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在東漢末年 正文 第三章
    第三章

    其實,我的打算是在涿縣,讓劉備先慢慢發展,把兵援拉起來,得到封地之後再去那裡生根發芽,而到了鉅平我不得不想去見見魏國五良將之一的於禁,儘管他敗於關羽後投降,但在我認為識時務者為俊傑。

    於禁是鉅平的大族,我並不奢望得到他的相助,畢竟現在劉備沒有名號,我只不過想讓他知道有劉備這號人物罷了。

    在報出大將軍帳下書記陳琳之後,於禁總算讓我們進了他的府邸,期間把關羽氣得夠厲害,紅臉都氣綠了。進屋之後,關羽也始終不正眼給於禁看。

    「不知道陳大人來我這寒舍有何貴幹?」於禁似乎是真的看不起底層人員,明知道現在我實際上是跟隨劉備的,但還是只對我說話。這就是古代門閥制度了,那像現在,想見主席就見主席(電視上)。

    「我早就聽聞泰山鉅平於禁善謀略,我略通一二,所以特來拜見,請求賜教」擁有現代觀念的我,當然不是很看得過去這種具有狗眼的人,靠,我家備備是誰?中山靖王之後,好說歹說也是個沒落貴族,不像你——爆發戶的兒子。所以我也就毫不客氣的說明了,小樣兒,是來挑場子的。敢不敢接啊!

    「賜教不敢,我素問陳孔璋是個文職,還不知道,孔璋兄對兵法謀略也精通,這樣吧,我已吩咐下人略備了薄酒,待各位用完後我們再來切磋切磋?」

    「哼!我道是什麼人物,連挑戰都不敢接!這酒席不吃也罷,大哥、孔璋兄我們走吧,不過是個徒有其名的人而已!」關羽早就不爽了,現在找到時機還不好好損於禁一番。

    「這,二弟,不要無禮,待……」

    「誰說我不敢接?我道你們遠來是客,以禮相待,你何以如此相辱?」這古代人罵架一點都沒意思,說來說去,就像在討論文章。那像現在,我頂你個肺!

    「我們身上有錢,不缺你那一餐半餐的!還不知道這菜……」關羽會彎酸人?這書上沒記載!有意思!

    「二弟,我們身上只有3兩銀子啦,快沒了,能吃一頓就吃一頓吧,還不知道孔璋去了涿縣還要去那呢!」劉備很小聲的說。

    關羽聽了差點沒一口氣憋死過去。

    「好,在下就靜聽孔璋的題目,孔璋兄出題吧!」於禁看來也比關羽好不到那去。看來我有必要練成唐僧的嘴功,殺人於無形之中。嗯,對了還有必要練成周星星的功夫,說到人吐血,說到死人復活!

    「那在下就獻醜了。一座城,一條由北到南的河穿城而過,孤立無援。城內守兵一萬人,全是步軍。而敵人有五萬,步軍四萬,騎兵七千,因為敵人要得到一個完好的城池,所以四面圍堵,圍而不攻。敵軍糧草有一萬步兵守衛,且能支撐二個月,敵軍主寨在南門,有一萬五步兵的守衛。城池北方有座我方的城池,但是兵力只有五百,全弩兵。而己方只能糧草支撐半個月,距收割季節還有個半月,問如何才能力保城池不失?」我用大學的畢業論文去問他,媽的,這可是我花了一百萬RMB才買到的答案,他能答出來我立刻撲街。

    於禁想了又想,找了許多模型擺出我說的戰陣,一會搖頭一會歎氣,一直過了一個時辰。只聽見劉備「咕」的一聲。媽的,這小子就知道吃。看看人家關羽,屁反應沒有,而且看樣子也在想我的題,就這個劉備。哎,真TMD不爭氣。剛想完又看關羽,直接暈過去了,他把劉備扶起來,走向於禁準備好的桌宴旁吃了起來。靠,剛才還多有骨氣的!媽的,想不到現在的人也是如此而已,還骨氣呢。

    「孔璋,你不吃點麼?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關羽見我還坐在那,出聲問到。

    「對啊,我們真的沒什麼盤纏了,你看人家於兄弄了一桌給我們,再辛苦別人去吃多不好啊,如果倒了就更可惜了。」

    「吃,為什麼不吃?」靠,去他娘的骨氣。

    等吃完了飯,我教導著劉備一些謀略戰法,而關羽在一旁繼續思考著我的題目,不一會。關羽就放棄了,從懷裡拿出春秋開始默讀。我問他為什麼不繼續思考了,「我已經有答案了」我吃了一驚,接著他用眼色瞟了瞟於禁,我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感情他是刺激於禁,我就說嘛,我那一百萬可是從出題人那得的答案,能這麼快弄出來,關羽不是比現代戰略家還牛?

