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琴弦 正文 第五卷 後浪難擋 173 另尋一路
    第五卷後浪難擋73另尋一路

    見的雪季。

    那些聖誕的時候還笑著說瑞雪兆豐年的人,這下笑不出來了,暴風雪一點都沒有停息的意思,反而以更加恐怖的力量席捲著整個江都,人們都在對寒冷的抱怨之中,繼續著每天的工作和學習,街道上的行人減少了很多。

    千百年來沒有結凍過的黃金水道,在大雪欺壓之下,不得不封航,所有人的心情,也都處在一個冰點的位置。

    好在節日的氣氛沖淡了這種死氣沉沉,總算是有些商家的臨時促銷活動,反應及時,帶動了城市的活力,雖然比不上往常的人氣,但是總不至於讓人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新年馬上就要到來了,各處的音樂會都已經在積聚人氣,堯皇音樂學院裡更是有人四下打聽音樂會的消息,會場裡的好位置,某個音樂家的加入或者退出,都是這些學生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這個話題的中央,最後落在了堯皇絃樂系身上。

    新年音樂會的廣告鋪天蓋地,佈滿了街頭巷尾的戶外大牌,霓虹燈,候車亭和各個雜誌dm,而在這些廣告上,出現的最多的一個女孩子,就連不懂音樂的人都記住了她的名字——夜水寒.

    ||於一個打定用獨奏走天下的女孩來說,是最大的優勢。

    從進校開始。夜水寒就有合約在身,所以堯皇裡並沒有傳出夜水寒合約方面地消息,相對時常鬧出新聞的文卿,夜水寒的存在,彷彿就永遠是花園的那一角。葡萄籐的架子下面安靜地拉著琴地女孩。

    很多的人記住了她的曲風,很多的人記住了她的琴,也有很多的人為這位水水公主瘋狂……

    只是,夜水寒全都不在意罷了。

    夜水寒一直都採取地是直簽模式,她只有一個經紀人,而這個經紀人沒有隸屬任何經紀公司。在夜水寒的培養上,她一貫都是自主決定,打造出夜水寒這樣一個堯皇新星的清純形象,也花了她不少功夫。可是夜水寒對她始終沒有感情,因為有些事情,她心裡有數。

    比如這個經紀人的來歷,比如這個經紀人真正想要地。

    夜水寒很聰明,她一直認為單純和聰明並不衝突,她的單純是將自己當作祭品一般奉獻給音樂事業,而她的聰明則是起到一個祭司的作用,能讓她順利地獲得音樂的力量。

    所以,當這個經紀人在完成了這個新春音樂會的所有訂單之後,提出讓夜水寒去溫莎見一個人的時候。夜水寒沒有拒絕。

    夜水寒知道,經紀人並不明白。她只是希望自己所有的心力都能集中在音樂之上,她看到夜渺的名字。也盡力保持這樣的心態。

    她是音樂界地一個特例。她必須要時刻保持對音樂近乎聖潔的崇敬才能演奏出那個風格地樂曲,否則她的表現就會很糟糕。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出現過,她自己也明白這樣地危險,但是曲風如此,她無力改變。

    夜水寒不是第一次來到溫莎大樓,夜渺他們都以為夜水寒不記得了,她小地時候,經常在溫莎來來去去,和一些家族的長輩一起,那個時候地夜水寒,就已經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些異樣,後來離開的時候,儘管只有兩三歲,但是夜水寒記得的事情,比夜渺他們想想的要多很多。

    無論其他的事情記得是否真切,但是私生女兒這個身份,夜水寒從來沒有忘記過。

    這不是年幼的夜水寒想要記得的,而是周圍人的態度,不斷重複的這個詞語,在最容易打上生命烙印的幼年,無可避免地印入了夜水寒的腦中,再也無法揮散。

    事隔十幾年,夜渺再次見到夜水寒,也早不是以前的那種憐惜和疼愛,更多的摻入了利益的因素,這讓他自己也覺得很可悲。

    這個女孩,是夜渺能夠想到的為數不多的能夠相信的人,她如果能夠加入溫莎,夜渺就等於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她不但可以相信,而且有足夠的凝聚力,就夜渺所知,在溫莎內部,也有不少的人喜歡夜水寒的音樂,喜歡她的演奏,她將代替藍璃,成為溫莎最大凝聚力所在。

    現在一盤散沙的溫莎,差的就是這份凝聚力,夜渺希望接著夜水寒將這份凝聚力重新拾回,那麼溫莎的振興就有希望了。

    沉寂的室內,燈光明亮,暴風雪仍然在呼嘯而過,室內的暖氣卻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寒涼,女孩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靜靜聽著夜渺將溫莎過往和目前的事情說完,期間沒有插入一句話,只是像洋娃娃那樣安靜地坐著,就坐在那裡而已,夜渺甚至不敢肯定她是否在聽自己說話,因為他的感覺就像對面是一幢雕塑,眼神裡不露波瀾。

    果然說完之後,夜水寒並沒有夜渺想像中的那種驚訝和震動,整個人平靜的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太詭異了,詭異到夜渺有點受不了,夜水寒不是應該是那種心境純潔,單純天真的小女孩嗎?為什麼她現在的表情,並沒有一個純真的女孩應有的反應,反而是她眼中的純澈成了一彎阻隔兩人溝通的溪流,夜渺不但沒有覺得兩人的距離因為親情拉近,卻覺得夜水寒是拒人千里之外。

    難道是單純過分了,所以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夜渺隨即蹦出的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無厘頭,再怎麼不染塵埃的人,長到這麼大,應該也能夠聽得懂他的話吧,而只要聽懂了他的話,又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夜渺想了想,尋不出答案,夜水寒一直的平靜讓他不禁皺了皺眉「水寒,你聽明白了我說的意思嗎?」

    這是個不得不問出來的問題,如果夜水寒說聽明白了,那麼她就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如果她不明白,夜渺倒沒什麼意見重新解釋一遍私生子的概念和法律繼承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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