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急不可耐而狼衡惟恐夜長夢多,兩人說話就動身前往顏家堡。儘管狼衡極少也民間走動,但顏家堡名氣之大,隨便問一路人便可知曉三分。站在紅門金栓前,仙仙居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抬手想叩響金栓,卻有些底氣不足。濁哥哥,你在麼?門開了,開門的人大叫了一聲,嚇得仙仙後退幾步,幸好狼衡扶住了她。「小……小……小姐……」顏福揉揉眼睛,仔細打量,搖搖頭,像!可有不太像。「我找你們濁少爺。」仙仙笑笑,拉緊狼衡的手,想尋找一些勇氣。狼矢、朗濁,自己到底在乎誰,或者是兩個人自己都是不能擁有不能去愛的,因為,終究是要離去的。拉起狼衡不等顏福說話,就往徑直入內。仙仙倒抽了口冷氣,為什麼,為什麼這裡的一草一物自己都像是來過千萬次般,彷彿這裡就是自己的家。走過中庭,一棵彎曲的桑樹迎風招搖,孱弱的樹幹扭曲……「黑子,這個樹丫能活麼?」「能,你可別小瞧它。」……「濁哥哥,快來,結桑葚了!好像小葡萄哦。」「嘿!無雙,你弄在了我的衣服上了,這酒紫色是洗不去的。」「洗不去就洗不去,好讓你永遠記得我。」……「游姑娘!」仙仙愣怔,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還真以為自己是無雙了。「濁少爺。」心一直下沉,強打精神看著朗濁,多日不見,他憔悴好多,但,那不是為我。「父王?!」狼衡驚呼,狼莫與鍾晗蝶的出現讓他有些始料不及。父王怎麼會在這裡,據說顏家堡是燕國的後裔,而與父王站在一起的女子分明是一直掛在父王書房的畫中女子。再看看朗濁,狼衡有些眩暈,他也是褐眼。「衡兒,有些事日後慢慢與你說清,現在,我想知道你們為何到這裡來。」狼莫盯著有些急噪的鍾晗蝶說。「我要見無雙!我能想辦法救她!」仙仙大聲說道,頓時,中庭在傳來一大群凌亂的腳步聲後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