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辰放開羅衣之後便懶懶的靠在牆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如臨大敵的羅衣問道「怎麼不打開看看?」
羅衣沒好氣的白了邵以辰一眼,氣呼呼的說道「不用你提醒!」說完強行讓自己擺脫邵以辰對她的影響力,迅速的收懾心神把手裡的油布包打開,露出十幾顆黃豆粒大小、形狀不規則的半透明晶體。(**更新最快)。
「怎麼只有這幾顆?」羅衣雖然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卻驀然發現數量似乎不對。
邵以辰當然知道數量不對了,他之所以交出這一少部分,只不過為了哄羅衣妹妹開心罷了。
「你找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我已經轉移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你……」羅衣表情微變,不知道邵以辰耍的是什麼把戲,「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邵以辰說著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沉聲說道「你可以當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至於其他的……哼!你以為我會白白送給你嗎?」
羅衣總算明白了邵以辰的意思,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勸說已經喚醒了邵以辰心底隱藏著的良心,現在看來……顯然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想到這裡,羅衣剛浮現出一點驚喜的臉色又慢慢陰沉下來,冷冷看著邵以辰說道「你知道這些東西代表的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邵以辰不以為然的回答。
「那你知道你把這些東西賣出去之後將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嗎?」
邵以辰好笑的看了眼義憤填膺的羅衣,雖然很想為她氾濫地正義感鼓掌致敬,可是多年來養成的冷漠性格卻在這時候冒出來左右他對那些所謂「無辜人」的生死冷眼旁觀。
「喪命?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羅衣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邵以辰這樣冷血地人類,她天生黑白分明的性格哪經得起邵以辰這樣地挑拔,立刻怒火上湧的咬緊了牙。緊緊把油布包裡的透明晶體捏在手中,忿忿不平的說道「我很懷疑你的血根本是冷冰冰地,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要盡我所能的去阻止你們這種瘋狂的行為!」
「阻止?你憑什麼阻止?」
邵以辰極盡嘲諷的語氣讓羅衣頓時語結。她雖然說出這種豪言壯語,但她真的有這種力量嗎?她自己都非常懷疑。只是輸人輸陣。有些事情不去做做又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我相信事在人為,你又憑什麼說我沒有能力阻止你們這種血腥的交易呢?」
邵以辰冷笑出聲,他並沒有看不起羅衣的意思,只是覺得她的想法太天真。
「你難道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非洲大陸長期以來流傳著一句俗語想要長命,別碰鑽石)嗎?雖然這裡不是非洲,不過這句話我還是要送給你!」
「不用你假好心!」羅衣對邵以辰出爾反爾的做法已經非常反感了,所以無論從他地嘴裡說出什麼話來,她都會覺得他是別有用心。
「我想你比誰都清楚,這些毛坯鑽石賣出去所得到的高額利潤都會被投入反政府或違背安理會精神的武裝衝突中去,並給那些暴徒和恐怖份子提供購買武器地資金,你現在這種行為是在幫著他們濫殺無辜……」
「我不想聽你說教!」邵以辰不等羅衣說完,已經冷漠的打斷了她地話音。「你和我說這些話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只知道我會按照原訂計劃把這些鑽石盡數帶到美國,並交給它們地買家。至於你那種想要濟世救人的可笑想法,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羅衣沒想到剛才一直貌似很好說話地邵以辰竟然會突然一反之前的態度。哪還顧得上苦口婆心的解勸他人。立刻緊張的問道「你到底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才會把剩下的血鑽交給我?」
邵以辰冷冷看了羅衣一眼,故意用無比遺憾的口氣緩緩說道「或許在你沒說剛才那段長篇大論之前我還有可能和你做筆交易。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我覺得與其讓你開心,我更想看到你痛苦!」
「你……你變態!」羅衣惱羞成怒,脫口罵道。只是她的怒罵非但沒讓邵以辰生氣,反而還讓他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慢慢向自己逼近。
羅衣沒想到相貌比女人還要嫵媚的邵以辰還會露出這種近似邪媚、冷戾的表情,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比暴風雨來臨還要危險的氣息讓羅衣覺得自己頓時變成了大海中一葉無所依托的小舟,根本無力抵抗。
「你……你想做什麼?啊……」
邵以辰沒有給羅衣反抗的機會,好像一隻身手矯健的獵豹般快速的擒住眼前的獵物,並從她的手裡奪下那包之前他明明說要送給她的油布包,並用勝利的眼神看著滿臉驚惶的羅衣說道「想要搶回去,就自己想辦法,反正我們還要在船上相處半個月之久,哼!別說你沒這個膽子!」
羅衣原本以為邵以辰會像剛才那樣佔自己的便宜,沒想到他卻只是搶下自己手裡的那包血鑽,鬆了一口氣之餘也浮起淡淡的失望之情,不過這種不應該有的情緒她卻倔強的把它埋在心底,沒有輕易的表現出來。
「只要能阻止你們這種瘋狂的行為,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好!」邵以辰等的就是這句話,「接下來的半個月我不會阻止你去搜查整條漁輪,只要你能找得到,我就放棄這次交易,算公平吧?」
「好!一言為定,你絕對不可以說話不算話!」說實話,羅衣真有點怕了邵以辰風雲莫測的性格,只是這種事情她也不能硬逼著他寫保證書吧。
「當然!說話算話!」
邵以辰這次到是沒有難為羅衣,答應的比較乾脆,總算讓羅衣略微放下心來。就在羅衣和邵以辰三言兩語間約定了接下來為時半個月的競逐遊戲時,倉庫門外慢悠悠的晃來一個人。不用問,現在這個時間這麼閒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裴蜜兒。
裴蜜兒和胖阿姨在房間裡抓住了偷溜上船的諳諳之後,裴蜜兒便以戀愛之名,行擺脫廚房雜役之實引誘諳諳代替自己洗手做羹湯,至於她自己在房間裡呆得悶了,就想去找邵以辰哈啦幾句,只是還沒等她走到邵以辰的房間門前就聽到了診療室旁邊的房間傳來了激烈的爭執聲。
以裴蜜兒八卦的性格,當然不可能放棄這種挖掘邵以辰隱私的機會了,是以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便輕手輕腳的直向那間存放藥品的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