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更難過,水越#83;流銀這個號稱銀國最出色的男子銀色天神原來也是如斯寂寞的。
我回握他的手,微笑道「我現在就想聽,你不許在挑起我的好奇心後就不說了,話說了一半怎麼行那?」
他微笑,銀眸閃亮但馬上被回憶的痛苦替代,「我十八歲**禮那天在父王墳前發誓,要繼承父王的遺志承擔起家族的擔子,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再任人左右。我作為水越家的繼承人去請見大王,我當時心中最恨的人!我對著大王笑,一點也不勉強的笑,當時我就知道我不再是以前的水越#83;流銀了,那個好孩子水越三公子已成為過去。」
「在很多次血淚恥辱的教訓中,我慢慢的知道了自已要怎樣做可以把損失減到最少,怎樣犧牲一個人可以為幾十人謀得幸福,怎樣捨棄幾百人可以換得幾百萬人的福利,怎樣讓自己爬得更高坐得更穩,怎樣捨怎樣得#83;#83;#83;#83;#83;#83;」
「我的這雙手早已染滿了血腥,雖多是應受懲戒的貪官污吏但也不乏必須犧牲的清官良民,所以我怎敢說自己是好人那,我最多可以自誇是個好官,讓犧牲掉的人都死得其所,換回更多黎民蒼生的福諦。」
我心頭酸痛用力搖晃他的手臂,懇切的道「我明白銀國的百姓更知道,你為了他們做過多少好事,建議銀王與民休養生息,改司法除酷刑、減少雜稅徭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用耿耿於懷自己雙手血腥不是好人,一個好人最多可以為善一方救濟百千人。但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好官卻可以造福一國黎庶,拯救千百萬人。你是好是壞,以後自會有青史評說,還你公道的。」
水越#83;流銀深深的凝視我,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把我珍而重之的圈入懷中緊緊擁入胸膛。我把頭偎進他的頸窩,用臉頰輕輕廝磨他修長的脖頸,這一瞬間我兩心靈相通。如知己似摯友,友情高於愛情,相知勝過相親。
我前生也有許多瘋狂追求者最後變成我的朋友或旗下精英,他們都是慢慢察覺我更適合做益友而不是賢妻。看來水越#83;流銀也有望覺悟到我最適合的角色,也許這是我倆最好的結局。
我輕輕推開他,仰頭問道「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嗎?」
他微笑搖頭,道「你記得回家的路就好,別的事想不想說都隨你,不過以後要早些回家,我會擔心的。」
我嘲笑道「我也不敢晚回了呀,你那三千影吏滿街叫我的名字,明日大概銀都人都知道琥珀這個名字了。」
他苦笑道「以為你真走了,一怒之下行事未免有點衝動。」
我咂舌道「有點衝動?出動三千人呀,為了我一個小婢女,你不怕被人閒話嗎。」
他挑眉道「誰告訴你出動三千人的?」
我道「不告訴你,你想挾私報復是吧。」
他笑道「你就這麼看扁我,我不是要報復只是想糾正他的錯誤,不是三千人而是七千人,三千法吏三千影吏一千侍衛。」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舉起雙手道「好吧,你贏了!」
我實在是敗給他了,因為他是個瘋子。不過我也明白了手握重兵的德魯也親王為什麼這麼忌憚他這個文官,因為他不僅是位高而且還權重。
他大笑起來,銀眸中都是飛濺的笑意,我很久沒有見到他笑得這樣歡暢了,他一直都不是個開心人。
