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獸世紀 ·第一卷· 第六章 仙道
    「啊!頭好痛……」小風一起床,整個頭就快裂開一樣。

    「耶!這麼早就起來了,看來花彫對你的影響不大!還是代表你酒量又增加了?」蒙哥坐在椅子上擦拭他的戰戟,一旁還堆著六壇空酒罈,小風這才想起昨天那場誇張的酒宴,想到後來演變成芯抱著酒罈找人拼酒的畫面,他腦袋就更加頭痛。

    「蒙哥,你說什麼花彫啊?」小風把自己撐起盤坐,然後以自己感受到的方式用真氣去化解身體裡還沒消化的酒精。

    「就是你昨天喝的女兒紅。你還好吧!想不到芯喝到最後比瑩星更恐怖,連我都差點被灌倒了。」蒙哥回想起昨天大伙看到芯的模樣,嘴角透露出濃厚的笑意。

    昨天雖然三吐西塔、瑰日、琦月沒醉倒,但是剩下一半的酒被芯搶光,也夠他們錯愕的。

    「對了,我在江湖打聽到,有商旅在契城西南方數十公里處見到薩米爾的殘骸,還有遍地的屍體,相信經過一番苦戰!」蒙哥臉帶憂色地說道。

    「那有聽到生還者的消息嗎?」運功中的小風馬上停下動作,睜開雙眼。

    「據說有一部份的居民逃入契城,不過……」蒙哥欲言又止。

    「不過怎樣?」小風的口氣明顯地有些著急。

    「聽說薩米爾的城主跟將軍們全都殉難,參謀似乎只有蓮多雅逃過一劫,而其它的人由於不是很有名的人物,所以江湖並沒有注意!」

    蒙哥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其實烈尼跟蒂妮亞在江湖中都有資料,畢竟他們身份還算重要,只是從得到的資料看來,兩人的訊息都是生死不明!所以蒙哥乾脆隱瞞不說,至少讓小風不用那麼擔心。

    「那有克朗跟古柏亞的消息嗎?」小風繼續問道。

    「沒有……不過,倒是有庫夫·諾斯拉的消息!」蒙哥說道。

    「庫夫!他在哪裡裡?」小風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他也來過武森,不過待沒兩天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蒙哥歎了口氣說道。

    小風一陣失落感浮上心頭,當時如果有聽烈尼的勸告,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仇也沒報到,朋友又失去下落!

    蒙哥也瞭解小風的感受,只是事到如今又能怎麼辦呢?

    用完餐。

    活潑的琦月硬是拉小風跟芯去逛武森城,芯是無所謂,但是小風卻是急於探聽克朗跟古柏亞的消息,只是面對琦月的軟語哀求,讓小風根本無從拒絕起。

    而號稱三姊妹保鑣的蒙哥當然瞭解這樣的狀況,幸好瑰日跟瑩星不像琦月那般好動,否則他光追著三姊妹就累死了!所以琦月找小風作陪,他可樂得清閒;但是也因為如此,打聽消息的任務又落在他身上!

    琦月一行人也是由外地來的,在武森也待了十多天而已,所以琦月的遊興還十分濃厚,加上琦月經過一晚與芯的相處後,彼此有了比較熟悉的認知,現在轉而把注意力放在小風身上,似乎琦月對小風更有興趣。

    但事實上,不只是琦月,連其它兩位姊妹對小風也十分好奇,或許是小風那種自然樸實的氣質,加上天真無邪的個性,讓老是因為美貌而被騷擾的三姊妹,格外有好感。

    當然,小風這個「未經人事」的呆小子並不瞭解箇中滋味,只是感覺三姊妹很漂亮,感覺很好!

    「風,你剛來,不知道這個城的狀況吧!」琦月個性大方,對小風雖然剛認識一天,馬上就改為一個字的暱稱;不過,小風這傢伙也不會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當然,另一位就比較眼紅羅!他可是過了一個禮拜才獲得琦月的一聲「哥!」。

    「不知道啊!這城有什麼不一樣嗎?」小風今天一樣將紅髮束在背後,換了件素白的乾淨襯衫,感覺特別儒雅!

