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小說)
日復一日,轉眼就到了一八四年,荊豫的戰事善後總算是處理好了,不過冀州的張角,青州的管亥,并州的馬元義和白波餘孽,幽州的鄧茂,充州的卜已這些軍團還沒有得到徹底掃除。因為在荊豫戰鬥中表現『出眾』,董卓代替劉備被派遣到充州去鎮壓叛亂,而朱俊因為擅自離開充州的原因,被調回京城做思想工作,原人馬改由皇甫嵩帶去并州。三月,董卓斬卜已於東郡蒼亭,同月袁紹大敗張寶,逼迫冀州黃巾勢力全部都集中在鉅鹿以北,五月鄧茂大破劉焉部下鄒靖於清河,劉焉不得已宣佈幽州告急,半月後皇甫嵩戰馬元義於西河,雙方僵持不下。
同年二月初,王允經過一番打點,好不容易得到看守的同意,進入了襄陽王府,劉備見王允到來,激動得不得了,這麼久以來,總算見到個熟人「王司徒,可有什麼消息帶給備?對了,找到華佗了嗎」
王允把陳宮交給他的密函先小心遞給他,然後說「襄陽王,對於華佗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不知道您想先聽那個?」
這幾個月,劉備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沒人和他打趣,沒人和他說話,下人不是些啞巴就是些聾子,為了打發時間,劉備甚至連地上的螞蟻到底是公是母也會研究半天,作好最壞打算的他說到「先說壞消息吧!」
「我們找到了華佗的行蹤,他出現在廬江」
劉備心嘀咕著『這老傢伙是耳朵不好使怎麼著,這明明是好消息嘛』,不過還是暗自高興「那還不快把他找來?」
王允苦笑著說「問題是還有個好消息,就是我們還知道華佗出現在徐州」
劉備大驚道「啊,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出現了兩個華佗?」
王允無奈的說「事實就是這樣,現在有兩個華佗出現,而且目前我們還不能斷定,他們之中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或者兩個都是假的!」
劉備憤怒不已,在大廳內走來走去,終於他發著恨說「媽的,想不到江湖游醫也有人冒充,難怪孔璋這麼反感這些人,可是如今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管他們誰是真的、假的,直接把他們兩個都帶到許昌去,看他們誰有辦法醫治」(小說)
王允聽了點頭說「也只有先這樣辦了」
「嗯,那對了,現在荊豫還是董卓在掌事?陳宮他們怎麼樣」
「董卓已經被派去充州了,荊州目前還算是您的屬地,不過最近聽朝廷的意思,要在豫州重新選個刺史,至於陳宮他們現在正在幫您打點上下關係,看能不能把您從洛陽救出來,荊豫兩州的政事交給了陳群和梁習,您放心他們做得很好,把兩州打理得僅僅有條的」
「媽的,真想快點從這個鬼地方出去,這裡簡直就是那個,什麼人間……」
「人間地獄……呵呵我也曾聽孔璋說起過,只不過他形容的是在老臣家的時候,只是老臣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好難得找到個能說話的人,再不說幾句話,我都怕自己的發音功能就此喪失」
王允聽了雖然冷汗直冒,但還是恭敬的說「身為下臣,本不應當說這種話,不過襄陽王您貴為一番王,可說些不堪如耳的話,怕不是太好吧」
劉備聽了微微一愣,笑著說「呵呵,我們兩個換個位置,你就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這麼多俗語了,不過還不是從你的好徒弟那學來的,人人都說有其徒必有其師,司徒大人怕也不過如此吧,哈哈,不說這些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個不聾不啞的,你給我好好說說外面的事」
聽了劉備的話,王允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暗暗發誓,等他見了陳琳,一定要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段大人到」(小說)
劉備聽了立刻罵到「靠什麼玩意兒,你前腳剛到,這個死人妖就來了,安心要我語言功能退化」只見段圭帶著十多二十個御前侍衛,走進這襄陽王府,皮笑肉不笑的說「下官參見襄陽王,襄陽王安好?」
