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莊園一公里以外的警戒哨位上,百無聊賴的史塔德正點燃著一支香煙,向著寂靜的夜空中噴吐著煙圈。從德國退役後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尤其是作為一個前GSG9成員,淪落到一個鄉村警察局裡去處理老太太的貓上了樹後不下來、一些小流氓們剛剛砸了一家酒吧裡的古董電視機這樣的事件,這絕對是對史塔德的莫大侮辱!
幸好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賞識史塔德的技術,尤其是那個欣賞史塔德的傢伙有著大把的鈔票,一個出錢而另一個提供可靠的服務,如此尋常的交易可以換取一種四十歲就可以退休,而且可以在鄉下買個小小的農場的生活,這就更讓史塔德覺得來到法國為勃垠蒂先生服務是天經地義的!
儘管德國人天性中的嚴謹和高傲敦促著史塔德認真的履行自己的責任,但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有誰不願意點上一支香煙,靜靜地享受著大自然恩賜的片刻寧靜和愜意呢?
遠處昆蟲驟然停頓的鳴叫讓史塔德飛快地熄滅了剛剛點燃的香煙,順手將紅外線夜視鏡扣到了眼睛上,勃垠蒂先生提供的各種作戰器材真是一流的貨色,即使是遠處草叢中迅速閃過的一隻小動物也沒能逃脫史塔德的眼睛,應該是一隻野貓,要不就是法國鄉村裡最常見的那種圓耳野兔,可那塊大石頭後面的是什麼?
史塔德慢慢地調校著紅外線夜視鏡的感光靈敏度,儘管大石頭後面的那團紅色的影子隱藏得很巧妙,但經驗豐富的史塔德還是看清楚了那團紅影的本來形狀——一個趴在大石頭後面窺探的人!
史塔德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靠在身邊的那支7.62毫米PSG-1狙擊步槍,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冰冷的微笑:「太好了!看來潛伏的十二個人中間只有我發現了目標,那就是說我將獨自贏得勃垠蒂先生許諾的獎金了?上一次那個前來窺探的荷蘭小子被卡爾佔了先,今天輪到我」
美夢尚未做完,紅外線夜視鏡中驟然變強的紅光讓史塔德徹底喪失了視力,是驟然升溫的反紅外線偵測器!潛意識中的作戰本能讓史塔德迅速向右翻滾了一圈,剛好落到了早已挖掘好的掩體中,強忍著眼睛的不適,史塔德摸索著掛在脖子邊的通訊器,但肋骨下驟然感覺到的劇痛讓史塔德不能控制地想要張大了嘴喊叫,可喉嚨上緊接著傳來的涼意和猛然淤塞的呼吸讓史塔德根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在倒下前的一刻,史塔德清晰地聽到了兩個古怪而又乾脆的音節:「清除!」
緊跟著鬼龍跳進掩體的是抓著一串通訊器的李文壽,看著被鬼龍用鋼刺捅進了脾臟,用匕首劃開了喉嚨的史塔德,李文壽不禁抱怨起來:「頭兒,你和晁峰能不能光用鋼刺啊?每個人都讓你們弄得血淋淋的,真是」
鬼龍一把從還在抽搐的史塔德身上取下了通訊器扔給了李文壽:「你就別嘮叨了!這些傢伙都是行家,反應一流,要是稍微慢一點點那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你看看他的左手上是什麼?」
李文壽仔細看了看,史塔德還在抽搐的左手上赫然抓著一把已經出鞘的匕首,李文壽無奈地搖搖頭,在史塔德的屍體灑下了一包固化劑,讓那些尚在噴湧的鮮血迅速凝結起來,免得散發出太大的血腥氣,嘴裡喃喃地念叨著:「怨不得我們手狠啊,早死早投胎啊!」
通訊器中猛然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又清晰的牛津腔調的英語:「史塔德,報告你的情況?」
李文壽手忙腳亂地從一大把通訊器中選出了史塔德的通訊器,一口標準的德語:「我這裡一切正常,今天很安靜!」
用英語和德語應付完十二個通訊器中的詢問,李文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頭兒,這活應該讓卞和來干的,我的英語還湊合,但德語就會那一句,還是卞和現教的不會露餡嗎?」
鬼龍迅速地收拾好了身邊的裝備:「卞和正帶著禿子忙著呢!禿子連英語都是磕磕巴巴的,萬一遇上個找他聊天的就全砸了!你留在這裡應付詢問,我帶著晁峰去向正那裡了,等我們抓到了勃垠蒂以後會通知你過來的,小心些!」
隱藏在黑暗之中,在夜視鏡裡看著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來回巡弋著,向正默默地清點著即將送到死神辦公桌上的名單!即使是最好的特種作戰專家,在完全被動防禦的時候也會感到縮手縮腳的,怎麼也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尤其是在法國鄉村的夜晚,在散發著淡淡的燕麥香味的空氣和茂盛的雛菊遮掩下,即使是最好的特種作戰高手和那些品種優良的德國狼狗也不可能發現那些潛藏得極其隱秘的對手!
