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看著南真紫鷺那張笑意吟吟的臉很是生氣,不過她卻沒有力氣跟眼前這個女人鬥氣,因為從下午開始,從這個女人無恥的在她的背上拍了幾下開始,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一開始只是有些累,可是到了後面竟然已經發展了心口疼的厲害了,而從入夜開始,她渾身已經如同在冰火中交替煎熬一樣,讓她痛不欲生。
南真紫鷺朝花媚伸出了手,笑「是不是爬了太多的屋簷太累了?要不要我拉你一下?」
花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黑夜中冰冷的空氣帶著一絲挑釁的輕浮鑽進了她的鼻子裡,然後順著氣管一直一直的衝進了整個身體裡,彷彿是毒藥,無時不刻的肆虐著她的神經。她抬起手輕輕的擦了一下自己的額角,讓那冰冷的汗水順著美麗的脖子流了下來,濕透了本來就薄的衣服。她看著南真紫鷺的手,拚命忍住了想要去依靠的慾望,倔強的搖頭。
南真紫鷺不在意的聳了一下肩膀,接著收回了手,一臉的無奈「唉,怎麼就被拒絕了呢?可真是傷我的自尊。」說著她就閉上了眼睛,潔白修長的手指在腿上無聊的敲擊著,絲毫沒有一點的無奈神情出現。
花媚看著南真紫鷺的悠閒,咬牙切齒。如果,如果她還有一絲的力氣,她一定會站起來很驕傲的對眼前的這個女人表示她的不屑,可是現在的她連呼吸都成為了一種煎熬,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自己僅有的自尊和活下去的勇氣。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她更加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了吧,不,或者只能說是死人。只有失去過才知道珍惜,只有死亡過才知道生命的珍貴。
花媚是敬畏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就好像同樣敬畏今天早上傷的那個男人一樣。她敬畏他們不是因為他們的職業,而是因為他們是抓蠱人,他們的存在會讓她的生命得到威脅。於是她出手傷了那個男人,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花媚艱難的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卻忍不住的悲傷起來,八角鏡是一面專門吸陽的鏡子,對於月亮這樣的陰光,只會折損它的效果,而現在的月亮偏偏是這樣明晃晃得嚇人。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放了什麼樣歹毒的東西讓她生不如死,她是絕對不會在現在如此狼狽的爬到這裡的。
花媚輕輕的喘息,然後慢慢的朝南真紫鷺爬了過去,她的目光裡有濃濃恨意和決絕的殺機。一聲貓的輕叫聲突然傳了過來,打斷了這種凝重的殺機,花媚的瞳孔突然的縮小了,背上立刻就滲透出了一層又濕又膩的冰冷,她看著蹲坐在南真紫鷺身邊的那隻大黑貓,許久後才吐出來一口氣,那剛剛凝聚起的一點怨氣就這麼洩完了。花媚無奈的趴在房頂上,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湧上了心頭。
南真紫鷺伸出了細白的手指,輕輕的貼在了花媚的背脊上慢慢的撫摸著,就好像撫摸著一件珍貴的寶貝。花媚只覺得自己那充滿痛苦的身體一瞬間就輕鬆了不少,南真紫鷺那隻手彷彿帶著驚人的魔力,撫摸到哪裡都是一片清明。她終於忍不住了,然後一絲舒服的呻吟從那鮮紅的唇角邊洩了出來,勾魂奪魄。
南真紫鷺笑了起來,一張面孔在月光的陰影下帶著罪惡的甜蜜,似乎是才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正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獵物心甘情願的落了下去。她的手指輕輕的跳動了起來,接著一根發著銀色光芒的細針就出現在了她的手指上,帶著一絲慘淡的妖嬈。
「啊……」花媚的頭隨著那根銀針的拔出來拚命的朝後面仰去,那帶著些痛苦的爽快從她的口中流瀉了出來,在這個靜謐的夜裡構成了一道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面。晶瑩的汗順著她那美麗的脖子上一直流了下去,最終消失不見,花媚無力的癱在了房頂上,死一樣的安靜。
南真紫鷺玩弄著手裡的銀針,冷冽的聲音在寂靜中蕩漾起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舒服了很多?」花媚一動不動的身影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她的話,可是南真紫鷺卻徑直的說下去「不過,這只是開始的感覺。雖然拔了這根針,可是,如果你不說的話,很快,很快剛才那種感覺就又再次捲土重來了,不,是更加痛苦,讓你痛不欲生!」說到這裡,南真紫鷺突然恍然大悟「哦,錯了錯了,我可是說錯了,什麼痛不欲生,你可是死人啊,看來你還是更喜歡做死人的,做死人多好,什麼都不知道了。」
花媚的身體忍不住的抖了起來,她原本就冰冷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更加的僵硬起來,
南真紫鷺一邊撥弄著她的頭髮,一邊笑「花媚,你的新郎這麼挨著你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你冷的很異樣?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嗎?難道他就沒有叫你花嬌嗎?」
花媚的聲音好像是被鍘刀壓過的破碎,「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放心,我對你的過去,你的心酸統統都不敢興趣,我只想知道是誰給你的傀儡蠱,或者說,是誰給花嬌傀儡蠱的?」南真紫鷺伏下了身體,湊著她的耳朵輕輕的笑。
「我不知道。」花媚靜靜的拒絕回答。
南真紫鷺輕輕的敲了敲花媚的背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這個美麗的女子口中迸發出來,在月光下如同鬼魅。南真紫鷺看著幾乎沒有了半條命的花媚笑「不知道傀儡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啊,我可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呢。你不介意我嘗試一下吧。」說著她的的手指又殘忍的跳動了起來。
「不要!不要!」花媚的身體蜷縮在一起,扭曲得變形,她虛弱的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南真紫鷺收回了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長髮說「你已經死了啊,我還怎麼給你生路。」
「不要在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花媚抬起頭看著南真紫鷺,一張臉在瞬間就枯萎了下去,身體上也散發出了腐敗的味道,生命的跡象從她的身體上一點一滴的開始不斷的流失。
「我可以不殺你。」南真紫鷺笑了起來,她的手輕輕的貼在了花媚那張已經快腐爛的臉上「不過,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
花媚楞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那看不出容顏的臉,黑色的頭髮卻隨著這個動作,落了下來。花媚抖抖索索的撿起那寫掉下的頭髮,渾身篩糠一樣停不下來。
「哦,我好像忘記說了,你要是在磨蹭一會,可能花嬌也要和你作伴了。你們可真是感情好啊,不過,一起走也好相互有個照顧。」南真紫鷺悠閒而殘忍的笑著。
「你不要說了!」花媚大喊一聲,然後聲音像水一樣的碎了一地「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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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錦》沐非
書號73
這是《宸宮》世界百年後的故事,亂世烽煙中,一位亡國帝姬在重重迷霧中譜寫著自己的傳奇。
帝,是帝王霸業談笑中,錦,是錦繡成灰千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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