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琴弦 正文 第三卷 殺出血路 60 夜水寒
    第三卷殺出血路0夜水寒

    昨天趕上來的一章,今天再看發現好多錯字錯句,今遍,給讀者造成了困擾真是不好意思,還有昨天差的稿子,今天晚上全部都補上來,抱歉抱歉。)

    《緋紅之淚》。

    夜水寒挑的曲子。

    下午太陽正盛,這是整個秋天最熱的一天,夜水寒表演的曲目,以及伴奏人員名單在螢幕上一打出來,下面立刻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一來這證實了白雅惜為夜水寒伴奏的消息,二來,這是兩位公主第一次同台演出。

    《緋紅之淚》是小提琴的選考曲目之一,所以說夜水寒挑的難度並不高,然而現在大家關鍵想聽的是,從來沒有做過伴奏的白雅惜,將在哪一段出現。

    當然白雅惜只是第二伴奏,起音還是由鋼琴的第一伴奏來帶出,緋紅之淚的起音是參考曲目中有名的華麗,鋼琴一落指就是一段扶搖直上的嗚咽之音,然後馬上跟上來的小提琴,在緩慢的樂律中,將主曲鋪開。

    夜水寒以前的風格雖然與這個差不太遠,但主要還是以純淨安寧的曲調為主,可是緋紅之淚的最後,有一段公認很難,與純淨的感情差別很大的樂章,並不是說夜水寒的實力不足以演奏出來,只是如果是風格稍微有一點不相符的演奏,就會顯得很突兀。

    夜水寒的緋紅之淚,顯得比較隨意,一波一波的音如微風吹起的海潮一般,淡淡地渙散。不知是與白雅惜相處久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在夜水寒地演奏裡,隱隱能聽到白雅惜地風格。那種淡然的柔光。在人的心裡輕輕摩擦而過,營造的是白雅惜最擅長的那種壓抑的傷感。

    曲調是緋紅色的,如透徹的月光,如綿延的血流,在最初的平淡之中,慢慢濃烈起來,月光凝成了銀質利劍,緋紅地血順著劍身滴落下來,然而在演奏者細心的處理之下,整個樂律仍然安靜。

    一片死寂的安靜。

    台上的夜水寒。仰著頭,閉了眼,光潔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動,弓起弓落,一如以往的純淨,她那一身白衣翻飛起來。和著這旋律,就像踏足在一地血腥中地少女。花瓣飄落中說不出的聖潔。

    「天啊,水水公主。」這才到第二樂章,觀眾席地女孩們聽著聽著都捂起了嘴,眼睛裡盈盈閃光。

    「水水公主怎麼會演奏這種曲子,太殘忍了。」

    緋紅之淚的第三章。是錯落的跳弓。也是這支曲子的高潮,夜水寒緩緩從舞台的位置上站起來,仍是閉眼仰天。手指落在琴弦上,在台上打了個轉,白色地禮服裙擺隨之飛舞,觀眾席上是一片再也壓不住地低聲驚叫。

    琴魂依舊到台上去看演奏,他那真是音樂大廳裡最好的位置,雲無心和林纖瀾都微笑地看著他煞有介事地在舞台上幻化出一個位子,安靜地坐在那裡。

    「瀾兒,你就一直沒有懷疑過這傢伙的來歷嗎?」

    「誰?」

    雲無心眼睛朝著台上地琴魂掃了掃,林纖瀾頷首淡笑。

    「為什麼要懷疑?一個魂的來歷本來就不會正常,我需要去管那麼多嗎?」

    「你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不是沒有好奇心,是心力已經用盡,沒有多的力氣去好奇,雲無心學長,我只需要知道阿爾薩斯是我的朋友,這就夠了。」

    雲無心沒有再說,而台上夜水寒的演奏,也進入了最後的關鍵一段,沉寂已久的白雅惜,終於搭弓上弦,緩慢的琴聲和著夜水寒的演奏,很有經驗地中和著夜水寒演奏最後一段時的任何突兀,在白雅惜的清冷和夜水寒的純淨兩種風格的交融之下,緋紅之淚的終章如溫泉一樣蒸騰在音樂大廳上,綿綿黏黏,如泣如訴。

    雷鳴般的掌聲。

    文卿的電話響過了十幾遍,她幾乎是捏的冒汗,才接起電話,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她明白夜水寒今天的發揮代表什麼,所以對打電話來的這個人,感覺很不滿。

    藍璃打電話給文卿,並沒有準備跟他探討夜水寒的問題,不過文卿接了電話之後至少十分鐘都在指責藍璃當時的選擇,藍璃也是好脾氣,什麼都不說聽完,文卿的這些抱怨他是早已習慣了。

    「我看不慣夜水寒,我想讓她從堯皇消失。」文卿一想到夜水寒對她的態度,就是一陣來氣,拿著電話的手都抖個不停。

    等了半天,藍璃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回應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給她任何計劃的選擇。

    「藍璃?」

    「我警告你不要動夜水寒。」藍璃聽了半天都是很包容的,可是一聽文卿這話,突然嚴肅起來。

    「為什麼?夜水寒對我不敬,為什麼不能動她,如果早對付的是夜水寒而不是白雅惜,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

    「文卿,你鬧夠了吧,你以為夜水寒是我們能夠動的了的。」藍璃的語氣帶著少有的威脅……或者稱之為威嚴。

    「你這是什麼話?」文卿半是不解,半是惱怒。

    「笨蛋,她是誰,你知道嗎?」

    「是……誰?」

    藍璃那邊一陣沉默,文卿卻也不急,她知道藍璃的猶豫從來就不會沒理由。

    空氣一下子變得很僵硬,文卿知道藍璃從跟她簽約,到成為她的危機處理公關,一直都很照顧她,這一次她也相信,藍璃一定會告訴她實情。

    過了一會,藍璃歎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但是又很無奈地告訴文卿「夜水寒是溫莎經紀董事長的私生女,單從法律上來說,她是整個溫莎未來唯一的繼承人。」

    文卿愣了。

    隨後,文卿臉上是一副釋然的笑容,似乎早已見慣了這種事情,早已不再會為對方的身份而驚奇,早已認定了自己與人家的差別,所以她笑得很坦然,很輕鬆,即使是在電話對面的藍璃,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忽然間變得冷漠和絕望的心情。

    可是,文卿無論聽到什麼,遇到什麼,也始終不會放棄,藍璃就是看中她這一點,才會執意簽她進溫莎的。

    「好吧,從小我就知道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誰都惹不起。」

    「文卿……我很抱歉。」

    「藍璃,謝謝你……不過,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退讓了。」

    「文卿你不要做傻事?」

    藍璃聞言一驚,文卿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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