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一諾看了看她,說道,不用客氣。以後小心點。
你叫什麼名字,我要請你吃飯。
她對他說了一句,又看看四周的人,輕聲道,這個包很貴重的。
把包護在胸口,抱得緊緊的。
一諾被她的神情逗笑了,說道,是的,很貴重,要一萬多吧,怪不得你搶在手裡,連命都不要了。
女的紅了臉,說道,不是的。是包裡有樣東西。
她停了一下,想了想,抬起頭來說道,那樣東西,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送我的。
一諾一愣,一下子也不知說什麼。一會才道,那是,是應該抓住不放。
女的笑了笑道,總之今天要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一諾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客氣。我也不是每次都出手相救的。我也不是雷鋒。
想起前陣子的搶手機事件,鄉下妹被騙事件。
他們剛好經過我身邊,搶包事小,丟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他望了望身邊一起坐地鐵的人,有的人靠著車壁坐著,有的靠著車內的桿子站著,有的在看報紙,有的在看雜誌,一個女的坐在那裡看雜誌,另一個中年女的湊過去一起看。
一對戀人面對面抱著,女的站著,男的坐著,男的抱著她的腿,女孩很胖,從這邊望過去,整個人抽像成一個極大無比的大屁股。
一個男的向他們走過來,手上拿著的雜誌遮住了他的臉。頭上謝了頂,只看得到光光地頭皮,雜誌封面是美女明星的裸體照片。這樣配起來,倒是從上到下光溜溜的。
整個車廂裡。五湖四海地人,誰也不認識誰,冷漠疏離。一諾站在那裡,他也不怎麼想說話。這不是他呆的地方,只是他賺錢地地方。
可是面前的女的還在那裡說話。感覺像只麻雀,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已經有人用不滿的眼神望過來了。一諾道,你不用謝我了,我只是順手,你以後自已小心點。
他是想要她不再說話。可是女的卻不明白。
女地笑笑,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一諾自已往前走去,不想再聽她說話。
可是她跟上來。還一邊走一邊問他,站在那裡不好嗎,要走到哪裡去.,電腦站更新最快.一諾只得笑笑。不再說話。女的也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沉了默,一下子倒又說不起話來。
女的找話主動跟他聊天。他走到哪她跟在哪。到最後索性停了下來。她一直在那裡找話題說,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哪裡人,平時到哪裡去玩,會玩什麼,身手那麼好,在哪學的。
他後來看人這麼熱情,也不好意思不答。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地鐵轟轟的極快的往前面走。
感覺很快就到了站。
有個人說話,比起平時一個人坐地鐵,實在是好得多。
一諾到了自已到的站點出了站,從地下面走上來。
慢慢的往上面走,看到路燈光,看到被燈光照著地路面,那感覺彷彿是從地獄裡重新回來一般。
女的跟在他後面。
一諾回過身來道,你回去吧,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客,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她衝他笑著,把包緊緊地抱在胸前,眼神堅定得很。
一諾知她不請他吃一頓飯,估計會一直跟著他回家,只得笑笑,說道,那好吧,到附近請我吃晚飯,我還沒吃飯呢。
好,走,你想吃什麼。
女的立馬眉花眼笑起來,樂顛顛地跟在他後面。
一諾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家新疆飯館,
她要他隨便點,一邊坐下來,還埋怨這裡地地方不好,不夠高檔。
一諾笑道,是你請我客,我沒嫌你嫌什麼。
女的連忙說是,坐在他對面。手中自始至終地抱著那個包。