趴在向正身邊的秦椋靜靜地將手中的美國斯通納SR2毫米步槍伸了出去,加裝了消音器的美國斯通納SR2毫米步槍的外型顯得有些古怪,但絲毫不會影響秦椋的發揮,而向正手中的法國米PGM「赫卡忒Ⅱ」反器材步槍則純粹成了擺設,只是預備用來對付萬一出現的防彈目標而已,秦椋有些得意地低聲說道:「嘿嘿!風水輪流轉啊~向正啊向正,今天終於輪到你當觀測手了,告訴我風向、風速還有目標位置和數量?記得要準確一點啊!」
向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農莊裡的警衛,絲毫沒有理會秦椋的調侃:「一共是十二個人,分成了三個區域來巡邏,還有三條狼狗,風向偏右,風速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向正一本正經準確地報出了所有的數據,秦椋顯得有些掃興:「我說向正,你就不能放鬆一點嗎?這不過就是個常規活動嘛,犯得上這樣認真嗎?」
向正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腔調:「幹活的時候不能馬虎!頭兒那邊已經清除了,馬上就過來,準備!」
不過二十分鐘,鬼龍和晁峰已經趕到了向正的身側,看著在農莊裡巡邏的警衛門,鬼龍輕輕地打開了通話器:「禿子,你那裡怎麼樣了啊?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啊?」
耳機中沒有傳來禿子的聲音,反倒是響起了有節奏的扣擊聲,是國際通用的摩爾斯電碼,鬼龍仔細聽了一會,低聲向秦椋說道:「馬上把兩點方向的那條狼狗和警衛弄掉,他們離禿子太近了,萬一聽到了禿子的爆破聲就全砸了!」
端平了手中的奧地利斯泰爾毫米突擊步槍,在槍口上加裝了簡易的消聲器,鬼龍仔細地瞄準了那個倒霉的警衛,默默地計算著他的行進速度和應該預留提前量:「秦椋,數到十攻擊,必須同時幹掉那條狗,要不禿子和卞和的樂子可就大了!」
幾乎是同步的預壓扳機,甚至連呼吸也在同一刻屏住了,鬼龍手中的奧地利斯泰爾毫米突擊步槍和秦椋的美國斯通納SR2毫米步槍準確地發出了低啞的聲音,隨著槍口上冒出的淡淡青煙,牽著狼狗的警衛猛地抽搐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同樣腦漿迸裂的狼狗身上,鬼龍迅速打開了通話器:「禿子,你還有三分鐘時間把衛星訊號傳輸器給炸掉,別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從紅外線夜視鏡中,向正清晰地看到了禿子的身影,不過片刻時間,安裝在地面上的衛星訊號傳輸器上冒出了一小股煙霧,禿子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頭兒,全部搞定了!勃垠蒂與外界的全部聯繫都中斷了,唯一的一個無線電通訊器也被卞和弄到手了,正和對方那傢伙扯淡呢!」
隨著秦椋和鬼龍絕佳的配合,十二個警衛被靜靜地清除完畢,鬼龍從藏身的位置上一躍而起:「該去找勃垠蒂好好聊聊了,希望那傢伙還沒睡著!」
裝飾豪華的臥室裡,勃垠蒂正躺在那張巨大的法式圓床上享受著身邊的兩個女人,當鬼龍悄無聲息地站在勃垠蒂的床邊,微笑著用手中的自動步槍指著勃垠蒂時,身邊那兩個女人發出的尖叫聲幾乎掀翻了臥室的屋頂!
