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如月這個月,月經沒有準時來,很擔心。
在書上看了,月經不來了,就多半是懷上了。
等了三四天,可是這種事,是越等越來不了。
最後沒了主意,只得跟一諾打電話。一諾聽她說完,就笑了。
對她道,不會有事的,我都來這邊幾個月了。我來這邊那幾天,是一月份啊,你二月的月經來了沒有。
來了。推遲了幾天。
那不用擔心了,除非你背著我——
他在那邊笑。
如月罵他,對他道,難道不會又突然懷上嗎,也許已經懷了幾個月了。
一諾不由笑起來,想她怎麼那麼無知呢。
對她道,你們生理老師怎麼教你們的,要是懷上了,月經會停,要停到孩子生下來為止。
如月才鬆了口氣。
對他道,我真的不知道,生理課上也不會講這些。
如月為他們的教育汗顏。
讀大學的時候,比她無知的更多。
到了大四了,大家在寢室裡討論生孩子的事情。
還有一個室友說,你們說孩子是從哪裡出來的。
如月當時就愣了。瞪著眼睛望著那個室友。
那個室友道,我知道。
如月道,大家都知道啊。
另一個室友道,對啊,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孩子都是從屁眼裡出來的。
如月當時在喝水。聽到這裡,一口水噴了出來。
望著她,對她道。你說什麼,從屁眼裡出來?
那個室友道。對啊,我看過生產,剛出來的孩子和著一堆屎粘在一起,噁心死了。
如月徹底暈了。
對她道,你生物課怎麼過關的啊。初中生物課上明明學了,孩子是從**出來地。
那個室友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我明明看見的,就是從屁眼出來地。如月哭笑不得。
那個室友又道,那你說**在
如月道,**就是你撒尿的地方啊。
到後來,如月才知道,**和尿道又不是一致地。
教室和校園裡。這些基礎的生理知識她們都學不到。
正因為這方面無知,她白耽了許多心。
自從一諾走後,每次月經不來。她就會很緊張。
儘管上次月經來了,但是這次如果沒有準時來。她就很擔心自已懷上。
哪怕自已只在幾個月前跟一諾睡過。
還是擔心得要命。想著懷上了怎麼辦,現在是在讀書。流產會不會很可怕,一個人扛不扛得過來。
這個月也是這樣擔心。一諾聽了她的擔心,不由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埋怨道,看你在學校裡都學了些什麼,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果然推遲七天後,就來了.**更新最快.她才鬆了口氣。
馬上要五一節了,一諾再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就問他,能不能回長沙來看她。
一諾知道,丫頭,我才來幾個月呢。
可是很想你啊。
分別快四五個月了,度日如年。
一諾說,我國慶來看你吧。
他沒打算這麼快就去看如月。
只是沒想到家裡卻打電話來。
是媽媽。老人極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怕耽擱他的事。
可是這次卻主動打電話過來。
一諾接到電話聽出老人地聲音,就發了愣,叫了一聲媽。
心裡一下子就很不安。
他進社會十多年,老人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他有了手機後,剛開始她也主動打,可是她打過來時,他一般不在外面砍人,就是在談大生意,不方便接電話,看到家裡的電話號碼,就直接掐斷。
所以,後來,老人就不打電話過來了。只是沒想到,現在,她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老人先是在那邊沉默。
沉默一陣道,五一節,孩子你回來一趟吧。
一諾不知出了什麼事。他知道自已應該回去。可是不是現在。
想了想,在電話裡對老人道,媽,今年過年一定回來。可是現在,真的沒空——老人卻彷彿不聽見,依然執著,說道,你不是談了個女朋友嗎,帶回來讓媽看看,五一節。
一諾一愣,他的媽媽從來未曾這樣要求過。
沉默在那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孩子,五一節回來吧,媽快六年沒有看到你了。我今年六十多了,不曉得還能見你幾面。
話語從電話裡遠遠的傳過來,輕微的,淡淡的。
沒有責怪,沒有怨言。
卻彷彿一根鞭子在鞭打著一諾的
他拿起電話,說道,媽,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老人停了一會,說道,沒事,只是太想你了,五一節回來吧。
只是太想你了。
她從來不曾這樣對他講過,一般只是問他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她在家都好。
一諾眼眶已經濕潤,說道,好,我回,我帶她回來讓你看看。
就這樣做了決定,先去訂了票,然後給如月打電話,在電話裡告訴她,五一回長沙來看她,不但來看她,還帶她到徐州去見他媽媽。
如月快樂又激動,就開始盼著。
