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吞,你們這些魔獸,來自哪裡?不會都藏在至尊旗中吧?」「主子,我們這些魔獸,長於天地間,自稱一族,頗為強大,創世神為了約束我們,就用這旗子與我們的老大至尊,訂下不離不棄的誓約,掌旗者就是我們的主人。隨著創世神的離去,這旗也就傳了下來,誰掌旗,誰便是主子。」「豈不是天底下的魔獸,都要聽命於此旗了?」「那到未必,只有掛名的魔獸,才受到旗子的約束。」紀戰和火吞邊說邊走,金金拖沓著腳步跟在身後。
走出了山洞,那些冥獸人一直候在外面呢,見紀戰出來了,都圍了上來,那通曉大陸官話的老者,非叫紀戰做他們的王,說什麼紀戰是獸神看中的人,是百年來唯一一個沾了獸神恩露的人云云。說了一大堆,紀戰極力推脫,後來不得不偷偷地派火吞在這些冥獸人的後院放了一把火,他們才得以逃脫。
一路向雨林前進,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將近黃昏,雨林之上餘暉揮灑下一片霞光,透過密林,或墜落在葉脈上,或點點散在林地中。林中的鳥獸見有人過來,便四散而去。紀戰拿出藏圖,細看那標記,應該就在離此不遠的前面了。
紀戰叫金金前面探路,自己帶著火吞在後面隨行。金金化成了金猊,一路狂奔頃刻之間便消失在密林中。「這大個子卻也是個魔獸啊?」火吞驚訝道。紀戰哈哈大笑「他萬年前是一個所謂大神的坐騎,現如今卻成了老子的腳力了,嘿嘿。」「主子真威風,不知主子非要去那邪神廟做什麼?」「呵呵,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對了,我說火吞你不會打算一直蹲在我的肩膀上吧?」「嘿嘿,主子不會這麼小氣吧,就借您肩膀一用,我這個頭,對您來說不會有什麼壓力吧?」紀戰心裡鬱悶,媽的,召喚出這麼個活寶來,真是拿他沒辦法了。「你就不會也像金金一樣變個人形麼?」「主子,本大蟾蜍不是不能變化,實在是變身了,怕倒您的胃口,還是這樣比較好。」紀戰嘴巴張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兩人繼續行了一段,一聲低吼,金金飛奔回來,四腳剛一落地,變又化身成了金毛大漢。甕聲甕氣地道「老大,前面只有一溫泉,可那泉水是黑色的,有些詭異。」「前面走,咱們去看看。」金金打頭,紀戰帶著火吞隨行,果不其然,又穿過了幾道林子,前面就現出一大片溫泉來,溫泉周圍不長一根草木,周圍乾乾淨淨,空出來一方形場地。
來到近前在看,那溫泉水質是黑色,極其粘稠,卻翻滾奔騰,黑氣滾滾而上,熱浪一波又一波。也不知道這泉水有多深,紀戰再次拿出藏圖,確定就是在此處,圖上明明標示著。
莫非那邪神廟在這溫泉裡?紀戰滿腹疑惑,見這黑水熱浪滾滾,很是奇特,怕水有毒,不敢輕易涉險。
這時,肩上的火吞對紀戰道「主子,我下去試試,即使有毒也不怕,這毒對我只會有好處,能為我的蟾毒增加毒性。」說著便跳進了泉中。一個猛子下去,半天沒有浮上來。紀戰心下大急,對金金道「你也是百毒不侵,下去試試,火吞莫不是遇險了!」
金金應了一聲,就準備下去,可突然間,就見泉水一陣劇烈翻湧,那粘稠的黑水急速向兩邊翻滾,火吞大著肚子浮出了水面。「主子,這泉下果真有一廟宇,一定是咱們要找的邪神廟。水有毒,我已將毒氣吸進肚子裡,等這水質恢復清澈,你們再下不遲。」
「好樣的,這一會的工夫,你就給老子露了一手。」紀戰說著瞄了一眼金金,金金喘著粗氣,又是不服氣的模樣。紀戰心道不服氣好,我的這兩個手下,比著干實力提升就更快了。
轉眼之間,再看那泉水,果真由渾變清,由黑變藍。火吞一直在水中翻騰,肚子時而大時而小,變化之間,就如吸塵器似的,把這一池泉水吸了個乾乾淨淨。
金金自然不怕水,在水下待多久都沒問題,這神獸可不是一般野獸可比。紀戰就慘了,不得不含了一顆火吞體內煉就的丹丸,才下了水。火吞大顯神通,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入水,向下潛行了一盞茶的工夫,面前閃現出一面巨門來,也不知這門有多少年頭了,黑漆漆,上面爬滿了水草,水草之間,各種小魚穿梭來往。自在覓食。
這門已經與周圍融為了一體。若硬撞這巨門,想必就是大力神在此也很難撼動一分了,基本是不可能的事,紀戰圍著巨門轉了幾圈,細細看巨門周圍的物事。
就見群魚始終都圍在一處鑽進鑽出,他揮掌便向那一堆水草擊去。水草被氣波衝擊的四處飛散,魚群也受驚,被掌風打死的都飄了上去,餘下的四處逃逸。
水草散開,露出了一獸口吞環,獸口中含一烏黑的珠子,紀戰潛了過去,輕輕轉動那獸口中的珠子,剛轉動了一圈,就聽卡嚓嚓一聲巨響,激起一股水浪,急衝向紀戰三人。
金金揮拳打落了浪頭,巨門閃向了兩邊,門內黑糊糊一片,看不清東西,最為奇怪的是,巨門已開,泉水也無法進入,水浪在門口徘徊了一下,就轉頭向兩邊奔去。
紀戰嘴裡含著火吞的內丹,無法張口說話,面上卻早已寫滿了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