    一旁的芯經過三姊妹的打扮,穿著藍白花紋的上衣,配合著淡藍的長褲,讓她展現出青春動人的氣質,而幻這次是像腰帶般纏在芯的腰部,不過她還是不太有笑容,但至少比以前會作出更多反應了。

    「其實在這個聯邦中,各城都有各自的特色,這點大家都知道,只是此城的勢力除了守城的城衛外,被分成烏、黃、白、藍、赤五個幫派,其中赤幫就是掌握本城的最大勢力!」

    琦月這個黑美人似乎對於能夠炫耀自己的知識十分興奮,尤其在得知小風涉世未深,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時候,興奮地描述著她所知道的,一頭紫發隨著她的動作隨風飄揚,讓原本傾聽的小風有點失神。

    「……喔!那幫派是幹麼的呢?」小風有點尷尬地接口。

    「嗯……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呢?……真是的,怎麼問人家這麼困難的問題?」琦月本來很高興小風的表情,不過好玩的她可不像她姐那樣知識淵博,所以被問到答不出的問題,忍不住嘟起小嘴來!

    「……對不起!」小風對於琦月的反應有些措手不及。

    一旁的芯則是淡淡地看著兩人對談,雖然她並不是很瞭解兩人的互動,但是隱隱覺得,她也想要那樣的感覺。

    琦月看到小風的窘樣感到十分滿意,嬌笑地說「開玩笑的啦!…人家又沒有那麼小氣!……對於幫派,反正就是一種勢力吧!聽說赤幫還是十大高手的後人呢!」

    「什麼十大高手啊?」小風疑惑地問道。

    琦月瞪大眼睛看著小風,訝異地說「你連十大高手都不知道喔?」

    「不知道啊!」小風一點也沒有覺得不知道這個有什麼不對,反正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十大高手就是這世界最厲害的十個人啊!」琦月露出天真的表情說道。

    「喔!那是誰呢?」小風這下興趣也來了,馬上接著問道。

    「嗯……我只知道墮落之城的極黑之翼,伏羲傳人─赤子,真魔神……這幾個而已,其它要問爺爺了!」琦月對自己背不出來,忍不住又嘟起了嘴巴。

    小風看到她可愛的樣子,微笑地說「嗯…這個不急拉!…回去再問吧!」

    琦月看小風沒取笑自己,感到十分高興,喜孜孜地說「不過我知道赤幫的祖師爺就是伏羲傳人喔!」

    兩人就這樣邊聊邊走,旁邊的芯反而有點像是跟班一樣。

    就在三人走到一處高大樹屋時,見到一旁一個穿著一邊黑一邊白的奇怪大衣的青年坐在地上,手上把玩著一把十二公分左右的精緻小劍,嘴中還不斷地唸唸有詞,教人不注意都很難。

    他俊逸的臉龐,有著比少女更細緻的白皙肌膚,臉上銀白的眉毛卻無損他傲人的風采,配合著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瞳,更顯迷人魅力,體格略為消瘦,反而增添一分斯文,這份可以迷死許多少女的外表,卻不包含他口中喃喃的細語。

    「死老頭,你也給我『暫折』一點!」

    「怎麼啦……」

    「我為了你千里迢迢的來到這個爛地方,結果連把像樣的傢伙都沒找到,還花了我一堆旅費,你要怎麼賠我!」

    「死小孩!我教了你那麼多東西,替我跑跑腿會死啊……」

    「會!腿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哇勒……」

    「怎樣!」

    「沒怎樣……」

    「那現在怎麼辦?」

    「再看看吧!誰知道這個號稱世界大熔爐的地方竟然沒幾把好貨!」

    「是喔!那我不管了,來到這,不去首都坤陽玩玩,怎樣也說不過去!」

    「我沒意見!不過有人來了!」

    「誰啊?」

    青年驚覺地看看四周,這才看到小風三人好奇地看著他怪異的舉動;青年本來是一副懶得理人的樣子,但是一看到眼前三人各具神采的英姿,立刻像屁股裝上彈簧一般,蹦得一下彈起來,而且人影一晃,已經出現在芯眼前。

    青年拉拉身上的衣服,略為整理一下儀容,然後擺出自認為最有自信、最迷人的笑容,對芯深深地一鞠躬,說「小姐,在下柳無兵,是一位流浪的天才仙道士跟鑄劍師,請問小姐怎麼稱呼呢?」

    芯對柳無兵的笑臉根本理都不理,轉身走到小風身後。

    琦月則對於柳無兵只單對芯對話,一點也沒重視到小風跟她的存在,讓琦月頓時感到莫大的污辱,嬌叱地說「走開啦!不要擋路!」

    小風則對於柳無兵那迅疾如電的身法感到訝異,而且前者發現後者身上有兩股同源質異的能量,讓柳無兵身上透露著一絲詭異,只是他所散發出來的感覺不錯,既然這樣,小風就樂得看戲,微笑地不發一語。

