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折騰,小風總算壓下手臂上的力量,但他也因為這樣,虛耗了不少能量與體力;為了怕出去會陷入被追殺的狀況,他只好躲在地中藉由森林的能量,盡快補充失去的部分。
雖然他沉靜在六識斷絕的狀態中,但藉由末那延展出的感受,仍然讓他可以清楚地掌握住周圍三十米左右的動靜;所以,當素盞隼人與萌玥·曦一闖入時,他馬上就察覺到。
這兩股熟悉的波動一出現,小風便由末那中退出,改藉由森之能量使出他改良的無相幻境,所以兩人在此的一舉一動全被他監控著。
「看來萌玥·曦真的很危險,但是,我怎麼就是不討厭她呢?」小風感受到萌玥·曦毫不在意地將屬下推去送死,心中閃過幾分憤怒;然而,這只是一會兒的感覺,並不會像庫夫那樣令他深惡痛絕。
仔細回想兩人相識的經過,其中猜忌的感覺遠過於信任,但是萌玥·曦始終沒有讓小風感受到一絲敵意,相對的,小風也找不出討厭她的理由。
但是無論是傳言,還是現在感受到的所作所為,萌玥·曦都算不上是善類,這讓小風格外困惑,對人類的複雜性多了幾分警戒。
「難道壞人的波動也有這麼舒服、美好的嗎?還是波動呈現出來的感受只是該人的本質,無關好壞呢?」小風忍不住對自己敏銳的感受力感到質疑。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小風感受到的是人們自發性的、無意識的腦波活動,也是該人個性的基本性質;只是每個人的所作所為,不是全都是個性如何,作法也就會怎樣的,而是會因時、因地、因物而有不同的改變,這些是小風以後才慢慢體會得到的。
「滅邪童子?」小風對於這個名詞完全陌生,他在素盞隼人出現的時候就感應到對方的身份,只是在此同時,也感受到素盞隼人那種十分隱晦,但是堅定的強烈殺意;雖然,小風不知道兩人的關係與過節,但是仍然因素盞隼人的敵意感到不寒而慄。
就是因為這樣,讓他決定按兵不動,先觀察再說,也因此得以感受到兩人特殊的武藝。
在武森的時候,小風就跟寧致遠說過萌玥·曦有操控烏鴉的能力;不過據後者分析後,才知道這是一種名為式神的咒術,也就是將咒力,或是某些靈體封入物體中,然後可以役使牠們去進行不同的任務;所以,這次小風就格外注意萌玥·曦的狀況。
在他敏銳的感官中清楚地察覺到,式神的本體雖然依附在物體上,但是一經消滅就會回復原形,也就是烏鴉被擊破後會變回紙片的原因;而且附在紙片上的咒力也會反彈回術者本身,所以萌玥·曦在烏鴉被破後,已經受了些許的內傷,只是強壓下來而已。
不過萌玥·曦的鞭法一點也不遜於她的咒術,所以才有辦法把素盞隼人逼下來,也讓小風首次見識軟兵器的使用方式。
對於素盞隼人,小風的感受更不一樣;雖然一開始射殺紅衣人的方式與在草原相遇時一樣,快、狠、準,但是後來出現的浩然金光卻是前所未見。
小風感受出這股力量中沛然、純粹的能量,而且直覺的感受是那麼祥和、溫暖,彷彿能將所有漆黑的感受全都驅散。
「這是光之能量嗎?但是跟蓮多雅的卻又差很多,反而有點近似無兵的能量!」小風對這股能量十分有好感,但是這樣的能量出現在素盞隼人這個冷酷的刺殺者身上,格外教人覺得諷刺。
而當素盞隼人擲出獨鈷杵的時候,小風就感受到獨鈷杵上與素盞隼人的聯繫,一種不屬於任何屬性的精神能量,緊緊地鎖住這樣武器,讓它可以隨意改變方向,猶如活物般攻擊萌玥·曦。
雖然萌玥·曦仍有鎌鼬攻擊素盞隼人,但是實力差距已經漸漸浮現。
「碰!」塵土飛揚,萌玥·曦被這突然的狀況分散了注意,素盞隼人當然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馬上左手甩出輪形兵器,擋下鎌鼬的攻勢,身體則閃到萌玥·曦身邊,一手握住獨鈷杵,疾劈而下。
一道金光由獨鈷杵的一端射出,一柄純能量凝聚的長劍砍入長鞭的防守範圍,巨大的能量當場將萌玥·曦的防守盪開,緊接著回劍橫削,直指萌玥·曦的頸部。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劍氣直指素盞隼人背後,如果他執意砍下萌玥·曦的腦袋,自己也將遭到偷襲者穿心一擊。
「哼!」素盞隼人劍勢一轉,回身要架住偷襲者的劍。
萌玥·曦則是腰身後挺,但如果沒有偷襲者的攻擊,她還是難逃剛剛的一劍;不過死裡逃生的她馬上抖動長鞭,要趁素盞隼人無暇注意時,重創對方要害。
只是兩人都估計錯誤,朦朧的塵土讓兩人無法正確掌握偷襲者的行蹤。
素盞隼人一劍揮出,背後卻空無一人,而萌玥·曦的行動則被一個人揮劍彈開;同時,在對戰的兩人中間,出現了一個他們都不陌生的人。
「小風!」敵對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兩人各退一步,依然保持劍拔弩張的狀態。
塵土落地,縱使兩人也各自收回自己的道具或武器,不過對於眼前笑嘻嘻的少年,尚弄不清楚是敵是友?
