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後浪難擋生日快樂
島上剛才送他們過來的船夫,也擠進了人群,他現在才他搭載的這兩個人,原來是堯皇名弦樓這種級次的人,有點不敢相信.
+.,:一個人將來都可能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專業人才,他們都圍在旁邊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名弦樓的學生們開始演奏。
好在雲無心和林纖瀾的到來,讓原本要離島的一些人都留了下來,他們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圍成了圈,雲無心和林纖瀾,以及這個原本在這裡的賣藝團,被圍在正中央。
演奏環境當然不如堯皇好,這裡人聲嘈雜,也難怪剛才希希的漁舟唱晚沒有辦法演奏的專心致志,如果是在有著良好演奏環境的堯皇音樂廳,大概水平還要提高一個檔次才對。
名弦樓學生來江心島,這個話題足夠他們船夫之間討論兩三天了。
林纖瀾沒有做聲,拿起希希的琴,這個琴已經用了很久了,弦有段時間沒有調過,林纖瀾不太順手,不過,各人的實力也是彌補弦音的一個很好的方法,畢竟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調弦。
可以想見那個叫希希的女孩,每天在課程和賣藝之間忙碌,太多的時間都交付給了這種匆忙的生活,愛護自己的樂器,也都成了一種奢望。
林纖瀾淡笑,稍稍熟悉了一下,就和著雲無心的調子開始拉,雲無心的笛聲,完全融入了青草的味道,輕盈靈動,仿若山間草從裡的兔子,又如江灘碎石裡游弋的小魚。
雲無心的環境適應能力,比林纖瀾好很多,琴魂數次說讓他阻擋這些圍觀人群製造的雜音,雲無心都拒絕了。對於他們來說,這種雜音,在特定的環境下也可以成為音樂的一種形勢,將其加入到音樂之中,讓整個樂曲顯得更加地隨意自然,清透的風下,給人更大的美感。
交錯的樂曲,就這樣在微甜的空氣中飄來蕩去,雲無心和林纖瀾都由著感覺演奏著。兩個人各懷心事。
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這股奇異的音樂力量,融入了夜色,融入了江風。融入了每個人的心裡。
兩個人的樂器不算熟悉,還能演奏出這樣自然清澈的樂曲,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希希他們都扶著欄杆,睜大眼睛看著那兩個人,近距離地欣賞。果然和在音樂大廳裡的感覺不一樣。
樂曲沒有停下來……只是十二點的鐘聲,在不遠處地鐘樓,重重敲響。
近一個月的調整,讓藍影從藍璃的離開中恢復過來,大家也漸漸適應了新的首領行事作風,雲龍會的。使得藍影前所未有地強大,讓整個藍影的人員工作熱情都提了起來,再也不是以前那樣互相猜疑,惶惶不安的狀態了。
最初的忙碌過後,林纖瀾和雲無心每個週末回藍影就可以了,至今娛樂界仍然沒有人知道藍影的首領是誰,藍影的隱秘大概也只有雲岫能夠比及,或者狡兔三窟地鬼道。也與藍影有些相似。
江灘,望江花園。
明知雲岫和藍影的關係漸漸穩定下來,那麼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就是米洋和白雅惜的婚禮了,早在半個月前,雙方就通過正式的文書,確定了兩個人的婚約,約定的婚期在聖誕前夜,這個也跟白雅惜和米洋通知過了。
「小惜,你真的願意嗎?嫁給他?」在鬼道總部是絕對見不到地一個男人。出現在白雅惜身後,他的眼神包含著擔心。不捨等各種複雜的情緒,但是從落地窗的投影上看白雅惜的表情,確實冷淡到前所未有。
「爸,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已經訂了婚約,你也同意了,我們都準備準備,婚禮上的保衛工作我還要去再叮囑下。」
白雅惜說著就要起身,似乎她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從前幾天的心煩意亂,到現在的平靜,白雅惜簡直覺得自己的心現在是空洞地,根本就沒有東西。
這種恐懼幾乎讓白雅惜窒息。
一雙歲月磨蝕的手將白雅惜攔了下來「小惜,你喜歡米洋嗎?為什麼你以前都沒有跟我說過?」
白雅惜稍稍怔了一下,看著父親地臉,轉開頭。
她實在沒有想到父親會知道她的感情,她一直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的。
「我們鬼道的孩子,自己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呢?米洋也是一樣,如果不是雲落雪的拒婚,他現在或者就已經娶了雲落雪,我的喜歡又往哪裡放?還不如早斷了這個念頭,在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決定服從組織的安排了,沒有想到……」
「如果你嫁給米洋,只是為了服從安排,那麼我寧願你不嫁,藍影和雲的關係已經很穩定了,就算你拒婚,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說的是實話,一個父親最在意的,不是這個鬼道到底能不能發展,或者如何發展,而是女兒真正的幸福。
這也就是藍璃抓准了這個男人不敢拿白月盈冒險的原因。
「爸,你不要再說了,這不是你可以幫忙的事情,讓我自己想清楚。」白雅惜在窗邊坐下,對著後面有點不耐地揮了揮手。
背後傳來一陣幽幽的歎息,過了兩分鐘,是房間的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父親都是一樣啊,就算是曾經雙手沾滿鮮血的鬼道首領也不例外。
白雅惜仔細看了一遍婚禮當日的形成,當天白天,會有婚禮策劃師前往鬼道總部,為白雅惜盤發化妝,紮好的十四座鮮花的花車,七男七女,在花車裡沿著鬼道步行繞圈,然後等待的就是米洋率眾到鬼道迎接……
雲岫方面的準備,白雅惜沒有拿到,不過看著長長的策劃師文書,就知道雙方對這次的婚禮,真的非常重視。
可是,她和米洋的感情,真的能夠因為一次的婚禮,而回到最初的相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