與鬼龍一較酒量高下。喧鬧聲中,鬼龍猛地拉上毫無防備的SB跳上了平板車,高舉著酒瓶子喊道:「來吧!俄羅斯的男人和中國男人間的比賽,看看我們的力氣,看看我們的槍法,看看我們是不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我挑戰SB,也挑戰你們!」
平板車上一下子跳上去二十多號喝紅了眼睛的俄羅斯軍爺,個個都是紮起了袖子或脫光了上衣,不過幾分鐘,一個用彈藥箱拼起來的小檯子便放在了平板車中央,鬼龍和SB的右手抓在了一起,隨著烏涅娃上校的一聲令下,兩個人開始拚命地較力,想要壓倒對方
SB的胳膊起碼比鬼龍的粗了一圈,遍佈金色汗毛的『熊掌』死死地抓住了鬼龍的巴掌,咆哮著使勁向左側壓去,整條胳膊上的肌肉象蛇一般有力地蠕動著,連骨骼也發出了細微的『咯吱』聲,看著鬼龍微笑著將胳膊保持著平直狀態,SB大笑著喊叫起來:「頭兒,才多久不見,你的力量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如以前了?來吧叫我看看你的力量!」
眾人的轟笑聲中,鬼龍猛地發力了!兩個人的虎口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作用力,迅速炸裂開來,鬼龍胳膊上那線條流暢的肌肉迅速地顫抖了一下,隨著鬼龍的一聲大吼,SB的胳膊被狠狠地壓了下去!
一片瘋狂的叫囂聲中,鬼龍讓晁鋒接替自己在平板車上繼續較力,自己拉上了SB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SB捲了兩支土煙,照例為鬼龍點上:「還真是想你啊~頭兒!真懷念以前的那段日子,大家在一起作戰,開心,掙錢還好,我們又在一起了,而且時間還不短,至少要一個月了!」
鬼龍慢慢吸了一口高加索出產的辣煙葉,逐漸適應著肺裡那種久違了的燃燒的感覺:「以前的日子說實話,我還是喜歡我現在的生活,起碼我知道在幹什麼,為誰而戰!就像你吧~SB,說起來好像是烏涅娃拿走了你的全部積蓄,你是被迫才回內務部特種部隊的,其實你不也盼著有這麼一天麼?這次的任務,還是對付車臣的那些傢伙吧?什麼時候開始啊?」
SB伸著粗大的舌頭舔了舔捲煙紙,已經開始卷第二支土煙了:「就是對付他們!這幫傢伙最近老是搞出一些炸彈襲擊,我們懷疑在莫斯科近郊有他們的一個自殺炸彈成員培訓基地,同時還具有指揮作用!根據情報,有幾個車臣叛軍的頭面人物經常在那裡出沒,恐怕最近有什麼大的行動了!沙皇本來就是內務部情報部門的人,專門負責這次的情報收集,據說他們想弄一些人質,把事情鬧大!」
鬼龍扔掉了快要燃燒到盡頭的捲煙:「他們還沒鬧夠啊?大劇院的那次,俄羅斯政府和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即使是死一些人質也要殺光他們的,他們應該知道這種方法無效啊?怎麼還想著用這招啊?」
烏涅娃上校那清脆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在鬼龍身後響起:「那是因為他們一直想抓大量的外國人來威脅俄羅斯政府,上次的大劇院事件主要是抓了一些俄羅斯人,外國人並不多,所以他們還想再來一次!你們剛來,先適應一下俄羅斯的氣候,現在已經是九月了,天氣馬上會變得很冷的!這幾天就SB帶你們到處去看看,也算是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欣賞一下俄羅斯風光了!」
聽著靶場上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烏涅娃和SB拉著鬼龍站了起來:「還是去喝酒吧!有什麼事情,都留到明天啦,衝啊!烏拉!!!」
宿醉的頭疼讓鬼龍慢慢清醒過來,看看身邊的兄弟,除了李文壽還能勉強站起來喂大家喝點水什麼的,其他人都是大醉不醒,鬼龍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們睡了多久了?昨天晚上誰贏了?」
