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相助
小七打電話過來。
大哥,我查清楚了。
好,你把電話告訴我。
大哥,我們見面再說吧,我現在在長沙火車站。
一諾一愣,小七既然來了,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他只得自已去接他。只希望他不要搞得聲勢浩大,帶著一大幫子人。
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小七卻擔心他一個人對付不過來。
幸好不是特別多,五個人。
除了小七,還有小六小恐,還有兩個從前的兄弟,身手都是一流的。可以以一敵十。
穿著黑色的長大衣,帶著墨鏡,一諾看一眼就知道,他們身上帶了傢伙。
看到一諾走過來,就一起迎了上去,齊聲叫大哥當下頭有點大,可是小七不來,估計事情也解決不了。這件事情,他是想小都小不了了。
是晚上,他剛從公司裡下班。先帶他們到飯店去吃飯。
小七還在解釋,大哥,我不放心。所以趕了過來,你這麼幫兄弟們,你有了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知道你小事情絕對不會麻煩我們的。
一諾不說話,只是要了個包廂,點菜。
服務員笑著說,今天是元宵節,你們點一份元宵吧。
一諾心裡一慟,想到屋子裡還放著的元宵。如月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點了點頭,每人要了份元宵。
小七看一諾不說話,在一旁發急,可是礙著服務員在旁邊。又不能把話說明了。
等到服務員出去,就急著問一諾。
大哥,我人都來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諾道,你大嫂被人綁架了。
小七一愣。然後臉都白了,問道,幾天了。
兩天了,昨天這個時候被綁架的,我帶著她先去看燈展。然後去超市買元宵,打算今天煮了吃,回來時,就看到她被人遠遠的劫持上車了。
一諾語氣冷靜。他知道自已必須這樣,現在小七又帶了人過來,稍一不慎,要真是長沙黑幫做的事,小七在長沙地地頭,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到時又是血戰。
小七和小六都不做聲,他們知道大哥把嫂子看得有多重。
是小恐打破了沉寂,在那裡說道。大哥,我叫我哥哥來幫忙。俱我瞭解。長沙黑幫在整個黑道上都成不了氣候,都是一些無業小混混。應該問題不大。
在這個時候。說她是黑老大的妹妹,應該沒有人不相信的。
一諾笑了笑,說道,謝謝小恐。小七自已跑過來,我都不想地。我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我自問沒有得罪道上的人,想想,應該問題不大。
他在燈光地暗影裡說著這些話,似是對他們說的,又像是說出來安慰自已的。
小七欲言又止,到最後只得低了頭。
小恐道,大哥你別擔心,如月只是個學生,我想他們肯定是衝你來的,應該是平時和你結了樑子的人。既然是衝你來地,他們應該不會傷害如月的。他們打電話過來沒有。如果沒有,應該想先放兩天,就是要讓你擔心,如月應該沒問題。大哥,你不要太擔
一諾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小七,你把長沙的黑幫調查結果給我講講。
小七點點頭,對一諾道,整個長沙現在最厲害的是一個叫何大膽的人。手下有十多家帶色的地下酒吧。我和他也見過一兩面。其次還有一兩個小頭目,一個還是高中的學生,靠打架,販摩托車賺錢,販黑車的一夥,幾個小弟,幫會裡也只有幾千塊錢,成不了氣候。
一諾點點頭,說道,小七,我不方便出面,既然你說認識他,那個何大膽,你就給他打電話。最好是約他見一面,要他幫我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我找出如月地下落。這裡是十萬塊錢,是他的酬勞。
大哥,我這就去,錢我有,天鑫現在沒錢,這些還是有的。
一諾笑笑,說道,不是說天鑫沒錢,這是我私人地事,當然我出錢,你拿著,不然我要生氣了。
小七見推辭不過,只得點點頭,當下飯也不吃了,帶了幾個弟兄就出了門。
包廂裡只剩下小恐和一諾。
元宵送了上來,十多碗。
卻只有兩個人坐在那裡。
一諾笑了笑,對小恐道,妹子,吃吧,今天元宵節。
小恐笑笑,捧過元宵碗,吃了一個,笑道,大哥不要擔心,如月心地那麼好,不會有事的。你心地也好,好人都會有好報。一諾笑笑,說道,好人有好報嗎,我看到地,怎麼都是好人沒好報。我以前做了不少壞事,有時為了搶地皮,也會綁架威脅和我搶地皮人地親人。現在終於報應到自已頭上了。
他嘿嘿笑兩聲,心裡像刀絞一樣,想著如月現在有可能出了事,心裡就安定不下來,前面的燭火,在視線裡,也顫抖地厲害。
想起很多年前那一次,那時候天鑫剛剛起步,正是需要做大生意的時候。
從全城各個地方圈地皮,用來建居民區,建商品房,建商場,建娛樂場所。
任何時候,地皮都是最賺錢的。
他通常都是在一塊地投標之前,找到負責這塊地的當官的人。
從超市裡買了一箱箱的洗衣粉回來,把洗衣粉拿出來,然後一疊疊的往紙箱裡碼錢。
碼滿一箱子,一萬塊錢一疊,不曾算過。可想而知,也有多少錢。
然後帶著小七,或者是別地小弟。到負責人家裡坐一趟。
各自心知肚明,笑著寒暄.wap,更新最快.