她是一次搶怕了,現在是緊緊的抱著。
一諾問她想吃什麼。她笑了笑,說道,我們吃大盤雞好不好。
一諾想了想,想自已不餓,不如順她意好了。
當下就要了個大盤雞。再要了幾個小菜。
等菜上桌的過程中,兩個人聊著天。
女的問他名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狐狸,你叫什麼名字。
一諾愣了愣,說了自已的名字。
狐狸等了一會,說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叫這名字。我一般這麼說,別人都會問的。
她眼睛大,一說話就滴溜的四處轉,再加上聲音又脆。
看她說話,既使自已不說話,也覺得真是熱鬧非凡。
這麼活潑的女了,應該是沒什麼心事活得快樂的女孩子。
一諾笑了笑,只得順著她的意說道,為什麼,這個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她笑了笑,說道,我姓尾,尾生的尾,我叫尾一,還有個妹妹,叫尾一諾笑了笑,說道,這個姓蠻浪漫的嘛,尾生說不定是你們家的親戚。
狐狸笑了笑,說道,我那個名字太土了,我希望自已是狐狸,所以要好朋友都叫我狐狸。我們認識一下,你叫我狐狸。對,你叫張一諾。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的手機號碼呢。
一諾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廣州的女孩子這麼大膽。
狐狸說,你身手那麼好,我可不能放過你。以後有你陪著在外面,放心多了。
一諾笑了笑。
狐狸看他又不說話,只得自已又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廣州為什麼一定要人陪著在外面走才行啊。
一諾只得說道,為什麼。
她才笑了笑,跟他解釋道,因為廣州治安太壞了,到處是搶包搶錢的事,我們這裡,平時女人出門逛街,都不敢一個人去,一定要叫個男人陪著,才能放心大膽的買東西。
一諾點點頭,說了聲哦。
她笑了笑,喝口水,又問道
你的手機號碼呢,你不會這麼小氣,手機號碼都不願意告訴我吧。
一諾沒了辦法,只得說出手機號碼。狐狸笑道,你肯定剛來廣州不久。
一諾一愣,望了望她,說道,怎麼說。
狐狸道,一眼就看得出來。剛來廣州的才會出手幫別人,剛來廣州的才會像你這樣閒閒的拿著公文包。來廣州久了的人,一般都會把包背在前面。這樣。
她做了個示範,把包放在胸前。
比劃了一下,又歎口氣道,我今天帶的包只有一根袋子,不能背前面,才出的這事。我可是老廣州了。
一諾一愣,望她一眼,說道,看不出來。
狐狸笑了笑,說道,你是說我長得不像廣州女人嗎,廣州女人難看死了,我可不要像她們。我老家是浙江的,小時候一家移民過來的。算半個廣州人了。沒想到到了廣州生活了十多年,整個人曬得黑黑的,想白都白不回來,我小時候很白的呢,廣州這地方,我用了好多美白產品,可是都沒有用,我作夢都想自已又白又瘦,那該多好看,肯定是大美人。
她睜大著眼睛憧憬著。
一諾喝了一口茶,想起如月倒是真的又白又瘦,也的確是好看,不由有點想起她來。
可惜對面的人不是。
狐狸道,在廣州,看上去很白很漂亮的女人都是外地的,廣州本地女人很難看,你看去年網上很紅的那個木子美,寫性愛日記的那個。
一諾點了點頭。
菜端上來,他開始吃飯。
狐狸卻只吃大盤雞裡面的土豆。
而且還叮囑他,不要吃土豆,土豆都留給她吃。這樣霸道又古怪的女孩,一諾還是第一次看到。
狐狸說,你很老了吧,我大學畢業一年,今年剛參加工作。
一諾點點頭,想她也是。
對她道,嗯,很老了。
狐狸點點頭道,你幫我搶回了包,你剛到廣州,要是有什麼不熟的地方,你儘管找我好了,我一定全力幫你。一副要報恩的樣子。
一諾笑笑,吃完飯。
狐狸起身付了賬,高高壯壯活潑異常粗枝大葉的女孩,一點都不像狐狸,卻喜歡這個名字。
一諾搖了搖頭,兩個人走出去。
一諾道,謝謝你,我要回去了。
狐狸也點點頭,說道,有事常聯繫,今天謝謝你。
兩個人就分頭走了。一諾回自已租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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