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顏如玉,媚笑如花,讓一干山賊都目眩神迷。她撫了撫有些散亂的頭髮,努力不讓滿心的沮喪和憂愁影響自己,綻開笑容,蓮步輕移,慢慢走近了山賊的頭領。
「大爺,若是看得起水笙,水笙自當盡心盡力服侍您,又何必動粗呢?」
那大漢笑開了花,粗手一抓,便將水笙抓進懷裡,湊到她面前,淫笑著「好!好!難得你這娘兒們這麼識時務。放心!只要你服侍得好,老子包你榮華富貴!」
「謝大爺!」水笙強忍著翻騰的胃液,嬌笑著說,暗地裡卻輕蔑地撇了撇嘴。
小小的山賊能有什麼「榮華富貴」?
只是現在形勢比人強。
山賊是個什麼德行,沒見過還沒聽過麼?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凡落到山賊手中的女性大多結局淒慘無比,淪為惡徒們輪番發洩的對象,僅僅只是想像,已經令她不寒而慄!
看了看努力掩飾自己的其他三個女孩,有用麼?
對於這些深山老林裡的山賊們來說,美或醜、年齡幾何根本不是他們的考慮範圍,只要是女人、能夠滿足他們的淫慾就行。費力醜化自己的結果,只會讓自己成為眾人輪暴的對象,倒不如搔首弄姿,做一個人的禁臠好過被輪番踐踏。況且,在十個男人的包圍下,她不可能有一點機會,但若是只面對著一個人……
「走,弟兄們!咱們今兒個收穫不少,回去好好樂和樂和!」
「喲呵——」
山賊們怪聲怪氣歡呼起來。雖然四個女人被老大分走了一個,但剩下三個也夠他們享受一陣子的了!於是七手八腳抓住那幾個可憐的女孩,推推攘攘向前走去,順便大逞手足之慾,一路上,女孩們淒厲的哭叫聲不絕於耳。
那山賊的頭領大漢摟著水笙走在最前面,趾高氣昂。難得有這麼標緻的良家婦女對他如此恭柔順服,讓他的虛榮心膨脹得無以復加,說他現在志得意滿也絲毫不嫌誇張。
原以為這些剪徑的惡人不會有什麼像樣的住處,然而回到他們口中的山寨,水笙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跟想像中完全不同,磚砌的城牆,不時走動巡邏的衛兵,將山賊們的住處圍攏在內,守衛得嚴嚴實實,一眼看過去,頗有些堡壘的味道。
樹枝搭成的大門呢?
竹籬笆圍成的「城牆」呢??
拿著破銅爛鐵「站崗」的守衛呢???
泥土修建的房屋呢???!
水笙站在磚石碓砌的大廳門口,暗自咬牙詛咒著前世嚴重誤導她的電視情節。
這樣的一個山寨,別說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便是一個八尺大漢也不見得能獨力逃出去啊!
「美人兒,怎麼了?走啊!」大漢洋洋得意地笑著,用力捏了一把纖細的腰肢,摟著她大步走了進去。
粗暴的惡徒根本不知道何謂憐香惜玉,水笙的腰上傳來一陣劇痛,卻不敢表現出來,勉強維持著笑容,被帶進了這看起來頗有些氣勢的大廳。
粗略算來容納上百人綽綽有餘的空間,並沒有什麼桌椅擺設,只在上首擺了一張大椅子,鋪了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看起來頗為怪異。
大漢領著水笙做到了椅子上,下面的山賊們立刻隨便找地方席地坐了下去,肆意喧囂吵鬧,話語污穢不堪入耳,頓時將原本還有三分的威嚴破壞得一乾二淨。水笙不由得鬆了口氣——
山賊就是山賊,無論怎麼擺譜也脫不了土匪習氣!
