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戰天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該死的溫柔(一)
    紀戰跟著上官月進了老太太的房間,這房間裡擺設簡單,屋內瀰漫著一股草藥味,老太太的床頭掛著紗簾,此刻擋得嚴嚴實實,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一個丫鬟小心地在床前伺候著。

    「柳兒,老夫人這會子感覺可好?」見上官月問,這叫柳兒的丫鬟道「剛剛吃了藥,可還是粒米未進。」

    上官月眉頭緊鎖,一副焦急的模樣,轉身對紀戰道「公子,你快來給看看,老夫人到底得的什麼病?」紀戰點點頭,上前一步,坐到老夫人的床前,探雙指放在老夫人的脈門上,紀戰就覺得這老夫人的血脈中有一股陰沉的死氣。紀戰試探著將體內的能量緩緩地送了進去。

    開始老太太還沒什麼大反應,可不一會老太太就狂躁起來,忽地在床上直坐起來。紀戰雖說看不見老太太的臉,可手腕卻已被老太太的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

    紀戰就覺一股強大的陰冷氣息從老夫人的脈門中直撞而出,與紀戰送入的能量交戰在一處。隱約已經有一股黑氣緩緩地爬上紀戰的胳膊。

    紀戰大驚,這股黑氣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是風華雄的氣息,這怎麼可能。雖說這點氣息很淡,但紀戰還是感覺到了,也就是死氣封鎖了老太太的心脈,此刻的老太太要是還能行動,那也一定受人控制的。紀戰剛要強行加大能量的送入。這時,就聽門外一聲陰冷的怒吼「放了我母親,姓易的,你別欺人太甚。」

    牧野南風不知何時闖了進來,幾步就衝到紀戰身前,揮拳打向紀戰的臉。紀戰不得不撤回能量,躲開牧野南風的拳頭,冷笑道「牧野公子的敵對情緒還是很強烈啊,這樣不好,我們以後可就是鄰居了,和和氣氣的,大家都相安無事。」紀戰冷冷地望著牧野南風,他已經感覺到牧野南風有些不對了,可一時又書不清楚。

    「南風,你這是幹什麼?易公子是給娘看病的!你怎麼這樣不識好歹?」上官月一聲呵斥打斷了紀戰的思索。

    「這,我以為他要謀害娘親,我一時心急,還請易公子多多包涵。」牧野南風方纔的氣勢已經消失殆盡,紀戰再想撲捉,卻無從下手了,一時也沒有辦法。

    「你也是一片孝心,我易風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好了,我還是接著給老夫人看病吧。」

    紀戰剛要上前,就見牧野南風一步擋在床前,「母親的病我已請了名醫,就不勞易公子費心了。」果不其然,紀戰一直沒有注意,在門口那站著一個瘦小的漢子,這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陰森的氣息。看他的樣子還是在極力掩飾,可想若是放開了,就算是地獄的魔鬼也有所不及。

    紀戰更加覺得奇怪,這牧野南風莫非有什麼陰謀麼?好小子,老子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招!

    「哦,既然有高人了,我就不再丟人現眼了。」說著紀戰轉身就向外走去。

    「易公子慢走,恕在下不遠送了。」牧野南風冷冷地道。紀戰頭也不回,逕直走了出去,經過那名醫身邊的時候,故意伸手拍了下那人,「這位醫生面熟的很吶,老夫人的病就要你多費心了。」

    那名醫渾身一哆嗦,冷哼一聲就算回答了,紀戰下了小樓,上官月也隨著追了出來。「易公子真對不起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南風還是對你有些誤會,今晚奴家準備了薄酒,算是提我那沒出息的小叔子向你賠罪了。」

    紀戰滿臉堆笑道「夫人言過了,我能理解牧野少爺的心情,不過夫人的酒一定要喝,咱們晚上不見不散。」

    紀戰又色迷迷地將目光望向上官月堅挺的胸脯,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縫了。

    「好的,那奴家就恭候公子的大駕了。」說著轉身裊裊婷婷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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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你的意思是?」馬棟恭敬地站在紀戰身旁小心地問道。

    「嗯,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別弄巧成拙了。」紀戰若有所思。本來留他們在莊上也不過是想掩人耳目,可不想這牧野家的人倒不知好歹,真是小瞧他們了。不過,這裡面還另有蹊蹺,雖說紀戰一時還猜不透,可他已經隱隱感到,牧野家的背後應該還有一雙手在操縱著。

    「屬下一定處處小心,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馬棟信誓旦旦地道。「哈哈,你這個人啊,我對你很放心,你大膽放手去做吧。」

