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見我來了,匆忙迎上來親自把我身上的刑具解下來(走在大街上,為眼人耳目),邊解邊說「孔璋啊,這次麻煩了,很多證據都指向你,你怎麼這麼糊塗讓人逮到把柄?」我丈二和尚的問「什麼把柄?」
劉備把刑具交給陳到後說「昨天你是不是單獨進宮了?」
昨天傍晚獻帝莫名其妙的說什麼要擴軍,想跟我咨詢,所以傳詔讓我進宮,我當時沒想太多,就只身前去,想不到這居然是針對我的一場陰謀,活動了下手腕我回答到「是的,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去過,是獻帝召喚的,我能不進麼?媽的,說什麼要擴軍」
陳群斯了聲「那當時召你進宮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在旁邊?」
我想了想「沒有,當時我尚書閣整理東西」
劉備歎到「哎,你進宮的時候一共有三十七個宮女和二十八個太監看到,並且都指證你身帶配劍,最不好辦的就是有個老太監,他聽見你和獻帝在議事閣發起了口角,還有現場有你的配劍掉在地上,你是怎麼搞的?」
我憤怒的吼到「配劍?媽的,不說我還忘了,那配劍我幾天前就找不到了,昨天傍晚進宮,我上那去找配劍?想不到這個陰謀計劃得這麼久,而且如此周密,就沒有一個宮女、太監為我說話,這些人全部都被收買了,根本就是謊言」
陳群搖了搖頭說「你進宮的時候有沒有和其他人說話?就是有沒有可能,其他人看見你身上沒有配劍」
「那時都什麼時候了,宮裡除了太監和宮女,還能有起他人?查指紋!那上面一定有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指紋」我就快要暴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指紋?什麼叫查指紋?」剛進入大廳的於禁聽到我的話,詫異的問著,之後他又說「孔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剛進城,就聽見關於你的謠言,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你不會真把那獻帝怎麼樣了吧?」
我鬱悶了,這個時代,用什麼查指紋?我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我能把獻帝怎麼樣?」
劉備也坐下來,為我斟了壺茶水說「那這些對你的指證,有那些是真的?」
我現在那來胃口品茶,茫然的撥弄著茶杯說「只有進宮的時間和口角是真的,對了,發現獻帝死亡的人是誰,還有忤作有沒有推斷出死亡時間?」
劉備驚到「你還真和獻帝發生了口角?」
而同時陳群則是回答我說「發現的人是獻帝身旁的一個丫環,是今天早上發現的,推斷出的死亡時間和你離開宮的時間差不多」
我連忙站了起來「那這個丫環怎麼說?」
陳群繼續說「她到好像沒有被收買,只說今早去叫天子的時候,發現倒在地上,便跑出去叫人,問起她配劍的事,她只說由於慌忙,沒有注意地上到底有沒有,但其他人的指證,直接就把這小宮女的話給淹死了」
我來回走了幾步說「把這小宮女找來,我要問問」
劉備說「孔璋啊,你想清楚點,現在能和你談話已經是特權了,如果半柱香之內沒把你送到宗人府(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這麼叫),陳到就難辦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那你們一定要把這宮女保護好,我翻身就靠她了,那有沒有說怎麼處置我?」
劉備這時黯然的說「不需要提問了,秋後處斬!」
我到是沒想到這個結果,雖然一驚,到也不害怕,現在還是春天,等到秋天說不定這案子已經翻了「知道是誰栽贓我嗎?」
劉備和陳群異口同聲說「袁紹!」
我想也是他,除了他不會有別人,董卓?他現在恐怕還沒這個心情。我又坐下來,把茶杯拿上抿了兩口(心情平靜下來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這配劍問題,只要證明我當時進宮沒有帶這配劍,那麼這些冤枉就不攻自破」
劉備再次問到「你怎麼會和獻帝發生口角的?」
我切了聲說「那小屁孩,毛沒長齊口氣到不小,說要擴軍十萬,你說我能不氣?」