走的時候。只說嫂子沒有洗衣粉用了,現在在做洗衣粉生意,順便送了一箱回來。一隻大紙箱,上面是洗衣粉的商標,按著原裝地樣子。
大大方方的從車子裡抬出來。抬進來。
誰會知道這裡面是幾十上百萬地錢。
誰會知道,有人用洗衣粉的箱子送錢。
在錢的面前,沒有人不心動。
這樣的事通常能成功。
送了一次錢,一般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有負責人打電話過來。笑著告訴他標底。並告訴他,一定會盡力關照他。
他知道了標底,自然就好辦事。
投標的時候,會事先調查,通過圍標。綁標,搶標來奪得工程。
圍標就是自已這邊多派幾個人去,分別扮作不同地生意人。和其它人競標。
綁標就是要是有人敢跟他搶標,他就會動用黑道手段。綁架威脅競標者的親人。
搶標。就是直接事先警告威脅,讓想投標的人事先就放棄。
他看中一塊地。想用來建居民區,那時候就已經估計到隨著中國經濟的發民,農村人流向城市的多,勢必造成城市住房緊張,中國房價會出現一個新紀元。
他打算買下那塊地來造房子。
沒想到,儘管事先調查,也打了多聲招呼,投標的時候,仍然有個人跟他搶標。
兩個人一直在叫價,叫出的價錢已經接近標底了,對方仍然不鬆口,不但不鬆口,還挑釁的望著一諾,彷彿是不管張一諾多有錢,他一定會奉陪到底的樣子。
當天沒有把工程拿下。一諾火起。
回去商量了一下。
才知道是當地一個有名地房地產商,向來以做房地產出名。
他笑了笑,當時也沒多想,叫了幾個小弟,在黑夜裡,守著那個房地產商出現的路上。
等到他的私家車開過來地時候,他就弟兄們圍了上去。
對方停了車,看到一夥混混,自然是有點驚嚇,在車上道,兄弟們有話好說。
一諾站在不遠處,看著小弟們行動。
聽到那個商人拿出一疊錢說,請大家客。
一夥弟兄不聽他的,直接把車門打開,把他拉下車,就是一頓狠揍。
先是拳頭,然後打倒在地上,就是用腳一頓猛踩。
一諾站在遠處,聽到他地求饒聲,放過我吧,我一把老骨頭了。
一諾才想起,他地年紀來,在投標的當場,穿著黑色地西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也看不出年紀。
如今聽到他的呼喊,竟然像個老人。
怕小弟們下手狠了,估計收到效果了,就走過去。
看到房地產商嘴角出了血,伏在地上,一時也爬不起來。
他走過去,彎腰把他扶起來。
看他頭髮亂了,才發現裡面是白色的沒有完全染黑的白頭髮。
那個商人還在喃喃道,放了我吧,我今年都快五十歲了,禁不起打。
一諾道,知道就好,要不挨打也可以,東郊那塊地,你就不要想了。
他在黑夜的街頭,又低著個頭,房地產商一時也沒認出就是和他搶標的張一諾。
當下點點頭,說,好好,地我不要了。
一諾點點頭,對他道,你這幾年做的生意我也清楚,靠造一批豆腐渣發了財,你做的真的是豆腐渣,還有很多是爛尾樓,住進去,電梯還是壞的,暖氣也沒有,比我還厲害。年紀一把,也不要再掙昧心錢了。
來之前,對這個商人進行了調查,當時小報上還報導過,徐州一群居民小區,叫做法國花園的,就是出了名的爛尾樓。
裡面的人花了一輩子辛苦掙來的錢。買到地卻是這樣的房子。
沒有電梯,住到二十多層的,每天要爬樓梯。沒有暖氣。蘇北地冬天沒有暖氣是不行的。經常停電停水。住進去不多久,牆壁就開始剝落。天花板漏水樓裡地居民把標語打到了全城各個角落,特別是法國花園整個小區都貼滿了標語。
和無良奸商抗戰到底。
無良奸商還我們的血汗錢來。
住進去半年了,還沒有暖氣。
一條條標語,鮮血淋淋的控訴。
爛尾樓罵的無良奸商就是現在他們打的這個人。他自已開地是黃色的法拉利。