「風!你一直躲在這裡?」萌玥·曦十分驚訝,對於本就擅於隱匿行跡的她,竟然被人潛伏在身邊那麼久都無從察知,教她如何能不訝異。
「嗯!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仇恨,不過我都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受傷,所以可以先停下來聊聊嗎?」小風接觸人類久了,也知道很多事情的複雜度不是他能想像,只是對於兩個認識的人,雖然稱不上交情良好,但也不可能見死不救,這才忍不住插手。
「多管閒事!」素盞隼人冷冷地說著,轉身就走。
「素盞先生,不要這樣,我看她似乎有事要跟你說。」小風不死心地攔住素盞隼人,對於他沒有馬上翻臉動手,小風心裡著實感激,也就更想化解兩人的恩怨。
「滾!」素盞隼人的殺氣湧現,讓敏銳的小風反射性地退開。
「我說要殺邪鬼王是真的!」萌玥·曦知道小風的用心,連忙接口。
「哼!」素盞隼人連理都不理,迅速隱沒在森林中。
「風,你怎麼會來這裡?」萌玥·曦與小風簡單地處理掉紅衣人的屍體,然後到森林邊緣坐下休息。
原本萌玥·曦無意理會紅衣人,想任由他們曝屍荒野,還是因為小風的堅持,才幫忙處理屍身。
「你呢?」小風經過哥罕的事件後,對人性有了更深的瞭解,加上前些日子都跟古靈精怪的柳無兵在一起,多少也學了點應對進退的方法。
「呵呵!風,你的警覺提升了喔!」萌玥·曦嬌笑地靠近小風,讓他不甚牢靠的戒心馬上化為無法招架的尷尬,直到兩人的臉龐近的可以感受到對方呼氣時,萌玥·曦轉才露出一副哀怨的神情說「你覺得我會害你嗎?」
小風受不了萌玥·曦這種香艷攻勢,連忙將身體後挪,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對方驚心動魄的酥胸上,臉上馬上一紅,吶吶地說「不……會。」
萌玥·曦突然向前一撲,一把抱住小風,身體整個將他壓在地上,馬上呈現出一幅曖昧的畫面。
陷入無法呼吸的小風,一時間卻忘了反應,因為柔軟、溫暖的觸感將他團團包圍著,使他腦袋陷入一片空白,讓他有點迷醉,以及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萌玥·曦撐起身體,小風還傻傻望著對方,完全忘了剛剛要幹什麼。
萌玥·曦看到小風迷惑的臉龐,忍不住低頭吻了小風的額頭,這才讓他清醒過來;但是小風醒了,卻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因為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你對我們鬼族瞭解多少呢?」萌玥·曦一點也沒有起來的意思,反而像個小情人般趴在小風的胸膛上,柔聲地說著。
「鬼族,我只知道傲天角,紫色眼睛,有小角,就這樣。」小風既然不知道如何反應,乾脆讓萌玥·曦趴著,反正對方柔若無骨的身軀貼在身上,真的……令他覺得很舒服。
「我們鬼族建國在東北方的海島上,因為這樣的地理環境下,讓我們在元獸肆虐的時候,減少了不少損害;不過也因為如此,使我們的發展更加封閉,直到傲天角成立,鬼族的觸角才真正深入世界各地。」萌玥·曦撫摸著小風的胸膛,緩緩地說著。
小風則靜靜地享受萌玥·曦這樣輕柔的動作,並聆聽著這個自己尚屬陌生族群的信息。
「即使如此,鬼族本身封閉的體系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除了當權者『邪鬼王』外,六大家族的權力依然龐大,人民的生活也從未改善過。」萌玥·曦一提到邪鬼王,身上馬上忍不住顫抖,語氣也轉為憤怒。
小風不忍地抱住她,萌玥·曦的情緒才轉而平復,繼續說著「我這次經過這裡,就是接到邪鬼王的命令要趕去薩尼亞多,誰知道遇上那個煞星,不過也幸虧他,我才能遇到你。」話一說完,萌玥·曦輕擁小風,享受他的擁抱。