劉備指著他罵到「好個屁,你來了我就不好,很不好,我說這到底是我的府邸,還是你這閹人的府邸,進來也不等我的回復,還帶著這麼多人就闖進來,怎麼了,是我窩藏了什麼朝廷罪犯還是,你段大人想要謀財害命?」劉備自從在上次的朝堂上後,回來就明白一定是段圭被董卓收買了,所以他現在見到段圭還不把這個閹人,罵得狗血淋頭,只恨當初沒有多學陳琳的罵人功夫。
顯然這與其說是在罵人,還不如說是在吵架,段圭面不改色心不跳,甩都不甩劉備,直接對王允說「想不到司徒大人也有空閒來這啊,身上可是下了旨的,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這府邸,難道司徒大人想要抗旨?」王允被段圭用靈帝的名頭一壓,本來也是一腔憤怒,只好哼了聲,走出襄陽王府。
劉備見王允被趕走,氣到「你段圭不錯嘛,連本王的客人也能趕走,好本事,不要以為現在聖上寵著你,你就可以飛上天了,就算你飛上天,你還是個沒有種的陰陽人!」
就算是聖人,本劉備如此犀利的語言轟炸,也會憤怒,不過段圭不然,仍舊笑著說「我的襄陽王大人,您最好搞清楚您的處境,而且您也知道,現在得寵的是我,不是您!恩?」說完,段圭陰笑了聲,然後對著帶來的士卒說「我們走,襄陽王要休息了」
見段圭帶著人又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劉備只好乾生氣,不過心情還是好了許多「終於爽了,趕明兒找孔璋多學幾句,嗯,其實二弟說話也夠損的,先找他學」劉備扶著舒坦的胸口,不禁意摸到王允給他的書信,他連忙到自己的書房,打開來看
主公,不知現在可好?讓主公深陷苦境,屬下等不勝惶恐,現今形式已經豁然開朗,荊豫之戰事已按照主公之意願完成。臣等到過洛陽,可是襄陽王府現在已經被深圍,旁人無法進入,只好寫封書信交於司徒大人,讓他帶傳。唯恐書信落如歹人之手,許多事情也不敢細說,只能說之一、二。元皓、長文、文若等人已經發起了萬民請命書,請求主公重治荊豫,另外我們還聯繫好了朝廷內交好的大官,為主公開脫,請求戴罪立功。而且屬下等已經查明主公之災,實屬董卓陷害,但主公放任張牛角一事屬實,所以陷害之事難以解決。最後,有關孔璋,臣等不得不說這事非常棘手,從情報得知,有股勢力非常不願意看到主公的強大,從而不斷以華佗來做文章,阻止孔璋的救治,經過查實,只知道有四股勢力可能辦到,分別是董卓、黃巾、袁紹、以及當今朝廷,還望主公萬分小心,公台上!
看完信後的劉備,臉色十分沉重,他沒有想到,如今局勢已經是如此複雜,他拿著信到燭台前匆忙燒掉,然後像往常一樣,在後院研究起螞蟻,不過卻帶著一絲擔憂……貂禪愛憐的拂著陳琳蒼白的臉龐,眼中淚水若隱若現,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陳琳的床邊守候了多久,也不記得為這個讓她肝腸寸斷的人哭了多少回,只依稀的記得她為自己心愛的男人一共祈禱了四百多次,去了四十多次剛修建好的寺廟。而她也就在這個時候知道,『心誠則靈』這四個字,她多麼希望,那怕一秒鐘,自己心愛的人兒,能夠睜開眼看看她「琳郎,你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知道嗎?他們已經找到華佗了,真的,你很快就能夠醒了,不用再一個人在黑暗的世界徘徊了,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就像小時候我經常裝做午睡,騙過義母,然後偷偷溜出去玩。你知道麼,這麼久以來你都不理我,我一個人好無聊,不過我學會了一首曲子,我彈給你聽好麼?」說到最後,貂禪的聲音無比哽咽,她許多次都努力的不讓她自己向壞的方向想,只認為陳琳是睡著了,不一會就會醒來,可是這個不一會實在太難熬了。貂禪拿出陳琳出征前不久,為她買的桃木琴,輕輕的撫摸著,就像在撫摸陳琳堅毅的臉龐,然後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芊芊細指慢慢的放在琴弦上「靜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二哥,我好想哭……」本來想進去看看陳琳情況的關、張二人,不經意聽到了貂禪的對白和琴聲,張飛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如此傷感的一幕,也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關羽輕拍張飛的後背,用壓抑的聲音說「哭吧,哭出來好點!」(小說)