    柳無兵一向自傲本身的才氣,加上俊朗的外表,身邊一直有女孩包圍著,所以他對女色向來並不重視;只是看到芯這樣的出色美人一臉冷冰冰的樣子,讓他突發奇想,如果能使得該女孩自內心發出笑容,那樣的情景一定是世上最美好的事,這比原本就談笑晏晏的琦月更富有挑戰性跟吸引力;只可惜,芯連正眼都不甩他一眼,讓他感到莫大的挫折,卻也讓他更有興趣!

    而對於琦月的不悅,柳無兵早就料到,只是他沒想到琦月生動的表情是如此的誘人,讓他這個見慣美人的人也忍不住心臟砰砰跳!

    琦月對於眼前這個呆掉的人還是充滿著怒氣,拉著小風跟芯甩頭就走。

    柳無兵這才想到要反應,馬上跑到三人面前,先是深深一鞠躬表示歉意,然後說「很抱歉,在下太唐突了!三位如此才貌出眾,在下實在很想與幾位結交,剛剛的言行實在不當,在此再一次致歉,在下柳無兵,可否請教各位如何稱呼?」

    小風看柳無兵這麼有誠意,而前者本來就有心結交,笑著回答「你好!我是小風,這是琦月跟芯!」

    雖然柳無兵已經致歉,但是在身為女人的自尊堅持下,琦月還是感到十分不悅地「哼!」一聲,拉著芯逕自走到一邊。

    柳無兵想不到琦月這麼拗,不過他也感受到後者另一面的美態,讓他有點懷疑剛剛的選擇是否有錯!只是看到芯那種冷冰冰的神態,還是堅定了他原來的想法!但先決條件,要讓琦月氣消再說,否則想要靠近芯恐怕很困難!幸好還有個小風不是很排斥他!

    「兄台應該不是此城之人吧!」柳無兵看著小風的紅髮,誤以為小風不是普遍住在這裡的黃種人,如果小風這時頭髮回復黑色,前者就不會這樣認為了,真是錯有錯著!

    「對啊!你是嗎?」小風笑著回答。

    「不是!在下今天才到這裡,兄台呢?」自以為猜中的柳無兵有點得意的笑容。

    「昨天到的,所以對這裡都不瞭解,今天才陪琦月出來逛逛!」小風說道。

    「喔!原來如此!對於武森,在下還有點認識,武森城位於瓦卡多森林的內部,所以城的外圍全由參天的巨木所構成。整個城佔地方圓一百平方公里,人口卻有二十幾萬。」柳無兵到每處前,都會先行調查一下該地的狀況,所以可以輕易地說出此城的資料。

    「喔!人口跟薩米爾差不多!」小風說道。

    「兄台去過薩米爾嗎?」柳無兵明顯地對薩米爾有興趣。

    「我剛從那邊過來!」小風臉色露出幾分憂色。

    「這樣啊!在下預定下個目的地就是薩米爾呢!」柳無兵並沒有注意到小風的異樣,繼續說他自己的。

    「你到處旅行嗎?」小風問道。

    「對啊!在下是由大唐旅行到此的!」柳無兵顯然對旅行樂在其中,言語中的興奮之情連小風都可以感覺。

    「大唐?那是哪裡呢?」小風疑惑地問道。

    柳無兵對於小風連大唐都不知道,眼神有了幾分懷疑。

    這時琦月卻走過來,拉著小風就走,口中說著「風,快走啦!幹麼理這個無聊的人!」

    「無聊的人!什麼時候我這風流倜儻的柳無兵成了無聊的人?」柳無兵想著想著忍不住苦笑,但是還是不願意放棄,馬上追上小風三人。

    武森城屬於立體分佈的城市,居民的輕身能力普遍不錯,所以經常可見人們縱高縱低的,這也算是此城的特色吧!本來經過了薩米爾的事件後,各個邊塞城市的警戒都提高不少,人們的活動相對的也減少許多,只是今天在某個區域卻是吸引了不少人駐足圍觀!

