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熙熙攘攘。賣糖人的藝人鼓著腮梆子紅著臉小心地吹著糖球,圍觀的孩童面面相噓,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碰……!一聲悶雷似的炸響,青煙裊裊。一群孩童蜂擁而至,爭搶濺落的零星爆米花和爆米粒,塞得滿嘴香脆,笑得童年無邪。「看得這麼認真,吃麼?」朗濁變戲法地拿出一串冰糖葫蘆遞給仙仙「這幾天你瘦了不少,游姑娘,你的臉色很不好,等到了顏家堡先請好的大夫給你看看,好好調養一段時日。」其實,從一見到遊仙仙,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她與無雙有著一樣的容顏,而同樣的容顏下一個若流風之回雪是遊仙仙,一個若太陽升朝霞為顏無雙。前世,今生,今生,前世,誰是無雙,無雙又會是誰?仙仙,無雙,無雙,仙仙!仙仙又是誰!朗濁苦澀地咀嚼仙仙的話,失神地看著茶館說書的藝人,說的是一出移魂記,台下叫好聲和著掌聲轟鳴。仙仙愉快地品嚐著甜中帶酸,酸裡有甜的滋味。難怪有人說這就是戀愛的滋味,仰頭望向朗濁,仙仙的笑容漸漸消失,隨即嘴角飛揚。隨朗濁走進一個酒樓,上下三樓,裝修不俗。匾上鎏光,龍飛鳳舞寫著「怪難吃酒樓」。「好名字!」遊仙仙輕笑「人說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敢取這個名而生意這麼好,店主一定自信非凡!」朗濁愣怔,隨即朗朗笑開……春陽,窗外依稀垂柳名花。「無雙,不要亂動!」顏凌雲圓臉,兩撇鬍子顫動,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七叔,無雙在畫烏龜!」朗濁憤憤,畫就畫嘛,居然趁他不注意把烏龜畫在了衣服上,這衣服可是娘親手縫製的。「臭黑子!就知道告狀!有種我們單挑!」十歲的無雙比同齡的朗濁要高上半個腦袋,很是得意地晃搖著腦袋,雙手叉腰!「無雙,坐下!」雨荷難產而亡,從小所有的人對無雙多了幾分溺愛,連晗蝶也總是護著無雙責怪兒子的不懂事。可到了這個份上,無雙更如脫韁野馬難以馴服了。「七爺,合洲的酒樓裝修得差不多了,當家的說叫你給取名字,安排人手。」顏福恭敬地站在門口道。「掌櫃那天不是已經說好是顏弘,至於掌廚就叫燕鶴樓的二廚賴邦元去,名字……」凌雲蹙眉沉思。「誒誒!顏弘那老匹夫去可靠麼?」無雙墊起腳尖,望著凌雲。「無雙!顏弘好歹是長輩!」朗濁撇了她一眼,野丫頭。「還有,大廚還叫什麼賴暴眼?一個暴眼做出來的菜有什麼好吃的!我看呀,這酒樓就叫『怪難吃酒樓』,讓那老匹夫慘淡經營去吧!」二郎腿一翹,拿起桌上的毛筆使出一招「梅花狀元筆」。哎喲!朗濁慘叫!魔女!正中目標!此時不溜更待何時!「『怪難吃』,呵呵,好!就叫怪難吃!標新立異,底氣十足!」顏凌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