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的夜晚永遠不會寂寞,到處是一片歌舞昇平、燈火闌珊處盡顯不夜城的風采。
晚上十點多鐘吳俊傑坐著張煥春的車子離開人民醫院,向著市郊的方向而去。
大約在十點四十分的時候,車子在一家工廠的門前停了下來,吳俊傑坐在車上,看著對面燈火通明的工廠,一臉嚴謹地對坐在一旁的張煥春詢問道:「張局長!這就是那家東日製藥廠?」
「吳主任!這就是東日製藥廠,這家工廠是採取三班輪換工作制,我們的兩名偵查員已經以打工為掩護,成功混入這家工廠內,不過因為這家工廠的保衛非常深嚴,目前的進展效果並不是很好。」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話,再次把情況向吳俊傑做了一個介紹。
吳俊傑聽到張煥春的介紹,下意識地推開車門走下車子,望著馬路正對面的工廠大門,對張煥春問道:「張局長!這家工廠後面的那座上是什麼山?有沒有到山頂的路。」
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話,望了一眼東日製藥廠後面的那座烏黑的小山包,對吳俊傑回答道:「吳主任!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山,不過我想既然有山,那就應該有上山的路吧!」
吳俊傑聞言,看了一眼那個小山包,對張煥春說道:「張局長!咱們到山頂上去看看。」
儘管吳俊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下地走路讓張煥春感到非常的不解,但是想到吳俊傑做完手術才兩天,如果進行劇烈的運動,手術留下的傷口恐怕會崩開,他們這次出來是瞞著林沐瑤悄悄跑出醫院,如果林沐瑤知道這件事情,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當張煥春聽到吳俊傑說要到小山包上去看看時,臉上馬上lu出為難的神情,對吳俊傑說道:「吳主任!您的傷口還沒癒合,再加上現在黑燈瞎火的,我們又不熟悉那個小山包的路,要不咱們明天白天再來吧!」
「這個小山包一棵樹都沒有,如果我們白天來肯定會引起那些東濾鬼子的懷疑,現在上山雖然很危險,但是恰恰給我們提供了掩護,只要我們小心一些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至於手術留下的傷口,我是醫生,我的情況我自己非常清楚,你不要太過擔心。」
吳俊傑沿著東日製藥廠的圍牆繞了醫院,發現這家工廠的安保工作做得的非常嚴密,整座圍牆是全密封的不說,圍牆上海裝了電子眼和紅外線報警系統,外面的人根本就無法看到工廠裡的情況,想要瞭解工廠內的情況,唯一的地方就是小山包,考慮到這個小山包上面寸草不生,如果白天到山包上肯定會打草驚蛇,所以吳俊傑才選擇現在上山。
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話,知道此事想要阻攔吳俊傑的希望幾乎為零,為了避免吳俊傑吳俊傑出事,在這時他只能無奈地回答道:「吳主任!如果林支隊問起,您可不能說是我帶您來這裡的。」
「張局長!你放心吧!不說沐瑤根本就不會發現我們今天晚上來這裡,就算被她發現,我也不會告訴她說是你送我過來的,對於這點你儘管放心。」吳俊傑沒想到張煥春竟然這樣畏懼林沐瑤,不過想到林沐瑤的身份和她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孔,他非常理解張煥春的想法,笑著拍了拍張煥春的肩膀,對其做出一番保證。
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保證,心裡卻仍舊非常的擔心,儘管林沐瑤在吳俊傑的面前就像一個小女人,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卻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如果吳俊傑真的出一點事情,那他恐怕會成為任期最短的滬海市警察局長。
為了避免吳俊傑出意外,張煥春無奈地點了點頭,對吳俊傑已經向著小山包的放向走去的說道:「吳主任!您等等,我拿把手電筒。」
吳俊傑聽到張煥春說拿手電筒,馬上停下自己的腳步,對張煥春說道:「張局長!你是關心則亂,虧你還是一位老警察,我們為什麼選擇晚上登上小山包,不就是為了不讓那些東濾鬼子發現,這大半夜的,你要是拿著手電筒到山頂上一照,你覺得能夠瞞得過那些東濾鬼子嗎?」
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話,尷尬地笑了笑,對駕駛員吩咐道:「小陳!你把車子停到沒人的地方,然後趕緊跟上來。」
雖然周邊的環境黑烏烏的,但是卻難不住吳俊傑,小山包上的那段崎嶇不平的小路對他而言更不就算不上什麼,他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鐘就登上了小山包的頂部,小山包腳下那座燈火通明的東日製藥廠一覽無遺地出現在他的眼底。
看著山腳下,佈局簡單的工廠廠房,吳俊傑發現這家工廠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不過聯想到這家工廠佈局嚴密的安保,吳俊傑越加的認定這家工廠有問題。
正當吳俊傑認真觀察腳底下的工廠時,張煥春終於爬到小山包頂,氣喘吁吁地對站在山頂的吳俊傑恭維道:「吳主任!您的眼力實在的太好了,走起這種崎嶇小路竟然如履平地。」
吳俊傑看到張煥春終於爬到山頂,笑著對張煥春說道:「張局長!你可要好好鍛煉了,否則以你這個身體狀況,遇到小偷恐怕就追不上了。」
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話,無疑是感到非常的尷尬,不過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他故意轉移話題,對吳俊傑說道:「吳主任!有沒有什麼發現?」
「張局長!你過來看,這家工廠簡直是太普通了,這樣的工廠有必要那麼嚴密的安保措施嗎?」吳俊傑說到這裡,目光停留在工廠內一座跟廠房格格不入的建築物,對張煥春問道:「張局長!你看那種建築物,跟這座工廠格格不入不說,怎麼看怎麼像一座非常古老的建築物,這座現代化的工廠內,怎麼會有這種建築物?」
張煥春聽到吳俊傑的話,順著吳俊傑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工廠內的那座老房子,並先感覺這座房子很眼熟,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座房子怎麼那麼像城鄉衛生院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