張飛聽了,自然就開始嚎啕大哭「哇哇哇」
那知張飛一哭,關羽連忙就摀住他嘴「我靠,這麼動人的一幕,麻煩你哭得好聽點行不,哭得溫柔點行不,你這是在殺豬!」
「無(我)瀑(不)龍(懂)威(溫)油(柔)啊!」當然因為張飛的哭聲,裡面的琴聲也被打斷,貂禪開門一看,原來是關、張而人,連忙說「不知二哥,三哥來(因為劉備認她做妹妹,所以叫哥哥,是吧?),還請原諒!」
關羽一手仍舊捂著張飛的嘴,一手摸著後腦哈哈說道「啊,這個,沒什麼沒什麼,禪妹妹繼續彈你的琴,我把這殺豬的帶回去,他今天又犯病了!哈哈哈」說完關羽抗著張飛就閃。
貂禪看著他們離去,知道是他們不好意思打斷自己,轉眼又看看床上的陳琳,仍舊是那樣,蒼白的臉孔,緊閉的雙眼,以及不知道何時才會在她耳邊響起的一句『禪兒』。
關羽抗著張飛沒走多遠,張飛一臉不爽的說「老二,你說我犯病我不會說什麼,但是你不要老是抗著我好不好,我一個大男人,被你這樣抗,你是想證明什麼?我敢打賭,你要是再抗我,我就和你拚命!」
關羽聽了沒好氣的一把將他丟在地上「我說過你不要再叫我老二,你這人記性裝在屁股裡的?你以為我想抗你?」
「嘿,你還說丟就丟啊,怎麼?我就叫你老二,你幹什麼!老二,老二……我的老二」
「好你有本事,你長大了!我……我……我……」關羽似乎四下尋找著什麼!
張飛見關羽急了,心裡高興「怎麼想找磚頭?這可是花園,只有花花草草……靠,你噴我口水……我……我……哈吐!」啪的一聲正好打在關羽眼睛上。(小說)
「靠我不過噴你口水,你吐我痰,我TM要殺了你!你不要跑」張飛一見關羽眼睛上殘留著自己的肚中物,知道情況不妙,連忙閃人……「仲業,我把華佗一號帶來了,王威還沒到?」蘇飛剛到汝南,就看見站在城門口的文聘。
文聘搖頭說「應該快了吧,徐州離這也不遠,你先把一號帶到客棧去」
「嗯,好的,那我在客棧等你們」
文聘又等了許久,眼見城門就快關了,終於見到王威的影子「我還以為你趕不上了呢,哈哈」
王威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仲業你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這人正在給人看病,怎麼也不走,後來我又去給那看病的人請了五、六個大夫,才把這個二號華佗拖走的!」
「呵呵,你也別發牢騷,醫者父母心,看來這個華佗到有點本事,可能是真的,好了先別說那麼多,我們去客棧休息,明天去許昌,蘇飛也到了」
「哦?還挺快的嘛,那小子,走吧,我可是累壞了!」
到了客棧,文聘正準備把二號華佗帶到地字一號房,就見蘇飛從裡面出來,文聘一愣「你怎麼在這?」
蘇飛奇怪道「不是一號住一號房麼?」
文聘一個暴栗甩過去「誰說一號就住一號房了,你這是怎麼辦事的!」、(小說)
蘇飛本來就以文聘為老大,吃了個暴栗小心問到「要不再換回來?」
文聘也在想該怎麼辦,二號華佗就說「算了,別人都住進去了,我就住這間吧,對了我能不能問問,裡面那個一號是誰啊?還有你們怎麼叫我二號」
文聘也不想說太多,就說「還是個醫生」
華佗見問不出什麼,也就識趣的進了二號房間。
次日清晨,蘇飛慌慌張張的衝進文聘房間,瞪大眼睛說「仲業,一號……一號……一號被人殺死了」文聘聽了大驚「什麼?帶我去看看!」
一進到房間,果然見一號華佗慘死在床上,還睜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什麼時候發現的?」
「今天早上,我本打算叫他起床的,敲門敲了半天沒反應,感覺不對,就衝進去一看,然後就是你所看到的了」文聘突然覺得這事沒對,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殺害的,接著他又想起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華佗,以及現在的事,他隱約感到有幕後黑手,等等,一號和二號是換過房間的,他們殺了本來是在二號的一號華佗,那麼也就是說,他們認準了原來住在一號的是真的華佗,也就是說,現在活著的或許是真的華佗,一號華佗不過是人假扮的。有點頭緒的文聘,不敢再多滯留,連忙說「我們快回許昌,這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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