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趕出來了……對了,提醒大家以下,除了起點首頁上頭的某些抽獎活動之外,其他書評區或者論壇的什麼抽獎都是假的,大家一定不要隨便把帳戶名和密碼告訴別人或輸入在其他網站上,謹防這種盜號手段!兩天前,南大營。
「雲副統領請客?好,好,我一定去,只是一定要多備好酒……放心,我一定去,這點面子我還是會給的!」
「咳,雲老哥請客還用得著請柬麼,成,我一定去,到時候大家喝個痛快!」
「商議大事?我早就等著雲副統領這句話了,明天晚上我一定去!」
「雲副統領請客?真是,這種緊要關頭他還有心思喝酒!算了算了,我這幾天也累得要死,就去他那裡走一趟好了!」
一溜煙把請柬和口信全都送到了之後,那個親兵便貓腰鑽進了雲富楊的營帳,把事情始末和幾個都指揮使的態度都回稟了一遍。末了他看了看頂頭上司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我和那些人提到您請客的事,都沒有說還請了別人,他們彼此之間都是不對盤的,倘若到時候有個萬一……」
儘管這親兵沒有把話說穿,但是,雲富楊閱盡世事,又怎會不知道這樣的關節。然而,不管到時候會發生怎樣的衝突。他都顧不了那許多了。自己的命門掌握在別人手裡不說,那人還能夠送給他一份潑天富貴。只要事情成功,那麼。將來朝野上下還有誰敢看不起他雲富楊?就是南大營統領勞明諾,地位也在他之下!
「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既然信都送到了,那就沒你的事了。」雲富楊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即招手示意其上來,「我還有話對你說……」
那親兵慌忙上前附耳傾聽,然而.新最快.雲富楊地聲音卻漸漸低沉了下來,他正欲把身子再靠近一些,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一抬頭便看到了一雙猙獰的眼睛。那雙往日溫和甚至幾近於懦弱的眼睛中,如今正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地光芒,而抓著匕首柄的右手則是青筋畢露。
他本能地想要叫嚷,然後,刺中胸口地匕首突然被人拔了出來,緊接著又是狠狠一刀劃在他的喉嚨上。毫無反抗能力的他不甘心地用手使勁抓了兩下。最終卻只是徒勞地抓下了一片雲富楊的衣襟,然後重重倒在了地上。
看到人死了,雲富楊這才丟下了匕首。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是武將,自然不是第一次殺人。而殺自己人也同樣不是第一次。記得初次帶兵上戰場的時候。他曾經以貽誤軍機地罪名,將兩名遲到的士兵斬於戰旗之下。而這一舉動成功為他豎立了威望,他的第一份戰功,也就是這樣來的。
然而,如今他卻不得不為滅口而殺人!做這樣的大事,能夠信任的人只有自己一個,哪怕這些人平時都對自己忠心耿耿,誰能擔保就不是太后或是其他王爺的奸細,誰能擔保真正行事的時候不會出賣他?他能夠依靠的,唯有那個前來聯絡地黑衣人及其手下,既然上了賊船,他就下不去了。
雖然營帳濺血,但他並不擔心。剛剛那兩刀的尺度他掌握得很好,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需要清理之外,地上只要再換一條毯子就好。他地營帳原本就很少有人來,只要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處置了屍體就行了。反正明晚就一切見分曉,只要大局已定,將來即便發現了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借此發難。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是勤王地功臣!
「哈哈哈哈!」
站在舊日部屬地屍體旁邊,他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手中的鮮血還在滴落。那一灘血跡中央,那一雙死不瞑目地眼睛仍舊死死瞪著。
次日晚上,四廂都指揮使全都按照時間到了雲富楊這裡。然而,等他們發現今次還有別人的時候,全都變了臉色。儘管知道雲富楊這個老好人往日在軍中和眾人的關係都好,但是,這種時候還捎帶別人,其用意絕對值得琢磨,一時間,四個人便在門口大眼瞪小眼,不一會兒便冷嘲熱諷了起來。
「哎,各位大人都是我請來的貴客,平日有什麼事情還請暫時放一放聞訊而來的雲富楊見一句話不奏效,只得陪著笑臉又添了一句「我實在是有要事和你們商量,各位就暫且給我一個面子不好麼?事前並未說明確實是我的錯,我在這裡先向各位賠禮了。」
見雲富楊真的不管不顧深深施禮,四個都指揮使不免有些尷尬。他們是軍中悍將不假,但是,上下分明乃是朝廷國法,又是軍紀,雲富楊位在從三品,而他們個個不過是從四品,若是傳言出去有人參他們一個抗上不遵,同樣沒什麼好下場。再說,臉面做足也就夠了。
當下四人慌忙上前將雲富楊扶起來,嘴上還客氣了幾句,剛剛那幅劍拔弩張的嘴臉也全都收了起來。等到了房間中,雲富楊先乾為敬喝了三碗,又奉承了他們幾句,四人的戒心便漸漸放了下來。之所以和雲富楊交好,只不過是因為這位副統領是不管事的,麾下使喚的動的不過是一營五百人,而他們四個每人都有一廂五千人的精銳軍隊。要說雲富楊這麼一個老實人會算計他們,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再說了,他們誰都不會幹那種單身赴會的傻事,隨身都還帶著幾十個護衛,倘若真的有事,雲富楊那些所謂精英絕對幹不過他們的手下。
所以,在聽到雲富楊把他們稱讚成南大營的柱石時,四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紅光。而雲富楊趁熱打鐵,把四人的功績一概吹噓了個遍,他們便愈發覺得這位副統領實在是上路,不免又多喝了兩杯。觥籌交錯間,誰也說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喝酒跟喝水似的,轉眼間就喝空了四個罈子。
雲富楊已經喝出了一身燥汗,他的酒量是早年就練出來的,往日以一對二以一對三都沒有問題,而今天要對付四個同樣是摸爬滾打沙場上練出來的都指揮使,未免有些力不從心。但一想到事後能夠得到的豐厚回報,他只能不斷地掐自己的大腿來保持清醒,最後甚至乾脆用藏在凳子底下的馬刺刺自己的小斷定四人全都醉得差不多了,他方才拍巴掌送出了暗號。緊接著,一個黑衣人便掀簾而入,看清了這裡的景象之後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雲大人果然好本事,放心,你那些部下我已經派人去安排了,斷然不會讓一個人洩露了消息。事成之後,他們算是你的人,自然會水漲船高,到時候感激你只怕還來不及。雲富楊已經是頭冒冷汗,見這黑衣人如此直言不諱,不免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畢竟,他做的事情對於軍人來說不啻是最大的背叛和羞辱。正當他想要色厲內荏地警告一句時,桌子邊上原本昏睡著的一個都指揮使突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轉身正對著那黑衣人。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