    果然,不一會,於禁垂頭喪氣的走過來說「禁愚昧,素來退眾敵無非就是斷水斷糧,可是斷水行不通,且不說這城池遠處可還有水,即使斷了去上游取水是一樣的;而糧草守衛眾多,且大多書糧草都是在主營之後,以防不測。城內糧草打緊點可以支撐一月,但是仍舊差半月收糧;火計在這個戰場似乎也行不通,沒有人會傻到看著別人來放火,只要晚上嚴加看守也不可能,次計一旦一著未命中,那麼以後就更加難施行。除非,對方將領是個極度的庸才,否則以禁之能,禁辦不到,我想聽先生解答,還請先生賜教。」

    「賜教不敢當,(還給他)次戰,確如文則所說,要想成功守衛住城池,幾乎是很難的事。但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如果我是守將,首先七天之內,我會假裝逼不得已去命人強行燒糧食,三次後,我放棄這個計劃,接著我不做任何事,三天後我估計會出現逃兵,城內守兵就大概五千人左右。然後,我會寫信告訴對方,我準備做最後一戰,請允許老弱殘幼先出城。並請求他們讓北方的五白弩兵進城。對方本來就想得到一個完整的城池,而且這又增加名聲,而五百弩兵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所以,他們定會如此。等一切就緒之後,我又不再和敵人決戰,期間大規模存水,等儲藏一定分額之後,開始堵住河流的進出口。在城內的這段河流中投放死了的動物,甚至是毒藥,並且築高河兩旁的堤壩。當然這不能讓敵人知曉,所以要不斷騷擾去北方取水的敵軍,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那五百弩兵的原因。當然這並不能解決一切,大概五天之後,我再寫信給敵人說,我已經放棄最後抵抗,準備開城投降。敵人或許會以為我的斷水之計不成,所以才投降。也或許不會相信,但不管他,我首先取出河內死物,再放開上游的水,讓水進來沖淡河的異臭,等河水快淹過堤壩時,放開下游的出口。我不管敵人有沒有喝下游的水,一個時辰之後立刻發信號,命人強燒糧草,哪怕以自己為火種,也要燒,只要燃起來,此時因為沒到秋收,所以是夏季,正值東南風,火借風勢,就回燒到敵人正營,如此無糧再加上喝過河水得了瘟疫的人,次城保住不難」

    「高,實在是高,好一個連環計。先借敵人欲得完城的心理,騙出伏兵,和大批意志不堅定的人,不僅解了糧少的問題,還為火燒糧草埋下伏筆。再來個明斷水,暗偷毒之計。孔璋兄真是狠啊,你就不怕城內也染上瘟疫?哦,對了,這就是你要築高堤壩的原因。文則啊,你知道這兩個計謀高在何處麼?」

    於禁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已經沒了底氣,答到「未知」

    「高就高在,最開始的三次強行燒糧,成功了固然好,沒成功也沒關係,只是想告訴敵人,他已經用過了燒糧的計劃,沒得手就已經放棄了,雖然之後仍舊重兵把守,但是沒有一開始那麼嚴密,那麼之後的火計成功率就大大提高。而另一處就是在孔璋的書信,本以為要決戰的,卻沒有,文則如果你是敵軍主將,你會怎麼認為?」

    「一定另有計策,萬事小心。」

    「不錯,當敵軍主將發現是斷水之後,再聯繫前三次強行燒糧,一定會認為守將無謀,輕視起守將,如此則為投毒之計的成功率也大大提高。當再次書信之時,敵將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警惕,大多會認為守將計謀用盡,就更不會在意河水的事。如此,敵軍士兵出於就近原則必然會飲用近處的水,敵軍如此一來又怎麼會不敗?只是我想問孔璋兄,敵軍退去後,你怎麼解決河水的問題?」我一直都在注視著這個在這發表言論的人,三十歲左右,文士模樣,看上去不是人才就是蠢材。

    「再次堵上進出口,用火徹底燒一次整個河段。」媽的,你誰啊?都沒見過你出場,你就在這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嗯,這也不失是個好方法。對了,在下陳宮」