聽說樓裡的居民把狀子打到了市政府,但是這個人依然在各地圈地造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當時調查到這個情況,一諾和一夥弟兄都笑了。
小七道,比起這個人來,大哥,我們天鑫算得上是天上的好房產公司了。
一諾笑笑。
他沒有說話,雖然他在造房的過程中也會偷工減料,但是還不至於有居民把標語貼到到處都是,義憤填膺的控訴爛尾樓的地步。
小三道,大哥。現在白道上做生意的人這樣沒良心啊,媽媽的,老子比起他。真是絕版大好人啊。
一諾道,他現在還在跟我們搶標呢。本來想著如果是個好人。也許用其它辦法。現在還是用老辦法,逮住狠揍一通好了。
他們每次都這樣。特別是一諾,每次要出去揍人,在調查前,總害怕自已會去揍一個好人,良心上不安。
但是事實上,調查完後,結果發現,那些有資格跟他們搶地皮地人,一般不是黑道上的就是白道上的無良奸商,現在有了資本發了財,都是因為吃了老百姓地血汗錢一直害怕打了好人,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
那個房地產商沒有說話。
一諾道,聽好了,不許再跟天鑫搶地皮,要是再發現,發現一次打一次。
那個人黑著個臉。
一諾把他一推,冷聲道,聽見沒有。
對方才點點頭,說道,聽見了。他們天鑫才順利拿下了這塊地皮。
地皮拿下來,開始請了工程隊進來,運土機也開進來,工程開始運轉的時候。
天鑫地事業也是如日中天。
他心情大好,事業風生水起,任何一個年少輕狂地少年都會開心的吧。
十八歲,多少人還在校園裡讀著書花著父母地錢,他卻有了自已的公司,身家上億。
給兄弟們也配了車,成天吃喝玩樂。
帶著一干吃慣了苦頭的弟兄跑到南京去玩,在總統套房裡住了半個
總統套房裡有特別漂亮的小姐提供從沐浴到更衣睡覺的全套服務。
當漂亮的服務小姐站在他面前時,他卻不好意思起來。
只是站在那裡,跟她說了幾句。小姐,你爸媽把你養這麼大也不容易吧。
服務生只是笑,說先生,你開玩笑。
一諾沒有要她的全套服務。
兄弟們就隨他們了。
他自已半個月後回了徐州。
當時一時覺得讓小姐陪睡覺,自已放不開,最重要,當時心裡有了個女孩子。
他從十六歲就喜歡她。那女孩子在徐州的一所高中讀書。
有天帶著幾個小弟在她學校外面碰到了。
女孩子常年穿著校服,梳著乾淨整齊的馬尾。
馬尾巴緊緊的挨著後面的脖頸。
整個人也像她的髮式,漂亮,卻安靜規矩。
她有著大大的眼睛,白淨的肌膚。
走路也總是微微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路。
一諾當時看了,就有點心動,年少的人,十幾歲的男孩子大概都喜歡那種吧,漂亮的。乾淨的,乖巧,純潔地。
他喜歡她。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認識。
不敢跟她說話,不敢表白。怕嚇著她。
連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默默的陪在她的後面,跟著她回家。等她到了家,望著她開門進去,他要遠遠地站很久。才能回去。
就這樣陪送,就送了兩年。
手下的小弟都說他沒種,不學學小六。
小學泡馬子是他們兄弟裡最厲害地。
喜歡某個女孩了,直接就在路上攔住。問她,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不。
女的說喜歡一切好辦說不喜歡,他就會一直糾纏。
直到對方答應,到最後軟硬兼施,不是誘姦了。就是霸王硬上弓。
後來碰到一個特別厲害的女生,拿著刀追了他三條街。
