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高聲驚呼,而海資只是傻怔在那裡。「她……竟用自已的身子幫她擋了一掌,她可知這掌會要了她的命。」心痛與震驚使得他用力向她爬去。
貝兒雙眼血絲,怒目圓瞪,看到卡娜被打,她咬牙吼出啞父的名字「啞父……」手上已有行動。只見她召喚出火鳳凰,立刻向著啞父攻去。
啞父何等功力?火鳳凰根本不是對手,只用了兩下,便被打落在地,動彈不得。貝兒心中的怒火已讓她發狂,她喃喃念動咒語,召喚出天火精靈。
「哼,天火精靈?火鳳凰已重傷,你不必白費心機,天火精靈召喚出來,只是意念,沒有實體攀附,你可知我若出手,將會讓你和它的魂魄全數打散?」啞父出口狂言,彷彿勝利在望。貝兒不理會他,再次揮動龍頭杖,只見金光閃閃,貝兒用意念將天火精靈與自已合為一體。瞬間,貝兒全身燃燒著烈火,揮頭著龍頭杖,帶著無比強大的力量攻向啞父。
啞父心中一冷,這是多麼強大的意念,竟將天火精靈與自身相溶,當下也不敢輕敵,小心的躲避著烈火。他是資深的大巫師,他當然知道,如若被這樣的意念之火碰到,非死即傷,他只好智取,努力的找個貝兒可能留下來的破綻。一時間打的難分難解。
鏡童看著兩個不分勝負,心中焦急,張口說道「到底要不要用靈鏡呢?」
「靈鏡,你是說靈鏡可制住啞父?」在邊上看的緊張連連,心快要跳出嗓子的朱啞.**更新最快.焦急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對付別人可以,對付啞父。實在沒辦法,他的力量靈鏡不一定能對抗地了。如果能找出他的弱點,那就好辦了,可惜比較難,到如今都還沒發現。」鏡童也是一臉的焦急,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知道他地弱點。」子秀走過來說道「靈鏡可否給我一用?」
「不行……。我知道你以前是啞父的人,我問過卡娜了,這是關鍵地時刻,我不能相信你。」
子秀望著朱啞,面色認真的說道「是,我曾經的確是啞父的人,但是自從小姐救了我之後,我便是小姐的人,如果不信。你可以殺了我。」說著,當真拿出一把匕首出來。
朱啞與鏡童對視了一眼,最終鏡童交靈鏡交到子秀地手中。這時只聽子秀對著啞父吼道「主人,靈鏡在此。接住……」
眾人一驚。而啞父聽到子秀的話,急忙轉身一躍向著她飛來。就在這時,子秀順勢臥地,鏡面一閃,直直向啞父腋下射去。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啞父立刻從空中掉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眾人過去一看,竟是斷了氣。子秀,你如何得知腋下竟是啞父藏匿邪惡意念的地方。」鏡童頓感奇怪,不解的問道。
「我從小在啞父身邊長大,無意中聽小姐說過的。」子秀微微一笑,便不在多言,終是自已殺了養大自已的人。心裡自然不好過。
沙西軍看啞父已死,紛紛大亂,而此時札爾馬也帶兵趕到,裡應外合,不多時,沙西軍已紛紛投降。
「札爾馬你怎麼來了?」漠斯一驚,自已並未吩咐他要來援軍啊。
「我收到一個人的信,將信將疑之時,決定還是過來看看。」說著札爾馬將信遞給了漠斯。
漠斯不解的拆開。「王上,我已不能以妾身自居,自知罪孽深重,沒有顏面請你原諒。我父以帶軍至俊家坪,定會使用蠱毒取勝,這裡附送一包蠱毒的解藥,摻與水中飲下即可。我已看透世事,願歸與天機子門下,修心修道,現已隨師父雲遊四海,師父已算準你定能縫凶化吉,我也不必為你擔心,請代我向聖母說對不起,我知道她不會原諒我,在我地別院,內屋中有一錦盒,裡面置有所有沙西蠱毒的解毒方法,代我轉交與她,算是我的賠禮!沙無雙親筆」
「竟是李妃?」漠斯眼中有著意外,不信地看著札爾馬。
「小姐即已知錯,請你們能原諒她。」子秀說著,跪倒在地,不停的叩頭。
漠斯無語,札爾馬走上前去扶起她道「知錯已改,有心向善,我們怎麼還會與她計較,倒是你,到這般田地,還是如此地忠心,真是難得。」
子秀抬起頭,感動地眼神望進札爾馬的眼中,這個男人竟有如此胸懷,她記住他了。
「卡娜……你醒醒,卡娜……」海資低沉地呼喚,讓大家猛的回過神,貝兒和海資一人一邊的搖著卡娜。
海資的傷已被貝兒簡單的治理了一下,已經好多了,他知道這一掌現在已經要不了他的命,可是卡娜蒼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血絲,讓他的心中起了陣陣恐懼。
卡娜嘴邊仍帶著血跡,臉色白的如紙一般,雙目緊閉,雙手無力的垂在一邊。貝兒淚流滿面,不停的試著弄醒她,掐人中,按虎口,但是一點用也沒有。「卡娜,妹妹……我求求你,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貝兒啊,我是你的二姐,你怎麼捨得我一個人,卡娜。」
看到自已終是弄不醒她,貝兒不由崩潰痛哭。淒涼的哭聲迴盪在這剛經戰亂還是狼籍一片的俊家坪,顯得格外心酸。
漠斯無聲的擁著貝兒,想給予她力量,但是好像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讓我試試吧……」鏡童終是看不過去了,他最不能看的就是這種場面,何況貝兒與卡娜的姐妹情誼,也深深感動著他。
他的話,無疑是給眾人無盡的希望,紛紛自主的讓出一條道。貝兒也會醫術,但是她已經發現卡娜氣絕,無力回天了。可是她還是天真的以為鏡童可以救她,因為鏡童總是給她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鏡童無聲的來到卡娜身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從海資手中抽出卡娜的雙手,還手閉上了雙眼,仔細的診斷著。眾人無語,皆是一臉期待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