    就在陳宮自報名號之後,關羽大叫「哦!是陳宮?太好了,你不就是那個……那個……對了大哥他是誰啊?都沒聽說過?喂,中年人你是那來的?」

    「中年人?」我已經看見了陳宮額頭上的黑線。但是修養極好的陳宮仍舊面帶微笑的說「在下是中牟縣令,今天是受文則邀請來做客的!方才不小心聽到陳大人的題目,也就跟著思索了半晌,可是終究未能想出一二,到是陳大人的方案讓我驚異,所以不驚出聲,驚擾了各位,還請各位海涵!」

    「哦,那這沒你事了,我們不追究這個問題,你從哪來就回哪去……」

    「夠了,雲長,陳大人怎麼說也是文士,你這樣說話損人,缺德!閃一邊去,看你的春秋」關羽還想繼續,我立刻把他攔住。陳宮在我心目中是個和賈詡並肩的毒士,以後劉備很需要這樣的人,我可不希望關羽幾句就把一個人材給我說跑路了。我對陳宮先點了個頭,以示好意,然後說「陳宮字公台,東郡人。性剛直烈壯,少與海內知名之士皆相連結。十七歲時拜當時知名天下的侍御使王允為師。不知在下對公台的分析又是否和你對我的戰略分析一樣,讓你也感到十分驚訝?」

    陳宮大驚,一時沒說出話來,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指我抖了半天。我很滿意這種情況,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突然陳宮又笑了起來「哈哈,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來歷的,但是想不到的是,這天下除了恩師、文則還有他人知道我陳公台。哈哈哈,還真的讓我挺吃驚的!!」

    想不到陳宮是如此的渴望得到他人的承認,正好我可以以此來說服他為劉備效力。於是我趁熱打鐵,用逼迫的口吻說「公台,這天下我敢說我就是最瞭解你的人,你只需要老實回答我,你是否甘心於一個縣令?」

    「不甘心」陳宮似乎知道我想說什麼,我剛說完,他就立馬回答出我想要的答案,也許,他也很清楚我想要的也就是這個答案,那麼接下來就是理由了,一個讓他輔佐劉備的理由。

    在原地走了幾步,我默然說道「公台,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再在京做官的原因麼?」陳宮沒有回答,仍舊認真的看著我「文則,你能說說你為什麼不去做官,卻要守著自己的家業?」

    於禁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問他,楞了一下說「祖輩留下的基業,自然要好好守衛」

    「哼」我輕蔑一笑「怕不是這個原因吧?你不想說?是因為你不敢,那麼某來替你說,原因就是,聖上昏庸,宦官當道,想要在這個時候一展抱負,完全發揮出自己的才能比登天還難,我且問你,你於禁要說作官,無非就是個武將,可是現在的朝廷會讓你做什麼?開疆擴土?還是力保山河?公台我且又問你?只說你現在的縣令當得又舒服嗎?一會是讓你上繳莫名其妙的稅收,一會又是讓你幹一些吃苦不討好的事,鬧得百姓怨聲載道,不知道的還說你是個貪官,為這樣的朝廷做事值得?」說完我就默默觀察著他們的表情。關羽是一副死人樣;劉備則好像我沒說過什麼似的;於禁低頭默然不語;陳宮卻是先沉重後無奈的表情。

    「公台,琳想你其實也知道這天下不久之後的趨勢,天下必亂,琳這有句話送你——亂世出英雄。琳不敢保證你能不能成為後世瞻仰的賢臣,但敢保證,有你我幫助的玄德在接下來的亂世中不會是一場過雨煙雲。」說完就對劉備一個勁的使眼色。

    當然劉備在這個時候也不會丟他自己的臉,他微微一躬身「在下劉備,方才聽到公台大人對孔璋戰術的剖析,令備不勝吁噓,公台大材備自認不如。備不敢稱大,可生為漢室宗親之後,不忍心見漢室江山毀於宦官之手,當今天下掙亂將至,備欲在這危難之刻,為漢室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惜備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也」媽的,這話說得好啊,我都想鼓掌了,不過這就是平常任我欺負的劉備?有沒有搞錯。

    「哈哈,孔璋果然有識主之能。宮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言畢,就對著劉備就行了主次之禮。而後,我又看向於禁「不知文則,將來有什麼打算?」

    於禁好像被劉備懵住了,過了好半晌才說,「禁現在恐還不能為玄德效力,無奈家事繁多,現在還脫不開身,玄德可與我經常書信聯繫,待我處理完家事,禁定當會為玄德效微薄之力」於禁會這樣說,也在我意料之中。畢竟,不可能讓一個家族,投效劉備這個無權無勢的人,於禁作為一家之主是不可能做這麼風險的事。但是,有他這句話,也就說明了他已經打算在劉備有了基礎之後,會前來投效。這次決定來於禁家還真的決定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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