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線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八十六章 輪迴
    (八十六)

    擺了一下午的地攤,收了二十多塊錢,晚上兩個人一起去吃麵。

    一諾道,你真要吃麵啊,我請你吃大餐吧,過幾天我又要走了。

    如月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請你吃麵吧。用今天擺地攤掙來的錢,我還沒請你吃過飯呢。

    一諾就笑笑,看她堅持,就說聲好,兩個人一起往麵館走去。

    那家麵館如月也是偶然和妖子去發現的,面做得特別好吃,這些還是其次。而是因為那個麵館的氛圍如月特別喜歡。

    一間小屋,架在網吧上面,每次吃麵,都能看到下面上網的學生,因為多,再加上邊上的飯館小吃店,特別熱鬧。

    麵館上沒有燈,一天到晚黑古隆東,只點蠟燭。聽說麵館老闆是這個學校的兩個學生。他們大學相愛,然後畢業後就不想離開這個地方,兩個人就在這裡開了個小店,女的是學美術的,麵館的設計都是她一手做出的,男的是陝西人,從老家接了親戚過來,麵館生意特別好。

    麵館的設計也的確與外面不同,四周牆壁上貼著鵝卵石,地面上是青石面板,四周用柱子吊著古式的宮燈。牆上又貼著抱著水甕的少女,那樣的西式油畫。

    如月是低頭看著青石板想起江南的水鄉,青石板下面有水,透過間隔在地上的玻璃,可以看到裡面養了魚,所以想起水鄉也是自然聯想,可是看到那長方體的紅色宮燈。一時又像是看到聊齋裡,曠野裡突然出現的屋子和燈,有時候燈明亮一點。就像古代的別殿深宮,看到牆上地西方油畫。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想像,總之是衝突的厲害。

    可是店老闆和老闆娘很恩愛,女孩子不漂亮,現在大概也只有二十多的樣了,可是成天笑瞇瞇地。很幸福的樣子。

    男孩子倒是很帥,也是一副幸福地樣了。

    如月有次問起,男老闆說,這都是我老婆佈置的,雖然是學美術的,可是我也覺得不倫不類的,呵呵,她說我不懂藝術.電腦站更新最快.呵呵,由著她吧。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對著外人,對老婆也是寵溺的。

    如月就很羨慕他們,想著這兩個人真另類。大學畢業不到大城市去找工作,卻在讀書地大學開起了麵館。

    可是結果是生意很好。他們過得很幸福。

    看來人真的是要明白自已想要的東西。作出正確選擇才能幸福。

    說實話,要是一諾也願意跟她天天在一起。哪怕像這樣在大學裡開個小店,她在附近的附小找個教書的工作做做,絕對沒問題,應該也是很幸福的生活。

    可是他卻不會聽她的,他有自已的事業,天地,目標。

    如月所有的話都不想說,要走了,只帶他到這裡來吃碗麵。因為從第一次來這個麵館,她就想著要是再見到一諾,她一定要帶他來這裡吃碗麵。

    兩個人要了面,他要地是炒麵,她要的是蓋澆面。

    等著面上來時,她把店老闆和老闆娘指給他看,給他講他們的故事。

    一諾聽完,笑了笑道,這個地方太小了,這種生活,過一輩子,有什麼好呢。丫頭,我要給你地,是整個大的世界。別地女地有的,你都會有。分開只是暫時地。

    他信心滿懷,豪言壯志。要給她整個世界一般。

    如月也只能笑笑,其實一直想告訴她,她只要他就行了。

    兩個人在竹苑住了三天,也依然是從前訂的那個房子他跟她在一起,彷彿忘了所有的不愉快,成天和她笑鬧著。仿若一個大男孩。

    兩個人在竹苑裡走著,山林上的風吹過來,七月份,是大學裡最美麗的季節。

    有時候從山莊裡下來吃飯,他就突然興至大好的對她道,我背你下去。

    如月道,這麼多人,看到了多不好。

    他卻伏在前面,衝她揚揚眉,笑道,上來吧,有什麼不好。

    如月便點點頭,含著笑伏在他的背上。

    他便背著她慢慢的走。一直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如月執意要下來,他才笑著把她放下來。

    放她下來,說道,我都不害羞,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如月就笑,對他道,倒是,你是越來越厚臉皮了一諾就哈哈的笑,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不過臉皮厚一點好。

    如月道,為什麼。

    一諾道,下次你晚上偷著親我時,我臉皮厚,就不會被你驚醒了。

    他說這話時,帶著笑看著她,一副很快活的樣子。

    如月立馬紅了臉,這幾天和他睡在一起,想著他過幾天就要走了,心裡就難受,總是在黑暗中,藉著外面的月光,睜著眼睛看著熟睡中的他。

    有時候會止不住,欠上身子去親他。

    原以為他是熟睡的,沒想到他知道。

    一諾還在打趣她,對她道,你要是想親我,就跟我明說,我考慮一下,多半會同意的,犯不著這麼偷偷摸摸啊。

    看著她極不好意思的樣子,他也是快樂的。

    如月道,我哪有親啊,你拿出證據來。

    一諾道,咦,越來越沒長進了,現在還耍賴。

    如月就只得很憤怒的望著他,他就在一旁哈哈的大笑。

    兩個人走在路上,他就突然興致很好的對她道,如月,我模仿主席揮手給你看。

    他把手取過頭頂,學著毛主席的聲音,聲音惟妙惟肖。

    一會又把手放在肩膀上,學著鄧小平的聲音,說的是香港回歸那時說的話。

    一會又把手放在胸口,學江主席的,搖著手很無能為力的樣子。

    一學一個像。

    有時也學某個學生走路的動作給她看,一會八字步,一會鴨步。

    如月道,這個好是好看,但是沒有那個好看。一諾道,什麼,你說出來,我立馬表演給你看。

    如月看他一眼,壞壞的道,呃,我覺得你跳艷舞最好看。

    一諾就收斂了笑臉,裝作淡漠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笑著輕聲說道,這裡人太多了,等回了賓館我再跳給你看。

    如月知他不會跳,可就是要讓他為難,說道,唔,不嘛,要現在就跳,你跳得很好看的,哈哈哈。

    一諾就笑著望著她,指著她道,你好壞,死丫頭,學壞了啊。

    如月就在那裡大笑不止。

    可是最快樂的時光,總是要離別。

    一諾在走之前,談起如月工作的事。

    一諾本是在收拾行李,想著收拾好了,明天就可以馬上走了,可是看到一旁沉默坐著的如月,便停了手,坐在賓館的床上,問她道,如月,工作的事你到底是怎樣打算的?

    如月不說話,只是沉默著看著他。他問她,而她真正想的,是和他在一起。

    他看了看她,對她道,我還是希望你留在長沙。你爸媽也希望你呆在長沙吧。

    如月卻道,我已經簽了浙江那邊了。

    他竟然只是要她呆在長沙。心裡委屈,卻不知道一諾只是想著,廣州現在根本就照顧不到她,城市又大,不如呆在長沙好。

    如月心裡淒惶無比,曉得這一走,真的是一個在東,一個在南,天涯海角的,不比從前了。感覺整個人是被砍得七零八落,五馬分屍的感覺。

    她是一半在長沙,一半在老家,一半在浙江,一半在廣州這樣分開來,整個人什麼時候才能聚在一起。

    一諾看事情也已經定下來,只得說道,那你就先過去工作,等我一切定下來,你再到廣州來。

    如月也只能點點頭。他從來如此,做什麼事從不與她商量,一般是決定了才把結果告訴她,她沒有抗議反對的資格和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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