一諾在那邊笑,說道。我今天晚上到長沙,你到車站來接我,我們從長沙坐飛機飛徐州。
如月說好。
掛了電話。跟周蔚提前請了假。反正五一學生都放假,也沒有生意。周蔚本也打算放如月假的。現在只是早兩三天罷了。
雖然同意了,只是還是笑著問她,這麼早請假有事啊。
如月笑了笑,說道,男朋友回來了。
周蔚便不再說話。笑了笑。一會道,那是應該地。
如月請了假,就回宿舍收拾了行李,大學不用請假,也沒地方請假,跟妖子說了一聲,就直接去長沙火車站了。
到車站時才止中午十二點。一諾要晚上八點才到。
如月知道自已來早了。可是也只能等在那裡。坐在廣場的欄杆上。旁邊走過來幾個小混混。看到如月就走了過來,靠在她的旁邊。
一個說,是你地女朋友嗎
一個說。是你的女朋友吧
如月瞪了他們一眼,走到守門地警察那裡。
他們將近有五個月沒見面,一諾是過完年差不多就走了。現在五一節,將近半年地樣子五個月不算長。可是在戀人的眼裡。感覺真地是很久很久了。
如月怕他突然就到了,別的地方也不敢去。從中午就一直守著火車站。
一直守到晚上八點才守來一諾。
他看上去比以前要黑瘦了許多,手裡提著個行李包,一見到她就含著笑走過來。
如月跑過去,笑著站在他面前不說話。
一諾道,怎麼,不認識了。
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幾個月不見,頭髮這麼長啦。
他走的時候,她的頭髮到肩膀,如今快要到腰際了。
如月笑笑,說道,一直留著,沒剪過。
一諾笑笑,說道,嗯,這樣也怪好看地。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直接打車去機場。
如月還在那裡擔心,坐在車裡對一諾道,這樣就可以坐飛機嗎。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坐飛機。
一諾笑笑,說道,你帶了身份證沒有。
帶了。
那就行了,我在網上訂的電子機票,到機場拿身份證去領票就可以了。
如月點點頭。一諾看她一眼,把她攬在臂彎裡,懷抱空了幾個月,如今重新抱在懷裡,還是那樣的芬芳可人。
真是幸福啊。
沒來由的心情好起來,看著窩在懷裡的如月,笑了笑,說道,學校請好假了嗎。
沒請。
那怎麼行,學校不管嗎。
基本上不管的。學校大,學生多,大學都是這樣的。
一諾點點頭,說道,那倒是。我以前去你學校看你,你總是跟著我幾天,逃課也不要緊啊。
他笑著打趣她。
車子一直開到機場。
他付了錢下來,帶著如月直接去大廳拿票。如月第一次到機場,不是節假日,機場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從外面也看不到飛機。一諾看她模樣,對她道,如月,你是不是第一次坐飛機。
恩。
那我們領了票去機場的超市買點東西。
好。
帶著她領了機票,看看時間還早,就先不進候機大廳,尋找著超市,然後買了綠鍵口香糖。
如月發現超市地東西很貴,比外面幾乎要貴個十倍。
叫一諾不要買。
一諾笑了笑,說道,其它不買,口香糖買一盒。剛上飛機時,聲音會很大,上升時,耳膜會因為壓力特別難受,你第一次坐飛機,怕你受不了。呆會兒到了飛機上,你先把口香糖吃了,然後粘在耳朵上。
如月心中溫暖,想他對自已真是好,那麼細心體貼。
笑著望著他,接過他遞給她的口香糖。
飛機飛上高空時,耳朵果然難受得厲害。她把口香糖粘上去,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的有效,果然感覺不那麼難受。
飛機飛過雲雨層,開始平穩飛行,人也不那麼難受。
外面是晴朗朗地天,這是她第一次在坐在天上,看天空。
大朵大朵的白雲從眼前飛過。她坐地位子靠窗,挨著窗,就可以看到外面。
挨近窗地,是一團團白白的雲氣。
在長大地機翼上,可以看到雲氣在機翼的邊上抖著顫著,像無數的小尾巴。
遠處是大朵大朵的白雲,靜靜的堆在那裡。
白雲的縫隙裡,是湛藍湛藍的天空。
那是一種安靜的藍。
藍得那麼潔淨和安寧,讓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她一直望著外面,如果此時此刻,突然從藍天白雲間跳出一個有著翅膀的天使,或者看到中國神話傳說的靈霄寶殿,她都不會驚訝。
因為太美了,美得讓人可以相信一切神話和傳說。
機艙的頂上,有清涼的感覺。
應該是開了空調,那種涼就像自家的院子。
人坐在飛機上,在安靜的飛行中,感覺就是夏季坐在自家有著葡萄籐的院子裡,清涼的風穿廊過戶的吹過來。
從外面望出去,藍天廣闊無邊,白雲間積著一小片小小片的藍,就像深山裡的湖泊。
那些雲就是雪山,藍天的底子就是靜寂的湖泊。
如月很開心,看著那些景物覺得真的是好看。
一諾在一旁看著雜誌。
看她一直倚在那裡看著外面,不由對她輕道,坐飛機這麼興奮啊。
小聲的笑話她。
如月紅著臉不好意思笑笑,沒有吱聲。
空姐給每人發了晚餐。
如月吃不慣,一諾勸她吃點,對她道,要到徐州才有吃的。她才強行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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