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誰放肆?仙仙翻翻白眼,搓搓發紅髮熱的手掌,呵,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剛才說話的是狼衡,同行的是狼矢和宣王。景蘭如見救星如風吹扶柳輕靠在狼衡身邊,捂著臉,低垂著頭,不置一語。看來她還真是個演戲的高手,此時什麼也不說就是最好的控訴。「岳父大人,剛才這一幕相信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還需要小婿多說嗎?可見郡主的性格之囂張乖僻。」狼衡輕拍景蘭肩膀安撫著,冷冷地看著煊赫。半年前,他無意從狼矢的書房拾到仙仙的畫像,有被焚燒的痕跡,出於私心想帶出宮臨摹著畫一幅。可剛帶回家就被煊赫發現,很愚蠢地大發脾氣,撕毀了畫像,雖然努力修復但還是留有痕跡,無法送回宮中,萬不得以下私藏在王府又不捨丟棄。狼衡一氣之下,令煊赫禁止到書房,沒想到這次回來記憶是失去了,可蠻橫無理的性格並沒有忘記。「呃,小女自幼養尊處優,還不太懂事。」宣王一時詞窮,尷尬地回答。煊赫真的是被自己寵壞了,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女兒是如何如何的賢良淑德,如何如何溫柔體貼,剛才那一幕不是活脫脫地扇自己耳光嗎?「懂事的好教,不懂事的還不好教。衡王,你以後的日子還得多教教正一品夫人,衡王妃。」狼矢嘴角漾這輕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緩緩道。「那你們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打她呢?」仙仙把目光投向如意,希望她能上前一步,說出實情。可是,仙仙失望了,如意頭垂得很低,向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隨行的人群後面。仙仙懈氣地冷笑一聲,果然是隨大流而去。「哦,說說看!」狼矢顯得很感興趣,這女人,感覺很好玩的樣子,甚至有點記憶中她的樣子,她,她還好嗎?曾經無數個夜晚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畫她的樣子,畫了又燒,燒了又畫,戀了又怨,怨了又想……「因為她說她的臉皮很厚,所以我很好奇地打她一巴掌想試試到底有多厚,就這樣!」攤攤手,很明白自己的一張嘴是比不過「受害者」的梨花帶雨的輕嗚和旁人的孤立的,不如胡吹算了。「你~!煊赫!」宣王有吐血的衝動,想想又總覺得哪裡不對了,以前要遇見相似情況,女兒一定會撒嬌地撲在自己懷裡,請爹爹做主的。不對勁,很不對勁!「爹爹,你總是要走了,這衡王府的人擺明了想欺負煊赫,今天你能幫女兒一時幫不了一世。這人心隔肚皮,我游……煊赫不犯人,人要排擠我,不強勢點的話,很多人會忘了我這個衡王妃了。指不定,哪天被人給毒死,殺死,屍骨成灰了爹爹也不會知道的。」這話算是為煊赫說的吧,畢竟狼衡的忽略也太過了一點,險些被人殺害了,可,要殺煊赫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