其餘三個女孩被像抹布一樣「扔」在大廳中間,女孩們驚懼交加,涕淚橫流,在滿面的灰塵的臉上,形成邋遢至極的醜顏。然而正如水笙所料,沒有人在乎,凶暴齷齪的男人們圍著她們,下流話不絕於耳,一副恨不得將她們拆解入腹的貪婪表情。
「來人呀!上酒上菜!今天老子們要狠狠喝它一頓,好好享受享受!」大漢叫道。
山賊們齊聲歡呼起來,不一會兒,幾個蓬頭垢面,瘦弱乾癟的男人費力地捧著大碗肉、菜走進來,論缸計的酒也被送了上來,山賊們一擁而上,伸出黑乎乎的手就往裡抓,胡亂往嘴裡塞,大口大口喝著酒,吆五喝六,沒過幾分鐘,完全醜態畢露,大廳裡面一片烏煙瘴氣。
大漢一手拿著酒碗,一手摟著水笙,直徑怕是超過了二十厘米的大碗直往水笙的嘴邊送,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來來來,小美人兒陪大爺喝兩口!」
水笙聞著撲鼻的酒味就已經暈了,從沒喝過酒的她哪裡敢張口?這樣的烈酒怕是一口就能讓她趴下吧?到時動彈不得真的被這山賊給玷污了可怎麼辦?
死也不肯張嘴,她強笑著拖延時間,同時眼睛飛快地轉來轉去,尋找可以轉移大漢注意力的方法。終於,讓她想到了一個。
猛地推開大漢的手,顧不上他突變的臉色,水笙飛快挾起一筷子肉遞到他嘴邊,嬌聲嬌氣地說「大爺先吃點兒東西吧!空著肚子喝酒可是會傷身子的啊!」
大漢立刻轉怒為喜,哈哈笑著說「好,好!難得小美人兒這麼有心,大爺我就先吃兩口!」大嘴一張,將一大塊肉整個包下,咀嚼了兩口,口齒不清、肉沫橫飛地又張開了嘴,「好吃!好吃!美人兒喂的菜就是不一樣!」
油膩膩的肥唇眼看就要印下來,水笙忙不迭把頭一偏,大漢的嘴落了個空,只印在了水笙的臉上。即便如此,她仍然覺得一陣反胃,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怕大漢再有齷齪舉動,她急忙一口接一口,喂得大漢沒空去做其它的事情。而那大漢享受著水笙的刻意討好,頗為心滿意足,一時半刻還暫時興不起別的心思。
就這樣,就越喝越多,山賊們的舉動也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堪入目。
眾人的眼睛慢慢集中在了幾個女孩的身上,流露出來的淫穢眼神令她們絕望。
「老大,這幾個娘兒們……」有山賊吞吞吐吐說了出來。
大漢淫笑著,看了身旁的水笙一眼,說「除了我的小美人兒,剩下的你們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吧!」
怪叫聲頓時響徹雲霄,差點把屋頂給翻了。如狼似虎的山賊們爭先恐後向著幾個女孩子飛撲上去,將她們孱弱而徒勞無功的呼救聲淹沒在狼嚎聲中。被無數人侵犯著的女孩子們絕望地看向水笙,她是唯一一個可以置身事外的人,明知沒有可能,卻還是希冀著能夠出現神話般的奇跡。
幽怨、絕望、希冀、甚至還有些嫉妒和怨恨,從不知人的眼神可以複雜成這樣,水笙無法直視、不敢面對,只能深深地低下了頭。
如果可能,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然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今她自身難保,又憑什麼去救她們?她從不曾想過要做正人君子、做英雄,助人為樂的前提是自身能夠得以保障,她不敢做出任何事來激怒山賊,好不容易能夠避免跟她們一樣的命運,又怎可能再把自己搭進去?
看著手下們的醜態,大漢忍不住了。一雙髒手肆無忌憚摸上了水笙的身子,粗壯的身體壓了下來,水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急忙伸出手摀住侵犯過來的嘴,心中惶恐不已還不得不擺出嬌媚的笑容,只是蒼白的臉色上這樣的笑容失去了原有的誘惑,反而形成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能夠讓人酥了心、丟了魂。
「大爺,別,別在這裡嘛……」
輕聲軟語,水笙擺出最柔媚的姿態。大漢的淫慾已經不可遏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他們單獨相處,這樣她或許還能有一絲機會!
「哈哈哈,小美人兒害羞了!好,今天大爺高興,就依你!」
美人在抱,而且看起來相當配合,大漢只覺得渾身舒爽得不得了,對水笙可說是言聽計從。一把抱起了她,大漢大步流星,向著廳後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