手上被砍了兩刀,他也到死不悔改。依然一副好色的模樣。
其它的弟兄談戀愛。
一般也是某一個喜歡上一個女生,就會拉著其它兄弟。攔在女生地放學路
喜歡的兄弟就會說。某某,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和我處朋友。
願意的話一切好說。
要是不願意,他就會拿出刀子來威脅。
所以一諾這樣追女孩子,手下的兄弟知道了,都笑話他。
他說要替他出頭,把那女孩抓了來。
一諾先是笑著,後來生了生,怒道,你們誰要是敢嚇她,我剁了你們。
兄弟們笑著笑著,也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任他去。
只是平時無聊時,也依然取笑他這一點。
沒有膽子,屁大點事啊。
從南京回來後,他給小弟們發了錢,小弟們開心之餘,又說起他喜歡的那個女孩的事。
小七道,大哥,你都喜歡她兩年了,送人家回家送了兩年,也不表示一下。
另一個小弟也說,大哥,人家說不定也喜歡你。
一諾被他們說得一動,笑道,你們怎麼說,怎麼知道她喜歡我。
小六笑得直喘不過氣來,對他道,大哥,雖然你做生意厲害,女人方面你真是白癡啊,她要是不喜歡你,她會讓你送兩年啊,那麼漂亮的女孩,一般都有男的保護地,你能平安無事的送她兩年,肯定是她願意讓你送,沒有請人替她出頭,把你趕走。
一諾恍然大悟,一下子望著小六笑起來。
腦袋瓜一瞬間也有點短路,在那裡微笑著訥訥道,依你說,那要怎麼表示。
小六高了興,這是大哥第一次這麼重視他。
拍了拍胸膛,笑道,泡妞這事,包在我身上,你聽我的,這女人啊,最愛浪漫,你聽我說。
就聽了小六地,買光了徐州城所有花店的玫瑰花,再買上一隻特大號地鑽戒,開上悍馬,後面跟著其它六個兄弟地名車,再加上一幫小弟的摩托車。
一路開過去,滿車都是紅艷艷地玫瑰。在路人驚訝的眼光中,戴著墨鏡的一干人直接開車到女孩子家裡去。
她在家。
一諾從車裡出來的時候,在院子裡的女生也看到他。
衝他笑了笑,跑出來開了門。
一諾沒有說話,她倒是先說話了,紅著臉笑了笑,輕聲說道,怎麼一陣子沒有看見你了。
我?一諾倒是一愣,風吹起她的頭髮絲,鬢角短短的幾根,吹到前面來,散落在白裡透紅的臉頰上。
像是花的蕊。
一諾只知在那裡默默的笑,第一次知道愛的味道,心裡甜蜜。
許久才答道,出去辦了一點事,我明天開始,又去接你。
他連連作著保證,女孩倒笑起來。
看著他手裡捧著花,還有後面一車隊的花。
現在是上班時間,大人不見多少,只有幾個家庭主婦聽到風聲從四周慢慢走過來,要看熱鬧。
一會兒,院子外面就圍了一群人。
一諾在那裡蓄著勇氣。
他從來不曾表白過。
剛才頭腦發熱,全由小六策劃,一路辦下來。如今要他一個人站在她面前,說喜歡她。
他才愣了神,不知該怎麼辦。只知回頭望著小六,趙學鋒。
趙學鋒在那裡急得要死。恨不得自已上前,小七笑著一把抓住他。趙學鋒在那裡大叫,大哥,你說啊,你快說吧。說你喜歡她。
一干小弟也在那裡叫,大哥,說你喜歡她。
一諾還是說不出來。
最後小弟齊聲大吼,我們大哥喜歡你。
女孩子明白過來,在那裡望著一諾笑。
一諾鬆了口氣,把鑽戒和玫瑰花一古腦兒塞給她。
有點結巴的說道,送給,你的,外面。外面也都是送給你的。
女孩子把花捧在胸口,沒有拒絕他。
外面的小弟在那裡鼓掌和吹口哨。
紛紛從車上下來,把花全部搬到他們院子來。
女孩子道。那你明天,再來接我放學。
一諾笑著說好。
兩個人只知站在那裡望著。也不知做什麼好。
反正心裡是甜蜜得緊。
正幸福地時候。外面卻響起停車機,然後一個人罵罵咧咧的進來。是哪個王八蛋在我們家院子口停車?