    小風三人外加一個跟屁蟲,走在樹林中的連結通道,這一段通道是屬於比較寬大的路段,左右兩旁的樹屋都是各類的商店,而琦月不愧是女孩子,拉著不是很有興趣的芯,一間接一間地逛過去,小風跟柳無兵只能跟在後面。

    「對了,柳先生,您剛剛說你是什麼道士,劍師?那是幹什麼的呢?」小風大概看了一下,這裡陳設的物品與薩米爾相差不多,感到有點無聊,這才與柳無兵聊聊。

    「……什麼什麼道士,是仙道士跟鑄劍師啦!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柳無兵對於小風的問題感覺對方有點輕蔑的味道,只是看小風的神情又很誠懇,讓他一時間沒有發作。

    「對不起!我從小在山裡,對這些都沒有概念!」小風略為解釋一下自己的出身,這才讓柳無兵釋懷;否則,如果不是看小風還算順眼,早就翻臉了。

    「所謂仙道士就是指修習自然仙道的術者,鑄劍師就是打造兵器的專家,這樣解釋瞭解了吧!」柳無兵隨口說明。

    「什麼是自然仙道呢?」小風問道。

    「對了,不要稱呼在下柳先生,怪彆扭的,叫我無兵就好了,我也叫你小風!」柳無兵個性本來就大而化之,所以格外討厭文謅謅的說話,不過長年接受大唐國的禮教,在不知不覺間,還是多少會說一些客套話。

    小風點頭答應。

    「所謂自然仙道呢……你知道魔法吧!」柳無兵說道。

    「當然啊!」小風眼睛一亮。

    「道術跟魔法其實本質相似,但是修練的方式跟使用方法卻有很大的不同,以魔法來說是以四大元素為基礎,然後發展出各類的元素魔法,主要是以精神力來駕馭外在的能量!」柳無兵說到這頓了一下。

    「那道術呢?」小風已經迫不及待地發問。

    「道術是以本身元氣來結合外在的能量或物質,用來產生強大的威能,兩者的應用方式不太相同!」柳無兵笑了笑,繼續說道。

    「……」小風聽得實在很模糊,雖然大概知道魔法的原理,柳無兵說的他也知道,只是什麼本身元氣、道術還是一頭霧水。

    「簡單來說,魔法是以個人的精神力強弱來決定魔法的威力,而道術可以以累積元氣的方式,像似灌注到器物中,鍛煉成法寶來使用;也就是說,道術可以做出威力強大的寶貝就對了!」柳無兵發覺自己越想解釋,反而越模糊,讓他口氣有點急躁。

    「那仙道跟道術哪裡裡不同呢?」小風雖然也聽不太懂,不過也不好意思讓柳無兵出糗,只好繼續接口。

    「道術是用來與魔法區分的統稱,在道術中還可分以自然五行為主的仙道,拘魂役鬼的鬼道,降神伏魔的神道,咒術符法的咒道等等!」柳無兵講回自己比較瞭解的部分,講起來就順口多了。

    「……」對於沒接觸過的領域,讓小風陷入沉思,生性好奇的他,雖然搞不懂元氣跟真氣、魔力的差別,但是想到還有這麼多未知的東西可以探索,讓他心中泛起些許的期待。

    「煩啊!」一聲嬌叱傳來,吸引了正在對談的兩人。

    琦月她的美麗本來就比傳說中的妖精還漂亮,再加上今天還是穿著短衣跟半透明的燈籠褲,這麼引人的服飾,特別地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不過此時圍繞在琦月身邊的人們卻都眼帶不善,而且清一色都是穿著白色的服裝,帶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嘴帶邪笑地攔在琦月前面。

    一旁的行人見到這群白衣人全都像似見到瘟疫般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琦月跟芯出頭。

    「小姐,我們只是想請兩位賞個臉,吃個飯罷了!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中年人圓型的大臉上閃動著狡獪的眼神,眼睛更是盯著兩個美女不放。

    「不要就是不要,看到你那個豬頭樣,誰還吃得下去啊!」琦月一點也不懼怕地嬌叱,一旁的柳無兵聽到她的內容也忍不住大笑,而被罵的人當然就一臉憤怒。

    「喂!你哪裡來的,笑什麼笑?」中年人把怒氣轉向一旁大笑的柳無兵,連帶身邊五個白衣人也對後者怒目而視。

    柳無兵卻一點也不在意,輕鬆地走到琦月面前,很紳士地一鞠躬,微笑地說「琦月小姐,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份榮幸,幫你清除一下眼前的雜碎呢?」