我告訴水越#83;流銀我要睡兩天不起,讓他不用擔心。他馬上反應我又與人打仗了,聰明敏銳的他已經察覺到我只要打架第二天就會昏睡,但他不知道我其實是用了魄箭才會昏睡,還以為我是體質特殊因為打架用力過度才會昏睡。我當然不會說出真相,誰知道我們以後會不會再兵戎相見,我與他之間存在太多的未知。
銀#83;革律2年0月22日,我在昏睡了兩天兩夜後醒來。因睡前有過解釋,所以大家沒有驚慌,見我醒來雙嬤嬤與淇淇服侍我沐浴更衣吃飯,一切早已備好井井有條。
我清點所有的財產,由於我掙回錢就又花出去,所以我這月進5000枚金幣的大富婆,實際總財產只有3000金幣,離答應饌玉#83;貔貅的萬金幣還差一大半。怎麼辦?與水越#83;流銀借實在是說不過去,我跑去行俠仗義卻要他掏錢做幕後英雄,這算什麼好漢!我前生幫朋友都是自己掏腰包,放棄DR的珠寶、法拉利跑車的緊衣縮食自負盈虧,從沒向家人伸過手或挪用公款。
我瞪著銀鏡中自己年輕美麗的小臉有了主意,水越#83;流銀給過我不少首飾,都似價值不菲。我可以拿去變賣呀,送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不算用他的錢了吧。
我把所有金幣、首飾打包裝好,披上銀狐裘擋住包裹就往外走。我那四個倒霉侍衛,被水越#83;流銀各打了五十鞭子都還趴在床上養傷,他又想不到我睡醒了就往出跑,沒有派新侍衛來看著我,所以我很順利的用老方法從側門溜出府來。
這時空枚金幣大約5克重,3000千金幣就是30斤呀,再加上一包沉掂掂的首飾。
我雖然因習武練箭臂力遠強於一般的女子,但用的都是瞬間爆發力,講究的是巧勁四兩撥千金。這樣的負重跑還真是頭一回,正覺辛苦時就見一輛人力車跑過來,我大喜叫住車伕,他不認識我這大老闆,與我一番討價還價後拉上我直奔最繁華的街區,因為我要找當鋪。
我找了一家最大的當鋪進去,把我的首飾遞上去估價,那老掌櫃左看右看後說最多給我3000金幣。我一聽急了,3000加3000才000金幣還差4000那淘澄去?便拿出奸商嘴臉漫天要價,說沒有7000金幣我就不賣,假裝要去別家當鋪。把那老掌櫃氣笑了,說小姑娘我這是百年老店,向來價錢最是公道,你的首飾雖都是精品但也絕不值7000金幣,最多給你3500金幣,你若不賣就去別家問問吧,怕還沒有這個價錢了那。我心知大概就是這個價錢了,其實3500金幣已是一大筆金錢了,我一個月工資是2枚金幣,一年20枚,打00年工也不過2000枚金幣。我若是才到這時空的琥珀有了這筆錢,怕做夢都要笑醒了,可現在我卻愁眉不展。
那老掌櫃看看我的苦瓜臉,說小姑娘你若真需要錢急用可以賣掉你身上的銀狐裘呀,7000金幣我馬上點給你怎樣?我省起雙嬤嬤的話,金幣有望心情大好,瞇瞇笑說老爺子這你就不厚道了吧,我這銀狐裘一口價萬金幣。老掌櫃瞪圓一雙老眼看我,半晌歎氣說小姑娘你要是做生意定是把好手,我今兒認了就萬金幣成交吧。我卻後悔了,看這樣子還是沒要到價哪,真不知水越#83;流銀花了多少金幣買來的,大概果然如雙嬤嬤所說這銀狐裘萬金也難求。
我拿出商人的厚臉皮,說什麼都不賣了,這些都是我偷拿母親的東西出來玩的,拿了那包首飾就走,氣得那老掌櫃在背後喃喃的罵。
我又叫了輛人力車,說出丘陵家所在的街道。下了車走過兩條胡同,小心的看沒有跟蹤的人才來到丘陵家門口,我脫下銀狐裘疊好塞到裝金幣的布袋裡。在這七色國,我深刻的體會到沒有銀票紙幣的不方便,隨身攜帶萬金幣那有帶件銀狐裘來的方便,我決定直接把這軟黃金給饌玉#83;貔貅,即好拿又保值何樂而不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