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戰率軍民進了這個地下城池,一路上看得驚心動魄,寬闊的街面,周圍林立的房屋樓宇,一條長龍也似盤向遠處,頭頂之上數不清的照明珠如同夜空裡璀璨的星,將這偌大的地下世界映襯得如同白晝一般。
眾人一路之上都是唏噓不已,紀戰安排手下一干精明頭領去安置百姓,餘下眾人率大軍進駐地下城的核心,也就是林道子口中所說的卜西城,這地下城的中心是個巨大石堡,其中是四通八達,內有通向清絕峰的幾處暗道,石堡之中一個通天的盤旋石階,直通最高處的指揮中心。
紀戰昨夜就已將其中餘孽捕殺乾淨,此刻在林道子的帶領下進入了石堡,石堡內的數十工奴奮力啟動機關,巨大的石梯開始轉動,紀戰和眾頭領站在階梯上,緩緩地步上了指揮中心。這裡應該曾是風斂的議會的地方。
現在紀戰坐在一個寬大的鏤花大椅上,心中不僅升起萬千豪情,這次搬遷可以說是自己的初展手腳,雖說是用前百名遺老的性命換來的暫時平安,但這對於文鯨來說卻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對紀戰來說也是一次鍛煉,也是在眾文鯨百姓面前樹立威信的機會。
這可以說是天意,紀戰率軍民在此安家,紀戰親自帶領將士幫助百姓建設家園,這地下城之中貯備頗多,空間足夠數萬人居住,指揮中心下又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可供萬人兵團演練兵陣,故此文鯨軍民沒有費多少力氣,數日之間就穩定下來。至於環境的適應,紀戰也不用擔心,林道子在設計之時就考慮到日光的重要,故此在地下城的東邊面陽建了一個落日台,百姓每日可以在此享受日光浴,這樣一來,百姓們也就沒有什麼不適應的了,這一切可都要歸功於林道子的奪天之精工技藝,還有那死去的風斂了。
這一晃已經過了數日之久,紀戰派出的探子回來報說,並不見那些剩餘的大劍武士有什麼動靜,而騎龍國方面也沒有任何動作,其餘暗勢力也好似突然消失了也似,一點消息也沒有,整個清絕峰上是一片殘垣斷壁,寨子上的那場掩人耳目的大火到近日才算奄奄熄滅。到處是焦木的味道。
這天紀戰召眾人在石堡的指揮中心議事,這一次大搬遷後,紀戰正式地成為了文鯨之王,手下諸臣也都封了官職。此刻文武官員位列在階下,紀戰高高在上,威儀之相顯露無遺,天生的帝王氣質,叫這些准官員們不敢直視,一個個都是低眉順眼等待紀戰發話。其中那遺老祭司已經熱淚盈眶,未待紀戰說話,他已經匍匐在地,叩頭說道「王上,恕老臣不宣直言之罪,看到王上如此威儀,老臣看到希望了,您有著先王的風範啊!」說著高舉雙手一副向天禱告的模樣,紀戰十分討厭這個老傢伙,可用不好說他什麼,這老祭司對文鯨的忠心是日月可鑒那。只不過實在是迂腐囉嗦,紀戰一揮手道「祭司大人快快請起,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文鯨必將復國,報仇雪恨的時日到了。」說著命近旁一小奴給老祭司抬來一張大椅來,「念你年事已高,賜座說話。」
老祭司高興得暈了頭,坐在椅子上倒說不出什麼了。其餘官員面上都現出敬仰之色。紀戰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官員,這才說道「我文鯨自打搬遷至地下城已有數日,軍民已經安定下來,接下來要做的大事,可以說是事關文鯨未來,那就是寶藏的最後一枚玉牌如何收回的問題,諸位有何見解啊?」
准官員們沉思了片刻,一個穿著大紅文鯨朝服的人出班奏道「臣下覺得眼下大事還有一件,那就是地下城的安危,王上應該盡早除去大劍武士餘孽,才能保我文鯨平安,至於玉牌之事,臣覺得應該派一批精明特使潛入騎龍國尋機奪回。」紀戰看著階下的這人,暗暗點頭,這個王木倒是個人才,年紀也不是很大,心思縝密,行事穩重,倒可以任他為相,這樣一來文鯨何愁不能復國?想到此處,紀戰面帶笑容道「王愛卿說的不錯,這城池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那這針對城池安危你又有何見解?」
王木長得是小眼凹鼻,面相醜陋,他今日能夠站在指揮中心的大殿上,那都是因為紀戰賞識他,想當初在山寨上他只不過是一個小頭領,可以說他有天妒之才也無用武之地。如今得到重視,他怎能不鞠躬盡瘁,聽紀戰如此一問,他忙垂首說道「王上,這安危一事,我想有哥莽將軍極其軍師坐陣,想必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剿滅餘孽卻頗費些功夫了,臣下認為那股餘孽到此時還沒有動靜,那一定是投靠了騎龍國,這樣一來,我們倒可以來個一石二鳥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