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又不敢,硬生生的憋回去,面色不由很古怪。他抓住我的手腕,拉我快步走,忽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無聊的所謂才子名士評點出來取樂玩笑的罷了,開始聽說也沒感覺怎樣,可人人都說一天要聽十來便煩死了。」
我跟上他的步伐,小心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像得到七國公認似的。」
他奇怪道「你不知道嗎,每七年開一次「七色真言」名士會評的呀,當然會得到七國公認。」他瞄瞄我,銀眸寒光乍現道「你腦子真被踢壞了呀,我把坎納捉來給你報仇可好?」
我忙道「不用了,我不想再見到他,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又好奇的問他,「除了你,另外六個是誰?與你一樣好看嗎?那可要見見#83;#83;#83;#83;#83;#83;」
水越#83;流銀微惱道「有我讓你看還不夠嗎,還想看個齊全。我還沒見過哪,兩年前這屆會評出來「七色天神」、「七色大將」、「七色才子」、「七色遊俠」、「七色巨賈」、「七色美人」幾乎都是新人,我也就見過幾人。」
我的八卦精神大發,興奮道「原來還有「七色大將」、「七色才子」、「七色遊俠」、「七色巨賈」、「七色美人」,都是根據什麼評選的?聽名知意,是根據領兵打仗的才能、文才、武功、財富、美貌對嗎?」
水越#83;流銀點頭,有點鬱悶的道「我的文才武技都不錯呀,怎不選為「七色大將」或「七色才子」?竟評入「七色天神」,這不是特意侮辱人嗎!」
我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他更惱的拉我大步走。我邊笑邊道「誰讓你的美色蓋過了身上其他優點!華澤親王入選了「七色大將」嗎?德妃是不是「七色美人」之一?」說完後才醒悟不該說德妃的,可後悔也來不及了。
水越#83;流銀卻不在意的回道「銀色大將是桑海#83;狼,瓊川沒入選,德妃你倒是說對了。」
我奇道「我沒聽說過桑海#83;狼這個名字呀,秋獵晚宴上他在嗎?」
水越#83;流銀道「沒有,他一直帶兵駐守在與綠國接壤的邊境。強橫的綠人只有他能鎮住,今年沒戰事,年底也許會回來過節,到時你就能見到了。我們倆是打出來的朋友,五年前我、桑海、瓊川都十八歲也都是第一次參加春賽,武技類項目我贏六場狼贏五場瓊川三場共十四項被我們三包圓,之後三人就成為好朋友了。」
我看著他刀雕似的側面,嚮往的想那時他們三人是怎樣的年少英姿,可惜那時我還在地球橫行霸道無緣看到。正發花癡時,水越#83;流銀忽的把我往身後一代,冷喝道「什麼人?出來!」聲音自有種冷凝迫人的氣勢,令聽者心生畏懼不敢不從。
兩個畏畏縮縮的小男孩挨在一起從一棵大樹後蹭了出來,衣著極破爛像是小乞丐。我見沒什麼危險便從水越#83;流銀的身後走了出來,問道「這麼晚了,在這樹林做什麼?」
倆男孩也就十三四歲,一人小聲回道「我與弟弟二天沒吃東西了,想來這找找看能不能挖些野菜樹皮什麼的吃。」
我走向他倆,倆男孩嚇得往後退,我把雙手伸開,露出手中的點心,男孩舔著唇卻不敢拿,只是貪婪的看著我手中精美的糕點。我微笑道「拿去吧,很好吃的。」倆男孩對望了一眼同時搶過我手中的糕點,轉頭就跑。我急叫道「回來,別跑。」倆男孩站住,回過身來慢慢的把糕點舉給我,那小些的捨不得的看著手中的雙蓮酥,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心一酸,前生的爺爺吩咐胡家每年都要拿出總收入的千分之一來做慈善事業,那是筆龐大的資金用來幫助全世界有困難的人,也是我立志做奸商的動力之一。今生我沒那麼大的能力了,但盡盡微薄之力也是好的。