一個中年男人衝了進去。狠勁摘下墨鏡。
那是我爸爸。
一諾想笑著招呼,抬頭時,笑容卻凝固。
她的爸爸,竟然就是那個被他帶著一夥弟兄打得半死地無良房地產商。
結果可想而知,中年男人也認出了一諾,當下蒼白了臉,看到女兒手中的玫瑰花,牙一咬,渾身哆嗦著,衝上來,對著女兒就是一巴掌,把所有地花都扔了出去。
然後拉著女兒一陣風的關了門。
一諾真是哭笑不得。
這世上的事真是太巧了,人間比戲劇還戲劇。
一夜沒睡,第二天算著她放學的時間去接她。
雖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仍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但是女孩子一出校門看到他,就立馬板起臉。
一諾在她後面跟著。
她回身道,你竟然是小混混,還打了我爸。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爸說了,我要是再跟你在一起,他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你不要再送我了。
她憤然離去。
半個月後,她們全家搬走,不曉得搬到哪裡去了。
一諾就這樣結束了他地初戀。
在極副戲劇的轟轟烈烈中結束了。
如今想起來,也只是人生一場鬧劇罷了。
對那個女孩只是因著外表,初時的心動,根本沒有瞭解內心。
如月根她不同,兩個人都是乾淨沒有經過事的女孩,可是如月相處了這麼久,兩個人相互作伴相互瞭解,她已經是他的親人了。
想起曾經打架綁人的事,一諾想,這冥冥之中,是不是報應啊。
一個人坐在飯店的燈光裡,回想著從前,歎著氣。
小恐笑笑,說道,那也不算什麼的。這些年,你已經不問道上的事地了,而且我聽學鋒說,你在道上時,也只是用黑道手法做生意,雖然狠了點,可是比起其它黑老大,你強太多了。你手上沒有血案,手下的小弟也很少有血案的。
一諾笑笑,感激小恐地安慰,心裡卻依然很沉重。
大哥,你吃點元宵吧,今天過節。
小恐繼續勸他,一諾望一眼,那白色小球裡的糖水,在燈光下犯著冷冷地光,顫動著,像人地眼淚。他別開眼去,無論如何是吃不下。
你吃吧,我等如月回來一起吃。
在另一間酒吧裡,小七和何大膽見了面。
大膽估計是外號,也是一個年輕人,個頭不高,卻穿著時髦帥氣,初一看,還以為是湖南電視台選秀節目裡的超級好男兒呢。
他請小七坐。小七是徐州黑老大,江蘇比湖南有錢得海去了。
一般是哪裡經濟發達,哪裡地黑道也要出名一些的。
對於小七的到來,大膽自是要盡地主之誼。
小七說明來意,最後把十萬放在大膽面前,說道,那女孩是我大嫂,你馬上給我調查清楚,看是你手下的人還是別的幫派的,不許傷她一根頭髮,如果他出了事,不但是我們江蘇的黑幫,就是西安的老孟也會剷平你們長沙黑幫的。到時就算你起先不知情,但是如果是你手下做的事,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大膽連說是,吩咐了幾個手下,馬上出去調查。
小七吩咐完,也走出來,帶著兩個弟兄先回去。
現在除了等待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