    琦月本來對柳無兵氣還未消,但柳無兵這一表示讓她好感大增,當下也簡單地回禮,微笑地說「那就偏勞了,請動作快一點!」

    「該死的傢伙,竟敢說我們是雜碎!」一旁的白衣人再也忍受不住,怒喝「上!」

    琦月拉著芯,一點也不擔心地走到小風身邊,在她心裡覺得,反正柳無兵愛出頭,沒本事被幹掉也是活該。

    小風則是對柳無兵的身手十分好奇,正好在旁欣賞。

    數道閃光亮起,白衣人們各自取出武器來,準備「修理」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傢伙,正當白衣人要出手時。

    「很抱歉!小姐吩咐要動作快一點,所以沒時間讓你們擺姿勢了!」柳無兵看也不看白衣人們的動作,自說自話,然後右手抬起,一道青光由手中射出,電光石火之間繞過白衣人手上的兵器,然後又沒入柳無兵的手中消失不見。

    白衣人對於剛剛的動作全都反應不及,但是楞了一會兒後,好像感覺沒什麼事,心中馬上浮現被耍了的感覺,怒而揮動手中的武器,想要給柳無兵一個教訓。

    「扣!扣!……」突然,數個金屬墜落到木板上的聲音響起。

    白衣中年人呆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武器,又驚又怒,大喝「小子,有種劃下個道來!」

    「少爺我…柳無兵!用你們比螞蟻還小的腦袋瓜給我好好地記著,滾吧!」柳無兵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且右手又緩緩舉起。

    「好!我會讓你知道得罪白幫的下場!走!」白衣中年人驚懼剛剛的威力,一邊心虛地大喊一邊帶著手下快速離開。

    「喂!喂!垃圾要帶走啊!」柳無兵撿起被丟在地上廢鐵,並大聲對離去的白衣人呼喊!

    一旁看戲的小風又吃驚,又好笑,在他銳利的眼光下,清楚地看到那一閃而逝的青光正是柳無兵之前把玩的小劍,想不到那麼嬌小的一柄劍有這麼強的威力,如果不是柳無兵不願傷人,要在一瞬間取下那群白衣人的性命並不難。

    而同樣在旁觀的琦月,對於柳無兵的舉動似乎不感到驚訝,只是對後者的言談感到有趣罷了。

    至於芯呢?很明顯地眼中閃耀出對於柳無兵那招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是,旋即回復冷清的表情。

    「琦月小姐,這樣可以原諒我之前的無禮了嗎?」柳無兵笑嘻嘻地走到琦月面前。

    「呵!……勉強可以。」琦月嬌笑地用手指在柳無兵的額頭上推了一下。

    柳無兵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更是感受到琦月那種魔幻般的吸引力,額頭上似乎還停留了琦月那一指微熱的觸覺。

    「對了,剛剛那群人說是白幫的,是不是你說的掌管武森的五個幫派之一呢?」小風轉向琦月,略為擔心地問。

    「沒事!沒事!管他什麼幫,一切交給在下!」柳無兵自信地將事情一肩攬上,小風對於柳無兵這樣乾脆不怕事的個性,留下不錯的印象。

    四人繼續走在武森的街上,但與之前分成前後兩組的狀況已經有所不同;由於琦月氣消了,柳無兵得以加入琦月的對談,反倒是芯不太多話,似乎成了隨從般靜靜地跟著三人。

    突然間,小風似乎看到什麼,停著不再繼續走。

    琦月跟柳無兵好奇地看著小風注視的方向。

    只見到一棟五層樓左右的木屋依附在一棵粗大的檜木旁邊,建築構造十分簡單不奢華,四四方方的十分不起眼,不過在門上有一對交叉的染血刀劍,是唯一比較突出的地方。

    「怎麼啦?」琦月怎麼看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看的。

    「這裡是鐵血傭兵團的據點,那個染血刀劍的圖案克朗曾給我看過!」小風邊說邊指著門上的刀劍。

    琦月也有聽蒙哥說過有關克朗的事情,簡單地跟柳無兵說明一下後。

    「我們進去看看吧!搞不好有你朋友的消息呢!」

    另外,在武森城的另一邊。

    蒙哥去風雲江湖的據點繞了一下,看有沒有夥伴的新消息,不過依然失望而歸。

    就在蒙哥失意走在街上時,心中閃過一絲警兆,一柄血紅的長槍突然由蒙哥的肩膀刺入,再由大腿處射出,硬把蒙哥身體貫穿,釘在木梯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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