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斯整個人籠罩在悲慟當中,他呆呆的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貝兒,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難道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不!不能,他做不到,這樣會比他自已死還要難受。
漠斯抬頭望向窗外,聖母峰是嗎?芭麗米在那兒,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有他在,他不會讓死神就這樣奪走他心愛的女人想到這兒,只見漠斯走出房間,而僕桑依然跪在那裡。「僕桑你起來,你好好照顧貝兒,我去去就回。」
「王上,你要去哪裡?不如讓臣去吧。」僕桑看到漠斯的表情,心知他要去的地方,肯定很危險。「王上……不……不是要去找海東王報仇嗎?」
漠斯沒有回答僕桑的話,快步走過去牽回自已的馬。然後便聽「駕」的一聲,策馬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路的飛揚的塵土。
在天黑時分,漠斯終於來到了祈福山,這個一直被漠北視為守護神的國山,他是漠北的王,在他的心裡,他相信祈福山會給自已帶來福音,會的。一定會!
漠斯把馬放在林外,隻身沒入在濃郁的森林裡。外面已是臨近黑夜,森林裡面更是如同深夜,狼吼鳥叫,聲聲不斷。海資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連續不停的奔波在加上沒有吃什麼東西,已讓他的身體顯得疲憊不堪。
可是他沒有因此而放棄,他的心中充滿了信念,那就要救回貝兒,要救回他心愛的女人.更新最快.心中有著這個意念,腳步也特別的快。不久,就已來到通往聖母峰的腳下。曾經,自已身為太子地時候。多少次坐在這裡凝目遠望,聖母花七彩繽紛的光芒總是給他無盡的希望。可是現在,因為聖母花又被貝兒采去,沒有了往日地繽紛,卻帶給了他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人顯得特別的脆弱,就如果面對死亡時一樣,人,竟是那麼地渺小。
不,他不能灰心,訊速的調整心態,他開始艱難的向著聖母峰頂攀去。在開始的時候,聖母山底部還有些可以踩腳的地方,可是慢慢爬上去地時候。卻是越來越難。而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從高峰中跌落,掉入深不見底的山谷。不論是什麼,必將會粉身碎骨。
一點一點。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的往山上攀去,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每一步都是一個血印。沒有可以踩腳的地方,他就用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沿著石縫去刻。運氣好的話,偶爾還能抓住一顆生長在岩石上的樹木,讓他稍稍地休息一會。
一夜中,有著道不盡的凶險和艱難,他都一一挺了過來,天微微亮了,可是他卻只攀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高處,手上到處是傷,身體已到了極限,暈眩地感覺一陣一陣的傳來,他只好暫時放棄了攀山,手扶著剛發現地一枝樹騰,稍稍休息一會。
而芭麗米,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貝兒,當它到海東王宮去找地時候,才知道貝兒已不知去向,它只得又帶了一點食物返回聖母峰。
然後它就開始不停的尋找貝兒,但是奇怪地是,不管它怎麼努力,卻始終感受不到貝兒的氣息。難道?它的心中掠過一陣不好的感覺,沒有氣息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貝兒被關在結界裡,或是已死和快要死了。
想到這個可能,它寧願認為貝兒被人關在了結界裡。可是它找遍了海東的王宮,也找去了國師府,還有凡心住的地方,它只看到來往不斷的大夫在忙碌著。卻沒有半點貝兒的影子。
這一日,它又在外面尋了一夜,最終到天微微亮的時候,仍然是失望而歸,它載了一點食物,剛飛到祈福山的時候,它來到曾經遇到貝兒的這個小河邊,想喝點水,然後在上山頂,卻意外的發現有一匹馬在來回不安的走動著。
同為獸類,芭麗米可以感受到它的不安,然後做出決定就是這條小河擋住了它的去路,所以它才不安。可是它要過河做什麼?過了河就是聖母峰了,難道它想上聖母峰嗎?
芭麗米想到這兒,故意走到它前面,繞到遠處一個隱蔽的小木橋上,然後從小木橋上走了過去,馬兒果然跟在它後面,就在發現橋的時候,它便抬起四蹄狂奔起來。
「這麼古怪?什麼事這麼急?」賃著好奇心,芭麗米竟然不知不覺的跟著它來到山峰下面,看到它仰頭長嘶,它也不解的往上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果真嚇了一跳,只見一個人被「吊」在半空中,隨風飄蕩,隨時都有掉落的危險,而以這個高度掉落,普通人是必死無疑。
芭麗米沒有多想,馬上騰空而起,來到這個人身邊,前爪一用力,提起這個人就給抓下山來。話說漠斯休息了一會,剛覺得有點力氣,正要在接著往上爬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量將自已給騰空抓起。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已已在被放在了地上。他的心非常氣憤,他用了一天的時間,不!是一整夜的時間,才爬了這麼一點,竟被人給帶下來了?這要是在爬上去,不還是要用一天?就算他有時間,可是貝兒能等嗎?
想到這兒,猛的一抬頭,剛要吼出口,竟意外的看到他的寶馬閃電。還有一身雪白的芭麗米。錯鍔連同著驚喜,讓他的語言有些斷斷續續。「你……你不就是貝兒的聖母獸?」
芭麗米皺了皺鼻子,聖母獸?它是世間最美麗的獨角獸好不好?但是它隨後又想到漠斯後面的話。貝兒?那不就是主人的名字?在一仔細看,天!這不就是漠北的帝王,怎麼會在這裡?
芭麗米急忙點了點頭,它知道話語對漠斯沒用,只好用點頭和搖頭來和他勾通。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貝兒她快要死了,要用聖母峰的聖母花根在可以救她……」沒等漠斯說完,芭麗米已騰空而起,直奔聖母峰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