李文壽為鬼龍端過了一杯蘇聯紅茶,格外加了些蜂蜜和糖解酒,順勢坐到了鬼龍的身邊:「頭兒,你還好意思說啊?昨天咱們可是露臉了!你知道你昨天幹什麼了嗎?把人家上來和你比腕力的都忽悠下去了還沒什麼,後來秦椋還非要和向正一起玩什麼組合狙擊,拉著幾個不怕死的俄羅斯軍爺頂著空罐頭盒當靶子,晁鋒拉著幾個俄羅斯軍爺對練,當場就把其中一個打了個男性功能障礙,最後是卞和楞是拉著那肥婆上校玩俄羅斯輪盤賭,一把左輪裡放五顆子彈的那種啊」
鬼龍差點把剛喝進嘴裡的熱茶給噴出來:「向正和秦椋拿人當靶子?卞和和烏涅娃上校玩輪盤賭?那禿子幹嗎了?還有你,你怎麼沒醉啊?」
李文壽重新給鬼龍續上一杯茶:「禿子用伏特加和汽油混合造了個土炸彈,結果把那平板車的駕駛室給崩了個稀巴爛,我還好一點」
話音未落,SB已經衝了進來,沒顧上和鬼龍打招呼,一把拉上李文壽就跑:「李,你昨天做的烤紅腸太好吃了,我們還有紅腸,還想再吃」
下午兩點,總算都清醒過來的鬼龍小隊成員一個個晃悠著劇痛的腦袋滿世界找水喝,晁鋒鼻青臉腫地跑在了最後,嘴裡還不斷地呻吟著:「這他媽老毛子,下手可真狠毒!不管是哪都敢招呼,我的腰啊」
早已迎候在房間外面的SB笑嘻嘻地啃著一條大紅腸,身邊還站著幾個牛高馬大的俄羅斯軍爺,一見晁鋒的樣子,馬上從旁邊的廚房裡提出了滿滿一桶紅菜湯:「朋友,來點這個,馬上就好了!然後我們繼續喝」
搶先舀上一大碗紅菜湯,鬼龍仔細品味著這道俄羅斯人的傳統菜,紅菜湯在俄羅斯久負盛名,有著清淡的香氣,是牛肉的香,不濃烈,還可以分辨出有輕微的胡椒味道,不過主味還是菜葉的清香,含在嘴裡時停留時間最長的卻是奶香,一點點的酸,絲絲縷縷的讓人感覺到相當強烈的食慾。
李文壽用圍裙擦著雙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臉的驕傲:「名菜也就這樣啊~不就是用甜菜、戈瓦斯放在罐中燜煮,煮開後放入白菜、甜蘿蔔,煮爛後放入蔥、蒜、油、鹽、肉,煮湯時用文火,適當加上一點檸檬、西紅柿醬和香菜,放置合理味道自然就出來了!說的那麼懸乎,有必要嗎?」
幾個俄羅斯炊爺耷拉著腦袋在李文壽後面跟著,滿臉的崇拜,但也帶著點懊喪,晁鋒一邊狂喝著紅菜湯,一邊拉過了李文壽:「你又忽悠什麼家了?」
李文壽不以為然地笑笑:「那幾個俄羅斯炊爺太牛B了一點,說我昨天烤紅腸上不得檯面,還說什麼俄羅斯大菜是頂級廚師才能做好的,我就露了那麼一小手,嘿嘿~趕緊吃,慢了就沒了啊」
晁鋒看看那些循著香味蜂擁而來的俄羅斯軍爺,不自覺地加快了吞嚥的速度
嬉鬧了片刻,SB總算是啃完了那條巨大的紅腸,油忽忽的大手一揮:「現在該出發了,我們去瞻仰我們的軍人墓地,給我們的老戰士和老英雄們獻上一束鮮花,我回房間換衣服,你們也快一點!」
禿子一邊穿著禮賓服一邊不解地問道:「軍人墓地是怎麼回事?來俄羅斯的必要項目不是去瞻仰烈士紀念碑嗎?還要換上全身的禮賓服,聽SB那傢伙說,還要掛上能掛出來的所有勳章?」
鬼龍已經收拾停當,站在門口等著大家:「那個軍人墓地是在二次世界大戰中為國捐軀的無名戰士的墓地,大部分的墳墓裡根本就沒有屍體,只有一個鋼盔、一雙靴子或一件帶血的軍裝,甚至有的墳墓裡連這些都沒有!可以說,那就是俄羅斯軍人的聖地!我們也是軍人,所以才安排我們去這樣的地方看看的,大家動作快點!」
陪同鬼龍一行的都是以前鬼龍僱傭軍團的成員,連沙皇也專門從情報部趕來了!寂靜的伏爾加河畔被蒼翠的樹林圍繞著的軍人墓地顯得格外肅穆,軍人墓地的門口。兩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穿著簡樸的俄羅斯傳統服裝擺了個花攤,潔白的百合、菊花、鮮紅或淡黃的玫瑰,蒼綠的劍蘭和菖蒲被小心地養在了小巧的水桶裡,不用SB說什麼,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幾張鈔票,挑選了一束花拿在了手裡,整了整身上的軍裝想軍人墓地中走去。