「滅邪童子,他到底是誰?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呢?」小風對素盞隼人的好奇心越來越盛,這才提出。
「他……只是個可憐的少年!因為過人的天賦,遭到邪鬼王的忌妒,才會被千里追殺;不過他也算厲害,被追殺了十幾年,不但沒死,還越來越厲害,可見邪鬼王的猜忌不是沒有理由的。」
「邪鬼王不是最有權力的鬼族,為什麼還要忌妒他呀?」
「很簡單,鬼族講究的是實力,只要是血統純正的鬼族,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說話的權力,而邪鬼王就是目前力量最強的鬼族。」萌玥·曦不滿地說著,不過看到小風疑惑的眼神,轉而笑說「不過,事實當然不只這樣,如果沒有六大家族的,誰都坐不了那個位子。」
「這樣的話,即使滅邪童子再強,也無濟於事啊!」小風還是不懂。
「因為邪鬼王器量不夠,害怕他的無窮潛力,不過反而激發他的潛能,讓他立志『滅邪』,所以才有這個稱號。」萌玥·曦語氣不屑地說,可見她對邪鬼王真是厭惡到極點。
「咦!風,你這個是什麼?」萌玥·曦看到小風手臂上有一個銅板大的紫色圓點,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怎麼了?那只是被一個仇人傷的傷口罷了,已經沒事了。」小風不以為意地說著。
「不對!這是『邪之魂』!一種極度邪惡的力量,是誰傷你的?傷多久了?」萌玥·曦神色緊張地坐起來,讓小風也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不用緊張,這股能量雖然奇特,不過已經被我壓制住了,過一段日子就會消失,所以沒有關係的。」小風感受到萌玥·曦真誠的關心,連忙把自己對那股能量的感受說出來。
「不!風,你太小看這能量了,我想你是第一次接觸這能量吧!」萌玥·曦臉色沉重,再也沒有之前挑逗小風的樣子。
「我是第一次接觸沒錯,不過……」小風還要說明,卻被萌玥·曦打斷說「這種能量是『魂之力』的一種,也就是利用生命死亡後的靈體作為攻擊的能量。」
「難怪我覺得這股能量好像有生命一般……」小風低聲地說著。
「而且這股能量還不是一般的生命,這是我們鬼族的『邪之魂』,也就是由鬼族的靈體凝聚而成的力量!」萌玥·曦一臉慎重,不過小風還是體會不出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風,我知道你不懂這個的重要性,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所有種族中,我們鬼族最強大的力量不是魔力、武力,而是念力。」萌玥·曦雙手抓住小風的右手。
「念力?這跟魔力有什麼不同?」小風被萌玥·曦的態度影響,態度也跟著慎重起來。
「一般的魔力雖然也是由精神力量決定威力大小,但是魔力講求的是與自然能量協同,進而產生共鳴;不過,念力則是純粹的精神力量,直接以思想的力量改變物質的型態……」萌玥·曦耐心地說著。
「這就是素盞用的力量?」小風想到素盞隼人控制兵器的那股無屬性的奇特力量。
「素盞?喔!你說滅邪童子,沒錯,他就是專擅念力的高手。我們鬼族的念力遠比其它族群高,除非是修練有成的高手,否則一般人都比不上我們的族人。」
「這跟魂之力有什麼關係?」小風將話題拉回。
「因為念力強,代表著執念也強,死後的靈體也因此更容易產生異變,成為留戀人間的亡靈、惡靈。所以卑彌迦羅可以說是最多惡靈的國度。」萌玥·曦苦笑地說道。
「不過我已經壓制住了……」小風低聲地說著。
「那是沒用的!邪魂只要你有疏忽,就會再度強大,而且精練的邪魂會在不知不覺中吸收的你能量,讓你越來越虛弱,直到你被吞噬為止!」萌玥·曦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說笑,讓小風心中一寒。
「這能量到底是什麼屬性?要如何去除呢?」小風想不透這能量的性質,也就無法用以前的方法解決。
