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回來很晚了,她坐在牛牛的書桌前,掏出了一盒煙,抽出一隻,打了火,深深吸了一口。
牛牛看了她,皺皺眉頭「羊羊,傷心不必一定要做出個樣子來!」
羊羊長長吐了一口「你懂什麼?跟我的經歷比,你也就一小屁孩!」
「行,我是個小屁孩,可你學人家吞雲吐霧,就是有故事的滄桑女了?」
羊羊斜著她「喂,我這兩天見了你的龍隊和那個高探長,有點明白你的心事了……」
牛牛紅了臉「幹嘛轉移話題?我能有什麼心事?」
「你愛的人不愛你……你一直在為這個傷心吧?哎,漂亮的女人是老虎,你看你探長的那雙眼睛,簡直就是兩隻X光,能把人骨頭穿透!你怎麼能跟人家比?!」
「我幹嘛要跟她比?我們探長有家有口的,她才不會把別的男人放在心上……」
羊羊又吐一個煙圈「這你也信?!女人跟男人一樣,對身邊的慇勤異性巴不得多多益善,哼,你看那個珍珍就知道了,嫁個有錢的還不滿足,招蜂引蝶……那個劉力清八成也是她的情人之一!」
牛牛沉默了一下「羊羊,這兩天有沒有見陳培華?」
羊羊歎口氣「以前覺得他只對我客氣,並不纏著我,是因為他紳士,現在想來,他明明心思並不在我這裡……唉,你說,他既然這樣,幹嘛要娶我?」
「羊羊,也不能那麼說,你不比那珍珍好太多了?學歷、談吐、氣質、年齡樣樣比她好,你做他老婆才更有面子啊!」
羊羊苦笑「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好受點兒了!你知道,這兩天我打電話陳培華都不接,不知他又在哪裡鬼混……」
「他什麼時候回來?回來你乾脆就跟他分手得了!」
羊羊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拿起一看,神色複雜「嗯,是陳培華。」
牛牛的心提起來。
羊羊把煙掐滅,深吸了一口氣,她按下接聽鍵,聲音平靜而愉悅「喂,是培華麼?這兩天你去哪裡啦?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
她笑笑地聽著電話,態度溫柔可親,牛牛卻有些毛骨悚然。
片刻,羊羊掛下電話「他要我明天過去一趟,說是有禮物送給我……哼!」
「那,你明天要不要給他把事情挑明?」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羊羊好像一瞬間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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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的禮物是條珍珠項鏈,每個珠子有鴿蛋那麼大,在華貴的首飾盒裡閃耀著柔和的光輝。
羊羊卻沒有以前收到禮物那麼興奮,也沒有向媽媽炫耀,她隨意地往桌上一丟,就躺在床鋪上。
牛牛靠過來「羊羊,他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就說這兩天在大連開會很忙,忙得沒有時間接我的電話……」
羊羊冷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在他上衣口袋裡發現了什麼?」
「你去翻他上衣口袋了?」
「是他丟了一堆在外面穿髒的衣物,拜託我去幫他乾洗的!你看,還沒有結婚就學著使喚我了--他娶我,也許就這個作用一個撐門面的,華麗的保姆!」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一張機票,不是從大連回來的--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去大連!」
「哦?他去哪裡了?」
「M市,那裡不是有著名風景區麼?肯定是跟什麼人遊山玩水去了!」
牛牛心裡卻咯登一下M市!正是二天前發生黃明文槍擊案的城市!不會是那麼巧吧?!
「他在那裡有生意麼?」
「懶得管他!反正,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是真!」
「你打算怎麼辦?」
羊羊歎口氣「再說罷,我心裡很亂……」她看看表「陳培華跟我約在半個小時之後,我要出去了。」
羊羊走到門口,牛牛忽然想起來「哎,羊羊,你把那陳培華的衣服洗了沒?」
「嗯,我一個小時前送到小區物業乾洗服務部了。」
「取衣服的單據你帶著沒?」
「帶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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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氣喘吁吁,從出租車上下來,直接奔到那個乾洗部「對不住,請幫我查一包衣物!」
她拿出了一張單據。
牛牛從家裡直接奔出,一身鄰家小妹打扮牛仔褲,白襯衫,露趾涼鞋,櫃檯內的中年婦人上下打量一番,斜著眼睛看看單據「哦,這個我記得,東西不是你送來的,怎麼單據在你手上?」
「衣服有沒有洗掉?」牛牛急著問。
那人還是一副看賊的眼光「衣服倒是還沒有洗掉,可是,我憑什麼給你看?也許你這張單據是揀的呢!這個社區的人我基本都認識,可沒有見過你!」
又是個先敬羅衣後敬人的俗人!
牛牛從褲子口袋裡掏出警察證,很酷地亮給這個女人看「警察,取證!」
這個女人立刻由鄙夷的漫不經心到肅然起敬的鄭重其事「啊,原來是警察,呵呵,你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是哪個餐飲店的小妹!」
冷眼瞧對方的恭敬順從,也是做警察爽事之一。
牛牛十分鐘之內就拿到了她要拿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有些莽撞,有些瘋狂,她拎著這一大包陳培華的衣物,只在街頭猶豫了一小會兒,便直奔警局。
牛牛到技術科找小李「喂,拜託,幫我測試下這些衣服上的硝煙反應!」
之戰白熱化了,小7為小潘妹子登高,振臂疾呼票票,來得更猛烈些吧!
請中的《笑金蓮》,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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