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丹頓元年0月87日(七色30年0月87日)深夜。
銀邊城桑海大將府二進前廳,被我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唬的雙目放光毫無睡意的桑海·狼、桑海·莽、菏澤、丘陵、丘峰,堅決的歸攏到琥珀這面共產主義+資本主義的旗幟下。
我們連夜分工
桑海·狼負責邊防安全和利用狼窩消息網向外散播消息,銀邊在給房子分土地,只要你會種地那就敞開大門歡迎你。
桑海·莽負責把已經廢棄的三年前重建銀邊城時修建的磚窯重新開窯造磚,再從軍中抽調0萬人在草原建設村莊。
我與丘陵丘峰負責在銀邊城開設酒寮茶館歌舞坊賭場溫泉山莊,吸引國內外行商。
菏澤被我扔給桑海·狼,明著是讓他跟著桑海·狼學習調兵佈陣將來好建功立業做個如桑海·狼般的蓋世名將,實際是怎麼回事只有我和桑海·狼知道了。
30天後。
讀者們現在是不是想聽到我說一切都如想像般順利?可是我非常抱歉的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一切都不順利,而且是非常不順利。
首先,磚窯出狀況,一窯一窯的出廢磚,酥而易碎根本就不可能用來蓋房。
其次,倒是有被迫得走投無路的農民舉家遷來,可是都說這草原種蔬菜瓜果還可以但絕對種不出莊稼來,因為這時空的主食莄米穗米都是喜旱不喜濕,這草原上卻到處都是小湖水窪,抓起把草都能帶出幾滴水來,如何能夠種活極是耐旱的莄米穗米?
再次,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少,開歌舞坊沒有漂亮的歌舞伎,開酒樓沒有手藝好的廚師,開茶館沒有會煮茶的茶藝師,開賭坊沒有會賭技的莊家。
銀·丹頓年月7日(七色3年月7日)夜。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桑海大將府,精神卻是病態的亢奮。今天我又在聞風遷徙而來的大批農民間奔波訪問了一天,終問出了一點眉目,有個銀紫混血的老農民說紫國水鄉倒是有一種種在水窪裡的莊稼叫做水米。聽說米粒潔白香軟,極是好吃,不過聽說很不好伺弄產量極少,就是在紫國也是貢米,只有皇上貴族能吃到,普通老百姓見也見不到的。
我覺得這水米十有八九就是地球上的水稻,若能弄來這水稻種子在銀邊大面積播種,不但銀邊軍民得救,我這吃不貫莄米的地球人也獲得新生了!
我進了大將府後直奔桑海·狼的書房,見裡面漆黑一片便轉身奔向他的臥室。我心中著急,一寸時間一寸金啊,現在更是時間寶貴,眼看再過30天左右就應該播種了,這還連能種什麼莊稼都不確定哪。
我現在後悔啊,後悔前生怎麼就沒去修門植物科學、農學什麼的會種地的學科。幹嘛只知道賺錢,錢又不能當米飯吃,我悔呀······
我敲門,裡面沒聲也沒光,這死狼跑那去了?我心煩意亂,不覺飛起一腳踹向房門,沒覺得怎麼用力那房門居然應腳而開。我奇怪的向裡面看,卻對上雙寒星般的銀瞳,桑海·狼一襲黑色長袍站在黑漆漆的房間裡,一手拉著房門正在看我,黑暗中只那雙銀瞳森寒冷透爍爍發光。
我冷不防的真被嚇了一大跳,脫口輕呼道「啊」反應過來後不由著惱,「桑海·狼你想嚇死我呀,悶不吭聲的就把門打開了,怎不先招呼一聲?」
桑海·狼一愣,低低的道「習慣了。」
我看到他銀瞳中飛速閃過的痛楚自卑,口氣不由軟了下來,他的隱暗過去將會是他一生的夢魘。若想擺脫只有靠他自己除淨心魔想通想透,忘記過去忘記仇恨否則外人是無能為力的。
我說道「你出來······」縮了縮脖子看看還是很冷的天氣,撞開他擋著門的身子走進他的臥室裡,「還是我進來吧,外面好冷。」
我嚷道「燭台哪,怎不點燈呀,烏漆摸黑的幹什麼?」
桑海·狼低沉慵懶的聲音道「我在睡覺啊,大小姐!不烏漆摸黑的難道還要燈火通明?」
我理所當然的道「睡覺也要留盞夜燈啊,黑漆漆的那麼可怕怎睡得著?」
桑海·狼點亮蠟燭,室中泛起昏黃柔和的燭光。
我瞄瞄他穿的整整齊齊的黑色夜行衣黑色長袍,奇怪問道「要出去嗎?」
他搖頭道「習慣了,自小就穿這個睡覺。」
我想起他那狠心的爸爸,脫口道「你父親讓的嗎?」
他一愣,搖頭道「是狼窩的教習,成為好殺手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時刻保持警醒,睡覺的時候也要保持三分清醒隨時準備進攻或撤退。」
我翻白眼道「那樣活著豈不是很累?」
他苦笑道「總比糊里糊塗的就死了好些吧。」
我挑眉道「咦,你也怕死嗎?你不是一向打起架來不要命嗎?」
他微愣道「打架時不怕死,若無必要當然還是活著好啊,你不問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問題。」
我得意道「好好想吧,小伙!千古艱難唯一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從今以後好好珍惜生命吧!別動不動就拚命了。」左右撒摸想找個舒適的地坐下,歇一歇。可他這間臥室也比我那「閨房」好不到那去,除了床就一張方桌兩把木椅,只是沒毛刺罷了,坐多一會一樣硌屁股。
我不管合不合理法,坐到他那張鋪著被褥的大床上,就這還軟和點。我放心大膽的隆高他的枕頭,軟軟的靠在上面,他不同於水越·流銀是個不懂兒女樂事的木訥君子,不會欺暗室。
他果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看著我毫不客氣的窩到他的床上。
我好笑的看著他呆呆的樣子,既無銀狼的森冷敏銳也無桑海·狼的威風霸氣,倒像個無辜的小男孩。我不禁逗他道「不用怕,我不會強迫你的······哈······」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他無奈的歎氣搖頭,燭光映得銀瞳出奇的柔和溫暖,帶著盈盈笑意的看著我。
我渾身酸軟乏力的挨著床枕,舒服的長長歎了口氣,眼睛輕瞇真想就這樣睡過去再不醒來。
桑海·狼輕聲道「琥珀,若事真不可為,那就算了別難為自己。我們已盡人事,剩下的就聽天命吧。」
我霍地睜大雙眸,眸中是不屈的戰火,我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還有口氣在我就絕不放棄。」
我指指木椅道「你坐下來,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他銀瞳灼亮盛滿欣賞讚歎眷戀喜歡,默默的坐到椅上,目注於我。
我自顧自的把今天聽說來的紫國水米的事說了一遍,然後直直看進他的眼中道「狼,我想到了能解決現在這些狀況的唯一方法,但要你幫我!」
他點頭道「你想我怎麼做?你說吧。」
我慢慢道「我要做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