站在鬼龍身後的晁峰不耐煩地順手將一個靠近自己的白種女人一巴掌扇暈過去,伸長了胳膊抓向另一個印第安血統的女人:「再叫喚就擰斷你的脖子!」
身無寸縷的印第安女人猛然從身邊的床褥中抽出了一把式樣古怪的彎刀,順著晁峰的身體直向晁峰的心口捅去,半彎著身子的晁峰猝不及防,只能勉強讓身體旋轉了半圈,看著雪亮的彎刀狠狠地紮在了自己的肋骨之間,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被晁峰打暈的白種女人也奇跡般地清醒過來,二話不說光著身子朝床邊的衣服撲去,飛快地從衣服下面抽出了一支迷你型手槍,尖叫著向鬼龍移動著槍口!
站在門口的秦椋搶先開槍了,近距離掃射的MP5K將赤裸的白種女人打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而被劇烈的疼痛刺激的晁峰乾脆用身體壓了下去,巨大的巴掌抓住了印第安女人的喉嚨用力一捏,伴隨著喉結骨骼碎裂的聲音和晁峰壓低了嗓音的吼叫,印第安女人猛地癱軟下去,腦袋怪異地扭向一邊,身子下面的污物流得滿床都是,整個臥室中頓時臭氣熏天!
鬼龍的槍口緊緊地頂在了已經抓起一把大口徑手槍的勃垠蒂:「別再動彈了,勃垠蒂先生!我們能進來就充分說明了你手下那些保鏢的下場,如果你非要嘗試著反抗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是誰的動作更快!
身體保持著僵直狀態的勃垠蒂無可奈何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能讓我先穿上衣服嗎?就算你們要殺了我,起碼也讓我死得體面些,畢竟你們已經控制了整個局面了,不是嗎?」
看著勃垠蒂從地上抓起了那件絲綢睡衣,把胳膊伸在袖子裡摸索著,鬼龍用槍口示意勃垠蒂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勃垠蒂先生,你就別想用衛星訊號傳輸器來發送任何消息了,即使是你花了大價錢開通的全天候聯絡系統也在我們的控制當中,我的部下正每隔十五分鐘就與你在敦克爾刻市區的中間人聯繫一次,在你的中間人和商業夥伴看來,你現在正躺在這張大床上享受人生呢?今天晚上我們應該有共同的話題需要討論,也許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我們最好去你的客廳商談,這裡的氣味太令人噁心了!」
勃垠蒂洩氣地從袖子裡伸出手,把一個精巧的通訊器扔在了滿床的污穢中:「看來你們花了不少力氣瞭解我的個人習慣,今天晚上真是我的幸運日啊,好吧先生們,讓我們看看有什麼是我們共同感興趣的?」
看看晁峰正一臉懊喪地讓秦椋清理著自己的傷口,鬼龍低聲說道:「秦椋留下照顧晁峰,其他人跟我下樓去,通知李文壽注意警戒,讓禿子在農莊外圍佈置足夠的陷阱後撤回來!」
或許是看到鬼龍並沒有馬上殺了自己的意思,勃垠蒂多少放下心來,甚至還從客廳的酒櫃中拿出了一瓶白蘭地,滿滿地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灌了下去,看著鬼龍仍然用槍指著自己,勃垠蒂攤開雙手說道:「先生們,你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想你們不會是要殺了我吧?如果那樣的話您剛才就開槍了,不會讓我活到現在的,究竟是什麼讓你們感興趣呢?錢?或者是某些特殊的商品?」
鬼龍始終沒有放鬆警惕,剛才那兩個光著身子的女人險些就殺了晁峰和自己,要不是秦椋搶先開槍,估計現在至少是減員兩人以上了!鬼龍晃動著槍口讓勃垠蒂坐了下來:「你說得很對!我們看上了你那些沒出手的軍火,我們也知道有不少的買主在竟價,可我們沒錢,即使有錢我們也耗費不起等待竟價的漫長時間,所以我們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和你談了,現在告訴我們那批軍火的監管人是誰?然後當著我們的面和他聯繫,讓他將那批軍火交到我們手裡!!」
