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牌,極為珍貴,材料要求極高,所以就算以大秦的強勢,也只能給正六品以上的正式官員設立魂牌,那魂牌之上有被設立之人的一縷神魂意識,只要本體身死,便會同一時間出現反應,甚至只要有神魂凝固的高手出現,便能通過這一縷意識直接窺伺身死之人本體所在發生的一切!」
老頭這邊心急火燎的握著那木條,看著葉元依然是面se平淡,如同聽到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一般毫無反應,急的直跺腳。
「小子,趕快走,幽州離大秦還有一段距離,就算對方發現,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派出什麼高手來到這裡的,咱麼你還有時間!」
葉元忽然冷哼一聲:「多大個事,天塌不下來!」
說著,不等老頭說什麼,葉元便直接將老頭手中的木條搶了過來,這木條在葉元手中不斷的震動,一個呼吸的時間,葉元的雙手上便鮮血淋漓,森冷的眼神望著手中的木條,葉元不為所動,口中忽然念叨出幾句咒文,這顫抖的木條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而後葉元口中的咒文不停,手中流出的鮮血好似活物一般,化為髮絲一般的細絲,自主的在木條上遊蕩了起來,十來個呼吸的時間,這帶著淡淡金se的木條上便佈滿了血se的花紋,詭異、yīn森,血腥之氣幾乎撲面而來。
至此,葉元才停止了口中的咒文,停了片刻之後,葉元便對老頭道:「給我護法。」
老頭不明所以,不過卻被木條上那遊走的血se花紋弄的心裡發寒,他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到過葉元這種怪胎,明明實力很低,但是卻總有一些詭異之極的本事,這木條乃是一件朝板的副品,會自主的飛回主體所在,若是全力飛行起來,速度絕對能趕得上飛劍的速度了,卻被葉元莫名其妙的鎮壓了下來。
葉元卻沒有管老頭如何想的,如何做的。
將這木條捧在手中,手上的傷口也已經完全癒合。
出現這種突發狀況,葉元面seyīn沉,還未恢復好的意識力量注定又要消耗不少了,所幸,此刻要完成的,便是葉元的強項。
捧著這木條,葉元口中響起沉穩蒼涼的古樸咒文,但是明明能聽到,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再次聽到這種咒文,老頭的眼神詭異,看著葉元,總感覺到一種詭異的森寒。
片刻之後,咒文忽然變得高昂,木條上的血se紋路好似活過來了一般,不斷的扭曲變化,充滿了詭異,木條的表面,也亮起了微不可查的點點亮光。
見到這亮光出現,葉元才沉聲一喝:「剝離!」
一聲號令,木條上的血se紋路便飛速的湧出,木條變成一截普通的上等金絲楠木跌落到地上,而葉元身前,一個以鮮血布成的詭異血se牢籠出現,其內一團團光點急速的聚集,頃刻之間,便化為一個模糊的小張運。
這小張運一出現,便滿是恐懼的嘶吼著什麼,可惜卻一點聲音都穿不出來,老頭同樣也看到了這個小張運的出現,面se詭異的好似忽然被丟到了冰原高地的寒冰絕域一般。
葉元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疲憊,暗道:「果然,雖然沒有了肉身,但是剝離出意識這種cāo作,還是有些勉強了,上次意識消耗的有點太多了。」
血巫的血se牢籠,靈魂大巫的意識剝離,雖然力量都十分的弱,但是對於只剩下意識的張運來說,也是絕對不可抵抗的。
感受了一下急速消耗的意識力量,葉元眉頭一皺,暗道:「意識的力量還未恢復,虛弱的厲害,這種程度的巫術,竟然都消耗的如此厲害,看來是如法完成接下來的巫術了。」
這張運有一絲意識還遠在大秦,可能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魂牌的存在意義只是在於看主體死了沒有死,但是對於葉元來說,至少有數十種方法能查出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是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還有復活的可能!
大秦太強,莫名的招惹上,暴露自己,絕對是愚蠢。
忽然,葉元想到上次施展出來的化身巫術,幾乎將自己的所有意識力量都壓縮融合成了那個人形符文。
一念至此,葉元便果斷的將意識接觸到紫府神宮的虛空之中飄蕩的那個人形符文,瞬間,一種意識傳入到葉元的腦海之中。
「化身!」
「摒棄!」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者為了一己私yu可以拋棄對自己曾經有用的東西,不念及舊情,將思緒、jīng神、思想統統拋棄!
一瞬間,一股龐大之極的意識力量便充滿了葉元的腦海,那虛弱的意識力量頓時被補充完全,甚至更強!
而葉元的自我意識也好似被剝離了一般,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自己施為。
將自己的意識融為化身之後,意外得到的新靈魂巫術:摒棄!
摒棄自我,讓自己處於絕對的冷靜,絕對的理智,不受到任何一絲情感的左右,變成太古之時那種基本一絲錯誤和失誤都不會犯的靈魂大巫!
觸發之後,葉元的本我意識旁觀,但是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作為,一切一切都還在自我的掌控之中,這樣,葉元才放下心。
而站在一旁的老頭卻忽然一皺眉頭,葉元的氣質瞬間大變,冰冷、森寒、毫無一絲感情波動、冷酷的好似一個嚴謹的機器一般,這便是老頭上次見到的葉元的樣子!
面se冷酷森寒的葉元一指點在自己的眉心,一指點在那血se的牢籠之上,蒼涼古樸的咒文開始響起,這種在老頭聽來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咒文,在張運的意識聽來,便好似無數柄萬斤重錘,每一瞬間,便在其意識之上錘上無數下。
張運嘶吼,慘叫,痛罵,詛咒,那種滲入靈魂的淒慘,讓一旁的老頭都看的眼皮直跳,好似感同身受了一般,但是葉元卻還是面se冰冷,沒有一絲變化。
一刻鐘之後,張運的意識已經化為一點肉眼可見的光點,光點周圍,帶著濃重的怨氣,每一瞬間,便在其意識之上進行好似十年一般的折磨,這一刻鐘的時間,足以徹底湮滅其意識,變成一個充滿了怨氣的無意識存在。
做完這一切,葉元才再次以冰冷無情的口吻念叨出倆字:「歸位。」
話音一落,血se牢籠轟然崩潰,化為虛無消散,而張運的意識也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