    是夜,紀戰應約去赴上官月的酒宴,這一夜月光如水,分外的恬靜,紀戰心情大好,雖說已經感覺到潛藏在身邊的危機,可紀戰還是很高興,畢竟已經入主莊園,一切還都算順利。再有美人相邀,紀戰自然高興得緊。

    一路上吹著口哨,就上了上官月的小樓。可迎出來的卻不是上官月,而是丫鬟花語。「易公子,我家夫人正在賞花閣恭候您呢。夫人說了叫花語帶您過去。」

    奶奶的,這娘們還真會玩花樣,怎麼早不說呢,跟我玩驚喜,有意思。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把戲。紀戰心裡暗想著,隨花語沿著一條曲折的小徑向小樓後面走去。離得很遠,紀戰就聞到了陣陣香氣。

    香味兒愈來愈濃,哦,賞花閣,莫非這上官月要與我賞花麼?已經聞到花香了。花語又引紀戰走了一段,就見前面一大片花叢中,有一間別緻的小屋。

    一簇簇粉紅色的鮮花將小屋緊緊地包圍在中間,只留出一條小徑來。月光如傾瀉的水銀鍍在花上,鍍在屋上,花色完全地融入在那柔美的銀光裡,在小屋的窗簾上落下斑斑點點的投影。叫人誤以為到了仙境。

    紀戰暗自驚歎,這女人還有這樣的情致,真是難得啊。快走幾步,紀戰已經當先走向小屋。

    還沒有走到近前。屋中已傳出一陣優美的琴聲,唔?還會琴藝?真是要刮目相看了。紀戰搶到屋中,就見正中間一張地毯上跪坐一個女子,自顧自地在那撫琴。那一身薄薄的粉紅紗衣,簡直就似透明的一般,那對柔軟白嫩的奶子毫無顧忌地驕傲挺立著,隱約可見那兩粒粉紅。向下看去也只能看到平滑的小肚,兩隻玉腿間只留出一條深深的縫隙叫人遐思。

    紀戰吧嗒吧嗒嘴,一陣口乾舌燥,隨手將桌上的一壺酒捧在手上,仰頭幹了一口,「好酒啊!」紀戰的喊叫打亂了琴聲,琴聲隨之一滯,上官月已經緩緩站了起來,「公子,奴家等候多時了。」說著輕挪蓮步晃動嬌軀走到紀戰身旁。一股幽香直撞向紀戰,唔,好香啊,花香伴著上官月自有的體香,這種香味兒,是個男人聞到了都會發瘋的。

    紀戰迷亂了,可紀戰的靈台始終卻清明如鏡。因為他知道女人一旦在男人面前如此地賣弄風騷,那一定是有貓膩的。紀戰始終都把上官月當成了女人而已,僅僅是可以讓他快樂的女人而已。

    「公子,我先敬你一杯,這一杯是感謝你寬待我牧野家。」說著一飲而盡。

    紀戰也不客氣地喝了個杯朝天。

    「這第二杯,請你原諒南風的魯莽,我上官月替他向你道歉。」說著也仰頭干了。兩杯酒下肚,上官月更加迷人了。

    「好,好,我都干了,一切都在酒中,月兒,你看這麼好的夜色,我們怎能辜負良宵佳景呢。」說著一雙大手便攔住了上官月的柳腰,上官月好像觸電似的嚶地一聲躲開了,紀戰只覺入手一片溫柔,可隨即就消失了,這感覺是意猶未盡,真是急死人了。

    可上官月的這個調調,紀戰倒覺得新鮮,就耐著性子任由這女人折騰。此時她已經跑到了夜色裡,站在花叢中,你百花都要失色了。

    實在是美,這種美卻不同於蕭紅的美,更不同於夏雪的美,這是一種嫵媚之極,是天生帶來的魅力。紀戰不僅發自內心地讚歎道「月兒的美實在不是凡夫俗子可以體會到的。」

    紀戰這話一出口,上官月已經羞得躲進了花叢。上官月一直在警告自己,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敵人,是牧野家的敵人,我要對付他!要套住他的底細。可是此刻卻不知為什麼,心思已經全都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了,他喜歡紀戰那壞壞的眼神,喜歡他偉岸的身軀,這種感覺她從來就沒有過。即使當年與牧野南山相識也沒有這般心動。

    一個聲音在告訴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與這個男人共度良宵。絕不能辜負這月夜美景。一切都隨它去吧,想那麼多做什麼,她閉上眼睛,等待著,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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