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看到直撲而來的大火,下意識的伸手到懷中掏出靈鏡,反手一擋,只見金光和紅光立刻碰撞在一起,天火精靈被彈回貝兒身邊,掉落在地。而天火精靈本來就是貝兒的意念所在,所以在她掉落在地的一瞬間,貝兒也「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娘娘……」僕桑急忙扶起她,也就是這一聲娘娘叫停了海資的腳步,本來海資也要上前的,也要喝止國師,可是就是這聲娘娘,讓他的心痛成碎片,她對自已百般拒絕,原來是早已成了漠北的娘娘。
「我……我沒事。」貝兒拒絕僕桑要扶起自已的手。轉眼看著國師,只見他手持靈鏡,一臉的得意,貝兒慢慢集聚精神,天火精靈也從地上再次飛起。
「你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你要知道,靈鏡可以傷你,你就沒有辦法在逃離這裡。」有了靈鏡的,國師顯得趾高氣揚。
貝兒忽然想從剛被抓到海東時,國師也曾用靈鏡試過自已,可是為什麼卻沒事呢,難道真的像他所說,有了殺念的人,就會被純正的靈鏡鎮住嗎?
貝兒慢慢的壓下心頭的憤怒,恨意也慢慢消退,她強壓住心裡反騰的血氣,再一次的凝聚心神,她這次沒有把國師當成是一個仇人,而是一個目標,心中默默念動咒語。天火精靈重新燃起鬥志。
「你這是找死?」國師看她再一次的念動咒語,心下火氣更重,反抗他的人,他決不饒她。
貝兒睜開眼睛,伸手一揮.更新最快.龍頭杖上天火精靈渾身燃燒著烈火再一次向著國師撲去,國師冷笑一聲,反手拿出靈鏡去阻擋天火精靈。
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成功,只見天火精靈穿過靈鏡。直撲國師而來,國師心中大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大火包圍。「啊……」慘叫聲馬上響起。
海資臉色臣變,想上前去卻又被大火阻擋。沒有辦法,他只好對著貝兒說道「國師對我亦師亦友,請你放了他吧。」
貝兒停止咒語,火勢持而不動,她冷冷的望著海資。「恕難從命,我與國師有著雪海深仇,曾經我有一個姐姐,卻被國師的親手殺死,我有一些親人。卻被他殘忍殺害,老弱幼童,均未放過。你說?我有何理由放他?」
國師此時正被大火包圍。雖沒有燒到他身上,可是烈火地熾熱已將他烤的渾身疼痛。「王上。你不要求她。她是黑族的妖女,她不配。」
海資沒有答話。卻用一雙質疑地眼睛盯著她問道「國師所言,可是實情?你當真是黑族人?」
「可以說是,黑族人的體內與我流著相同地血,他殺我族人,殺我姐妹,今日我不殺她,難消我心頭之恨。」說著,不在多言,揮動龍頭杖指揮著天火將他吞沒。
「不可以」海資想也不想的衝進火海,雖然很多時候,他不認同國師的做法,可是國師追隨自已多年,他何忍看他活活燒死。他非太子被立為王,一直是國師在扶佐他。他感恩在心,所以事事隨他做主,雖說他有些地方過份,可是終於有著一顆忠心。
天火精靈因為海資的闖入,也因為貝兒心中並不想殺他,而被破了咒語,立刻飛了回來,貝兒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你竟如此包庇這個壞人?」
海資沒有說話,但是看到國師被大火燒地奄奄一息,他望著貝兒的眼神中裝滿了冰冷,還有淡淡的失望。貝兒看到國師就要死了,心下也一軟,沒再出手。
「這樣,你滿意了嗎?」望著海資冰冷的問著自已。貝兒也回道「如若你護著他,就是我的敵人。」
「敵人?好一句敵人。你走……若在見時,必是生死兩難存。」海資不再說話,但是悲傷的感覺依然籠罩著他,他最愛的女人殺了跟在他身邊二十年的人。
「娘娘,我們走吧……」僕桑怕時長生變,忙扶起同樣受了重傷貝兒,提走一躍,快速的帶著她離開海東王宮,貝兒回頭再望海資時,只看到他眼底地一抹決絕。
海資看著貝兒走遠,就如同是走出他的生命,他沒有阻止,今天一戰,一切都變了,原來自已在她的心中,根本不具任何地價值。原來,她早已成了別人的娘娘。
這時凡心爬過來,艱難地說道「快傳鬼醫,這個……」手中地木牌掉落在地,人直接就昏了過去。
而貝兒,她也是身受重傷,先是肩頭中鏢,後又被靈鏡重擊,要不是她有天火精靈護體,也可能早已命歸黃泉。等到僕桑將她帶到隱藏在城外的破落小院裡,貝兒已陷入昏迷。
這個破落院子中還住著札爾馬,當他看到僕桑抱著貝兒進來時,臉色立變,當他看到貝兒身受重傷地時候,眼底有著藏不住的心疼。僕桑剛要傳一點真氣給貝兒,誰知道札爾馬更快的將貝兒扶起,早一步的運功幫她續命。
僕桑略一驚訝,隨後看著他一臉的緊張,後就明白了,只是搖搖頭走了出去,札爾馬的這段感情,看來注定要悲劇收場了。
僕桑很快的又甩甩頭,別人的事情不去理會了,然後馬上去聯絡地,要把這個消息告知王上才對,他看貝兒這次要挺過去應該很難了,他試了貝兒的脈搏,幾乎若有似無。
另外漠斯這邊,他和天機子來到沙西國,一個扮成普通的商人,一個扮成鐵嘴神算,想要查一下沙西設下的陰謀。為什麼他為斷定是沙西設的陰謀呢,因為他查到,貝兒之前所中的巫蠱之毒,以及黑族人所敘說的凡心,然後還有白玉果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和沙西有關。
當他來到沙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監視大巫師啞父,啞父本為沙西之王,可是因為嗜蠱成癡,寧願放棄了這個位子交與長子來管,然後專心研製蠱毒,而經他研製的蠱毒,也是幾乎無人能解。