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越·流銀要請銀王贈婚的如意算盤沒打響,因為銀王也病了。太醫說是風寒無大礙,但我都好了十來天了,銀王還不能上朝理政。
水越·流銀變得更忙了,因為他被受命全權代替銀王處理國事。
朝野轟動,從來銀王有事都是由德魯也親王代理朝政的,這是第一次大權別落。擁護大王子的權臣大公更神氣,追隨二王子的德魯也派系更沉默,保持觀望態度的中立者則開始騷動。
只水越·流銀還是原先那副冷清的樣子,不管多忙多晚都會拿碗苦死人的藥逼我喝下去,說什麼那夜我寒氣入骨,得多喝幾服藥徹底拔除濕寒。我憤怒,都喝了十多天了,就是頭大象藥勁也足夠了。我就是不喝,他居然像喂小孩似的掐住我的下頜骨硬灌進去。我恨死他,再不肯讓他在我的小屋過夜,他也不堅持,吻吻我滿是藥水的唇就轉身離去。
饌玉祖孫已經離開了銀都回金國去了,饌玉·貔貅說最多三年必來找我。我瞇瞇笑說不用急,嫁妝趕不上做養老保險也成。
銀狼沒來找我請客,卻讓灰毛給丘陵送了封信要轉交給我,我打開見是一枚七色宴的號牌,他倒是有心,給我排了個新號。到了日子,我請了水越·流銀、水越·輝、華澤·瓊川、華澤·驍還有那天見到的幾位大公人人有份的大吃了一頓。當然不會忘了丘陵丘峰,我吩咐店伙每樣都留出一些要打包帶走。華澤·瓊川與那些大公雖然覺得奇怪,但見水越·流銀含笑不語,便都一笑了之。
銀·革律2年0月4日晚,狂風暴雪。
我早早就脫了衣服爬上炕,依靠著自製的棉花大靠枕拿一本《銀國簡史》來看,很多我不懂的詞和沒聽說過的事,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深了。
今天休息的水越·流銀一早就不見了人影,對那工作狂我早已不報什麼可以陪我歡度節假日的奢望了。我望望沙漏,現在應該是午夜2點左右了,水越·流銀昨天灌我喝藥時說,那是最後一服藥了。看來他今天不會來看我了,我忽然懷念起那苦澀的藥味,因為那表示他來了。
我插上門,脫光衣服,前生我習慣裸睡,來這時空沒有安全感許久都沒有這樣放肆了。才昏昏睡去,就覺得一股冷氣撲面,我嚇得睜開眼,就見水越·流銀站在床前正俯下頭想吻我,大概才從外面回來一身的寒氣。
我一驚,本能的轉開臉,叱道「別碰我,涼死了從冰窖出來的嗎,站遠些。」
水越·流銀也被我嚇了一跳,銀眸微瞇氣道「你這個沒規矩的女人,見了夫君不起身相迎也罷了竟還敢大聲喝呼,就碰你怎樣?」說著脫了外袍撲了過來。
我嚇得裹緊被滾到炕裡面,回嘴道「誰是我夫君,我可還沒嫁人那你別污了我清白,快出去!對了,你怎麼進來的,我有插門呀。」
水越·流銀舒服的躺倒我空出來的位置,得意道「有什麼門能擋住我?」
我不由探頭急道「你不是把我的門踢碎進來的吧?」
他笑起來,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因為你總是可以讓我笑。」
我白他一眼,好奇道「那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他銀眸輕轉,狡猾的笑道「當然不能告訴你,否則以後我怎麼進來?」
我撇嘴道「不說拉到,不是說藥喝完了嗎,那你還深更半夜的來我這幹嘛。快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他長臂一伸把我連被摟到懷裡,道「你就沒良心吧,病好了用不到我了是吧?」
他低頭,豐潤的唇帶著股寒氣吻上來,我反駁的話被他噎回肚子裡。微涼的唇像我喜歡的哈根達斯冰激凌,軟硬適中甜而不膩,我很沒用的沉醉在他的氣息中。他的手滑進被中,冰涼的手卻像火種一樣點燃他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潮水般的渴望幾乎擊潰我的理智。
我用力咬他的耳朵,他吃痛的抬起埋在我頸側的臉,銀眸像銀色的火簇望向我。看到我冷卻下來的眼神,他銀眸轉暗,翻身仰倒在我身旁,聲音暗啞的道「琥珀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想要你想得都快要瘋了,你是不是存心要憋死我?」
我脫口道「去找王妃呀。」
水越·流銀咬牙,「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再沒有過別的女人你真不知道嗎。」
我奇道「難道連王妃也······」
他截道「對,自從秋獵後我再沒碰過王妃,因為對著她我看到的卻是你流淚的臉。」
我不是不感動的,可還是忍不住道「那對王妃不是很不公平,你應該盡丈夫的本份,去找她吧。」
水越·流銀抬起身盯住我的臉,眸光痛苦掙扎,銀髮流瀉的從他肩側滑下拂到我的臉上,帶著我喜歡的銀雪梔子花香。清俊無匹的臉上滿是狂怒,切齒道「好、好、好,我就遂了你的心!」雙手按炕,要挺身而起。
我心忽的一窒,本能反應的伸臂攬住他修長的頸,口中驚叫道「不行,不許去。」他僵住我也被自己嚇到呆呆的望向他。他深深的凝視我,啞聲道「話已出口,可不許反悔了。」
我抬頭迎向他,嘟嘴道「誰反悔了,我說的我負責就是」聲音越來越小几不可聞。
他不可遏制的呻吟出聲,掀掉我的錦被露出我曲線完美的身體,他喘息啞聲道「你這個妖精怎麼一絲不掛?」
我媚笑道「因為我喜歡裸睡,你不喜歡我的好習慣嗎?」他撲上來,用行動回答了我!
那是完美性愛,大概這裡的人身體素質要遠比地球人好得多,他像個不知疲憊的金剛,我則像個填不滿的曠久蕩婦,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大叫一聲軟倒在我的身上,我也同時痙攣似的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