「魂是屬於負能量的屬性,以我們陰陽道來說,所有能量都有正負、陰陽之分,像火、水、木、金、土五行能量也有所謂的陽火、陰火……等等,以邪魂這種純陰至邪的能量,只有純陽至正的力量方能淨化,普通的能量雖然可以傷害它,卻無法徹底毀滅;可惜我雖然修過陰陽道,但是尚未到能淨化邪魂的程度。」萌玥·曦一臉失落。
「謝謝你!」小風再也無法對眼前女子提起敵意,繼續問「什麼叫純陽至正的能量?」
「呵!這麼客氣喔!」萌玥·曦知道小風的意思,馬上面露微笑,繼續說「純陽至正的能量,最有名的有三種,一是聖光系的能量,這是除了光之能量外,還要需加上信仰的意念,才能擁有的力量;然後是仙道的仙氣,也就是體悟自然法則,掌握正能量脈動的力量,而柳無兵應該有這能耐。」
「那我應該可以吧?寧老師也有教我仙道。」小風露出笑容,心裡鬆了口氣。
「不行,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靈力,或許你可以役使自然能量了,但是靈力的修為還不夠。」
「怎麼又來個靈力啊?」小風又聽到新名詞,對於自己所知太少實在很困擾。
「靈力就是靈魂的力量,這是只有經過特殊修行才會激發出來的能力;雖然有些人天生的靈感就很強,但是沒有經過修行也是無法發揮運用的。風,你就是這種人!」萌玥·曦看到小風的表情忍不住笑著說。
「還是不懂!」小風抓抓頭,讓萌玥·曦笑得更厲害。
「靈力強的人,在他學習的屬性中也會相對增強部分的能力,而仙道的仙氣就是屬於這一種,不過以他們的說法,好像是叫元氣吧!」萌玥·曦深深地吸口氣,緩和一下自己的笑意,然後說道。
不過對萌玥·曦來說,這樣開懷大笑是很陌生的感覺,雖然她平時笑容常掛臉上,但是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她的內心早已重樓深鎖,表面的笑容只是方便她行動的工具而已;只是小風給她的感覺,讓她封閉已久的內心不自覺地再度開啟,這也是她總是為小風著想的原因。
「元氣啊!這個我就知道了,就是人體本身最根本的力量對吧!原來這也叫靈力啊!」小風若有所悟地說著。
「其實很多的名稱都是各地各派的人們,依其文化習俗而產生的,不過這些的根本都是相通的;所以只要瞭解了來源,就不容易混淆了。再來就是最後一種,就是佛道的力量,也就是滅邪剛剛使用的金光。」萌玥·曦親暱地戳戳小風的鼻子,笑著說道。
「佛道?這又是什麼?」小風對於萌玥·曦的舉動沒有特別的排斥,任由對方動作,不過一聽到陌生的名詞,問題馬上出現。
「這要怎麼說呢?佛道是源自於佛教,佛教的來源跟現在很多信仰一樣,都是遠古人類流傳下來的,是遠古最盛行的宗教之一,連我所學的陰陽道也深受影響;不過在現在的世界中,這個古老的宗教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萌玥·曦說到這裡,突然頓下來,靜靜地看著小風一臉期待的樣子。
「怎麼不說了?」小風一臉專注地看著萌玥·曦,雖然她知道小風純粹是對話題感興趣,但是看到他雖然還有幾分稚嫩,卻十分俊美的臉龐,用這樣專心一致的神情看著自己,讓萌玥·曦心中忍不住有了幾分迷醉的感受。
「呵呵!看到小風這麼帥的樣子,讓人家忘了要說什麼了!」萌玥·曦勾勾小風的下巴,嬌聲地說道。
「呃!……」小風一臉發窘,接不下話。
「其實佛教可以算是消失了,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用佛教這個名字了,而祂的新名字,小風你應該有聽過喔!」萌玥·曦抓准了小風的個性,雖然她喜歡看小風的窘樣,不過弄得太過火也不好,馬上就接回話題。
「我也該知道……素盞……佛道……難道是萬神宗?」小風腦海迅速把相關訊息連結起來,推測出一個令他更有興趣的答案;打從蒙哥提到萬神宗有奇特的修練法門,小風就留上心了,如果佛教真的是萬神宗,萌玥·曦一定知道更多,那他就可以更瞭解這個令他好奇的組織。