勃垠蒂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我想您誤會了一件事情,那些特殊的商品有著特殊的背景,我也不過是那個背景的眾多合夥人之一,憑我的一個電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監管人交出那些東西的!」
鬼龍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勃垠蒂先生,考慮到我們今後可能需要與你長期合作,我們才會像現在這樣用文明人的交流方式在商談,如果你堅持剛才的說法,那麼我不介意我們換一種交流方式來討論這個問題,我的部下剛剛受傷,您也知道某些對血液和慘叫有著特殊嗜好的人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痛苦吧?」
剛剛下樓的晁峰獰笑著靠近了勃垠蒂,巨大的巴掌輕輕地抓住了勃垠蒂的肩膀,手掌上的鮮血把勃垠蒂的絲綢睡衣染得通紅,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原始的圖騰。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勃垠蒂無可奈何地攤開雙手:「您知道,即使我直接告訴您貨物在什麼地方也無濟於事,看守貨物的是一些最好的戰士,或許比您的部下更強,而這批貨物的真正持有人是美國軍方的對外貿易公司,他們不在乎損失這些東西,但他們很在乎是誰造成了他們的損失,按照規矩,再加上我在法國、或者說在敦克爾刻的影響,他們會相信我是個誠實可靠的體面人,是在被迫的狀態下洩露了這些事情的,我只需要賠償損失貨物的百分之四十,對於我來說這不算什麼,可你們將面臨一個龐大勢力的追殺和無盡的麻煩!好了,如果您執意要我打這個電話,我很樂意照辦,您考慮清楚了麼?」
鬼龍慢慢地垂下了手中的槍:「那麼你馬上打電話告訴監管人,我們會在後天晚上去提貨,要求他們按照市場常規提供必要的運輸工具和保衛人員,直到貨物離開他們的勢力範圍為止!至於你嘛為了這次交易的成功,我們不得不要求你在三天以內保持緘默!」
看著慢慢向自己靜脈伸過來的針管,被晁峰按住的勃垠蒂絲毫掙扎不得,只能看著那些透明的液體慢慢注入自己的血管,飛快地帶來一絲軟綿綿的感覺,朦朧中的勃垠蒂似乎聽到了幾句交談,絕對不是法語是什麼?
鬼龍和部下靜靜地撤離了空蕩蕩的農莊,即使是最優秀的痕跡專家也無法通過鬼龍遺留下的痕跡判斷出是哪個國家的人馬對農莊進行了如此殘酷、徹底的清洗,開著改裝過的小汽車接應鬼龍的歐龐提心吊膽地看著前方的道路,嘴裡低聲說道:「我已經通過可靠的渠道放出了風聲,說有一個賣家手裡有一批最緊俏的軍火急於脫手,但要求用現金交易,按照勃垠蒂手裡那批武器的清單,我稍微改動了幾樣無關痛癢的裝備,那些最緊俏的裝備一樣都沒動,現在已經有幾家買主在試探了!」
鬼龍拍拍歐龐的肩膀:「辛苦了!現在聯繫的買家具體有那些?他們的弄到大量現金的渠道是什麼?」
歐龐隨手將幾張打印出來的資料遞給了鬼龍:「敦克爾刻的銀行中有不少與當地的一些地下勢力有聯繫,平時就幫助他們洗錢和非法轉帳什麼的,可在短時間內能夠弄出這麼多現金的並不多,估計明天敦克爾刻至少有一半的銀行要出現現金周轉不靈了!我知道的所有參與調集大量現金的銀行都在這上面了,現在主要是三個勢力的人馬有意向購買這批軍火,一些中東人透露可以用黃金來購買,還有估計是本大叔的外圍機構答應用現金購買,但是要求交易延緩幾天,他們在法國被人盯得太緊了,需要幾天時間擺脫,最後就是你的重點照顧對像——那些非洲的日本移民團在法國的辦事處,他們倒是一口答應下來了,但是要求我們送貨上門,把那些大傢伙送到港口去!而且有個最關鍵的問題,我們到那裡去找那麼多的武器給人家啊?如果你指定用現金的話,這種交易向來是錢貨兩清的現場交易?」
鬼龍翻閱著那些資料略微考慮了一下:「歐龐,後天找個能保證你安全的方式把消息放出去,要求他們增加價錢,至少提高兩倍以上,還有,告訴那些買家,尤其是日本買家,告訴那些人勃垠蒂的貨已經被我們給吃了,同意現場交易錢貨兩清的做法!」