劉備哦了聲,大廳便沉靜下來,不過外面腳步聲卻清晰可聞「孔璋」「說書的」「軍師「
一看呵,陳宮、荀或、趙雲、關羽、張飛、黃忠、吳懿、張遼……來了不少人嗎,看來得到我的消息後,都從他們的轄地趕來了,吳懿最是激動「軍師,這到底是那個不想活的冤枉你,告訴懿,我去把他滅了!」
我呵呵一笑「我也想啊,可還不知道是誰冤枉的啊!」我怕告訴了他們,會惹出什麼事,尤其是這小子,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我那是沒話說,所以隱晦不談。
陳宮看了看刑具,有點釣凱的說「還是被綁回來的?呵呵,我們的陳大軍師……嘖嘖」
我笑罵到「靠,感情你是回來看熱鬧的?」
張飛嘿嘿笑到「是啊,是啊,我們可是大老遠回來看你怎麼洗脫罪名的,哈哈,說說你的計劃吧,我可是聽了,這次對你很不利哦!」
原來他們以為我已經成足在胸,所以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悲觀,他們還真當我是無所不能啊「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等著秋後處斬」
關羽說「沒問題,到時我來給你送行,還有什麼心願沒完成,說來聽聽,我都幫你做了」
這關羽……難道我的表情很假?
「雲長,這回是真的」見劉備愁眉苦臉,大家才感覺到,整個大廳除了他們氣憤都有點不對,趙雲望向以直率著稱的陳群,見他點點頭,有點不可相信的說「難道,是真的?」
眾人見劉備無奈的點了點頭,都開始擔憂了起來,荀或說「沒有旋轉的餘地?」
於禁把話直接挑明「宗人府下發了指令,不需審判秋後問斬」
聽到這大家都啊了聲,很快的大廳再次陷入了寂靜,知道陳到出聲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要把軍師送過去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快說吧」
我見氣氛確實有點沉悶,便強做歡笑說「叔至你說的什麼話,啥叫有話快說,又不是真的不回來了,好了好了,大家也不要這個樣子,被霜打過的茄子都不你們現在的樣子好,我先去宗人府住一段時間,回來你們可得給我擺幾桌席」
直到我離開,大家還是沒有說一句話,隱約我還看見吳懿的男兒淚,想不到我一身做抓賊的人,如今卻成了被人抓的賊,切,我那是賊了?
宗人府不屬於任何派別,是直接受命於天子,所以在這可以說絕對不會受到勢力的影響。牢頭是個好人,親自把我送進了監獄中的一個乾淨牢房,又是送好酒,又是送好菜的,見他年齡較大,我也樂得稱他一聲王哥。
「說句你不中意聽的陳大人,你們這些當大官的,我看不起,還不如咱這牢頭,得勢的時候成天被人捧,失勢的時候,看看,您都進來四天了,沒一個人來瞧過您,哎」牢頭一面為我斟酒一面說著酒話。
他這麼一說,我到是有點納悶了,不會是真的人走茶涼吧,劉備他們不說,連自己老婆也不來看看,該不會是學著偷漢子了吧?我越想也越鬱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牢頭誇了我句好酒量,為我斟滿了又說「陳大人,其實這宗人府有個秘密,您想不想知道?」
我現在喜得有個人陪我說話「你說吧,還秘密。一個監獄能有什麼秘密?」
這牢頭虛了聲,左右望望見沒人,才笑著說「真的有個秘密,其實啊,我們這宗人府幾個月前就開銷不起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襄陽王大人把司隸治理得太好了,沒有什麼犯人,那我們的油水就自然少了啊,後來啊,不知道那路神仙,救濟了我們一把,這日子才又好了起來,話說回來,您老什麼時候出去了,就向上頭知會一聲,朝廷給的那點俸祿太少了,連兄弟們逛窯子的錢都不夠,男人嘛沒這些消遣,還怎麼過哦」
我一聽來了興頭「那王哥先給我說說,這窯子是怎麼個逛法啊?」
牢頭一聽哈哈大笑「陳大人,您別告訴我您還沒去過……哈哈,您來還真是個好男人,哦,也對,人人都說您艷福齊天,家中兩個絕世妖嬈的婆娘,好,那我就跟你說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迷糊大睡,直到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努力睜看眼一看,是幾個獄卒,還押著個犯人,他們慢慢行到我這說「陳大人,對不住了,上頭說現在開銷困難,多開個牢房就要多派個看守,您就將就了,這小子等不到後天就要處斬的」