「啵!好聰明喔!不愧是我的小情人!」萌玥·曦迅速地啄上小風的臉頰,讓這個感覺敏銳的小子再度被襲。
「不要再這樣了!我不習慣!」小風翻身退開,雖然萌玥·曦的感覺不錯,但是老是這樣讓他實在很不習慣。
「好啦!乖,過來坐,我跟你說萬神宗的事情。」萌玥·曦笑嘻嘻地看著小風,從剛剛小風一臉興奮的表情,她就知道小風對萬神宗很有興趣,當然要好好抓住這點。
「坐可以,不要再像剛剛那樣了……」小風不知所措地說著。
「你不喜歡喔!」萌玥·曦馬上一臉幽怨地看著小風。
「也不是啦!只是……」小風看到那樣的表情,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過來吧!萬神宗是佛教的轉化是眾所周知的是,不過因為以萬神為名,相對的也把部分教意略為修正,但是就是這樣,讓他們成為世上最大的組織。」萌玥·曦邊說邊把小風拉到身旁坐下。
「為什麼會這樣?」小風握著萌玥·曦柔若無骨的玉手,心中又浮起那種異樣的感受。
「萬神宗針對世上人們飽遭元獸侵襲的狀況,全力去幫助那些可憐的人們,提供他們精神跟物質上的幫助,然後又以更宏大的教意去包容這些人民原本的信仰,如此當然能輕易地滲入人心,取得民眾的共鳴。」萌玥·曦語帶欽佩,可見即使不是萬神宗的人,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仍是十分仰慕的。
「什麼樣的教意能夠去涵蓋他人的信仰呢?」小風這下可越聽越好奇。
「據我所知,萬神宗中,萬神分成四個階層,最下一層稱之為仙靈,指的是經由長年修練,進而轉化成超越人類的存在,這部分的來源主要是來自遠古道教中的仙人,以及各種經由不同途徑轉化成高等存在的生靈,其能力是比較近似人類的存在。」萌玥·曦緩緩地說著。
「嗯!寧老師如果沒被陷害,應該就會成為仙人這樣的存在吧!」小風有了仙道的基礎,這個階層當然不難理解。
「然後是神,又稱之為亞神,這個階層指的就是現世大部分留存的神祇,是屬於擁有大力量的偉大存在,簡單可分為本地神、星宿神;本地神指的是由我們存在的星球所產生出的偉大靈體,而星宿神則是天上各星宿的力量投射到此地所產生的靈體。例如各宗教常出現的太陽神、星神、月神…玥·曦繼續說著。
「嗯!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其它的宗教我知道的不多。」小風笑著抓抓腦袋。
萌玥·曦露出微笑,接著說「再來就是真神,在這裡的真神祇有一個,也就是我們存在這個星體的意識,每個星體都有其靈體存在,而在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靈都是由真神分化出來的一小部份,所以死後也會回歸到真神體內,然後再回到大地上轉生,這也就是古佛教所說的輪迴。
不過,生靈經由修練,可以強化本身靈體的本質,當靈體本身的能量夠強大,就能避免回到真神體內的輪迴,也就是成為仙、神般的存在。」
「那別的星星也有各自的真神羅?」小風問道。
「嗯!應該是這樣;真神的強大遠非普通的神祇可比;畢竟真神是該地真正的主宰,即使太陽本身的存在遠大於我們所在的地球,但是大陽的力量傳達到地球中成為太陽神後,其能量仍然遠遠不及地球的真神,而且真神本身不可能離開本體,既然只是分身,又怎麼能強過本地的本尊呢!」萌玥·曦微笑地分析,讓小風少了不少疑惑。
「最後就是佛了,真神雖然強大,但是星體依然是有壽命的,或許是幾百億、幾千億,但是仍有終結的一天。不過佛就沒有這個限制,因為祂還有另一個稱呼─『規律之神』,這種偉大的存在代表著宇宙穹蒼一切的運轉法則,例如仁、義、禮、智、信……等等,這些萬物生靈遵從的信仰、法則都代表著一個偉大的存在。所以在這樣的教意下,還有哪裡個宗教能不被涵蓋,不被包容呢?」萌玥·曦說著說著,反而有種感慨的意味。
「嗯!那……」小風突然停頓,臉色轉為凝重說「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