還沒等走到墓地門口,賣花的老太太突然喊叫著追了上來,鬼龍詫異地看著SB:「怎麼回事?錢不夠麼?」
SB也是一頭霧水:「不可能啊!這裡賣花只是做個樣子,賣花的人都是自願從家裡把花拿來買,不管你放下多少錢都可以的,賣花得來的錢都是捐獻給軍人墓地作修繕維護的,怎麼會這樣的?」
只說了幾句話的時間,賣花的老太太追了過來,手裡還攥著鬼龍剛剛放下的幾張盧布:「剛才是你給我錢的麼?那麼這張錢是你的麼?」
鬼龍看了看夾在盧布中的一張人民幣,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不收人民幣的,我換一張」
老太太一把拉住了鬼龍的胳膊:「那麼你是中國人了?你是毛的士兵麼?怎麼穿著這樣的軍裝啊?」
鬼龍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看著這個只有自己胸口那麼高的老太太,鬼龍半跪下了身子:「是的!我們是中國軍人,您沒有看見過新的中國軍裝嗎?」
老太太激動地揮著手吆喝著另外一個朝著這邊看的同伴:「柳芭,是毛的士兵!你趕緊過來吧,我們的運氣可真好,才來了不到半個月就看見毛的士兵了」
兩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一陣激動地喊叫把鬼龍又給弄糊塗了,鬧了好半天才明白,柳芭曾經去過中國,在哈爾濱呆過很長的時間,直到中蘇關係惡化才被迫回國,看到鬼龍一行的模樣自然就覺得親近,再看看那夾在鈔票中的人民幣,就更確定鬼龍是中國人了,而且有這麼多俄羅斯軍人陪著,那絕對是中國軍人!
看著柳芭幾次欲言又止,追趕鬼龍的那個老太太不滿地喊叫起來:「柳芭,你還害羞什麼啊?我們都老啦,再過幾年,也要在軍人墓地給自己找一張結實的大床啦,想問他們就問吧?問問你的中國情人,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忘記他的柳芭,可愛的小柳芭啊?」
柳芭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少女般的紅暈,忸怩地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張發黃了的照片遞給了鬼龍:「這個是我的中國丈夫,我們沒有結婚,但是我們彼此相愛,我曾經去找過他的,可是他已經不在哈爾濱了,他是毛的士兵,他要為了毛去作戰的,你也是毛的士兵曾經見過他嗎?」
鬼龍小心地接過了照片,照片上的柳芭和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國小伙子正微笑著看著鏡頭,或許是那個年代的關係吧?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顯得比較遠,但從兩個人的笑容裡可以清晰地看出彼此間的那種親密的感覺。鬼龍把照片還給了柳芭:「對不起,我沒有見過他的,中國的老軍人成千上萬,也許他已經在一個美麗的小村莊裡安享晚年了,就像您一樣,幸福地彼此回憶著!」
柳芭的臉上並沒有鬼龍預計的那種失望的表情,反倒是欣慰地收好了那張照片:「那就好了!我們都老了,有個好的回憶也許更好,他還是那麼年輕英俊,而我還是那個在夜裡追著他,要他抱抱我的柳芭!」
軍人墓地的門口傳來了節奏分明的敲擊聲,鬼龍詫異地回頭看去,一個殘疾老軍人正緩慢地移動著身體向墓地外行進著,他的雙腿已經齊根截斷了,只能用雙手撐著地面前進,粗糙的大手抓著的木撐敲擊著地面,發出了節奏分明的聲音。儘管沒有了半個身子,老軍人的上身還是穿著整齊的軍裝,胸前的獎章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的金色的光彩,就像是古代的盔甲般閃耀著榮譽的光芒!