我微笑搖頭,道「我不是想要回糕點。」我掏出我的小荷包,裡面有四枚金幣七八個銀幣,我都倒了出來遞給他倆,「拿去好好吃一頓,再買件衣服好過冬。」
他倆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忽然大些的跪了下來,哭道「小姐您真的要把錢給我們嗎?我替生病的母親謝謝您了,我母親病的很重可沒錢請醫師,已兩天滴水不進了。」那小的也跪在他哥哥身後哭泣磕頭。
我那習慣有人給我下跪磕頭啊,這種禮節地球已廢棄幾百年了吧,我的屬下再想巴結我也只是鞠個90度的躬呀。我結巴道「快、快起來,不用磕頭呀,快把錢拿去回家看你們媽媽吧。」可倆男孩象雞叨米似的拚命磕頭。我求助的望向水越#83;流銀,可他只是用銀光閃閃的眸子看著我不語。
倆男孩終於磕夠了站起來,接過我的錢,還是大的開口道「小姐請告訴我們您的名字吧,我們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您的,我叫丘陵這是我弟丘峰。」
我知道做好事是不應該留名的,可是人家告訴我姓名了,我出於禮貌也應該告訴他們吧。所以我笑瞇瞇的道「我是琥珀,認識你們很高興。」把帶著點心渣滓的手在裙子上蹭蹭,伸出手去要與他們握握,我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
水越#83;流銀忽拉住我伸出來的手,拽著向前走,道「快走吧,晚了沒位置,你就吃不到美食了。」
我乖乖的跟著他開步走,回頭對丘陵丘峰揮手微道「再見,快回家吧。」
我有些擔憂的問水越#83;流銀我給的錢夠不夠請大夫的,他笑話我說請二三十個都夠了,平常醫師的診費就一枚銀幣,我才放心。
我們走到西十字大街時大概晚7點左右,街上人頭攢動燈火輝煌,歌舞坊的絲竹彈唱聲街外可聞,酒樓、茶坊、妓院、歌舞坊、賭坊等地都是川流不息的客人。我大開眼界,覺得這裡比2世紀的地球還要熱鬧。
「真銀」是座三層高的銀紅色大酒樓,銀壁輝煌的人滿為患。我們到時已沒有空位了,水越#83;流銀請前堂夥計傳話給老闆,水三來訪。一會就見位銀族妖艷的美人迎了出來,七色族人基因好,會打扮保養的十五歲到五十歲我根本看不出到底在那個年齡層,眼角額頭都沒皺紋。我猜她二十到四十歲之間,極會裝扮七分姿色化成十分美女,用豐滿的胸脯蹭著水越#83;流銀的手臂,媚眼如絲的帶著我們到了三樓,單間都滿了,還留了兩三席散座備用。
我們被讓到靠窗的一台上,水越#83;流銀讓我點菜,我也不客氣見到不認識的全點個遍,那美人驚訝的問我是什麼人,水越#83;流銀說是內子,我對著美人帶醋意的明眸傻笑裝啞巴。見女客們都會偷瞄兩眼水越#83;流銀,看來他不靠身份也能招來蝴蝶蜜蜂的,我覺得有些像前生與蔣澤出去吃飯的感覺。
一時間我點的馬蓮絲鵲、銀梅鱘魚、七色蓮藕、香蒸靈蕈、臡蓸、沁鳳等一大桌亂七八糟的菜走馬燈似的上來了,我埋頭苦吃,不管別人目光,我相信自己舉止優雅規範,我怎也是金馬玉堂出來的大小姐再胡吃海塞也自有風儀。
美女老闆去招呼別桌客人了,依依不捨的說馬上過來。我抬頭譏笑水越#83;流銀,他瞭然的瞪回我,說我真會點一樣「真銀」的招牌菜也沒點著,我說那就點呀,怪不得都不好吃。他駭笑但還是讓人撤下這桌菜換了「真銀」的招牌菜,大都是府裡也常做的菜但味道是不一樣,不過有的倒是府裡做的好。我吃的還算滿意,我對吃一向是眼睛大肚子小,每樣兩三口就飽了。便四處打量等著水越#83;流銀,見斜對著我們桌的雅間門開著條縫似乎有人在向外看,可這麼多人我也不敢肯定就是看我兩,便沒在意繼續自己找樂子,不經意間對上了雙璀璨紅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