聽鬼龍這麼一說,歐龐差點沒把車開路邊的溝裡去。:「我說就算我把消息放出去,那麼我們將面臨美國方面勢力的全力追殺,還有那些軍火買家的趁火打劫,我們應付得過來嗎?即使那些買家願意冒著風險和我們交易,整個敦克爾刻在兩天內也找不到超過六億美金的現金吧???六億美金啊堆起來都像是座小山了啊」
鬼龍微笑著靠在了汽車座位上:「我說的不是六億是十八億美金,至少也要有個十億左右!」
『光』地一聲,歐龐徹底將車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上,如果不是經過了改裝的保險槓堅硬無比,估計這車就整個報廢了!被方向盤磕得暈頭轉向的歐龐勉強轉過了身子:「老大啊!你不會是想一下子襲擊三家軍火買家吧?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啊?再說就你們七個人,加上我在敦克爾刻能調集的也不過就是五六個一般作戰人員,那絕對不可能同時攻擊三家買主的啊!你別告訴我還有一個大隊的特種兵已經到了敦克爾刻了」
鬼龍好整以暇地指了指前方的道路:「趕緊開車回家好麼?我有點餓了」
消息被放出去的兩個小時內,敦克爾刻所有的大型銀行裡那些與某些地下勢力有關聯的銀行經理們開始了他們一生中最瘋狂的現金調集行動!沒辦法,敦克爾刻歷史上最大的軍火交易競爭導致了所有銀行中的現金匱乏,荷槍實彈的銀行警衛和保安公司的人馬護衛著滿載現金的運鈔車穿梭於附近的幾個城市之間,甚至連法國鐵路上的郵政專列也悄悄加掛了一節車廂,由全副武裝的軍人押運著來到了敦克爾刻,為了減少現金調動中的危險,所有的現金都集中在了敦克爾刻最大的銀行裡,看著滿滿一個房間的現金,累得精疲力竭的銀行經理撥通了某個大人物的電話:「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調集了能夠找到的所有現金,不能再抽調現金了如果再徵調現金甚至可能造成敦克爾刻銀行系統的崩潰了好的我馬上安排他們把現金拿走,好的!」
放下電話,銀行經理指揮著手下人趕緊讓那些神秘的取款人來領取現金,這麼多的現金扔在一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有個閃失,估計自己最好的下場就是在某個大人物還來不及派出人懲罰自己的時候趕緊在自己的頭上打一槍了
藏在銀行附近的酒店房間裡,鬼龍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那寫不同勢力派來取款的人馬,仔細記錄下他們的車牌和車輛型號,甚至通過遠距離竊聽裝置將那些看起來是首領人物的講話聲音全部錄製下來,折騰了將近四個小時,三批人馬才完全離開,鬼龍微笑著離開了隱藏在窗簾後的望遠鏡:「給歐龐打個電話,我們可能還需要那半吊子德國鬼子給我們做幾輛車,而且要快一些,勃垠蒂身上注射的藥物應該到時效了」
被捆綁在沙發上的勃垠蒂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在壁爐上的古老掛鐘走向了凌晨三點的位置,勃垠蒂掙扎著從沙發上挪到了地毯上,被砸碎的玻璃茶几的碎片深深地刺進了勃垠蒂的身體,鮮血頓時染紅了勃垠蒂那名貴的絲綢睡袍,勃垠蒂翻滾著蹭到了壁爐邊,緩緩蹲下了身子,扭曲著手指撿起一塊尖利的碎玻璃切割著身上的繩索,也不知道那些傢伙是太過於相信藥物的效果了還是別的原因,竟然只是用隨手撕裂的窗簾捆綁著自己,不過幾分鐘時間,勃垠蒂已經將自己的雙手解放出來!
拉開了堵在嘴上的碎布,勃垠蒂首先衝向了自己的書房,抓起帶有日曆的電子鬧鐘看了看,勃垠蒂鬆了口氣,幸虧只過了二十多個小時就清醒過來了,要不還真要賠償那百分之四十的損失,那可是幾個億啊
勃垠蒂狂亂地伸出手來撥通了監管人的電話:「我是勃垠蒂!昨天我被人脅迫了,剛剛才脫險!殺了那些來提貨的傢伙們給我找個醫生我在流血!」
語無倫次地說完一切,勃垠蒂徹底癱倒在書房的沙發上,顫抖著雙手點燃了一支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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