我點點頭說「沒事」然後繼續蒙頭大睡。等獄卒走了,我才想起,剛才那牢頭不是說,宗人府有神仙幫忙的麼?感覺不對,我翻身一看,果然這那是犯人,根本就是針對我來的,雪白的刀子已然在我面前,那人嘿嘿一笑「陳琳,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聽著聲音耳熟,但一時又不知道是誰,只好賣著江湖口氣說「這位兄弟你是受何人所托,前來刺殺我,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故還要殺我這個將死之人?」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哈哈,真是天大笑話,陳琳你給我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我順著微弱的光線,赫然看到這人竟然是胡才「胡才?你沒死?」
胡才淒然的笑到「你當然想我死,可惜我還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我恨到「想不到袁紹竟然等不急到秋天,現在就要我死」
對於我試探的話,胡才也不否認,只說「當初你讓我們三兄弟自相殘殺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絕情」
見他就要衝上來,我連忙說「等等」
胡才狂妄的笑到「怎麼?怕了?哈哈」
我把被子挪到一旁說「我是想問,獻帝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胡才一驚笑到「陳孔璋果然名不虛傳,這你也能想到,是我殺的,怎麼樣?那小子死之前還在罵你不他放在眼裡呢,哈哈,你不是一向都宣傳自己忠君愛國麼」
其實我這是在拖延時間,能拖得一時是一時,我學的是自由搏擊,可不是不要命的死纏爛打,胡才一看就知道是拼了命也要把我幹掉,或許沒一會就會有人來看我,比如那牢頭。想不到我現在竟然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小牢頭身上「忠君愛國,也要看忠什麼君愛什麼國,如果是愚君賊國,那你叫我怎麼忠怎麼愛?」
胡才也不笨「你想托時間?告訴你,我今天可以在這陪你講話講到天亮,甚至是明天,不過你放心,這期間是不會有人來的」說著怕我不信,竟然坐在地上。見到如此,我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而且這一切顯然也是安排好了的,與其防守不如攻擊,這是自由搏擊老師教我的,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一定不能採取防守。
他剛一坐下,我就飛身上去,想先把他手中的刀刃給打下來,可他顯然防著我這一手「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讀書的花花腸子特別多,還好我有準備」只見他旋身一轉,就站了起來,而且也進入了戰鬥狀態。
我只恨當初沒有好好學空手奪白刃和心理學,不然我現在也不至於心情如此緊張,沒有好的心態,做事是不會成功的。
我慢慢的移到床邊,把被子拿在手上,胡才嘿嘿一笑,不等我有所準備,直接刺來,我趕緊向後閃,可是卻被絆到在床上,胡才見此機會,肆虐的向我撲來,我看著凌空鋒利無比的刀刃,把被子一扯,直接裹到胡才的右手上,我清晰的聽見床褥被劃破的聲音,冷汗直冒,感覺身上沒有被刺到,連忙一個翻身,把胡才摔在下面,掄起拳頭拿出以前打華雄的力道,狠狠打在他面部,才打了兩拳,我大腿上一陣刺疼的感覺,急忙離開他,胡才流著鼻血,得意的笑到「子母刀,知道吧?」
我看了看腿上的傷口,娘的,不知道這刀有多深,我幾乎看見了蒼白的骨骼,呈現出來。胡才猖狂的把刀一橫說「現在看你怎麼躲!」
難道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極度不甘心加上心力憔悴,我頹然的坐在地上,而胡才則無所忌憚的慢慢向我靠近。
「砰」只見牢房大門應聲而破,向著胡才飛去,昏暗中,我只見一高大的身影跑過來說「陳大人快,我背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