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看著曹箐箐,眼神誠懇「寧檬死後,你肯定見過寧伯伯的悲慟與絕望吧?他是寧檬最親的人,你願意讓他替寧檬憎恨你?」
曹箐箐聲音低低的,卻是一語石破天驚「他是應該恨我……寧檬雖非我親手殺死,也差不許多……」
清揚的眼睛瞪的圓圓的「我不明白……」
曹箐箐苦笑了一下「寧檬衣櫥有冰毒的事,是我告訴王爾的,此前,我並不知道他已經復吸好幾個月了。(新最快)。」
曹箐箐那日上班前,早她兩個小時上班的寧檬和駱雪已經出門了。
因天氣突變,大雨傾盆,她看到陽台上寧檬未收的衣物,忙替她收起。
曹箐箐把寧檬未干的衣物晾在寧檬的衛生間。
因與駱雪不睦,她猶豫了一下,對陽台上駱雪的衣服選擇了置之不理。
因為這個區別對待的態度,寧檬那日待曹箐箐下班後,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間,責備她不夠友愛和主動。
曹箐箐不服氣「是她先不喜歡我的!這個女人那次還跟你告狀,說我從陽台上亂丟你的衣服,那次明明是我不小心失手……」
寧檬打斷她「箐箐,他人的態度是一面鏡子,你對鏡子笑,鏡子會對你笑,你對鏡子瞪眼。鏡子也會給你顏色瞧瞧!」
箐箐不便跟寧檬爭執,雖然依舊腹誹不已,還是幫著寧檬把晾乾的衣服掛到她衣櫥裡。
她在衣櫥一角。看到這個袋子,一打眼就覺得這個袋東西眼熟。忍不住拿出來細看「這個是……冰毒?!」
寧檬從她手裡接過「別亂動,這是我戒毒中心一個病人給我的,要我幫她上交銷毀,我上段時間出差,忙得要命。給擱在衣櫥裡了——嗯,我這兩天就去處理!」
箐箐還提醒「啊,這麼大的劑量,恐怕人家會詢問你出處和源頭。」
寧檬一邊隨手把冰毒放回去,一邊解釋「不然我就分三次上交好了,那個吸毒者是個還不到二十歲地女孩子,因為相信我才來戒毒中心的,我不能讓她因此惹上什麼官司和麻煩!」
箐箐說「你還是快些處理,放在這裡怪怕人的。萬一有人發現,吃官司地人就是你了!小心有窩藏毒品罪的嫌疑!」寧檬微笑「我這個戒毒義工身份,應該可做保護傘——不然。就這麼把這包東西丟到垃圾箱,給孩子撿到怎麼辦?!」
那天正好是週六。王爾照例來看曹箐箐。兩個人在吃晚飯地時候閒話,曹箐箐一時管不住自己嘴巴。把這事給王爾說了。
王爾聽後,開始神色不定「果真的?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呢!」
曹箐箐知道王爾品性,也暗悔自己嘴快,忙說「她說明天就去上交。」
王爾嘖嘖嘴巴「好可惜!」
他還評論「寧檬這人太喜歡幫人忙,什麼忙都幫,早晚要吃虧!」
曹箐箐大怒「你別忘了,要不是她,我此時此刻還不知道死了還是活著吶!對了,上次你向她借錢說去讀夜校,她也二話沒說掏錢給你了吧?!」
王爾忙息事寧人「我又沒說別的……別生氣,來,吃飯,吃飯!」
當晚,王爾照例住在曹箐箐房間,曹箐箐夜間發現王爾起來兩趟,迷迷糊糊問他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王爾順口答應了一聲。
下一周的週六,王爾又來了,試探著又提到寧檬房間的那袋冰毒,曹箐箐有些警覺,回答寧檬已經上交,王爾訕笑兩聲,隨即岔開話題。
那個時候,曹箐箐還沒有想到王爾又復吸,只以為他是缺錢缺得厲害,腦子裡動地是錢的念頭。
在那次約會分手的時候,她還好心地塞給他000元,請他應急用——那是月20日的週日早上,王爾從曹箐箐這裡回演藝公司時候的事兒,而第二天,月2日夜,寧檬即發生命案。
清揚料得沒錯,第一個發現寧檬死亡現場的人的確是曹箐箐,曹箐箐22日上班的時候接到王爾電話,說了幾句閒話後,忽然問起「哎,今天你上班的時候見沒見寧檬?」
「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地時候比人家晚兩個小時……你幹嘛這幾天突然這麼關心寧檬?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呵呵,隨口問問,哦,這個星期我要去橫店拍戲了,可能有段時間不去你那裡,告訴你一聲!」
隨後,他又吞吞吐吐地對曹箐箐說起,也許他在這部新戲中會紅起來,請曹箐箐對他們的戀人關係保密「你知道,作為藝人,如果公佈戀情關係,會導致影迷反感……」
曹箐箐聽到這裡不禁在心底冷笑,王爾跟她也在一起分分合合五年了,即便深知他一身惡習,她還是一心念舊情,不捨得對他徹底放手,哪知這人剛剛稍微有些出頭希望,馬上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曹箐箐那天心情非常惡劣,又擔心王爾一直惦記寧檬的那袋冰毒,想提醒下她,打寧檬手機關機,她愣了半響,工作時間關機在一向敬業地寧檬來說是絕無僅有的事,她忽然有不良預感。
那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她趁著商城不忙,也沒有跟同伴說一聲,急急乘地鐵回了一趟公寓——附言分割線——
這兩天實在無心碼字,工作依然忙得不得喘息,偶有稍息片刻,又忍不住追新聞看地震災情,生命地脆弱和頑強常常讓小7淚盈於睫。這麼多生命生死攸關中,呼籲大家能在力所能及範圍內,有錢捐錢,有力出力,能獻血地獻血……小7已經捐過二次款了,今天看了災民的圖片,還要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