不用多說什麼,所有人在道路的右側列成了一條直線,莊嚴地向著這個老軍人敬禮,儘管國籍不同、軍裝不同,甚至敬禮的方式也有著明顯的區別,但那種崇敬是絕對相同的!老軍人停了下來,認真地向身邊的年輕軍人還禮後雙手撐著木托繼續前進著,陽光將他那只有一半的身體投影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炮台,依舊威風凜凜!
憑弔了在衛國戰爭中殉難的軍人,鬼龍一行人才剛剛回到了那輛經過改裝的重型『麵包車』上,車載通話器裡已經傳來了烏涅娃上校那急促的聲音:「趕緊回來,出事了!」
一路狂飆地衝進了那個隱蔽的軍營裡,鬼龍一行人連發動機都來不及熄火就衝進了會議室,幾個軍官面色凝重地坐在會議室裡,看著大屏幕上的實時傳輸畫面一言不發,烏涅娃上校飛快地『撞』了過來:「剛剛接到的消息,有一批車臣人綁架了超過一百三十人的商務貿易團成員,各個國家的人都有,其中有三十個中國人和九個美國人,還有法國和英國人!他們的條件是要我們放了車臣叛軍的幾個頭面人物,否則的話,過一個小時殺一個人質!」
鬼龍的眼睛盯著大屏幕上的實時傳輸畫面,鏡頭中的大樓是一幢古老的蘇式建築,也許是在斯大林時代建造的原因,看起來應該是那種用大量鋼筋水泥堆起來的堡壘型建築了,周圍是一大片開闊地,足足有超過兩千米沒有任何遮掩,附近的房屋普遍比較低矮,一些俄羅斯內務部警察已經在房屋中穿行或潛伏下來,直升機駕駛員小心地繞著大樓飛行,盡量將航拍鏡頭靠近那些被遮掩起來的窗戶和大樓頂部的平台,突然間,傳輸器裡傳來了飛行員驚恐地喊叫聲,大屏幕上也變得一片漆黑!
烏涅娃上校飛快地抓起了直通電話,不過幾十秒鐘的時間,烏涅娃一臉慘白,沮喪地放下了電話:「剛剛證實,我們的直升機被擊落了,地面部隊的人也遭受了損失,大樓周圍早已經被安放了定向地雷,已經有兩個排的人陣亡!」
幾個俄羅斯少將的拳頭同時砸在了桌子上,鬼龍趕緊退出了會議室,順手拉住了SB:「趕緊給我找個地方,我要和國內聯繫,快!」
SB為難地看著鬼龍:「頭兒,你們還是等等吧?我想上校應該有應對的方法的,再說按照常規,你們在參與行動之前,必須是由我們先提出要求,然後再」
鬼龍狠狠地在SB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事情到這一步了,我要做的也就是和國內聯繫一下,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就當我是在進行常規聯絡,不可以麼?我好歹也是來參加聯合行動的吧?」
幾乎是脅迫著SB衝進了通訊室,鬼龍迅速接通了一條常規頻道,幾分鐘後,少將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我們已經知道了事件的情況了,正在與俄羅斯方面協商,你們暫時不要動,要知道,如果你們輕舉妄動,一旦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放下通訊器,鬼龍變得一臉的輕鬆,看著身邊的部下們那期待的面孔,鬼龍揮揮手:「上面說了,等消息!我們抓緊時間休息,還可以去逛逛莫斯科的風景什麼的,估計在短時間以內,我們不會有什麼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